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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之灵禊 第13章 13.心悦卿兮

作者:丨春天丨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30 13:38:08 来源:文学城

然而,正当会场全向门外涌出时,却忽见一人逆行穿过人群,高声道:“不,不好啦!”说起话来急急慌慌,大喘不止,似是发生了极不好的事。

众人齐齐停了下来,竖了耳朵仔细听——

不知在这个敏感时刻,又发生了什么要紧的大事?

一时间,因为紧张,整个会场鸦雀无声。

但听一片死寂中,那人喘道:“族长,少宗主他,他,他……”却是结结巴巴,说不出了,可把“族长”着急坏了,“哎呀!”一声,丧闷道:“我儿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呀!”

那人道:“少宗主他,又又又又又——离家出走啦!”声音尖锐如鸡,直蹿房梁,吓得树上鸟儿呼啦飞散。

然而现场?

“……”

众人头冒黑线,双眼发青,心道:“一听离家出走就知道是谁啦!这算什么新闻咯!反正每回出去玩几天就回来啦噻!切~~”

一时之间,因为无语,整个会场仍是鸦雀无声。

除了……

一。个。人。

说了……四个字,有道是:

“——你!”

“喀拉……”地面又裂开了几道缝子。

“——说!”

“咣当”,“会审司”三字牌匾震落在地。

“——什!”

“呼啦啦”,房梁上的鸟儿惊慌飞逃。

“——么!???”

众人头晕眼花,似乎全世界只剩下了那魔音入耳。

只听那人暴跳如雷道:“我不是叫你们看好少宗主的么?一帮废物!快走,快去找人!”说着,将挂在后背的长剑“咣当”扔在了地上,双脚踩了上去,掐了剑诀:“起!”瞬间,剑载人起,飞升云中。

这下,耳边终于消除魔音,众人的视觉也终于恢复正常,重见阳光,却见青天白日之下,一抹银蓝人影正御剑飞行,向南行去,很快,化作一点亮光,消失在了天边云端……

话说,那御剑的暴君是谁?

半晌,众人一拍额头,纷纷惊悟:“奥!那是恸汀族长温世明啊!差点儿把他给忘了,原来这场大会他来过了呀!”

卜幼扶额叹息,失笑道:“是来过了……会议中途来的。而且……他是一个人来的,全程都在打瞌睡呢,真是两耳懒理族外事,只有他的宝贝小儿能将他叫醒。”

吾爱笑道:“这个族长,当真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卜幼:“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须得尊重自己,也尊重他人。”

吾爱:“大人说的是。”

说着,两人跳下了墙檐,混入人群,行走在大街上。

卜幼习惯性地牵了吾爱的手,道:“其实,若单纯论起尽责职守,温世明比云白双鬼尽职多了,至少在其位。可自从我来到黄泉地国,还没有见过那云白双鬼的真面目,我知道你也没见过。不止你我,整个黄泉地国的人都没有见过。只是一百多年前,突然有一天,黄泉地国传来有‘云白双鬼’这样一号人物,又增添了一个死尸派。想必这应是国主册封的。”

吾爱道:“大人可知那琴师云白是何方人物?与湿婆女族又有什么不共戴天之宿仇?”

卜幼:“并不甚了解。你听过么?”

吾爱:“小仆亦不知。”

卜幼:“依你之意,为之奈何?”

吾爱:“有一地方,庙府虽小,却包罗万象,定可解惑。”

卜幼:“哪里?”

刚巧,吾爱停下脚步,抬头望面前店铺牌匾,如是念道:“茶馆。”

只听店内传来“啪——!”的一拍醒木,吾爱笑道:“刚好开讲。”踏进门店,递了二钱银子,找了二楼雅座,倚栏品茗间,听那说书先生缓缓道来:“传说——”

传说,一百年前,在天京都有一歌舞坊,名叫仱幕斋。仱幕斋里有一舞女,名叫青溪。此女红妆素裹,山眉微染,额黄氤氲,如云般的青丝挽起、横叉一朵绿枝红色曼陀罗,半面被珠帘遮挡,一颦一簇间,尽显风情雅气。

一支舞,便能名动京城。

因而,祇舞祭大典之日,整个天京都的男人都……疯了。

但见城门之上,那青溪婆娑起舞,翩若惊鸿;而城门之下,名仕云集,万人追捧,大把大把地抛着银元金箔,只为送那名仱直上青云。

终于,得偿所愿。

最终,主办人一敲金锣,喧:“恭贺青溪为本届祇舞祭魁首,封为:祇舞女神!”

