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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死对头联姻了怎么破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 试衣

作者:凤十三少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4 19:47:59 来源:文学城

慕容蓿进内室试婚服,夏太后没有一起进去,而是在外间等着。

当内室门合上的刹那,她脸上温和的神情淡去,有肃然之色自眼底升起。待听到宫人喊“大王到”时,那肃穆威严中更是掺上了几分冷意。

她瞥一眼身侧的孙常侍:“把大王请到这来。”

孙常侍领命,正准备去请秦君,就见秦君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环佩轻响,幽冷的兰花香霸道地蹿入所有人的鼻尖。

夏太后敛了敛眼中复杂的情绪,又是那和善温柔的模样:“大王来了?”

秦王是一国之君,天下之尊,可夏太后毕竟是母亲,他身为人子,仍是要秉持孝道,敬奉母亲的。

流玥朝夏太后拜了拜,恭恭敬敬喊了一声“母后”。

夏太后走到流玥跟前,上上下下将他瞧了个遍,温言道:“许久不见,玥儿可好?”

“甚好。”流玥回得冷淡。

察觉到秦君话语中的疏冷,夏太后面色僵了僵,但很快又恢复到常态。

流玥回答夏太后的同时,视线扫了殿内一圈,见没有看到慕容蓿,神色和声音又冷下几分:“阿蓿呢?”

这一句,清清冷冷中带着诘问之意。

夏太后轻笑了一声,面上看不出是喜是怒:“玥儿啊,我晨间派人三催四请,你推说政务繁忙,都拒了。我转而去请了阿蓿来,可她在我宫里一刻钟尚未到,你就巴巴地来了。到底是对新妇更上心些。”

末了,太后幽幽叹了口气,颇有些意难平之态。

流玥神色淡淡,却不接话。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母子俩就没好好说过话,往往没说上几句就开始试探和敲打。

就像现在——

一个诘问慕容蓿在哪,深怕太后对慕容蓿不利。

一个语调轻柔,神态温和,但一字一句都有敲打责备之意。

其实,太后的这番话放在寻常家,真的不过就是母亲对儿子的揶揄。可放在当下场景,只觉两人间暗潮汹涌、剑拔弩张。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这时,殿外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有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太后,你可错怪大王了!今日一早,大王召臣入宫议事,确实是有要事,这才拒了使者。”

说话的这人真是随秦君一道来的信远侯,流玥的公伯流缪。他头戴长冠,身着朝服,说话时眼尾微微上挑,端的是风仪濯濯。虽是四五十的年纪,但其气度精神不比年轻人差多少。

信远侯进了门,先是朝太后施了一礼,随后就极为自然地走到她身侧站定。

听他清朗带笑的嗓音继续说道:“慕容家的丫头在,我们也是进门方知。大王来此可不是为那丫头,他是许久未见母亲,想念得紧,一放下手头的事就急急赶来请安了!哪知,话还没说几句,你就数落他不上心,大王该委屈了。”

信远侯替流玥喊起委屈来,说着说着又笑盈盈望向流玥,使了个眼色:“大王,臣说的可对?”

流玥目光一闪:“公伯说的是,寡人是来见母亲的。”

他是来找太后要人的,说是见太后,也并不算撒谎。

夏太后哪里不知道,他为何而来。只见她眼底划过一道阴郁之色,随即笑望着信远侯道:“你倒是会替他遮掩。你说,他是来给我请安的,可我连句问安的话都没听到,只听到他问我阿蓿在哪。”

“哎,孩子嘛——”信远侯又笑了几声,“再说,一家人,何必拘泥这些,生分了不是?你也知道,大王自小话少,不爱那些场面话,可他嘴上不说,心里可惦记得紧呢!你看,每个月从栎阳送来的东西,一车车的,可从不见少啊!”

“若是每次见面,你只数落着大王,小心下次,他可真不来了!”

信远侯三言两语化去了母子间凝重的气氛。

流玥静静地站在那,神色沉静,只在信远侯说出“一家人”三个字时,眼波微动,唇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带着些许凉意。

眼前这个男人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可有谁能想到,这人昨夜才派了人,想要弑杀国君呢?

