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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消消乐 第26章 第 26 章

作者:泠川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21 18:47:06 来源:文学城

“夫人,你在找什么?”

苏尔茗刚刚摸到钥匙的手,立刻捏住它,缩回袖中。

她拿着小铲缓缓站起身,看到身后眼神探究的陆远,并没有回答,反问道:“不是让你先去休息?”

陆远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神色无辜:“沈家宅院错综复杂,我方才迷路,可巧这处没有丫鬟,我正好瞧见夫人想问个路。”

她静静地看着陆远,回身将那土坑埋平,才迈步离开小院。

“走吧,我顺路带你回去。”她走在前面,声音有些疲倦,“这里的规矩,许多都是老爷生前留下的……”

陆远隔着几步距离,只能瞧见她的背影,她似乎在抬袖拭泪。

他垂下眼睫,胸口有些闷痛。

“斯人已去,还请夫人节哀。”

苏尔茗一路引着他回到正院的脚步不停,她站在正院门口,眼尾红红的回眸看向陆远。

“多谢。我现在只希望官府可以将夫君的归还与我,我好将他安葬,尽一个妻子最后的义务。”

她似不愿再多说,叹了一口气,转身往书房去了。

身影萧索。

陆远怔怔地抬头看向院门上的匾额“永安”二字,想起隔墙之外的风言风语,袖中的拳头忽然收紧。

他脚步一转,翻墙出了沈家。

沈家的内书房在湖的另一边,紧邻着沈万金养病时候所住的院落。

平日里这边向来有沈家护院看守,不准后院女子靠近。

苏尔茗走到书房门口,两名护院恭敬向她问好,但下一瞬,两根木棍交叉着横在她眼前。

“夫人,没有老爷的吩咐,任何女子不得入内。即便老爷已逝,此处不可由沈家以外的人踏足。”护院义正言辞。

沈万金身死的消息瞒得住后院姨娘,瞒不住出入自由的护院。外院的人,现在都在蠢蠢欲动,想要偷偷给沈家报信。

若是荣城沈家知道沈万金身死,定会立刻来人接受沈万金的生意,到时候他们就是新主子眼前的红人。

苏尔茗轻抬衣袖,露出手指间那颗翠绿滴水的扳指,神色平静地看着他们。

二位护院眼中极度震惊,手中木棍都松了一下,险些落在她脚边。

其中一人立刻反应过来,恭敬跪下:“夫人,此物……”

“此物是夫君重病时交于我,如今沈家六神无主,为了沈家还能在恩自县站住脚跟,还有沈家上万人的生计,这书房,今日我必须要进。”她低头审视着二人,极为严肃。

想到护院皆是随沈万金在恩自县扎根多年的忠仆,她意有所指:“你们可以去荣城沈家通风报信,到时候,我也可以离开恩自县这个伤心之地。”

沈家来接手的旁支,一定会清洗沈万金的资源和势力,为自己立威。到时候,他们这些已经久居恩自县的人,一定会被迫离开。

妻儿、爹娘,这时就是他们的软肋。

二人恭敬叩首,不再拦路。

苏尔茗唇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缓缓迈步进入院子。

她的呢喃像一声叹息:“你的人,偏偏比你更重情重义。”

推开书房的大门,屋内腾起一股散不去的熏香味道,刺鼻得让她有些皱眉。

屋内陈设奢华,一点光线透入,陈设间折射的光竟让昏暗的书房变得格外明亮。

白玉地砖,翡翠书案,金玉点缀随处可见。

苏尔茗的目光缓缓落在博古架上的一个小木盒上。

她缓缓走近,拿起那个上锁的木盒轻轻晃了晃,里面似乎是一些纸张之间发出的摩擦声响。

她将袖间藏着的钥匙,放在装着清水的白玉笔洗里面轻轻搓洗,试探着将它塞到锁孔里。

只听“咔哒”一声,锁扣应声而开,里面弹出塞得满满的纸张。

她把手在衣裙上胡乱一抹,连忙拿起其中一张细细查看。

“四月十二日,京城王侍郎父亲大寿……五千两银票并红珊瑚树、百年龟甲一对……”

“六月十七日,京城刘尚书升迁……百两黄金并象牙雕花扇、鎏金瓷瓶一对……”

她看向这些记录的卷首,“代恩自县张鸿志……”

苏尔茗手中的信纸开始微微颤抖,一条条、一张张记录,全是自张鸿志上任后,沈万金与张鸿志二人之间的交易往来。

沈万金有钱,张鸿志有上京的人脉,所以才有沈万金成为恩自县首富,恩自县县令成了京郊六县的典范。

她深吸一口气,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随即将所有的信纸折好归于原位,合上了那个木盒。

眼下,沈万金已死,张鸿志似乎还未想到此事。

这木盒,才是个烫手山芋。

苏尔茗看着书房大门的方向,忽然有些迷茫。

这院子里,她处处受敌,似乎无人可信、无人可用。

她眼前缓缓浮现一个刚正的眼神,却被她顷刻否定,“他只是一个护卫,不是万能的救命稻草。”

她自嘲地笑笑,将那木盒归于原位,缓缓打开了桌上的账册,却一行也再难入目。

另一边,府衙后院。

张鸿志打着哈欠从床上起身,一旁的小妾立刻起来为他更衣。

他伸着手臂在小妾身上摸了两把,呵呵笑了两声,“天杀的陆远,害得老子昨日都没能好好睡上一觉,还亏待了你。”

他一把将给他系腰带的小妾搂在身前,想要俯身亲上,只听门前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大人,陆大人他又来了!”何师爷急促道。

张鸿志眉头一拧:“不是说让老子不要管吗,他爱干嘛干嘛去,你去配合他办案!”

