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甘为笑柄那几年 > 第19章 第十八章

甘为笑柄那几年 第19章 第十八章

作者:达不溜歪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5-08 03:26:08 来源:文学城

金玉骄喝得七荤八素,除了自己姓甚名谁,其他一概不知。

但即便已经喝到两脚发软,也没忘记嚷嚷着要回天香阁,苏文治来回搪塞了三四次,最后一次发时候,金玉骄猛地一拍桌子,两眼发直的站了起来。

“你、你……”金玉骄眼前发虚,手指比划了半天,才终于找到苏文治的脸,“你别跟我瞎掰了,我要回去,我不睡你家的床!”

苏文治脸上表情冷了一瞬,又笑着把金玉骄的手指蜷了回去,云淡风轻的安抚:“你看你今晚都这么醉了,回去的路都不认得了吧?再说了,万一你要找的人忽然来了消息,你在我府上,我才能及时告知你啊。”

金玉骄眨了眨眼,似乎在用力调集他,所剩无几的脑子,“但是、但是……”

但是他就是不想留下来。

“别但是了,我知道你在我这住不惯,我已经把你相见的人叫来了。”

苏文治一手扶着金玉骄的后背,一手对着门外勾了勾。

金玉骄一碰苏文治碰,浑身就不舒服,转身就把苏文治的手拍开,一转头,就见绿袖出现在眼前,顿时变换了表情,露出个醉醺醺又傻乎乎的笑容。

金玉骄立刻推开苏文治,让绿袖过来扶他,绿袖也不故作姿态,上前架住金玉骄的胳膊,压低声音问:“怎么喝成这个德行?你那位情深义重的李郎君呢,怎么不见他?”

金玉骄颇为委屈的哼了几声,和绿袖大倒苦水:“那个王八蛋,他丢下我跑了,呜呜,他居然头也不回的丢下我……两次,两次了!”

绿袖听了也皱紧眉头,但她显然比金玉骄要更成熟,知道现在不是聊这些的时候,她说:“你都多大了还哭鼻子,丢不丢人,忍着点。”

绿袖的手用了点力度,让金玉骄能清醒些。

苏文治抬了抬下巴,让自己身边的人跟了过去。

苏文治说:“你跟去,帮我盯着他们点,苏府太大,可千万别走丢了。”

-

这一晚,有人欢喜有人忧,也有在人床上却仿佛睡在烤炉中。

金玉骄虽然彻夜未醒,却也睡不安泰,宿醉醒来丝毫不觉轻松,反而浑身酸软,脑袋又大又重,仿佛被人掰开了又灌了水,难受得他一头栽倒在枕头上,连连叫着绿袖的名字。

可是过去半天也没人应他,他有些愣住了,“绿袖?绿袖……绿袖走了吗?”

他抱着头难受了许久才坐身来,呼呼喘了半天,才把胸口那些浊气吐出去。

他是真后悔了,昨日真不该同苏文治这家伙喝酒,睡了这么久不说,还浑身难受,最后还是稀里糊涂的睡在苏府了。

都怪李雪照……就怪他!

金玉骄握紧拳头,把枕头当成李雪照的脸,用力砸了到枕头扁了,心里才稍微舒服一些些。

“死李雪照,真是该死,你该死!”

自从李雪照走了之后,他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丢了什么似的。

可他也不知这感觉从何而来,觉得莫名其妙,却又无法排解,只能凑合地忍着。

“打起精神来,别想他了,他这么厉害,肯定把自己保护的很好。”

金玉骄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别再想李雪照的事情了。

金玉骄下床晃悠了几步才勉强站稳,又往屏风外走了几步,却不成想看见苏文治就坐在这件客房的堂屋,若不是他走了出来,可能苏文治就一直这么悄然无声的等着……

金玉骄气正要气冲冲的过去质问,苏文治先发制人,笑着看他,问:“睡得好吗?看你睡得很香,我就没叫你起来。”

金玉骄才懒得和他说这些,直接问:“绿袖人呢,怎么没看到她。”

苏文治笑容更深,站起来拍了拍金玉骄的肩膀,声音低沉:“放心,我已经把她安置好了。”

金玉骄心里纳闷,安置?怎么有些奇怪,于是问:“你把她安置到哪了?”

