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的天京夜色潮湿,蝉鸣密布街巷,风铃随风作响。南城王府东院里,红色幔帐高悬,丝绸随风摆动,映着庭院里熠熠闪烁的金铜灯盏,光影晃动如水。庭院中央,百犬环绕,铃铛叮当作响,犬尾轻扫地毯,仿佛为晚宴伴奏。王思明立在高台,白衣如雪,手握羽扇,目光在庭院内游走:红女、舞姬、百官、商贾,每一个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注视。今晚,他要让京城见识一场红女宴的真正局面——才艺、心机、犬群、商贾暗流、权贵阴影,都将在庭院里交织成戏。
“开场!”他轻抚琴弦,声音不高,却像信号,庭院里的气氛瞬间凝固。朱红幔帐缓缓拉开,莫璃缓步而出,手握绸带,裙摆轻扬,银铃随步作响。每一步都精确而灵动,舞姿柔美中透着锐利。她目光扫过台下宾客,仿佛在试探每一双眼睛,又像在暗示自己的策略。百犬闻声而动,绕着她奔跑,银铃与犬铃交织,声响在庭院里回荡。
柳安儿紧随其后,脚步轻快,笑声清脆。她伸手轻挑几只犬,扑向莫璃脚下的银碗,酒盏险些被撞翻。她却毫不慌乱,只轻轻侧身,裙摆飘动间稳住局势。叶清音抱琴而立,面色淡然,指尖拨动琴弦,音波流淌开去,百犬立刻停下,几只趴伏在地上,庭院骤然安静。
王思明抚琴微笑,眼底闪过算计之色。他知道,这不仅是舞蹈与犬群的比试,更是三位红女的心机与策略较量。
“阿富,走左!”柳安儿低声指挥,三只犬立刻奔向她布置的路线,正撞向莫璃脚下的银碗。一只酒盏被碰翻,红液溅到她裙角,她只是微微一笑,伸手拨开犬群,让银碗稳稳落地。莫璃旋身闪避,舞步流畅如水,绸带甩动间挡住飞溅的酒液。叶清音轻抚琴弦,犬群顺势改变方向,庭院秩序与混乱交织。台下宾客屏息凝视,心跳几乎跟随庭院节奏起伏。王思明眼角微挑,心中暗笑:“谁能掌控局势,谁的心机最深,一目了然。”然而,意外总在不经意间出现。阿富突然一跃,撞翻柳安儿脚下酒盏,红液溅满地。她惊叫一声,舞步失衡,少年官员连忙上前扶住,却踩翻另一只酒盏,红液泼得庭院如血。百犬乱窜,铃声叮当作响,宴会顷刻陷入混乱。
王思明轻抚琴弦,笑声低沉:“手乱,心乱,局自显。”莫璃敏捷闪身,稳住犬群;柳安儿趁乱调整策略,叶清音依旧抚琴微笑。混乱与秩序交错间,每个人的心机、性格、野心尽显。
庭院一隅,秋凝香端坐舞台上,她面如白玉,目光疏离,却掩不住眼底的倦意。王思明看着她,低声对随侍道:“青春被交易,而世人却称高贵。”旁观的商贾微微动了动眉梢,低声交流着,暗中评估局势。王思明眼神冷冽:表面的笑声与舞姿下,是无数交易与妥协。宴会间隙,杜行舟悄步而来,低声禀报:“斗技馆银流紧张,霍天凌暗中索要千两。”王思明抚琴一笑:“让他们自己露出本性即可。”燕若冰低声提醒:“公子此举,或激怒权贵,或赢民心。”王思明嘴角轻挑:“局面自会说明一切。”院下方,商贾、红女、官员心机碰撞,每一次下注、每一次目光交流都是暗线延伸。
宴会持续数夜,每晚红女轮换。莫璃、柳安儿、叶清音轮番登场,每一次才艺、心机、犬群互动都微妙变化。第一晚,莫璃借犬群混乱吸引王思明目光,赢得首轮银碗。第二晚,柳安儿暗中操作商贾下注,巧用阿富吓退莫璃犬群,夺得银碗。第三晚,叶清音抚琴控制犬群节奏,庭院安静,银碗由她稳稳拿下。
王思明观察全局,心中暗暗计算每人的心理边界、**与策略。他的眼神如高台的风,扫过每个人、每条犬的动作、每一滴洒落的酒液。宴会结束,画师张三绘成《王府月历》,百犬、红女、商贾、王思明尽入画中。夸张而生动,坊间传阅。京城百姓议论纷纷:有人惊叹,有人暗自较量,有人思考权力与**的真相。
红女各怀心思:柳安儿暗中筹谋,叶清音旁观不语,莫璃稳中有变。王思明在高台上轻抚琴弦,夜色与琴声交织,把宴会余波铺向京城上下。他知道,红女宴不仅是一场表演,更是一场权力、**与人性的博弈。夜深,庭院恢复宁静,百犬安卧,银碗、酒盏散落地上,红绸随风微摆。王思明望向天边月色,轻笑:“浮世如戏,戏中谁是真?”
庭院里无人知晓,他心中早已布下更大的局——不仅是红女、犬群和银碗,而是权贵、商贾、官员和坊间的暗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