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触手将林肆的师兄捆绑起来,通过触手上的吸盘正在源源不断吸着他的鲜血,
遭了,师兄脸色白得像张死人脸了,林肆暗自着急,
“红晞息,等下我切断捆住师兄的触手后,你立刻将我师兄带离这个地方。”
红晞息:“那你呢?”
“我断后 ,来不急解释了,再这样下去,师兄要去领便当了。”
林肆拿出之前事先准备好的东西,将一柄灵剑拿在手中,随后往自己身上贴了几张敛息符,
他悄悄的来到捆绑师兄的触手附近,右手一个剑花,带着锋利的剑气直直砍下这些触手。
红晞息立马抱住下落的师兄,“快走。”
剧痛使得洞里面的怪物发出尖锐的叫声,海水荡漾,像是激起万丈波涛般,一只只触手从洞里伸出,庞然大物既然像一个小山丘。
林肆一个躲闪不备,就被一只巨大的触手抽中背部,直接将他抽飞啪的到一旁的珊瑚上。
“噗”
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林肆感觉内脏都要被打碎了。
想他一个普普通通的宅男,现在为了师兄居然要大战海怪,这在热血漫画里战歌都要开响了,
可谁打得过一个如小山般大,触手又滑又能吸血,还能吐毒液的巨型大章鱼啊,
救命,刚刚朝脸来的那口毒液都把珊瑚腐蚀殆尽了。
林肆翻身躲过大章鱼吐来的口水,既然这海怪能长这么大,必然已经算得上精怪一类了。
林肆将灵剑放置一旁,快速手中掐诀,口中吟唱咒语,一股神秘的力量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顷刻间,灵剑光芒四射,像是附灵一般,以一化千,千把灵剑飞向海怪,
林肆割破右掌心,以血画咒,巨大的血掌拍向大章鱼。
“阿肆,快上来。”
去而复返的红晞息坐在一个巨型葫芦上,葫芦中间凹下的地方卡着他的师兄,
握上红晞息的手,林肆跳上九九散破葫芦,
海水不停的震荡,身后是海怪的咆哮,他们三人借助葫芦终于躲开了海怪的追击。
葫芦飞到海滩附近,林肆才能松口气,但大战海怪也使得他受伤严重。
“没事吧?”红晞息扶住林肆,
“这傻逼师兄没事招惹什么海怪,不够它塞牙缝的,”林肆又忍不住吐了口血,气得他一巴掌拍在他师兄身上。
“你们,打不过这海怪?”红晞息有点疑惑,“你们这种看起来,呃”
“看起来很牛是吧,”林肆接下他的话,
“大哥,我是人不是神,我也才活23年,就那大家伙看身形少说也有几百年以上了,如若不是被人困在那里,我们都要上西天了。”
林肆看着自己狼狈的样子,再看看红晞息除了他脸上的巴掌印,唉算了,比不过,人家功德加身,运气好着呢。
段岐时睁开眼睛,就被对面床上的林肆吓了一跳,只见林肆脸色苍白,直直的盯着他,如果眼神能杀人,他想他大概被凌迟了号几次。
段岐时全身包扎得严严实实,对比林肆只包扎了个手,可谓谁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
“咸鱼阿,不对,师弟啊,师兄就是知道你不会放弃我的。”
林肆有气无力地坐在病床上瞪着死鱼眼看他。
段岐时:“师弟,师弟,傻了?还是说被海怪打得脑子进水了?”
“段岐时,你其实想死是不是,还拉上我垫背?”
林肆很生气,翻身下床来到段岐时的病床前,露出邪恶一笑。
“啊啊啊”
段岐时手脚都被绑着绷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往他身上的淤青处死命按住。
“等等,师弟,我是有原因的。”
林肆出了口气,才盘腿坐下,“是吗,我听着呢,说吧,咳咳。”
看见林肆的样子,段岐时也知道他这次受伤了。
“本来那天我在红家的委托下救下了被邪道绑架的红晞息,他的功德太大了,我翻阅古书得知有一鲛珠,其珠有遮掩天机、功德的作用。”
“本以为那鲛珠有看守兽以我修为应该能打得过对方,没想到它竟然大出天际,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海怪。”
林肆:“所以就是你啥都不清楚就上场?你能活下来可真是命大。”
“那是因为我捡到一个东西,不然等师弟你来,我都被吸干了。”
****
从医院回来后,红晞息回剧组继续演戏,有了师兄带来的鲛珠,林肆倒是不用天天跟紧在他身边了。
夜里,他吸着奶茶在刷小说中,一身黑袍,头戴高帽的阿飘出现在他店里。
“嗨,宅男。”林肆打着招呼。
没错,那高帽上正是宅男两个字,他那黑搭档,兼职黑无常。
宅男满身怨气,“死咸鱼,你什么时候来上班,我都顶替你好几天了,”
林肆不好意思地吸了吸奶茶,“我受伤了,内伤,很重,”
“啊啊啊,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这个月的鬼魂像疯了一般加增,老子投诉举报给下边都没用。”
宅男简直要发狂了,“我给你两天休息时间,你给我接班,”说完他立马闪人,连给林肆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倒是不用这般着急走啊,留下来喝杯茶呗,林肆虚伪的想。
叮当叮当
林肆:……大晚上的又来人了?