苏文治挑眉,“当然是个很安全她也很喜欢的地方了。”

他扬起手中的密函,和金玉骄说:“那位公子,名叫李雪照,是吗?”

“是是是!你找到他了?!”金玉骄两只眼睛都快放光了。

苏文治问:“还没找到,但是有些消息——这里有碗醒酒汤,你先喝了,我再和你说。”

金玉骄想也不想,端起碗就喝了起来,嘴里呜噜呜噜的说:“你快点告诉我,别卖关子。”

这汤喝起来清甜可口,金玉骄也口渴了,加之苏文治和他说了几句,他就把绿袖的事抛之脑后。他想着绿袖比他聪明,肯定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也没再往深了想,满心想的都是李雪照的行迹。

苏文治似乎心情也很好,和金玉骄说:“有人看到他往野渡去了,我已经调集人手去追,今晚应该能有消息。”

金玉骄听到今晚就有消息,当即笑了起来,不过没一会又发现苏文治口中蹊跷,追问说:“去追?你找人去追他啊?”

苏文治似乎被他问蒙了,反问说:“难道是我会错意,你不想让他回来?”

金玉骄也被问住了,愣住好一会儿,才说:“他挺难对付的,你的人能捉住他吗?”

“他能多厉害?”苏文治满不在意的略过这个话题,又问:“玉郎,你可别小看我,你就说你想不想让他回来?”

金玉骄努了努嘴,心里纠结许久,才小心翼翼的问:“真的能让他回来吗?我当初怎么拦他都没拦住,你们怎么把他弄回来啊?”

他转念一想,要是用蛮力,那恐怕是两败俱伤,万一伤到牵机蛊,那就糟糕了。

金玉骄焦急地说:“还是不要了,你们就帮我盯着他就好了,不要强迫他,更不要伤到他!”

苏文治打量他,眼神除了玩味,还有其他金玉骄看不懂的想法。

苏文治问:“你和他到底是……?”

金玉骄熟练的矢口否认,“不是断袖,不是,我肯定不是!”

苏文治失笑,“我也没说你是啊。”

金玉骄板起脸,试图找回点形象,拿腔拿调的说:“我这个人就是仗义,他是我朋友,手又受伤了,我是担心他。”

苏文治说:“玉郎,你对他真好,怎么不见你这样对我。”

金玉骄心想,呵呵,你身上又没有牵机蛊,我凭什么对你好。

但是现在他还指望着苏文治帮他做事,只能敷衍两句,让苏文治见好就收,于是说:“刚才那碗醒酒汤不错,再来一碗。”

苏文治晃了晃手里的扇子,故作失落的叹了口气,“玉郎真是好狠的心,我与你多年交情,还不如一个半路杀出来的李郎君。”

见金玉骄要骂人,他又调转话锋,说起今晚的安排。

“今晚我有些朋友要来,咱们一起聚一聚,这样要是李雪照的消息来了,我也方便和你说。自然,今晚你不必喝酒,看你今天脸都浮肿着,眼睛小了一圈,脸却圆了许多。”

金玉骄也顾不上苏文治说的什么晚宴不晚宴,捧着脸照镜子,发觉他已然肿成了猪头,当即用力揉搓面颊,想让自己找回一点贵公子的风度。

苏文治瞧他傻乎乎的模样,笑着同金玉骄告辞。

一出门,便有人通传,“庄主,李雪照已经找到,但是我们派去的五个人被他打伤了两个、当场毙命了三个。”

苏文治面色微变,护卫问:“您看我们下一步是继续,还是放弃?”

苏文治不假思索道:“继续,当然继续。记住,要活的。”

护卫领命离去,苏文治在房外站了一会,待看到金玉骄重新爬上床,像虫子似的拱来拱去,才笑了笑,释怀的走了。

-

当晚,夜幕低垂,华灯初上,晚宴在苏府照常举行。

苏文治一袭月白色锦袍,正端坐于主位。金玉骄坐在苏文治身边,他模样俊俏,又穿着不凡,眉目间灵动又活泼,坐在苏文治身旁,屡屡引人侧目。

但他对这群公子哥们的话题毫无兴趣,只好自顾自的,一会儿玩会手指,一会儿又扣扣玉佩,无论别人怎么热络,他满心想的都是李雪照的事情。

苏文治安抚他:“不习惯吗?”