一曲舞毕,人群散去。

风一吹,银元金箔飘了满城,被人踩在脚下,化为遍地狼藉,仿若此前的火爆盛况只是一场儿戏,扭头就忘,无人在意。

除了一个,破烂琴师。

他仍站在树下阴影中,仰着头,痴痴望着那空空的楼阁,好似那神女仍在起舞,令人回味无限。过了许久,黑夜降下,他才失魂落魄、踉踉跄跄地走回了自己的琴舍,心中所想尽是:“我该怎么做,才能接近青溪?青溪,青溪,青溪……”

忽然,他灵台清明一瞬,想起青溪在仱幕斋专司跳舞,而自己恰好善于奏曲,一曲一舞,不正是天作之合吗?恰逢仱幕斋在招募琴师,因而他欣喜若狂,日夜不息,精心打造了一首乐曲,取名为《心悦卿兮》。

只是,完成乐曲那日,他忽又多愁善感,心想:“我只是一个无名琴师,全身家当只有这一个小小破店,靠着卖古琴,给客人调音弦为生,除此之外,却什么也不会。世人称我为琴痴,骂我穷酸怯弱,一无是处,我又怎配?”思及,不禁簌簌落泪,好不失意。

于是,他即便做了乐曲,却也不敢献给美人,只敢每日跑去仱幕斋对面,躲在一棵相思树下,痴痴仰望着楼上的舞影,一望便是一天。世人尽说他:“啧啧,这个呆子,真是痴了傻了……人家能看上他才怪了……”

诸如此类的话层出不穷,可他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满心满眼只有一个佳人。终于,有一日,那阁楼上忽然出现了一抹倩影,正是……青溪!

只见凭栏处,青溪向他招了招手,似在说:“你来。”

他自是又高兴又害怕,想临阵退缩,却又管不住双脚,晕晕乎乎跑进了仱幕斋。激动之下,竟不小心绊了一跤,却也只是傻笑,爬起来后,继续痴痴盯着青溪,置周围的笑声、骂声全都不顾。

只能听见青溪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琴师颤道:“我……我叫云白——”深吸一口气,又道:“是……‘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的云白。”

青溪垂眸一笑,郑重念道:“云白……”

云白心肝一颤,“我在!”

周围又响起了阵阵调笑,笑他一个大男人藏不住心事,更笑他不知天高地厚,然而,却被青溪喝止:“不要笑了。”众人心头一跳,自是料想不到,青溪平素温柔细语,方才却是颇有些威严,好似真的生气了,果真不敢再惹这位祇舞女神,纷纷退下。

一时间,整个厢房只剩了他们两人。

焚香袅袅,宁静极矣。

青溪:“听说你是琴师,你会弹奏什么舞曲?”

云白:“会!会一首……《心悦卿兮》。是我自己谱的曲子。”说着,脸颊浮红,低下头去,好似一个害羞的大姑娘。

相较于他,青溪虽然脸颊亦浮红,却显得从容一些,道:“这里有琴,你可否现场弹一曲与我听听?”

云白:“好,好的!”盘膝而坐,手拂琴弦,轻拢慢捻之间,琴音宛转流出,听来缠绵悱恻,诉尽心中无限情事。

一曲奏毕。

余音飘荡在焚香烟云中,沾染了曼陀罗花的香气,摄人心魂……

只听青溪鼓了鼓掌,由衷赞赏道:“琴艺妙极!你可愿意留下来做我的琴师?”

那琴师欣喜若狂,如何不肯答应?连连点头,“愿意,愿意的!”

于是,自那日,云白便留在仱幕斋,做了琴师。琴声悠扬,舞姿柔美,两厢水乳交融,好似化为一溪春水,潺潺流于白云之下……

不知不觉中,两人朝夕相处,终于日久情深。

一日,傍晚夕照,云白收了古琴,待要离去,却被青溪叫住:“等等。”回头望去,只见那女子抱了一个长匣出来,道:“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将那木匣打开,原来是一把七弦琴,又听她道:“我专门找匠人定做的,若你不嫌,便收下吧。”

云白哪会嫌弃?只会欢喜得无以复加,小心翼翼将其接抱怀中,细细打量着古琴,但见乌黑琴面上刻着青溪白云图,琴尾以金漆撰了四个字:心悦卿兮。

所有的缠绵情意,皆在这琴与字之中了,于是,两人暗通了心意。

热恋中的情侣总是一有空便待在一起,或一人弹奏一人起舞,或一起踏青说笑,或在那日落时分,一起坐在屋檐上,看红霞暮霭……

总之,一起做许多许多的事,共度春秋四季。

这样甜蜜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年多后,一日,云白仍照常为青溪奏乐,然而,却见她时不时便跟不上调子,以为她心不在焉,于是只随她舞步弹奏,可是弹到最后,却发现乱七八糟,不成曲调。

但听“噗通”一声,那女子瘫坐在地,竟呜呜哭了起来,问她什么,却也只是摇头不说,更是扑进他怀里,哭了一个肝肠寸断。接连几日都是如此。

大概一个月过去,青溪渐渐不哭了,然而,却有另一件怪事发生了,那便是青溪对他有所疏离。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多次问她原因,与她求和,却都被她敷衍应付,叫他好生伤心,不禁借酒消愁。

