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铉墨冷漠看着她。
夏缇漪用最后的气说:“千万别给我叫太医……”
说完就软倒在戚铉墨怀里,戚铉墨单手搂着她的腰,看着初月,“她怎么了?”
初月:“偶感风寒。”
小莲心疼坏了,“陛下,定是娘娘思念成疾,伤了心啊。”
她就这么爱朕?
罢了,那就满足她的心愿吧。戚铉墨眸色暗暗,“快去,叫太医!”
“是。”初月跑出去。
戚铉墨看了小莲一眼,想了想,把夏缇漪抱起来,走到床边,趁小莲不注意把她丢到床上。然后握着她的手开始演起来,“爱妃。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小莲为夏缇漪开心,陛下心里是有娘娘的啊。
“陛下,我去给娘娘烧热水降温。”小莲出去了,只留两个人。
戚铉墨松开了她的手,他坐在床边,盯着她那张明艳得张扬的面容,他面无表情的伸手摸到她的耳后,指尖轻轻扣着她耳后的皮肤。
夏缇漪难受得嘤咛,她翻身将戚铉墨的手压倒了脸下,温凉的,她舒服的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
戚铉墨手心感受滚烫的皮肤,很嫩。她的唇贴到了他的掌心里。他皱眉,另一只手用力捏着她的脸把她挪开。
他用袖子擦了擦手。掌心的温度好像一直没散去。他压着眉,眸色更暗了。
不多时。太医来了。
“陛下。”
戚铉墨故作着急,“免礼,快看看夏答应如何了。”
“是。”太医爬起来诊脉,他面色古怪,继续诊脉,“陛下,臣认为夏答应应当是偶感风寒,可……”
“可什么?”戚铉墨皱眉。
“可为何娘娘身上有两股脉象?”太医真是行医多年也未曾见过这种脉象。
“两股?”小莲大喜,“我家娘娘有身孕了?”
戚铉墨的面色比太医更古怪。
太医:“臣不敢妄言,臣先替娘娘把风寒治好把。”
“嗯。”戚铉墨忧心忡忡说:“太医,可千万不要开太苦的方子。”
太医一愣。
陛下的重音分明是要开苦方子。
人精的他拱手,“是。”
小莲握拳,感动,陛下想着娘娘呢。
太医离开,小莲也去太医院拿药煎药。
戚铉墨看着夏缇漪的肚子,初月站在他的身后,“陛下,难不成她……”
“不可能,你忘了当时的事了?”
初月回想起当初给夏缇漪下迷药,用了牛的量都未见她有反应,后来才发现她对迷药的反应不同常人,吃了迷药的她会异常兴奋,拉着人能聊到天亮。
索性每次就只是打晕她。
……
小莲捧着药进来了,戚铉墨伸手,“朕来吧,你们都出去。”
“是。”初月,小莲行礼出去。
小莲还贴心的关上门,初月欲言又止。
戚铉墨搅着黑乎乎的药汤,热乎乎的气往上冒,为了让夏缇漪一口都不落下的喝进去,他吹凉了药,搂住了夏缇漪,捏住她的下巴。
他轻轻在她耳边说:“乖,喝完哦。”说完他举着碗喂了进去。
本能的吞咽。
一股直击灵魂,将她的三魂六魄挖出来埋进药缸里反复浸泡,蹂躏的苦从她的味蕾被激发出来。
她的千千万万个味蕾被苦味玷污得憔悴,萎靡,生不如死。
“呕。”夏缇漪干呕着醒过来。她被苦得浑身大汗,双眼发直。
扭头一看,戚铉墨手上捧着碗,笑眯眯看着她,“啊。朕的爱妃终于醒了。可让朕担心极了。”
夏缇漪捂着喉咙,苦得她眼泪从脸颊滑落。
狗皇帝,我要你死!!
她扑过去要掐住戚铉墨的脖子,戚铉墨把碗一丢,把她两手困住,压在床上,“爱妃。大病初愈,怎么如此激动?”
“呸。”夏缇漪挣扎被压得更紧。
“啪。”门被推开,两颗毛绒绒的脑袋探进来,各有各的惊讶,两人火速又关上了门。
“士可杀不可辱。你杀了我吧。”夏缇漪脖子一横。
“只是喂你喝了一碗药。”
“你是羞辱我的尊严。”
“……”
戚铉墨按住了她的手,用力的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怀孕了。”
“什么?”夏缇漪犹如天雷劈顶,“谁,谁的?”
夏缇漪摸着肚子,她连爽都没爽就当妈了?
【宿主,太医诊出了你的金丹。】
“……”噢,好大的乌龙。
戚铉墨眯起眼,“所以到底是谁的?”
夏缇漪眨巴眼睛,“你的。”
“胡说。朕跟你有没有,你心里最清楚。”戚铉墨起来,他整理衣服,“竟敢戏耍朕,还说要为朕所用,朕现在就要你千刀万剐。”
夏缇漪回魂,她爬起来,“陛下,日月可鉴啊,我又没有怀孕,要有也是你的。”
她拉了拉戚铉墨的袖子,“你看看臣妾眼里的爱意。”
戚铉墨看去,水灵灵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呵。”戚铉墨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