金玉骄没搭理他,就随意哼了哼。

这群出身不凡、说话文绉绉、举着酒杯互相恭维的二代公子哥们,他是最不待见的。

打他记事起,场合他见了太多,内容也大致相同,所有人都表里不一、各自算计。

明明应当是快意恩仇的江湖,却成了这幅勾心斗角的龌龊模样……

金玉骄着实头疼,这些欢声笑语扰得他更是心烦,于是烦躁的拉住苏文治的衣袖,低声问:“李雪照有消息了吗?”

苏文治顿了顿,“别急,我去问问。”而后就起身出去,留下金玉骄单独面对在座众人。

不知是谁起的头,众人开始七嘴八舌的和金玉骄套近乎,苏文治才走没一会,就把金玉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盘问了一番。

金玉骄忍着性子,爱答不理的应付了几句,没想到他们非但没有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打听起金玉骄的出身。

金玉骄本就心烦意乱,被这群人像审问犯人一样盘问许久,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愤怒,当即脸色一沉,冷冷地反问那个发问的人:“这些与你何干?你怎的不先自报家门?我为何要向你透露我的事情,我们很熟吗?看你们文质彬彬的模样,怎的连这点规矩都不懂?”

那人手里举得酒杯僵在空中,被驳斥得面色铁青。

金玉骄最不愿和势利眼纠缠,脸色拉得更难看,起身就要走,但被旁边的人拦住,质问:“他可是金陵杨家的公子,和你搭话是给你脸,你怎么这般没规矩?!”

金玉骄瞪他,“起开。”

“你不仁,休怪我不义。”那人伸手就要按住金玉骄的肩膀,却被苏文治拦住。

苏文治也不问事情缘由,一手揽着金玉骄坐回去,陪笑道:“好了好了,他就是这般脾气,并非针对各位,各位莫要怪罪,也怪我失礼,没有提前向大家介绍他。”

他紧了紧握在金玉骄肩头的手,姿态儒雅得体,反而是金玉骄拉着张黑脸,给所有人都送上他轻蔑的白眼。

苏文治还在缓和气氛,解释说:“这位公子是我的发小,亦是我的至交好友。他自幼在山上随道长修行,甚少与人交往,若是有什么失礼之处,绝非有意为之,还望大家给我个面子,莫要与他计较。”

他当即自罚一杯,又哄着金玉骄说:“玉郎,说点什么?”

金玉骄才懒得搭理,他不发脾气都不错了,不耐烦的问:“话都让你说,我还要说什么啊?”

苏文治面色有些僵硬,说:“不说那就喝一杯吧。”

金玉骄昨日宿醉,头疼至今未消,听到苏文治又劝酒,顿时翻脸,一把将苏文治推开,大声说道:“我不喝!”

旁边人也盯了半天,这会才开口说:“这位玉郎倒是人如其名,长得这般……粉雕玉琢。”

一阵哄笑声,金玉骄咬牙瞪他,此人模样轻浮,说起话来油腔滑调,金玉骄即便再愚钝,也听得出他话里的阴阳怪气。

金玉骄忽然想起刚才听到的话,冷冷地问道:“你是金陵杨家的?”

那人傲然地负手而立,微微颔首道:“正是,在下杨巍。”

金玉骄冷笑一声,不屑地说道:“我当是什么名门大派,原来是杨家这个小门小户。”

金玉骄一巴掌把面前的碗筷全掀了,平林乓啷响的碎了满地。

“我姓金,金玉骄,你们这群酒囊饭袋要是还有什么想问的,就尽管去栖霞剑庄问吧!”

说罢,金玉骄就转身走了。

他大发了一通脾气,头疼却丝毫不减。

不知是不是他想得太多,他总觉得,似乎从和李雪照分开之后,自己就时不时的头疼,情绪也常常失控。

有些事情,他大可以置之不理,却总是心里冒火,怎么都灭不掉。

金玉骄冲出来之后,也没有目的,就低着头顺路走,把脚边所有石子踢飞,同时猜测李雪照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会不会想他……

李雪照李雪照,怎么我满脑子都是李雪照?!

金玉骄停下脚步,用手拨了拨石径边上的南天竹,觉得不解气,就拽了拽顶上的叶片,没想到一个用力把叶子拽了下来。

金玉骄连忙把叶片插.回去枝干上,对着树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放回去。”

不知哪儿窜出来的一个人,对着金玉骄大喊大叫。

“我认得你了,金玉骄!还我姑娘命来!!”