一日,已是深夜,他从酒肆中出来,半醉半醒中,不自觉走到了仱幕斋,刚巧碰到青溪离开,兴许是酒意作怪,竟是不顾场合,大步奔去,从后将她一把抱入怀中,又哭又叹道:“青溪,你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不想要我了?我做错了什么?你跟我说好不好?青溪,青溪……”说着便痴缠上去,只觉女子体香沁入心脾,叫他燥热难耐。

于是,拉拉扯扯之间,二人不禁意乱情迷,看也看不清楚、听也听不清楚,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了彼此,似乎走过了街道,入住了客栈,衣衫脱落,喘息纠缠,不分你我……

待得云白再次醒来,转头一看,床榻的另一边又空又冷,人已不见,却去了哪?他慌慌张张,随便将衣服穿好,便奔去了仱幕斋,却也不见人在,一打听,原来青溪早上请了探亲假。

原本,探亲是极为寻常之事,然而他却分外失落,心道:“青溪明明跟我说过,她是个孤儿,哪来的家人?还是说,她……她在骗我,只是不想让我与她的家人有联系?”

思及此,忽又想起这近三年来,他二人虽互通心意,却从不为外人道,倒并非他有意隐瞒,而是青溪不愿,问起原因,她只道是自己的艺仱身份特殊,对此,他知未婚女孩家的名声重要,因而从不怀疑,可是现在?接连发生这些怪事,直叫他忐忑不已,渐渐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冒了出来:“难道……难道青溪只是与我……玩闹一通,并非是真心?”

不对……

他又寻思:“若只是玩弄感情,青溪昨晚怎会与我……与我,共赴**?”想到这里,心头不禁一阵甜蜜,安慰自己道:“青溪一定是用了真心的……”

如此这般,他不知青溪的想法,只能胡乱猜测,一会痛苦,一会甜蜜,饱受精神折磨,无心再弹琴,每日在仱幕斋附近游荡,只要一日不见青溪的身影,便一日愈加憔悴。

如此接连一个月过去,已是变得双目失神,胡子拉碴,萎靡不振,好似一个行尸走肉,整日游荡在大街上。人人见了他,无不摇头叹息,说他:“这人真是个痴儿,以前是个琴痴,现在是个情痴,啧啧,怎一个愁字了得哦~!”笑他的、骂他的、可怜他的……尽皆有之,可他全都听不见,好似已经死过去了。

直到深夜,四处分明暗得如坠地府,可他盯着前方,忽而,原本黯然无光的双眼亮了许多,可谓刹那间精神抖擞,起死回生。

但见月光之下,一个娉婷女子正向他走来,尽管光线昏暗,可他已思念那人千千万万遍,如何认她不出?当即按捺不住,大步奔去,唤道:“青溪!”

几步之间,便已奔到她面前,待要将她搂入怀中,却不知是不是错觉,只见她似乎后退了一步?却不及细想,很快,那女子便主动迎上来,与他拥抱,道:“这么晚了,你怎不回家休息?”语气温柔似水,直叫他心头一热,泪如泉涌,道:“我每天都在这里等你。”说着,心中积攒已久的猜忌、担忧、伤心……齐齐涌了上来,化作眼泪奔涌而出。

青溪替他抹去眼泪,失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你不怕被人笑话?”

云白脸一红,道:“我不在意世人怎么看我,但如果你不喜欢……我下一回一定……一定不哭了。我方才只是太想你,这才忍不住。”

青溪怔了一怔,半晌,叹道:“人都是会变的,包括我……可你不会,永远都不会变……”

的确。

他作琴痴时,便眼中只有弹琴,哪怕家徒四壁,哪怕被人指指点点,哪怕空有一身琴艺无处施展,却也全然不顾,兀自痴狂。

他作情痴时,便眼中只有青溪,日日夜夜思念她,眼里心里只有她,整个世界只唯她一人,连琴乐都黯然失色。

他的“痴”,一向都是纯粹的,疯狂的,至死……不休的。

云白道:“我永远爱你如初,这样不好么?”

青溪笑道:“好……”

闻言,云白松了口气,微微一笑,心中忽生几分底气,问道:“对了,你……你为什么不告而别?我听说,你……回家,探亲了?”

“我……”一个字,沉吟许久,青溪低下头去,只道:“这个说来话长……”顿了一顿,才抬起头来,却因光线昏暗,仍看不清她脸上神情……只听她闷声道:“云郎,我知你牵挂我,可是天色已晚,我见你神色憔悴,定是许久没休息好,不如你先回家睡一觉。明日辰时,我们在老地方相会,我与你慢慢道来可好?”

