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的清晨,御史台的衙役分别前往三位尚书府,递上沈知言的亲笔邀请函 —— 邀请户部尚书周怀安商议 “漕运粮款核查”,礼部尚书周明远讨论 “冬至祭祀礼制”,兵部尚书李嵩商谈 “京郊防务调整”。每一份邀请函都措辞恳切,理由充分,丝毫看不出破绽。
辰时刚过,周怀安便乘坐马车来到御史台。沈知言亲自在门口迎接,笑着将他引至后院的偏厅:“周大人,漕运的账目有些地方需向您请教,还请坐。” 偏厅内早已备好茶水,桌案上摊着厚厚的账册,而屏风后,苏清欢与陆衍之正穿着灰色医袍,背着药箱,扮作御史台的 “随堂医官”—— 这是沈知言特意安排的,借口 “近日天气多变,恐大人着凉,特请医官待命”。
周怀安刚坐下,陆衍之便上前一步,躬身道:“周大人,小人奉命为您诊脉,看是否有风寒之症。” 他伸出右手,指尖搭在周怀安的腕上,同时用余光示意苏清欢 —— 苏清欢会意,悄悄将一小勺淡绿色的解药混入桌上的热茶中,动作轻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大人脉象虚浮,似有气虚之症。” 陆衍之收回手,语气恭敬,“需喝些温茶补补气血,小人这就为您端来。” 他端起掺有解药的热茶,递到周怀安手中。周怀安没有怀疑,接过茶便一饮而尽 —— 他近日总觉得精神恍惚,也确实需要些热茶提神。
半个时辰后,当沈知言假意与周怀安讨论账册上的 “错误记录” 时,周怀安突然愣住,眼神渐渐从空洞变得清明。他看着账册上 “军粮改赈灾” 的荒唐批注,又想起自己在朝堂上弹劾君铄的言行,突然浑身一颤,冷汗顺着额头滑落:“这…… 这不是我写的!我怎么会……” 他猛地抓住沈知言的手臂,声音带着后怕,“沈大人,我好像被人控制了!玄机子的人送了我一盒‘滋补药膏’,我每日都涂,后来就总觉得脑子不听使唤,朝堂上说的那些话,我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可怕!”
沈知言见他清醒,心中松了口气,轻声道:“周大人,您先冷静。玄机子用的是‘控心膏’,我们已研制出解药,您现在已无大碍。若您愿意指证玄机子与太子,便是大功一件。” 周怀安用力点头,从怀中取出一个锦盒 —— 里面装着玄机子门徒每次送药膏时附带的 “指令纸条”,上面写着 “弹劾宸亲王”“混乱账目” 等字样,还有太子侍卫的签名。
随后,礼部尚书周明远与兵部尚书李嵩也先后被请至御史台,苏清欢与陆衍之按同样的方法为他们解了毒。周明远清醒后,看着自己此前驳回的 “加固边境奏折”,气得浑身发抖:“玄机子这贼子,竟利用我损害朝廷利益!我这就写奏折,揭发他的阴谋!” 李嵩则取出一张 “调兵手令”,咬牙道:“这是太子让我调走京郊巡逻兵的手令,我当时竟糊涂地照做了,差点酿成大错!”
沈知言将三位尚书的证词、指令清单与手令一一整理好,小心翼翼地收在锦盒中。夕阳西下时,他带着锦盒前往宸亲王府,将情况告知君铄与夜不收。“有了这些证据,不仅能证明玄机子用毒控制朝臣,还能牵连出太子的罪行!” 君铄看着锦盒中的证据,眼神锐利,“接下来,我们只需等待合适的时机,将这些证据呈给陛下,定能让玄机子与太子付出代价!” 夜不收也点头赞同:“同时,我们还要加快备战,冬至日越来越近,玄机子的阴谋,绝不会就此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