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们很喜欢打扫男厕所,这样吧,接下来的两个星期,这儿就归你们管了!”
“啊?!”
事实已成定局,赵淇和谢侃垂头丧气地往教学楼走去,柘城倒是看起来心情不错。
回到教室,王林就凑了过来,“你们又犯啥事儿了,刚才班上有同学说建国在厕所门口堵你们呢。”
突然,他抓起谢侃的手指闻了闻,又抓起赵淇的手闻了闻,纳闷道:“也没有烟味儿啊......”
“去你的,老子不抽烟!”谢侃正烦着,把王林撵到一边,“你要是没事儿干就帮我抄作业去!”
“今天下午就放月假了,两天时间呢你写不完?”
“写不完,我得陪我奶去扎针,光排队就得半天!”
“咋了,老太太没事儿吧?”
“没啥事儿,老毛病了。”说着谢侃忽然问赵淇,“你呢?这两天准备干啥去?”
“回去把衣服被套洗洗,然后就睡觉吧!”赵淇没有什么出门的**。
“你们宿舍都不聚餐的吗?”
“陈方宏、郭振海和庞旺他们仨家都是本市的,一放假都回家了。”
“他们仨是你舍友?我咋见他们天天一下学就做音乐老师的车回家了?”王林问道。
陈方宏的妈妈是博越的音乐老师。
“我也不知道,他们好像就中午回去休息,我们也很少碰面。”中午的时候谢侃都在班里给赵淇补理综。
“估计是交了住宿的钱,但是就中午休息一下。”谢侃将桌洞里做完的卷子都搜了出来。
“你拿这些卷子干嘛?”王林问道。
“拿去擦屁股,干啥,当然是扔掉啊!”
“你要把这些卷子都扔掉?”
“不然呢?”谢侃把卷子往王林面前一推,“赏给你?”
“我才不稀罕呢,看到你的字都做噩梦。”王林撇撇嘴回座位了。
“你真的要把这些都扔掉?”赵淇觉得有点可惜。
“反正以后也用不着了,放着反而碍事儿。”
“要不你把这些卷子给我吧!”
谢侃听到后先是一愣,然后笑得特别猥琐,“你是不是被为师霸气威武的字体征服了?”
“我拿回去辟邪。”
“你学坏了,学坏了学坏了学坏了。”谢侃摇着头,一脸的心痛加惋惜。
“给不给?”
“给给给,都拿去!”谢侃正好懒得跑了。“要不周天我带你玩儿去吧?”
“玩什么?”
“捣台球?”
“不喜欢。”
“那你喜欢啥?”谢侃心道这人可真难伺候!
“我好像没啥特别喜欢的。”赵淇想了想,自己好像除了打打游戏,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爱好。
“真费劲,那咱们周六晚上再联系!”
馨园小区。
“我回来了......怎么又不锁门?”谢侃皱了皱眉,确认了门上的写着“关门”二字的便利贴还在。
他正准备关门,就听见厨房里传来的声音。
刘香芹今年62岁了,耳朵已经有点背,所以谢侃就把她平时用的手机的音量调到了最大。
老人机是这样的,来电铃声的音量调大,连带着通话的音量也大的出奇。每次刘香芹接打电话,对面儿说的什么,谢侃都听的一清二楚。
“妈,您不能这么说,小升也是您的孙子啊!”
刘香芹应该是在和谢斌打电话,谢侃没有叫刘香芹,而是默默地站在门口听。
“什么小升不小升的,我不认识没见过,我只有小舟这一个孙子!”刘香芹的语气很激动。
“妈!”
“小舟快高考了,你们要是不想气死我,就别在这个时候回来!我快死的人了,没啥好看的!”
“妈您别说气话,我们也是迫不得已......”
“什么叫迫不得已?什么叫迫不得已?!”刘香芹重重地拍了案板几下,“医生早就说过,那个病只是概率问题,小舟不是一定会得!你们倒好,瞒着我们到外国又生了一个!要是让小舟知道了,他心里得多难受?你们这是不要他,这是抛弃!”
“妈,当年医生怎么说的您也听到了,小舟的CGA重复次数高达38次,以后发病的概率很大!我们能怎么办?”电话那边的谢斌也渐渐没了耐心。
国外现在的大环境不太好,国内的二胎政策也放开了,谢斌想带着妻小回国发展。奈何打了无数次电话,刘香芹就是不同意。
国内的几处房子早就卖了,刘香芹手里倒是还有一处闲置的宅院。
“活不活得下去是你们的事儿!当初去国外、生小孩你们都没有跟我透露半个字,现在也不用征求我的意见!只不过我丑话说到前面,你们要是敢出现在小舟的面前,那我就登报,咱们断绝母子关系!”
“妈......”
刘香芹挂断了谢斌的电话,气得浑身发抖。今天是周五,小舟放学早,这孩子心细,不能让他看出来。
刘香芹抹了抹眼泪,将灶上的火拧灭,尝了尝饭的咸淡后然后到客厅一看,挂钟已经走到已经6点半了,“这孩子,怎么还没回来?”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