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测试 第5章 第4章

风，止了，可是天依旧很阴沉，主治医生的步伐依旧是整齐划一，规整束缚着病人们喘不过气，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全部低着头看着脚底下，好像都在沉思。

“立正时不许看脚底下！”

戚染猛然抬头，低沉的声音近在咫尺，萦绕在他耳边，可他再怎么回头，也只能看到除了主治医生的所有人都低着头，默默加快着脚步。

他又慢慢把头低了下去

“还低头！？脚下有钱？！”

“再看脚底下，你就给我放100元钱我去捡！”

又是那个声音！带一些暴躁却又不失幽默感的话！可明明这些话都已经十分缥缈，远到不能再远的话，现在却都回旋在他的脑中。

死去的回忆突然开始攻击自己的感觉真不好……他暗自发狠，努力回想这是谁

可是这……是谁呢？记忆中的操场是十分清楚的，感觉每一个细节都深深的刻印在了脑子里，烈日当头口渴难耐的感觉甚至还记忆犹新，一圈下来，所有人都累瘫在地上，可想要看清他们的脸时，一切却都变得模糊。

“那个……”戚染的思绪被后面传来的声音打破，周围的死寂也随之不在，他回过头，看见谢峰正一脸惊魂未定的望着他。

“怎么了？”

“小伙子，你看……后面是不是有什么，呃，不干净的东西啊？”

戚染偏过头，目光越过谢峰去看这条巷子的后面，但无论怎么看，后面都是一片漆黑，他转头去看前面的景象，已经逐渐可以看出某些大厦的楼顶了，只看前面的话，可以十分确切的感受到距离的缩短，可后方始终是被黑暗吞没的巷子。

“我们换一下位置？”戚染突然开口，谢峰心中大喜

——他本来就是为了换位置的。

“病人不可随意调换位置”陌阡突然回头，十分严肃道，靳楠——谢峰的监管也回头，眼镜下射出一道寒光，逼得谢峰直打颤。

“要不，不换了？”

戚染望着巷子深处，他们走过的地方，若有若无的冲着谢峰笑了下，一只手伸出手扯着陌阡的袖口往后面拽，又用另一只手把谢峰往前推，两人彻底换了位置，靳楠也没办法，只好跟着谢峰排到了倒数第二。

他又向后望了望，但后面依旧一片漆黑，他叹了口气：“跟我说说你看见了什么吧”

谢峰正要开口，就听见靳楠在一旁用极其凌冽的眼神瞅着他，谢峰一哆嗦，闭嘴了。

“没事儿，接着说”戚染向后张望，若无其事的安慰道。

陌阡头疼，再这样下去戚染的行为很有可能触发惩罚机制，他本来懒得管，但这两位让他，或者说系统烦的头疼，警告下意识脱口而出：“病人之间不许……唔”

话刚说一半，他的嘴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捂住了，剩下的话又尽数憋了回去。

“不许什么？交头接耳？”戚染嘴角带着一丝调戏的笑。

前面的谢峰感觉到后面的异样，回过头放慢了脚步，身后的一切都让他由衷地赞叹——

不愧是大佬啊

“你这样……真的好吗？”

戚染回头，微笑着宣告一样：“有什么不好，反正他是我的”

陌阡满眼的震惊，眼底还藏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窃喜和担忧。

戚染又回过头，继续挑逗着眼前人：“怎么啦？我说的不对？你是我的主治医生，自然就是我的啦”

他慢慢凑近陌阡的脸，两人进的鼻息已能交缠在一起，对方的心跳声在周围的寂静下显得更加明显，戚染很清楚的看到陌阡的耳尖已经红到滴血。

他勾了勾嘴角，笑得更深了几分：“真是经不起逗”尾音还带着微微的叹息。

他松开了手，放手时手指还不经意的勾了勾，指腹因为哈气变得更加柔软，若有若无的划过了陌阡的脸颊。

陌阡脸颊染上一丝绯红，双手插进白大褂的兜里，快步追赶上了大部队。

幸亏这边系统监控不严，他在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待所有人再抬头，一座白色漆皮，还泛着幽幽蓝光的大厦出现在眼前，虽说是疗养院，但科技感却十足。

“疗养院，到了”站在第一位的秦政用低沉的嗓音告知整队人。

陌阡看看板夹上的显示屏，道：“嗯，人来的差不多了，进去吧”

