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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说：“把我当玩具一样，开心了就逗一逗，腻了就扔在一边很好玩吗。”
“我好累。”
“我好难过。”
林见屿抬起头，眼角泛着红。他看着瞪大了眼，张着嘴，想要说话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的沈听澜良久，突然一笑：“从你之前给我说一切都只是开玩笑开始到现在，我已经不想再和你玩你追我赶的游戏了。”
那一刻，他所伪装了这么多年的不在意都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泛红的眼和发苦发麻的心脏。
他以为他早就忘了沈听澜了，可当他再次见到沈听澜时，尘封已久的爱意突然就喷薄而出。
虽然他表面装的冷漠，但那尘封已久突然悸动的内心确实骗不了人的。
可是，无论如何，他也不想再去直面这份感情了。
这份沉重的，让他甘之如饴却又伤害了他千百遍的爱。
林见屿走上前去，在沈听澜惊讶的目光中亲亲吻了吻沈听澜带血的嘴角。
“我曾经好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好喜欢。”他埋下头苦笑一声，不管是声音还是身形都倍显脆弱，“但现在，请放过我吧。就当放过你自己。”
林见屿站直身子，理了理衣襟，又变回了刚开始那副冷静自若的模样。
“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他没有给沈听澜反应的时间，轻松说完后转身便离开了。
沈听澜赤红着眼想要追上去，却被陈栖迟挡在了半路。
“自己不知道珍惜，事后才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陈栖迟叼着一支新的烟，眼神在沈听澜被咬破的嘴唇处滞留了一下，便很快移开，大步朝林见屿离开的方向追去。
沈听澜呆呆地站在原处，眼中的泪水终于挂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林见屿离开的背影印在他脑海里，狠狠地刺着他的心，挥之不去。
他现在或许就和当年的林见屿一样吧，可怜巴巴的，哭着喊着求他别离开，却怎么也没有等来他的一个回眸……
沈听澜感到自己的心好像被撕碎一样疼痛，他弯下腰，失声痛哭起来。
见屿……
……
“要送送你吗？”陈栖迟靠在自家门口，对着林见屿笑道。
或许是为了不再被沈听澜揪着不放，又或许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处所暴露，林见屿离开后便直奔着陈栖迟的家而去，打算过一会再回家。
“不用，都这么久了，他也该离开了。”林见屿清了清自己的东西，对陈栖迟道。
“真不用护送一下？再碰上他怎么办？”
“不用，都是二十多岁的大男人了，有什么可护送的。”林见屿无奈道。
“而且这是我和他的事，这次把你扯进来我已经很愧疚了。”林见屿叹了口气，神情有些低落，“再见面的话也刚好，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想问他……”
方才走得那么快只是他在逃避，这么多年不见，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这位旧情人。刚刚是被悲伤和愤怒冲昏了头脑，现在冷静下来了才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更理智一点。
毕竟当年的事……
林见屿的眼里透出一丝冷漠。
至少他该给我一个解释。
“唔！”
林见屿只觉额头一痛，他有些不满地瞪向陈栖迟。
这人发什么神经。
“好啦，别想了，”刚弹了好友额头的陈某人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看你刚刚的模样，眉头都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了，你想提前当老爷爷吗？”
林见屿低下头，眼神有些忧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