流玥不想看信远侯做足主父姿态的样子,遂移开了视线。

这时,他注意到内室里边有些动静,正准备询问,夏太后率先说了话:“大王来得正好。阿蓿正在里间试吉服,你向来心细,正好看看有无不妥之处。若有哪儿不对,离婚期尚有五六日,还能着内司服改一改。”

夏太后话音一落,流玥就疾步走向内室,“刷——”地打开了门。

那急切的模样,毫不掩饰。

夏太后看在眼里,只觉心里堵得慌。

秦君这动静委实有些大。

里边的宫人们被吓了一跳,转头见是秦君走来,忙低下头,战战兢兢地退到了边上。

彼时,慕容蓿正在忧伤吕轻衣的冷淡,没有留意外间的动静,乍听到门开的声响,也是吓了一跳。

她一抬眸就对上流玥黑沉沉的眼睛。

那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她,没有一丝光透进去,也没有一丝光投射出来,幽深得让人发毛。

完了!没听他的,来了太后这里,这厮是过来算账了吧?

慕容蓿忐忑起来,见他越走越近,下意识就想后退,奈何身上被厚重的婚服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着,愣是一步也挪不了。

流玥走到她面前,看了她许久,忽而伸出手来。

慕容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随即,脑袋上的发髻被他压了压:“步摇掉了。”

低低沉沉的声音听不出生气的痕迹,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

慕容蓿睁开眼,仰头奇怪地看他,却见对面人眉眼舒展,视线流连在她发髻间的钗环上。

慕容蓿倍感压力,也扶了扶那支险些滑落的步摇,没话找话道:“从前就同你说过,我这头发不适合步摇,特别容易掉。”

“嗯。”流玥轻轻应了一声,“下回送你别的。”

“……”

气氛有点奇怪,但慕容蓿说了一句之后,也找不出第二句话来,便只能跟他干瞪眼。

适时,夏太后的声音传了进来:“大王,这吉服可妥当?”

流玥这才看起慕容蓿身上的婚服。

他眼底倒映着衣上的翟鸟纹章,有奇异的光流转其间。

慕容蓿被看得不太自在,别开脸看向别处,乌溜溜的小眼珠子又开始左转右转。

流玥瞥了眼她侧脸,并不在意她的小动作,转而仔细看起了衣服。

他看得细致,每一只翟鸟的纹路,每一处针脚都一一看过来,指腹时不时擦过衣服,带起一阵轻微的声响。

慕容蓿已经想办法转移注意力,但流玥那细致到令人发指的视线还是无法忽略。

她整个人都僵直了。

这时候,她真的希望流玥可以不那么细心,那么,她就可以更早一点摆脱他的目光,更早一点脱下繁重的衣裳,更早一点离开太后宫里。

然而,她越希望,就越失望。流玥像是硬要找出点瑕疵似的,前前后后看了一遍又一遍,愣是没让视线离开过她身上半分。

他是故意的吧?他是想让她变成雕像吧?

慕容蓿两条眉拢起来,左想右想,想不明白一件衣服,他怎么能看这么久。正当她准备默默吐槽流玥磨叽的时候,手上忽的一暖。

流玥握住了她的手。

慕容蓿陡然一惊,偏过脸去看流玥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了一旁的吕轻衣。

吕轻衣低垂着眉眼,两手紧紧地交握在身前,那骨节处已因过度用力而泛白。

慕容蓿目光一顿,手上微微使力,想要从流玥手掌里挣脱出来。

像是看出了她的意图,流玥骤然收紧手掌,牢牢将她握住。

“大王。”慕容蓿蹙眉。

流玥神色微冷,抓她手的力道还加重了一分。

他没有说话,但那副表情好似在说:你再缩一下手,试试?

