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夏玲空时,苏云策下意识松了一口气,诚恳的开口道:“多谢。”
夏玲空有些疑惑,“怎么才刚见面就对我道谢?”
苏云策解释道:“你上回给我的白玉,在昨夜救了我的性命,自然是要向你道谢的。”
夏玲空感到意外:“竟然这么快就用上了吗?当今世道,修士数量远不如前,没成想竟然这么快就被你遇见了。”
苏云策无奈闭眼,心下吐槽道:是啊,才刚穿越过来没多久,就险些没命。
不同于苏云策上回见到夏玲空,这回见面,原本一无所有的空间似乎多了几分生机,出现了一处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屋舍。
这座屋舍并不算大,看上去也与寻常宅子不同,类似于现代的四合院,只不过是由竹木修葺而成。
兴许是当真被她救了一命的缘故,苏云策心中的防线微微松动,变得更信任夏玲空了些。
于是苏云策便开始去询问她一些,与修仙相关的事宜:“你说修士的数量大不如前了,这是什么意思?”
夏玲空这回没有再藏着掖着,而是转身向唯一的屋舍中走去,交代道:“跟上吧,内容有些多,你可以坐下来慢慢听。”
苏云策跟在她的身后,踏过门槛,于院落中央的木桌前坐下,抬头只看见了被屋檐圈住的天空。
待两人都坐好后,夏玲空为他倒了一杯茶水,接着便开始讲道:
“我知你初来乍到,对于这个世界毫无所知,其实融入这个这里并不难。我先前说修士的数量大不如前,就只是字面意思,修士因吸纳天地灵气而生,这个世界的灵气在枯竭,修士数量自然就少了。”
苏云策暂时还不愿意去深究灵力减少的原因,这件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太远了,于是他转问道:“那你呢?你是由于灵力枯竭才被困在此处的吗?”
夏玲空沉咛片刻后回答道:“不完全算是。”
见对方一副有所隐瞒,不愿多谈的模样,苏云策也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而是询问起了与他自己也相关的问题:
“我们先前是否有过交情?当然,我说的是先前在这个世界的我。刚见面时你曾说过,我本就属于这个世界,而后又让我称呼你为师姐。你和……我的前世?或许吧,曾经师出同门?”
面对接踵而至的问题,夏玲空仍是那副游刃有余的模样,“是,曾经的你我确实有过交情。不过并没有你想的那般亲密,只是萍水之交。”
苏云策明显不信,反问道:“倘若只是萍水之交,你又为何会执着于让我唤你师姐?”
寂静无声的空间中,响起杯盏划过木桌的声音。
夏玲空将茶水推至苏云策面前,宽慰道:“稍安勿躁。没想到你会纠结于我们先前的缘份,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有关宗门的事情。”
说罢没等苏云策回应,夏玲空就接着自己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作为一名踏入仙途的人,你可知当今世上的门派势力分布?”
苏云策自然是摇头的。
“在千年前,世间门派众多,可谓是百花齐放。但在灵气开始逐渐枯竭之后,一些比较小的门派便难以支撑,永远留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直至今日,当今世上几乎只剩下了十二个主流门派,被称之为三宗九门。”
“其中三宗的底蕴最为深厚,皆为拥有千年历史的门派。而九门又被分作了上中下各三门,也都有百年的传承。”
这些门派的数量众多,夏玲空便没有再一个个详细说明,而是直接给了苏云策一本书籍,上面清晰地记录了各个宗门的名称、地位以及所修行的道。
苏云策用手紧握这本名为《宗门详解》的典籍,不知在想些什么,“那你呢?你还未告诉我,哪个是你所在的师门。”
“三宗之首,凌霄宗。”
苏云策点头,表示自己记下了,而后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个蓝白色的锦囊——这是苏云策在被召唤来此处时,手里捏着的东西。
苏云策毫无戒备地将其递了过去,并解释道它的来历:“这是我从一位修士身上所得,并未打开过。”
接过这东西之后,夏玲空便端详起来,闻言,感慨道:“幸好你不是一个好奇心重的人。此物的开口处被人施了法,若是没有用专门的法令,而是被人单纯用外力打开,符咒便会生效。届时打开锦囊之人的模样,将会被传至施法者手上。”
又一次惊险得与危险擦肩而过,苏云策露出一瞬劫后余生的笑,“那你可能将此物打开?”
“对于从前的我来说,必定是不费吹灰之力。”语毕,夏玲空咳嗽几声,挽尊道,“不过,你若愿意将这锦囊寄存在我这里,假以时日,必定有打开的一天。”
苏云策:“那便放在此处吧。”
见他答应的爽快,夏玲空反倒歪了歪脑袋,“你不担心我私吞?”
苏云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挺有意思的,发自内心笑了一声,打趣道:“那师姐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师弟我可是十分信任师姐你。”
见他这副模样,夏玲空的心中泛起细密的情绪,既怀念,又想要怼回去。
不过她最后还是忍住了吐槽的冲动,善解人意地询问道:“还有什么想要问的吗?我都可以告诉你。”
看着她手上的锦囊,苏云策不禁想起了自己当时拿到的另外两件东西,于是询问道:“上面刻着门派名字的玉牌,对于修仙者来说,有何作用?”
夏玲空:“这是能够证明身份的象征,而且对于名门大派来说,也是保命的护身符,特殊的玉牌被特定的法咒摧毁后,制作玉牌之人可以迅速瞬移到玉牌所在之处。”
两人又说了些许有关修仙的事情,在最后离别时,同样有一道白色的光圈出现在苏云策的脚底。
只不过与来时相比,这光圈将苏云策吞噬的速度明显要慢上许多。
临行之际,苏云策想起一件事情:“我们何时能够再相见呢?”
夏玲空:“届时你自会知晓,但我想,应该不会过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