—————————

随着疗养院的门被打开，冷风一点点渗透进这座大厦的大厅，所有人都停止了喧哗，回头看向门口，在一些医生看清打头阵的人是陌阡时，轻轻嘀咕：

“啧，最疯的那队来了啊”

其他病人并不知道这几位的可怕和疯癫，大部分单纯是被打头几位的气场所震撼，还有几个女生红着脸偷偷往这边看，感觉对方在看自己又猛地把脸转回去。

果然颜狗到哪都致命……

戚染环顾四周，是个人都会觉得这里有古怪，不同于普通医院或疗养院，这里的一切都是崭新且富有科技的，大厅周围的纸箱里倒是没出现任何的精神病患者所需要的药物，而是整整齐齐的一支支麻醉剂和镇定剂。

“你们这里……没有点什么压制抑郁症之类的药物吗？”戚染收回目光，看着旁边的陌阡把一行代码发送给一个人。

“嗯？哦，因为我们会尽力让他们忘掉痛苦，所以不用抑制，犯病的时候来上一针再将痛苦回忆清楚就好了”

陌阡半分空洞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戚染的脸，戚染感觉，眼前的人透露着一股怪异。

这不应当是他自己……戚染喃喃道，但转念一想，自己本就不认识他，又说什么是不是他自己呢？

但随即，他仿佛看见了一棵树下的少年，倚着树沐浴着阳光，乌黑发亮的头发在风中摇曳，那少年大概比他矮半头……

他又晃晃神，看到的依旧是几乎已无生气的灰黑色的眸子。

我真疯了？！

“你怎么了？”陌阡微微眯起眼睛，盯着戚染的脸。

“啊，没什么，刚才恍惚了一下”戚染闭上眼，向后面的石柱上靠，倚着石柱问他：“所以我们来这到底是干什么的？”

陌阡没回答他的这个问题，而是低头再次看了一下时间，喃喃道：“嗯，到点了”

话音刚落，整个疗养院大厅就响起了那种最为古老的钟声，钟响三声，整个大厅已听不见半点人语，各处透露着诡异和众人的不安，而门外紧接着传来的是高跟鞋落地的声音。

依然推开门，这种一片死寂使她不自觉嘴角上扬，连声音都变得开朗了些：“再次欢迎大家来到本院参加‘疯人测试’，此处是你们接下来空余时间的住所”依然嘴角扯出一个邪笑，故意把“空余时间”咬得很重，看着这群待宰的羔羊，她心中有着莫名的快感，“这也是你们抽取下一场测试难度的地方，那么接下来就请070~080组每人各派一名代表，前来抽取难度，测试规则之类回到各自休息室时主治医生会告知。”

依然晃了晃手里的牌，“那么……谁先来？”她高傲的仰着头，因为她断定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她主动伸出牌到这些小病人面前他们才会颤颤巍巍抽一张。

这是她多次监管以来总结下来的规律，今年也不会有人打破！

“多大的人了，玩这种塔罗牌啊？”戚染探了一下身子。

依然：“……这是难度分级卡”你他妈才塔罗牌！

“哦~这样，那我来”

戚染撸了撸袖子，径直走到依然面前，“有什么不对吗？”他看向四周众人的诧异，其他组医生的惊愕以及依然的愤恨。

啧……真是一个同类都没有……

“你可真够阴阳怪气”依然咬着下唇愤恨道。

“嗯？谢谢夸奖，跟一个毒舌朋友学的”他欣然接受似的笑笑，后面不知不觉一根笔已经被掰断了。

“14号病人，要抽请快些”陌阡在阴影中催促着。

戚染“呵”了一声，“我亲爱的主治医生，我总感觉……你很熟悉”戚染回头，冲着陌阡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戚染又回过头，把脸凑上前去，两张脸之间不过十多厘米的距离，依然在戚染一片挑衅的眼神中，满眼愤怒的瞪了回去。

戚染“噗呲”笑了一声，转身背着手又回到了先前倚着柱子的地方。

依然皱着眉，使劲让自己冷静，“你不抽？”

戚染假装严肃，晃了晃不知道什么时候夹在指间的的牌，“抽完了”

依然：“……你不看看？”

“看完了啊——月考”

啊！！！我的三千字小目标……

唉……我保证，六月中旬开始日更好不好（下跪）（求饶）

最近有时间会更，但很少……

哦对了！我一般……咳，懒得改文，凑活着看吧（逃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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