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打他!”谢晩山心疼地去看谢侃。
“这小子不知道见好就收,这样才能长记性。”王璨甩了甩手。
谢侃缓了一下,又要站起来跟王璨对着干,被谢晩山从背后抱住,“你不是他的对手!”
“小朋友,你要是想玩儿,改天我陪你好好练练。但是现在,”王璨指了指谢斌,“接下来的事应该让你叔来处理,他有经验。”
听王璨这么一说,谢晩山才意识到,现在是和谢斌谈判的最佳机会。他在挣扎的谢侃的耳边吼道,“你给我安静一点!”
谢侃的力气应该是用完了,加上头上血流不止,直接倒在了谢晩山的怀里。
“谢侃!”
“没事儿,力竭了而已。”
王璨看到餐边柜上有不知道开封了多久的白酒,捞起谢侃的下下巴,打开酒瓶就往他的伤口上冲去。
谢侃疼得龇牙咧嘴,但是王璨紧紧地掰着他的脸,他的手又正被谢晩山抱住动不了,只能使劲蹬腿。
将伤口冲洗的差不多后,王璨又将自己的衬衣脱了下来,按在了谢侃的头上。
“你去处理,这小子我看着。”王璨的下巴朝谢斌的方向挑了挑。
“你别乱来!”
谢晩山警告王璨之后,才去把谢斌拉到沙发上。
他指着谢斌,“给你两条路,你选。第一条,我给你三十万,你放弃谢侃的抚养权;第二条,我以家暴罪起诉你,申请法院剥夺你监护人的权利。你和杨丽玲当年为什么去的国外你们心里很清楚,法院也很容易就能查到。当着你儿子的面,不用我说的太明白吧?”
“你少吓唬我!谢侃是老子的种,老子打他又怎么了?!”谢斌也顾不上谢鸿升还在一边看着了,他的脸庞也因为气极而扭曲。
“打和虐杀是有本质区别的。”
“老子教训儿子天经地义,到哪儿说我都有理!”
“敬酒不吃非得吃罚酒是吧?王璨,给你监委的朋友打电话,就说我要举报经济犯罪!”
“好。”王璨看着谢晩山,舌头顶了顶刚才被谢侃锤过的地方,真就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还开的免提。
“璨哥,难得啊,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了?”
“你是大忙人啊,轻易不敢打扰你。”王璨语气悠闲地仿佛现在正坐在格调高雅的咖啡厅,而不是乱糟糟的家长里短处,而且还是别人家的家长里短。
“你可别埋汰老同学了,我再忙能忙得过你?”
“我想向你咨询一下,曾经的国企领导如果有职务违法,你们一般怎么处理?”
“看情况了,情节严重的可以实行法律强制措施,比如留置,之后再深入调查取证。”
“我接手了一个case,可能关联到你们辖区2005年的一个经济案。不过具体的追责时限我记不清楚了,所以想咨询一下你。”
王璨将方才谢晩山拉倒的凳子扶起来坐在了上面,手肘撑在膝盖上,将手机的音量调到最大。
“多谢兄弟给我送业绩!金额巨大的追诉时效是20年,你知道贪了多少不?“
“少说也有100个吧!”
“20年!追溯时效20年!”电话那边传来了拍桌子的声音,显然是激动了。
“定罪了的话,你知道会怎么判不?”
“看情节吧,最少五年,最高可以把牢底坐穿。”
“对方如果只是暂时回国,你们有没有办法?”王璨看着谢斌和杨丽玲越来越白的脸,很满意。
“只要涉案人员不是长期滞留国外的,都能追责!”电话那边的人仿佛已经在畅想立功受奖了,声音里是藏不住的兴奋。
“行,我也只是猜测,有确定的消息了我再联系你。”
“成成成,啥时候回来我请你吃饭!”
“行,回头我给你打电话。”王璨挂了电话,那么多人他只看着谢晩山,“满意吗?”
谢晩山被他火热的眼神盯的不自在,咳嗽了两下,转头看向谢斌,“听到了?”
“你们两个狗男......”
谢斌的话还没说完,谢晩山一巴掌呼了上去,“我问你听到了没有?”
“你的国籍还没恢复吧?”王璨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斌。
“卑鄙!”
“阿斌,同意了吧,这孩子不会和咱们亲的......”杨丽玲抱着怀里的谢鸿升,偷瞄了一眼捂着头坐在王璨脚边的谢侃。
“头发长见识短,你懂个屁!”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谢晩山的语气变得更冷,“劝你趁早放弃让谢侃给你们一家子养老送终的想法。我今天就把话撂到这,我可以一直养着他,让他吃穿不愁。谢侃只管玩儿,只管开心,不用工作。法律确实规定了子女有给父母养老的义务,但是你们,不配。”
谢斌听懂了谢晩山的意思,谢侃不工作就没有收入,吃喝还要靠着叔叔。面对一个都没有办法养活自己的成年人,法律自然没办法强制要求谢侃给他们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