金玉骄被吼懵了,瞪大了眼睛,立刻认出了她。

涂得油腻惨白的脸,靛青的眼皮和艳红的脸,红彤彤嘴唇里包着满口黄牙。

是天香阁的妈妈!

妈妈满嘴污言秽语,枯骨似的手抓住金玉骄的衣领,金玉骄反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像煮久了的鸡爪,干瘪的皮皱在一起,仿佛稍用力就能把骨头和皮肉分开。

金玉骄问:“老太婆,你在胡言乱语什么?!”

妈妈面目狰狞,眼睛仿佛要生生瞪出来,咬牙道:“绿袖,我的绿袖,可怜的女儿,被你羞辱后就投了河,以为你背靠苏府就能逃之夭夭吗?!”

金玉骄顿时面色惨白,仿佛天旋地转。

“绿袖?绿袖怎么了?”

此时,苏文治携众人来到不远处,欢声笑语在金玉骄身后渐渐停下……

-

野渡,一处不起眼的茅屋。

李雪照的剑,已然逼向妇人的脖子。

这是一个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即便身着粗麻布衣,也难掩眉目间的柔情与温柔。

她已退无可退,后背紧紧抵着灶房外的木墙,一缕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粗布衣衫上晕染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李雪照眼神冰凉,“霜刀娥,你手下亡魂无数,此次我来,便是送你上西天。”

若是十年前,她亡命天涯看淡生死,可现在,她有了必须活下去的牵挂,哪怕是跪下来哀求,也能做得到。

只是她面对的,是名声鹤起的惊鸿一剑,如今江湖谁人不知“雪照惊鸿剑魄冷,千面罗刹骨作碑”。

霜刀娥怎会料到,眼前这位看似年轻的少年,竟是那以一己之力杀穿阎罗帖的惊鸿一剑。而就是这样一个人,即将终结她那曾经辉煌一时,而后又归于平静的一生。

“求你,饶我一命!”

往昔叱咤江湖、令无数豪杰闻风丧胆的霜刀娥,此刻也成了李雪照剑下苦苦哀求的凡人。

然而李雪照不为所动,脚步沉稳,步步紧逼,剑尖的寒光似要将这茅屋的昏暗划破。

就在此时,茅屋的门“吱呀”一声忽然敞开,一道稚嫩的童音响起:“娘亲!!”

一个长着杏仁眼的女孩扑了过来,用力将手里东西砸到李雪照面前。

霜刀娥眼疾手快,瞬间将女童护在身后,宛如一只屈膝求饶的母鹿,四肢伏地,声泪俱下,

“即便我罪该万死,可我的孩子是无辜的,求李少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女儿……”

李雪照垂眸,只见那是一只掉了色的小马木雕。想当初,这霜刀娥手持单刀纵横江湖,何等威风。如今,那把曾沾染无数鲜血的利刃,却只为给小女儿雕一只木马。

风吹树林,一片簌簌,李雪照耳骨微动,眼神陡然凌厉,如猎鹰般看向屋外。

霜刀娥得以喘息,双臂用力抱紧了女儿,低声安抚道:“不要怕,娘亲在。”

李雪照幽深的眼眸划过她那张惊慌失措的脸,手中软剑簌地成鞭。

霜刀娥手掌挡住女儿的眼睛,却没想到李雪照说:“有不识相的找上门来,在我回来之前,你尽管跑,但我未必会放过你。”

霜刀娥瞪大眼睛,看着李雪照闪身离开,劫后余生也来不及欣喜,抱起女孩,头也不回的跑了。

李雪照虽丹田依旧空虚,但他追的人似乎有意等他。二人先后来到竹林深处,此地翠竹摇曳,幽僻异常。李雪照停下脚步,目光如炬,冷冷地看向暗处:“跟了我这么久,你们究竟所图何事?”

暗处传来一个声音:“李公子,有人出重金派我等前来……将带公子回去。”

李雪照眼神骤然一冷,寒意似要将这竹林冻结。

那人又道:“在下实在好奇,公子究竟做了何事,竟让金家二少爷这般惦记?”

来晚了,但是肥更(吐魂)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9章 第十八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