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归一大早就闲不住,昨晚没跟她爹妈睡,一大早就来找,疯狂拍门。
门外佣人把她拉住,敲门用英文说:“小姐,Hazel想进去。”
Hazel是喻离给于归取的英文名。
喻离迷糊翻身,钻进男人怀里,掐一记他**的胸腹,下意识用英文说:“Hazel在外面…”
游也没动,捞住她抱紧。
佣人没得到回应,不敢私自开门放于归进去,小团子又啪啪啪的开门,“粑粑麻麻!”
喻离蹙眉,往他背上呼了一掌,要他去应付女儿。
游也捉住她手,亲了亲她脸,低声说:“我去收拾她,你睡。”
鹅绒被掀起角,依稀可见女人曼妙的身姿以及红痕遍布,很快又遮了个全。
游也随便套了件衣服,开门。于归眼睛往里溜,被她爹堵住,男人蹲下,顺手捏了下她的头发,“吃早餐没?”
于归摇头,用英文说:“想和妈妈一起吃。”
游也笑,这小鬼,平时半句英文也不说,这才来了没几天,就能讲的七七八八。
“你去跟太姥爷吃,今天妈妈让给爸爸好不好?”他也英文回。
于归刚想说不好,人就被一把抱起塞给后面的佣人,又交代几句不能让她喝太多牛奶。
关上门,游也把喻离从被窝里抱出来,她寸缕未着,肤白似雪。
“抱你去洗澡?”
喻离晃头不要。
昨晚欺负的狠了,爱意借着动作尽数爆发,控制不住。姑娘一个劲儿的激他,说想给于归生个弟弟,给他生个儿子,游也不想,可姑娘铁了心的要。
架不住,没招。
五分钟后,鹅绒被里暖绒,喻离趴在男人肩上,起起伏伏,指甲刮过他胸膛留下痕迹。
“嗯…不要了…”
贴近他肩颈,撒娇求饶了。
“又说生儿子,耍赖了?”游也亲她发顶,垂眼看,哄。
“可我好累。”
“娇气。”
“……”
阳台外蝴蝶蜜蜂飞过花丛,女人软侬夹杂着男人的闷哼奏响清晨乐章。
于归跟着喻建明吃了早餐,又去钓了鱼,还吃了半个西瓜和冰淇淋,压根没想她爹妈,玩的不亦乐乎。
喻建明去了利兹大学参加聚餐,午饭只有一家三口吃。于归慢吞吞的吃,边吃边打量她妈。喻离敲她餐盘,“看我干嘛,
吃饭。”
“妈妈,你被虫虫叮了?”
喻离:“……”完了瞪一眼罪魁祸首。
昨晚都说了别咬脖子,夏天不穿高领,怎么遮!
游也正色,严肃起来,问于归:“上午吃什么了?”
于归心虚低头,还是慢慢的舀饭往嘴里送,跟吞蜡一样。
游也一眼看穿:“今晚没有故事听了。”
于归立马抬头,手里的勺子都掉了。她很喜欢听故事,妈妈会抱着她,爸爸在旁边讲故事,她可以窝在妈妈怀里不会被爸爸赶走。昨晚就没有听到,她今晚就想听。
喻离就坐旁边瞧父女俩一唱一和,一年多前于归还小,游也就片刻不离身。她一会走路会说话了,就立马严父。
于归啪一声置筷子,看着就要哭了,“我不要!”
“你没有好好听话。”游也教训起女儿来也是不留情面的。
“那我要妈妈读!”于归眼泪就来了。
喻离一见她眼泪就不行,拿纸巾给她擦眼泪,温声道:“那告诉妈妈,宝贝上午吃了什么?”
于归从凳子上下来去抱喻离,找到靠山似的,抽噎的坦白:“西瓜,还有冰淇淋。”
喻离顺着说:“那宝贝现在还吃得下饭吗?”
于归摇摇脑袋,小辫子跟着乱晃。她的头发是纯黑色,不是喻离的天生栗色。
“那爸爸跟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于归停了会,后又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上午不可以吃零食,睡了午觉才可以。”
“嗯,还有呢?”
于归耷拉下脑袋,“不听话就没有故事听。”小不点知道妈妈也不帮自己了。
喻离叫佣人把她带去书房玩一会然后看着她睡午觉。
于归走后就剩小夫妻,喻离喝了口汤,见游也没怎么吃,“生女儿气了?”
“我跟小丫头生什么气。”
喻离给他夹了一筷子菜,“那你怎么不吃?”
游也吃了,想到姑娘昨晚跟自己说的事,回:“养一个孩子真的很不容易。”
于归有他们带,再不济还有阿姨帮着带。越想越觉得喻离母亲养大她很不容易。
喻离哈哈笑,说:“过两天我们带着于归去伦敦怎么样?”