诶!还能怎么办?如今力气大不过他,只能他想怎样就怎样,可——

慕容蓿悄然看向吕轻衣,神色间满是苦恼和纠结。

她不看倒还好,这一看就让流玥气不打一处来。只见他面色忽的沉下来,猛地将人拉拽到了怀里,然后低头含住慕容蓿的双唇,辗转吮吸。

宫人们恍若未见,只是将脑袋垂得更低了。

吕轻衣脸色煞白,绞在一起的手似乎更白了。

流玥的行为来得突然,慕容蓿惊愕地瞪大了眼睛,没容她怎么思量,她就将人推开了。推开之后,还惶惶地看向吕轻衣。

流玥脸色一沉:“慕容蓿,我亲的是你,娶的也是你,你看旁人作甚?!”

“你……”慕容蓿说不出话来,脑袋瓜飞快地转了起来,疏忽又理顺了流玥的行为逻辑。

从小到大,吕轻衣对流玥的爱慕都是不加掩饰的,流玥本人也知道。

但他既不想吕相国借助吕轻衣在朝堂复起,也不希望夏太后通过拿捏吕轻衣来继续维持着现有的势力,所以,他断然不会娶吕轻衣为后,哪怕是王后之下的一个妃嫔的位置,他也不愿给。

他今日这行为,就是在断轻衣的念想。

他在告诉吕轻衣,他选的是慕容蓿,爱的是慕容蓿。

这混蛋……慕容蓿暗骂一声。

她知道,作为一枚棋子,她应该按照执棋人的意思去走。但吕轻衣是她好姐妹,她并不想配合流玥去伤害她。

她不想让轻衣讨厌她,恨她。

慕容蓿此刻心情复杂极了。

“玥儿,看了这许久,是有什么问题吗?”许是太久没有听到流玥回答,夏太后走进内室问道。

流玥敛了敛情绪:“回母后,并无不妥。”

“既无不妥,那等会儿就送去朝朱殿。”

“有劳母后。”

夏太后一进来,这一室怪异的氛围就消失了。

随后,流玥跟着太后走到外间,慕容蓿则在宫人的帮助下换回了那件青绿色铃兰罗裙。

方才穿衣的时候,吕轻衣只是冷淡。而方才流玥来了这么一下,吕轻衣在替她换衣的时候,手都微微颤抖的。

轻衣最是敏感多思,在极度伤心或愤怒的时候,整个人就会微微发抖。

慕容蓿很是心疼:“轻衣,你听我……”

她话还没说完,吕轻衣抬起头来,盈盈双眸里蓄着泪光。

这是自慕容蓿进门起,她看她的第一眼。

慕容蓿艰难地咽了咽口水,“解释”两个字被吞了回去。

“阿蓿,恭喜你,得偿所愿。”说完,她硬生生挤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不、不是这样的,轻衣。”

慕容蓿想去拉吕轻衣,但被她轻轻避开了。

“不必多说。”

吕轻衣替慕容蓿重新绑好衣裙带子,就退了下去。

慕容蓿沉默了。

是啊,她有什么立场解释?解释什么呢?说得再多,也是她与流玥成婚,在轻衣看来,不过是骗她一次又一次。

哎——

慕容蓿不再纠缠吕轻衣,心情沉重地走了出去。原以为试完吉服,她就可以回朝朱殿。谁知,太后竟留了他们一起用膳。

慕容蓿现在心里乱得很,根本无暇去思考流玥跟太后、信远侯间的暗潮涌动。她勉强维持着得体的笑,在侍从的引导下入了自己的座。

太后和流玥并排在上首,慕容蓿和信远侯则坐于下首。

信远侯正对着慕容蓿,朝她举起了酒杯。

慕容蓿忙拿过手边的酒,遥遥一敬。

她在试衣的时候,听宫人通传的是大王和信远侯。不用猜也知道,对面那个与流玥有四五分相似的中年人,就是信远侯流缪了。

申道生昨夜被擒,信远侯却还坐得住,还敢堂而皇之出现在大郑宫。慕容蓿很是惊讶,看信远侯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探究。

那厢,夏太后吃了点东西,将象牙箸一搁,看向流玥:“玥儿,今日晨起,我便听说申道生聚众作乱,这是发生了何事?母后在雍城七年,这申道生也跟着在雍城七年,此人一向忠心不二,可别是有什么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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