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德引领苏牧穿过宽敞的门厅,步入别墅的主客厅。声音平缓地介绍着规矩:“你的房间安排在二楼。平日里,一楼、二楼以及地下一层的休闲区域你都可以使用。三楼是狄先生的私人空间,若无他的明确吩咐,请勿擅自上楼。”他的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显然,像这样接待被丁杰送来的人,对他而言已是寻常事。
苏牧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依言抬眼,快速扫视了一圈这个空间。挑高的天花板显得气势恢宏,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渐沉的暮色。室内的家具风格统一,质感高级,宽大舒适的沙发、线条优雅的茶几与那盏璀璨夺目的华丽吊灯相得益彰,共同构成了主光源,辅以墙壁上柔和的壁灯和角落里的台灯,营造出一种既温馨又极具格调的氛围。墙壁上悬挂的几幅艺术油画更是点睛之笔,为空间增添了几分雅致。苏牧在心底默默评价:这位狄先生的品味,确实不俗。
丘德说话的同时,看似目不斜视,实则一直在用眼角的余光,细致地观察着苏牧的反应。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年轻人只是平静地打量着四周,眼神里既没有初次踏入此地的惊叹与局促,也没有之前那些男孩或男人们通常会流露出或讨好或算计的神情。他的淡然,到是显得有些与众不同。
“好,明白了。”苏牧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寂静,语气淡然,带着一种清晰的自我认知——他明白自己在此地的身份,不过是一场交易的一部分,眼前这些奢华,都与他本人无关。
丘德微微挑眉,修剪得一丝不苟的小胡子边缘,牵起一个极细微的、代表兴趣的弧度。这个年轻人,到是有点意思。
“那么,请随我来。”丘德转身,引领苏牧踏上铺着柔软地毯的旋转楼梯。二楼的墙壁是精致的白色雕花墙面,在灯光下流淌着细腻的光泽。
丘德带着他走到二楼走廊尽头,停在一扇白色的雕花木门前。他伸手推开房门,侧身让开:“苏先生,这间卧室今后归您使用。”
“好。”苏牧的回应依旧简短。
“狄先生此刻就在三楼的书房。”丘德继续说道,“您可以先沐浴休息。换上衣帽间里准备好的睡袍,之后直接上楼去见先生即可。”
“好的。”苏牧点了点头。
丘德交代完毕,转身准备离开。刚迈出一步,苏牧的声音再次从身后传来:“请问,我可以使用厨房吗?”
丘德脚步一顿,转过身,脸上依旧是那副标准的管家表情:“当然可以。您房间内有内线电话,按下‘1’键便可直接吩咐。佣人们平时都在后院的副楼待命,随时为您服务。”
“好的,谢谢。”苏牧道谢。
“您可以称呼我德叔。”丘德补充道,这算是一种初步的认可。
“好的,德叔。”苏牧从善如流,态度礼貌却并不显卑微。
丘德离开后,苏牧才真正走进这个属于自己的“牢笼”。他反手轻轻关上门,却没有立刻去审视这个空间的华丽。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快步走到那扇巨大的落地窗前,望向窗外已然降临的夜色,心里飞快地估算着这里与他任教小学之间的距离。他掏出手机,打开地图软件,仔细查看着路线,又搜索了最近的地铁站方位,默默记下通勤所需的大致时间。直到确认了这些关乎未来日常轨迹的信息,他才稍稍松了口气,开始真正打量起这个房间。
房间的主色调是浅咖色,显得沉稳而温暖。脚下是柔软厚实的地毯,宽大的双人床上铺着同色系的优质床品,就连一旁的单人沙发和脚凳也延续了这一色调。巨大的落地窗此刻被厚重的窗帘遮掩了一半,透过缝隙,能瞥见楼下花园一角在夜色中朦胧的轮廓。
他推开一扇侧门,是独立的浴室,再推开另一扇,则是一个不小的衣帽间。走进去,只见衣柜里已经挂满了各式衣物,从休闲装到正装一应俱全。他随手拨开几件看了看,衣服上都没有吊牌,质地却都极好。一个念头悄然浮现:这些,是上一位住客留下的吗?