“你好,欢迎光临小店。”
“你好,我想,我想,”
“什么?客人您想要什么?”
来人唯唯诺诺,半天吐不出几句话,
“你,能凑近点吗?”
那是一个清秀的男孩,面上带着些许怕生,说话吞吞吐吐的。
林肆走近想听清楚他说的话。
清秀的男孩羞红着脸,慢慢吐露出真心:“我想,我想吃了你。”
一张布满獠牙的尖嘴突然张大,往林肆的脑袋咬去,
林肆及时反应过来,反手抄起屋子内的八卦镜往他脸上一照。
“上灵三清,下应心灵,天清地灵赐我神灵,”
滋啦,
清秀的男孩面部一阵扭曲,他冒着黑气的手想靠近林肆,却被林肆的咒语念得头脑发疼。
林肆以指为剑直取他的眉心,却没料到这鬼怪竟然脱皮而逃。
他捏着手下的人皮陷入沉思,
皮还热乎着,估计是刚拨下来不久的,难道是画皮鬼?
这么明目张胆的鬼倒是少见了,直接找到他面前,啧,诡异。
叮当叮当
他才将地板的血迹拖好,人皮收好,又有人上门了。
“欢迎光临本店。”
这是一对老夫妻,他们神情疲惫,
林肆一眼就看出他们的面相,中年丧女,晚年流离失所。
“请问需要什么?”
开口说话的是老丈,他扶着妻子坐下,“麻烦先生给我老伴挑个老花镜,她年纪大了,又爱绣花,看不清了。”
林肆看了他们一会,转身从眼镜墙上认真挑选了副黑色的眼镜框,再从抽屉里拿出镜片装上。
“老伯,这个给你们,”他将眼镜片递了过去,“怎么这么晚了还来买眼镜?”
“娃娃不见了,我老伴啊,天天想她想得睡不着觉,这么晚还绣娃娃的衣服,可惜看不见啊。”
他摸摸老伴的头。
老婆婆只是呆呆的抱着毛衣线球,没有开口。
看着他们步伐不稳,相互搀扶的背影,林肆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的娃娃估计没了。
希望那黑色眼镜能解他们的心结。
黑色眼镜,能给他们带来想见之人梦境一游。
***
警察局里,老丈扶着不停嚎啕大哭的老伴走进来了警局。
“老先生,您,您们怎么了。”
有警察看见了赶紧跑来掺扶住他们。
老丈嘶哑着嗓子,仿佛被刀片割过一般沙哑,“我们,来报案。”
董齐和肖湖被李局叫到了办公室,
“有个案子你们负责一下。”
“看见那对老夫妻了没,这是他们报案内容的经过。”
李局将文件拿给他们。
“梦里他们失踪多年的女儿向他们哭诉?”肖湖、董齐互相对视了一眼。
“他们女儿失踪已经7年了,当初还是在读高中的时候,有天下午放学回家,穿着拖鞋和他们说要去和朋友见面,然后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这些年来都找不到,那为何突然会来报案说女儿托梦了呢?”肖湖有点疑惑。
“我们去当面问问两位当事人吧。”董齐合上本子。
“哦,对了,”李局突然记起来,叫住即将离开的两人,“我已经向上边申请过了,我们这成立新的小组,特殊组,你们被调过去了哈。”
肖湖:“那组员还有谁?”
“我,”李局指了指自己,“目前就咱们三,我看好你们哦。”
董齐、肖湖齐齐无语,还不是干活的是他们,坐办公室的还是他。
“我的女儿很疼,她告诉我很疼,”年迈的妇人眼睛都哭肿了,
“昨晚,昨晚她入梦了,她告诉我,她现在处在很臭的地方,像深渊一般死死的拖着她,她好疼好疼,全身都疼。”
“没事,没事,”老伯亲拍老伴的后背。
“我说的是真的,警察先生,请你们相信我,相信我,她好疼,好疼。”
董齐:“这种现象出现多久了?”
老伯:“我老伴不是出现幻觉,也没有精神病史。”
“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我们一直不愿放弃,甚至恶毒的去想,当初女儿是跟人跑了,不要我们了,”
董齐:“我知道,老伯,老婆婆你们先做个登记,”
肖湖:“老伯,你上衣口袋别着这眼镜挺新的哈,”
肖湖看见老伯胸口有着个眼镜。
“这个是我老伴的,她啊,这些年哭坏了眼睛,昨天刚买的眼镜。”而从她醒来后眼睛就没停止哭过。
大概率不会更那么勤了,随缘更了,原来我写得这么不好,申签没一项可以的,伤心了哇,就这样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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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海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