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流言说她被自己的后爹弄大了肚子,而那两个人渣知道后还在学校大放厥词:“活该,谁让她不让我们搞,这就是报应。”
我不敢想,这是不是她回去说明情况要寻求帮助的时候,反而使她后爹对她产生了那样歹毒的心思。
如果是,她得多绝望!
这大概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人性的恶,第一次觉得那两个人渣该死该下地狱该永不超生。
星期一早上六点多,他们果然在两村交汇的路口等着我们,一人拿着一把小尖刀。
见状,我们一行六个人,四男两女,齐齐打开了书包。
从里边拿了一截钢管出来,可伸缩式的,打开能有一米长。
是这个周末我背着我爹我妈偷偷做的。
没办法,对待有些坏种,只能以暴制暴。
那场架最终没打成。
他们虽然带的是刀子,但尺寸并不是很大,一见我们这阵仗,就立马认怂了。
其实我觉得被霸凌的孩子并不一定都是懦弱的,只是可能他们不确定有人能无条件地站在他们身后给他们勇敢反抗的保障。
就像我们村的这几个孩子,因为他们害怕他们的反抗让他们读不了书,或是陷入更加绝望的境地,所以只能选择用忍让来保全自己。
但当他们看见了我给他们的保障,他们就选择了勇敢的反抗。
就这样,小学最后一年算是相安无事地过去了。
初中到镇上读,人数比较多,班数比较多。
幸运地没和两个人渣再分到一个班、一层楼,终于不再有交集。
新遇到的同学虽然也有调皮的,但算不上恶。
所以初中三年除了生活条件略显艰苦,还算不错。
中考,许愿考了镇上第一名,县上第十三名,可以上市一中,而我只能报县一中。
许愿原本是打算和我一起报县一中的,但我执意让她报市一中。
她犹豫再三,最终选择了市一中。
而我虽然报了县一中,但开学也没去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