他继续亲近小妾,却被轻柔地推开。

门外的敲门声停了,但何师爷的声音未止。

“大人,上次你说他不领情是因为钱不够多,我在那书房的卷宗里塞了六千两银票,方才我一过来,发现就在您门前放着呢!”何师爷的声音急得冒火。

张鸿志手一顿,彻底松开了小妾。

何师爷在门外焦急的踱步,听着屋内的动静,纠结还要不要再敲门。

手刚碰到门板,门从屋内被打开了。

张鸿志衣衫整齐,一脸阴暗神情:“走,去会会他。”

他们二人走到堂内,却只见陆远留下一张纸。

上面写着:沈万金勘验已毕,可允许家属下葬。其致命伤为胸前一刀,与另一死者芸娘手中的匕首形状吻合,但其心肺部有变,尚不能确定全部凶手,不能结案。

张鸿志和何师爷二人面面相觑。

“那人都捅成一块烂肉,还能看清心肺有变?咱们府衙有这么厉害的仵作吗?”张鸿志问。

“老李他……”何师爷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他昨天身子不舒服,我让他今天休沐了……”

张鸿志立刻撒手扔了手里的信纸,大骂:“晦气!”

……

沈家当日下午,匾额上挂了锦缎白花。

沈家夫人重金请了城外寺庙的高僧来做法事,府内哭声日夜不停。

有百姓自发进府悼念沈万金的慷慨仁义,为百姓造福。

城北的石桥还未建成,他们想要将桥的名字命名为万金桥,以此来纪念沈万金。

在沈万金灵位附近,入府的百姓皆能看到,一个身着孝衣却难掩清丽绝色的夫人。

他们纷纷唾弃,“呸!要不是你克夫,沈老爷能走得那么早?”

“你这个祸害!明明就是你害死的沈老爷!”

两日后,苏尔茗捧着沈万金的牌位,走在出殡队伍之首。

她双眼累得无神,强撑着一步步往前走,漫天的白色纸钱飘散,她只觉得心里从未有过的轻松。

雪白的队伍在长街中缓缓游动,一旁小饭馆的老板娘,原本正在喜气洋洋地招呼客人,看到这一幕忽然收了笑容。

方才迎了客人入座的小二,见自家老板娘站在门口愣神,将擦过桌椅的抹布往肩头一搭,赶忙过去问:“老板娘,你看什么呢?”

赵春花静静地看着队首憔悴但是眼中仍旧坚毅的苏尔茗,任由街上的不知情的百姓辱骂、责怪,甚至有人往她身上扔烂菜叶子,她都面不改色。

小二顺着她的目光一瞧,了然道:“嗐,那是首富沈家的夫人,大伙儿都说是她害死了为人和善的沈老爷。”

“是吗?”赵春花回神,面无表情地笑了笑,“我太忙了,先前都不曾听说这等事。”

但小二却说:“我瞧着,她倒也不像是那种心狠手辣之人。先前,我婶娘的姨婆认识那文家的姑娘,说是被爹娘强行送给沈老爷的。”

“还有其他的姑娘,并非是收留和教养穷苦女儿,送去京城嫁个好人家。”

他悄悄靠近赵春花,耳语道:“听说,那些姑娘都在他府上成了妾室。”

赵春花挑眉,一脸不信:“这可是强抢民女。照你这么说,怎么其他人像不知道似得?”

那小二撇撇嘴,下巴指了指那边刚过去的队伍:“沈家有钱,那些人家都穷怕了,拿了钱,哪里敢说实话?”

赵春花忽然转身走进饭馆,拎着小二的衣领:“走吧,干活。那些大人物的事情,跟你我可没有关系。”

角落里,陆远面前放着一碟青菜,一碟豆腐,还有一碟卤牛肉。

他眼神盯着走进门的老板娘赵春花,想到在卷宗上看到的:这一个月内,身故了三名非自然死亡的男人。

分别死于斗殴、溺毙、刺杀,而卷宗上的仵作记录,和实际案情的结果皆有出入。

赵春花,就是第一个死了夫婿的寡妇。

陆远用筷子轻轻夹起一片牛肉,放进口中,酱香浓郁、咸度适中,但距离京中的饭馆仍有不少差距。

想到方才赵春花二人在门前的对话,他问向对面风尘仆仆赶来的竹年。

“你说,在恩自县开这样一家饭馆,需要多少银子?”

竹年正在大快朵颐,闻言叼着口中的筷子,仔细打量了一下饭馆的陈设和装潢。

“这块地段好,面积也不小,虽说是个小饭馆,怎么也得有个几十两、上百两的积蓄。”

“一个赌徒的家里,能存得住这么多钱吗?”陆远道。

竹年怔住,眼神落在陆远手中露出一角的卷宗上。

那上面赫然写着,王虎的妻子:赵春花。

如有瑕疵还请包容,感谢阅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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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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