但这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重要吗?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他们用过的男人,他现在不也得接着用?只是他始终想不明白,一个据说什么隐疾都没有、相貌地位俱佳的男人,为何偏要选择这样一种方式。
不过,这些又关他什么事呢?苏牧甩甩头,试图抛开这些无用的思绪。毕竟,若非走投无路,他又何必踏入此地。母亲和妹妹那巨额医疗费的阴影,才是悬在他头顶真正的利剑。
他走进浴室,磨砂玻璃门在身后合上。宽敞的浴室里,干净的浴袍和毛巾早已整齐备好。他拧开水龙头,温热的水流倾泻而下,瞬间蒸腾起弥漫的水汽。他站在花洒下,任由水流冲刷着身体,洗得格外仔细,里里外外。直到皮肤微微发红,全身都散发着沐浴露洁净的香气,他才关掉水。毕竟,他苦涩地想,总不能让自己的第一次,在生理上就太过难堪。
苏牧穿上柔软的浴袍,系好腰带,站在房门口深深吸了两口气。他在心里默念:希望这位狄先生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不过一个单身、富有且外表出众的男人,就算真有什么特殊喜好,想必也有大把人愿意前仆后继。
他将头发完全吹干,柔软的发丝自然地蓬松着,没有像平日那样戴上那副无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格外清爽乖巧,像极了大学校园里备受追捧的帅气学长。
他拉开房门,沿着铺着厚地毯的走廊走向通往三楼的楼梯。刚走到楼梯口,就见到一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系着白色蕾丝围裙的女佣正从楼上下来,手里端着一个空托盘。
女佣见到他,立即低头垂眼,默默退到墙边让出道路,丝毫没有打招呼的意思。
苏牧原本想侧身让她先过,见她如此避让,便不再犹豫,径直踏上了铺着暗红色地毯的楼梯。
三楼的空间比二楼更为开阔安静。苏牧停下脚步,不确定该往哪个方向走。这时,隐约的说话声从走廊深处传来。他循着声音走去,停在一扇虚掩的门前。
透过门缝,他看到这是一间宽敞的书房。狄宸正斜倚在一张宽大的实木办公桌边缘讲电话。察觉到门口的动静,他抬起眼帘,目光在苏牧身上停留片刻,随即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
苏牧推门而入。狄宸对着话筒简短地应了一声,便直起身,一边继续通话,一边不紧不慢地走到苏牧面前。
“嗯,就按他的意思办。”他对着话筒说着,修长的手指却灵巧地解开了苏牧浴袍的腰带。袍襟散开,看到里面不着寸缕的身体,狄宸的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知道,他一向如此。”他一边讲电话,一只手已漫不经心地抚上苏牧的胸膛、腰腹,带着审视的意味流连,目光中流露出对这副身材的满意。
“可以,再约时间吧,这两天我抽不出空。”
“好,先这样。”狄宸挂断电话,随手将手机丢在桌上。他的手依旧停留在苏牧身上,当掌心滑过腰侧,探向更隐秘的后方时,触及了一片湿滑的凉意。
“自己准备过了?”狄宸打量着眼前这张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顺的脸。这个让他惦记了两天的人,此刻以如此“可口”的姿态出现,尤其是这副模样,实在太像那个人了。
“没有实际经验。”苏牧平静地回答。
“那这里……”狄宸的手指带着试探的意味深入了一些。
苏牧微微蹙眉:“看过一些,提前做了准备。”
“这么自觉?”狄宸低笑,带着一丝玩味,“以前真没做过?不管是跟男人,还是女人?”他并非真的在意,只是随口一问。
“没有。”苏牧感觉到又多了一根手指,但他表情管理得很好,语气不变,“严谨地说,您现在碰的地方,无论是别人还是我自己,都没有。至于前面……已经人工摧毁了。”
“呵呵,”狄宸低沉地笑了起来,胸腔传来轻微的震动,“倒是有一双勤劳的手。”
苏牧趁此机会,仔细地观察着近在咫尺的狄宸。上次在餐厅只是匆匆一瞥,此刻在明亮的灯光下,才看清这个男人有着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细长的眼睛和略显凉薄的嘴唇。他肩宽腿长,身材是常年锻炼才能保持的结实挺拔,肌肉线条在剪裁合体的衬衫下若隐若现。以苏牧的审美来看,几乎无可挑剔,只是体格比他预想的还要健壮一些。