云白:“我若是回家,那你呢?”

青溪:“我赶了许久的路,腿脚酸麻,也要回家休息的。”

云白:“那我们不如一起……”没说完,却被青溪捂住了嘴巴,听她道:“不可。”说这话时,她语气严肃,显是不容置喙。

云白虽与她久别重逢,只想与她时刻在一起,然而因爱她至深,总对她百依百顺,只好失落落地、勉强答应:“好吧。”

回到家后,却也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从一开始的失落,渐渐变成了期待,他只盼着明日快快到来,因而每挨过一刻钟,便更加欢喜一分。终于挨到鸡鸣报晓,虽天色仍是昏暗,却也等不及了,翻身跳下床来。

说来有趣,他此前接连一个月精神萎靡,饭食少进,总一副病恹恹的模样,现下却是生龙活虎,好似一个朝气少年,乃至于一把拉开衣柜,由于太过激动,只听“咣当”一声,那柜门本就嘎吱摇晃,现下却是歪歪斜斜、半边垂落在地,却也无妨,反倒傻傻一笑,从衣柜里小心取出唯一的盛装,一件宫廷乐师服,待要穿戴,却又忽而一顿,叹了口气,只是捧了那衣物缅怀,泫然欲泣。

原来,这件乐师服是他母亲病危之时,不顾身体抱恙,日日夜夜为他亲手缝制,完成之时,也恰好油尽灯枯,未能亲眼见儿子穿上这件由自己亲手缝制的衣服。后来,云白感念母亲心血,从未舍得穿过,只当宝贝一样珍藏在衣柜中。

如今他与青溪重逢,喜不胜收,又担心青溪此前那般奇怪,或许已对自己日久生厌,因而便想盛装打扮一番,既庆重逢喜事,又讨佳人青睐,岂非两全其美?

他望着那衣服,郑重道:“妈妈,青溪是个好姑娘,我已认定非她不娶。我穿着您给我缝制的衣服去见她,便如同带您亲眼见……见咱云家的儿媳妇了。”说着,脸色微微一红,不胜欢喜。

话不多说,他迅速将衣物穿戴整齐,又描眉画目一番,最后站于铜镜前一照。

只见那琴师白粉敷面,半染红唇,浓眉秀目,黑发盘髻,头戴一顶黑色毋追冠,身着一席宫廷乐师服,大袖白衣,以银线绣着高山流水、白云飞蝶,一举一动间,尽显典雅至极,与身后背负的长琴相得益彰,一看便知,此人即将奔赴一场极重要的约会。

真是一刻也不想多耽,云白迫不及待奔出了家门,前往约定地点,乃是一处郊外断桥。

此处居于密林,原是有一条清溪,潺潺流于拱桥之下,后来不幸枯竭,就连石桥也断了一半。若是到了春天,遍野草长莺飞,彩蝶翩翩,自是一派生机盎然。只可惜,当下正是寒冬腊月,寸草不生,枯黄一片,入目满是凄荒,除了一个例外,便是云白。

但见他满面春光,神采奕奕,又是激动又是兴奋,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便登上断桥,借高远望,若是看不见人,失落一瞬,便又重燃希望,不知疲倦地继续等待。

不知等了多久,蓦的,他身体一紧,竟是被人从后抱住,同时扑来一阵芬芳,回头一看,果然是青溪,登时惊喜交加,道:“你何时来的?我怎么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盼着青溪出现,便是十分注意四处的动静,可谓任何一动一响,皆是青溪,怎会对青溪的到来全无察觉?

青溪道:“也许……是你走神了。”不欲多说这个话题,后退一步,打量他一眼,转而道:“我还是第一回见你穿成这样,好看的。”

闻言,云白羞涩一笑。

青溪却是轻叹一声,又道:“早知道我也打扮一下了……”与云白相反,她却是素面朝天,甚至衣物都是昨晚的,显得风尘仆仆。

可是云白怎忍心叫她自责?立时道:“不!你这样就很好……”说着,轻轻抚她脸颊,见她眼眶微微湿红,心中一跳,道:“你哭了么?”

青溪道:“没有。”

云白松了口气,“那就好……”想起昨晚被打断的话题,急不可待道:“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么?你前一段时间,为何不告而别?”

青溪沉默了会,却道:“这个待会再说……”趁他疑问前,紧接道:“我见你背了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舞乐一曲好么?”

云白左右一看,只觉这里荒凉阴森,不是个好地方,迟疑道:“这里么?”

青溪点头,淡道:“嗯……怎么,你不愿为我弹奏么?”说着,抱住了他的手臂,微微一晃,好似撒娇。

云白如何再能拒绝?只觉心都化了,急忙卸下琴匣,将古琴取出,席地而坐,问道:“你想听哪一首曲子?”

青溪低吟道:“《心悦卿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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