“好。”
**
晚饭于归性质不高,但乖乖的全都吃完了。喻离跟佣人说今天她来给于归洗澡。
于归坐在浴缸里,喻离正往她身上涂泡泡,游也自从于归会走路之后就不给她洗澡,平时要么阿姨洗,喻离有空就她给
洗。
“妈妈,这里没有泡泡。”于归拉她手去摸向肚子。
喻离知道这小团子是要她给揉,也遂了她愿,“宝贝,妈妈想跟你说个事儿。”
“昂,说。”
喻离有时觉得于归挺像游也的,说话的神态跟她爹一模一样,欠欠的。
“妈妈生个弟弟或者妹妹陪你好不好呀?”
放在小婴儿身上的注意力肯定会比放在会跑会跳的孩子身上多,她不想让于归不开心。
喻离轻轻给她揉肚子,等她回答,观察她表情。
于归没有半点不高兴,揪着水里的小鸭子玩了会,又摸摸自己肉肉的腿,玩的差不多了扬起笑,说:“妈妈喜欢就好。”
喻离手下的动作停了,她以为于归会说好或者不好,但这神情语态,跟游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于归又搭上她的手,挠了两下,要她继续:“我想要弟弟,这样我就可以跟弟弟出去打架,但妹妹不行,妹妹会哭。”
喻离噗哧的笑,“谁跟你说的这些啊。”什么打架,肯定是小团子哪听来的。
“干妈说的。”于归说的认真,“干妈说妈妈打架,爸爸保护妈妈。”
喻离没听懂两者之间的联系,难道是男生打架厉害的意思?
时间不早,给她冲了水,抹上晚安蜜粉。于归还耍赖撒娇要她讲故事,喻离没同意,以前也有次于归不听话,游也不给她讲故事,喻离给她讲了,游也把母女俩都训了一遍,样子要吃人。
“晚安,宝贝。”喻离在她额头亲了口。
“晚安,妈妈。”
**
回了小楼卧室,喻离身上好几处湿渍不舒服,想洗个澡。进门时,游也在阳台上工作。
“宝贝,你洗澡了没有?”喻离拆头发拿梳子顺了顺,很快过去从后面环住他。
“给你女儿洗完澡了?”话落,游也合上电脑没再看。
“嗯。”
喻离绕身坐他怀里,圈住他,“咱们出去喝酒怎么样?
游也揪了揪她湿掉的衣服,“在家不能喝?”
喻离拽他起来,往衣帽间去:“氛围不一样,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pub,走走走!”
很快,一黑一白两个人出来,身上的花纹一致,外人一看就能瞧出两人关系不一般。
喻离带他去了一家藏在理发店的酒吧,不是轰吧,他们进去时驻唱歌手在唱歌,rnb曲风,工作日人没那么多,他们找了个靠近舞台的吧台坐下,要了酒单。
“你点。”喻离把酒单推给他。
游也没翻,先问:“要多醉?”
喻离笑,店内红光闪烁,她又戴着鸭舌帽,但能清楚得见她左边嘴角梨涡,笑的开心。
她倾身凑近,说:“要能乱性的醉。”
这下是游也笑了,说行,满足你。
酒上,两排十二杯,龙舌兰shot。海盐环杯口,柠檬做装饰。还有一盘果切。
“Tequila?”喻离拿起一杯轻晃,“你是想买醉还是想灌醉我啊?”
游也抽了她手中酒,一口喝尽,“买醉和灌你不冲突。”
除了五年前在合谩,游也半夜按她公寓门铃那回见他喝醉过,其他时候他要么不喝,要么浅喝,还真没怎么见他喝醉
过。
游也什么酒量她不清楚,但喻离酒量挺不错的。
喻离从杯架里抽出一杯,也仰头喝,她没看见,对面的游也直勾的盯她,她喝酒的样子很欲,脖颈白的发光,精致的下巴线条流畅,圆形耳环摇坠,没化妆但气质不俗。
入口很烈,混着丝丝海盐和柠檬汁,特别的风味。
两人都喝完一杯,喻离另拿一杯,轻碰了下游也拿的杯,语调弯弯,“不说点什么?”
游也从头到脚全是喻离给搭的,他中指处的戒指和喻离手上是同款,他平时抓着哪件穿哪件,架不住身高腿长,穿什么都好看。但喻离给他一倒腾,更加帅了。
他笑了下,指骨戒指轻叩杯身,把她帽子往上提了提,视线撞上那一瞬,他喊:
“老婆。”
他的眉眼深邃,看人很认真,又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劲儿。
“操。”
喻离笑骂了句,精准的勾到她,要命了。
“今晚不喝醉是不行了。”
快到午夜场,驻唱歌手下台,灯光开始交错,音乐动感起来。两人一排shot喝完,都面不改色,还有空讨论起人性善恶
来。随后直接叫了威士忌。
高纯度的威士忌烈喉,上头,也够刺激,够爽。
“他还想追我,我是那么好追的吗!”喻离跳下高脚凳就要往游也身上扑,她正说到因工作休假在伦敦的高中上课的事,那时她已经很有名气,追她的人很多。
喻离端着酒杯,杯中冰球与杯身碰撞发出微响,金黄色的酒体散出醇香。她一把勾住游也脖颈,往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声音超响。
“追我的人能从伦敦排到柏林呢!”她扬手一挥。
“我看你就挺不错的。”
游也单手扶住她腰,指尖轻敲桌面,由着她闹,懒懒开口,“哪里不错?”