狄宸抽出手指,简短地命令:“脱掉。”
苏牧依言将浴袍褪下,搭在臂弯里,他想着等下还要穿回去。
狄宸慢条斯理地解下自己的领带:“转过去。”
苏牧转过身。狄宸用质地光滑的领带轻轻蒙住他的双眼,在脑后打了个结。接着,他又抽出皮带,将苏牧臂弯里的浴袍抽走丢在地上。
此刻,苏牧的心跳才不由自主地加快。听到皮带扣滑动的声响,他心头一紧:难道真有特殊癖好?他虽然设想过各种可能,包括这种s和m,但天生极度怕疼。如果真要用强的,他不敢保证自己不会反抗,当然自己可能也打不过。
预想中的抽打并未降临。狄宸只是用皮带将他的双手缚在身后。苏牧看着清瘦,却并非干瘪,腰肢纤细而柔韧,腹部覆盖着一层薄而匀称的肌肉。狄宸的手掌抚过他背脊和腰侧的线条,似乎在确认着什么,最终像是满意地停留片刻。
狄宸并没有立刻进行下一步。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被蒙住双眼、双手反缚的苏牧。太像了,尤其是这副顺从又带着一丝隐忍的姿态,像极了记忆中的那个人。男人啊,似乎总难以忘怀第一个真正爱上的人,即使结局潦草,即使相隔遥远。后来的种种,或许只是寻找相似的影子,或是无奈的将就。
没有想象中的亲吻,狄宸直接将苏牧按趴在冰凉的办公桌面上。
苏牧咬紧牙关,没让自己发出声音。狄宸的体征和他的人一样,充满压迫感。而更难以忍受的是胯骨一次次撞击在坚硬实木桌沿带来的钝痛。整个过程持续了将近四十分钟,苏牧感觉自己的髋部已经麻木,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全是疼出来的。”
当蒙眼的领带因剧烈的动作终于松脱滑落时,狄宸才将他翻转过来。他捏住苏牧的下巴,迫使抬起脸,看到了那被咬破渗血的下唇。
“我还以为是我表现不佳,”狄宸的拇指抚过那处伤口,“忍着做什么?想叫就叫,我又没堵你的嘴。”
苏牧急促地喘息着,胯骨的疼痛一阵阵袭来。他在心里暗骂,骨头撞木头,中间夹着肉,能他妈不疼吗?要是手没被绑着,至少还能垫一下。
“手疼。”他最终只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有些沙哑。
“还挺娇气。”狄宸看着苏牧泛红的眼眶和那双因失去眼镜而显得有些迷蒙水润的眼睛,心想:这就受不住了?
苏牧要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肯定会说句mmp,你试试啊。眼神迷蒙纯粹是因为近视。
他说疼,狄宸解开了缚住他手腕的皮带。
随即又将他推倒在旁边宽大的皮质沙发上。
然后,攻城略地,单方面的杀的片甲不留
又用了半小时,他低吼一声,便攻略了城池,狄宸大胜而归,拔大剑而出。
苏牧用手臂挡在眼睛上,腹部沾染了在狄宸的剑攻下,自己无法克制的流出的精血。他不得不承认,狄宸这把剑的攻强到了令人难以招架程度。
至此,狄宸的衣着几乎依旧整齐。他从旁边抽了几张纸巾递给苏牧:“收拾一下,去对面房间等我。我还有个电话会议。”他整理好衣物,瞬间又恢复了那个一丝不苟的精英模样。
苏牧深吸一口气,从沙发上坐起身。他没有接那些纸巾,而是强忍着异样的胀痛和胯骨的酸痛,俯身捡起地上的浴袍披上,随意拢了拢衣襟,系好腰带,拉开门走了出去。
狄宸拿着手机,目光追随着那个略显踉跄却挺直的背影消失在门后。骨子里还是个骄傲的人。不过,这都不重要,他需要的,只是那张相似的脸而已。若不是马上有个重要的跨国会议,他倒真想再看看那张脸上会出现更多生动的表情。刚才他那副强忍疼痛、眼眶泛红的样子,确实……很有趣。像他吗?或许有几分相似,但又觉得不同。那个人在这种时候看他的眼神,总是饱含情啊欲啊的与爱恋,而苏牧的眼里,似乎只剩下纯粹的忍耐。
狄宸走到书桌后,沉入宽大的皮质座椅,打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相框。照片上的人,眉眼间与苏牧有着惊人的相似,或者说,是苏牧像极了他。当苏牧放下头发、摘掉眼镜时,那种相似度达到了六七成。狄宸的指尖轻轻拂过相框玻璃,眼神变得幽深。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