她微醺往上,话多了起来。
“你…”喻离往桌上置酒杯,而后伸出食指勾着他下巴,眼神暧昧绵长,“你长得帅啊…”
“眉毛,眼睛…”指尖轻擦过硬挺的五官,她的眼尾染上灯光的红,继续动作,“鼻子…嘴巴。”
游也唇形薄,唇线清晰,看着很会亲。
“想亲。”喻离如实说,目光定定落在那片唇。
她也真那么做了,脑袋一偏,就要去捉,近在咫尺间,两瓣唇擦过,游也偏了偏头,往她耳朵上咬了口。
这一口让喻离彻底软在他怀里,呻吟了响,听的人升燥。
“回家继续好不好?”
他不想让她红着脸勾人的样子被别人看,因为谁都能被她带跑。
打了辆车很快回家,喻离一路上都想亲他,可游也就是较上劲了,给抱不给亲。
门锁一落,喻离立马摘了帽子往他身上扑,游也稳住她腰,还是没让她得逞,故意问:“还喝吗?”
“喝,但也想亲。”
眼睫都染上微醺的醉意,软软垂着,很可爱,看着很乖。
“山崎,好不好?”他哄,在说酒。
喻离分神想了下,重重点头,差点撞上他。
整座小楼只有他们两人,二楼除了卧室,还有个小吧台,架子上放了几瓶酒,其中就有山崎。
游也把喻离抱上吧台坐好,自己去开了酒,拿杯子,开冰箱,放冰……喻离的目光紧紧跟随,一副要把他深刻在眼底的
模样。
弄好酒搁下,游也微弯腰,双手放她身侧,打量她,眼尾泛红,眼神都是迷的,嘴唇湿润微张,外套领子敞开下的锁骨如一记尾钩。
“想要我吗?”他启唇问。
“要。”说话的同时双臂上抬,圈住他,想让他离的近点,鞋子也被蹬掉,环到他精瘦的腰上。
真特么是妖精。
游也拿了杯喝了口酒,如她所愿往唇上去,酒液渡入口中。偌大的房子只剩他们接吻的嘬声,一环扣一环,吻的深了,情也浓。
她退,他不让。
大理石的台面冰凉,身后却是火热。纤细白净的手腕迭起被人摁住,想把人融进骨骼,混入血液,彻底分不开。
“喜欢我哪?”游也近她耳边,吻去她颊侧晶莹。
喻离没空回,只能发出单音节,好不容易断续凑出回答:“就是喜欢……”
被冷意刺激的一紧张哆嗦,一声闷哼自后传,随后失笑,“你还真是…”
……
“老公…”
每次她这么一叫,就是要耍赖皮了,开始娇气了。
“不准!”
平常都放过她,但这次他不想,火还没下去,哪有放跑的道理,捉抓住她不让走。
“后天我们结婚,老婆。”刚说了重话要哄回去,不然得哭。
夫妻俩厮磨间打太极。
她的眼神离散着,猛的一下又聚起,循环间,她像条搁浅的鱼,想要个痛快。
游也不急,对她有的是耐心,捻过时轻擦重捻,游刃有余,掌控她所有反应。
喻离如春日绽放的,在枝头挂住的最娇艳的花。而游也,是护花人,是摘花者。
“想要什么,自己说。”他混不吝的样又上来,开始逗她。
喻离在这方面从来没讨着过好,双手攥成拳,费劲地说,“要…”
“不准耍赖。”游也在这事儿执着得很,就要听从她嘴里说的,“不说不给。”
一说不给,她就哭哭唧唧了,含着泪说不行,巴巴的表明心意,一遍遍地说要。
“乖乖,我就要听你说。”游也捏住她腰不让乱动,俯身吻掉她眼泪,下通牒。
她哭的更厉害,浑身憋的不行,不上不下的,她难受,她想要个痛快。
喻离抱住他,勾住他腰,急促的喘了声,红着脸,嗓子囔囔的。
“哥哥…..”贴近男人耳侧,小声说完他想听的…
游也筋脉尽显,肌肉提鼓间,额间的汗滴落,喻离的马甲线条完美。
杯中的酒已被喝尽,冰球融化,咯噔一声往下坠,杯子周围蒸汽堆成水渍,清透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