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美人 第41章 第 41 章

看到舒漠不开心了，温初夏连忙安抚了一下田晶晶，认真道：“别害怕，你这种情况很少见，舒漠是不会对你怎样的，她还得留着你研究。”

田晶晶听完更害怕了。

舒漠漫不经心地爬了起来，打开了屋子里的灯，转头就看到温初夏以及缩在她旁边的田晶晶，不禁微笑道：“初夏，你跟她靠这么近合适吗？

“现在谁也不知道让人异变的原因，离这么近，可能一不小心，你也变成她那样了呢。”

温初夏一颤，光速从田晶晶爬开。

留下田晶晶一个人站在原地懵逼，虽委屈，可她说得的确有道理。

“你刚才……说人还真能变成游尸，是知道我异变的原因吗？”田晶晶小心翼翼地盯着舒漠，对她原本就有些莫名的恐慌，变成游尸之后超级加倍。

“关于你现在的情况，我大致有些想法，不过你现在比较特殊，我得把庄子夕叫过来一起讨论。”说着，舒漠就拿出了手机，准备拨通庄子夕的号码。

“不行！”衣柜边的田晶晶一颤，猛地扑了过去试图阻止舒漠，还没靠近，灯下寒光一闪，一把红斧头跟手术刀就到了她跟前，硬生生地止住了她的动作。

跟前两人盯着她，眼里萦绕着警惕，不敢让她靠近分毫。

“我、我不是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想让子夕姐过来……”田晶晶干涩着声音后退了回去，这种时候她的一举一动在别人眼里都变得分外危险，已经与她的主观想法无关了，稍有突如其来的举动就会被当做袭击。

虽知道舒漠跟温初夏已经很照顾她了，可仍旧感到一阵心酸。

“为什么不想让庄子夕过来？”舒漠放下了手术刀，没有再朝向田晶晶，但也没收起来，在指间把玩着。

“我、我过来之前去了一趟基地……”田晶晶小声地说着，将基地里发生的事大致讲了一遍，关于她发现了白雁，然后将白雁的存在揽到自己身上，这也解释了为何基地里的人在大肆地寻找她。

听完，墙边的舒漠忽地发出一声嗤笑，她眼眸微眯，冷淡地凝视着田晶晶，“也就是你现在的处境完全是你自找的？”

田晶晶眉头一皱，支支吾吾地道：“那也是没办法啊……我不想大家知道子夕姐背着的棺材里是一具游尸，这会让她在基地里累积起来的所有信誉都荡然无存，要是被发现了，子夕姐会被排斥，会无法在这个城市里待下去的……”

“所以你就把白雁当做一具尸体，揽在自己身上，结果让自己变成了一个吃人的怪物，被追杀？”舒漠抬手捂住脸，努力地压着笑，在田晶晶眼里看来，似乎她在嘲笑着她这个行为。

“有、有什么好笑的！你也是子夕姐的朋友！你难道就不担心她棺材里的游尸被发现之后会怎样吗？！”田晶晶有些薄怒，看她们的反应应该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却还是事不关己的模样，果然还是只有她才是真正担心子夕姐的人。

“我是在笑你的蠢啊，我说的还真没错，把事情变成这样还真是你自找的。”舒漠长叹一口气，止住了笑声，却没止住眼底的冷嘲。

田晶晶敢怒不敢言，对舒漠本来就不多的好感直掉。

“我觉得……庄子夕应该是不在意这个的……”边上的温初夏也忍不住小声地解释着，“你说的那些什么在基地里累积起来的信誉，还是能不能在这个城市里待下去之类的，庄子夕本人应该是不在意的。

“就算你把白雁伪装成尸体，把她在基地里的存在揽到自己身上，庄子夕也不会感谢你的。”

“可……可子夕姐很优秀，她在组织里的地位很高，她那么优秀的人怎么能为了一具游尸而被人唾弃呢，说到底她为什么会背着一个游尸进组织啊，要不是如此的话……”田晶晶抱着自己的脑袋感觉无比烦躁。

温初夏挠挠头，不知道田晶晶心里的庄子夕到底是怎样的存在，但显然跟她所看到的庄子夕不一样。

兴许是田晶晶不知道白雁对庄子夕的重要性吧。

“别自我满足了。”舒漠很直接冷淡地戳穿了她，“你也清楚，她能无时无刻背着那个棺材，就代表着里面的游尸对她很重要，重要到哪怕进这样一个全是清醒者组织的基地，都要带着她。

“同时也证明了，她根本不在意基地里人的看法，庄子夕难道就没想过白雁有被发现的时候吗？

“她当然想过，结果她清楚，只是不在乎而已。”

舒漠眯起狭促的双眸凝视着田晶晶，“我是不知道你对庄子夕有着什么样的滤镜，觉得她会在意那个破组织的名誉，可庄子夕不会让你因为白雁的存在而被组织的人抹杀的，你这样只是在给她添加负担而已。

“你要是今晚真的因为白雁，被组织的人误认为是食人游尸而杀害了，庄子夕会如何想？她还能在这个地方待下去吗？你不会以为你的死会让你在她心里升华吧？别做梦了，人家心里只有你觉得麻烦的游尸而已。”

“我、我……”田晶晶皱着眉头，被舒漠如此直白了当的言语戳到，让觉得很不适。

她对于棺材里的那个游尸的重要性是知道的，可即便如此，还是觉得不甘心。

作为一个清醒者，子夕姐不得不背着这个游尸走动，一定有很多麻烦，若是没有这个游尸，子夕姐一定能活得更好……

“看来你还是过得太好了，庄子夕让这个城市被保护的太好了，你竟然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生活方式。”舒漠冷笑着，抬手用刀锋抵了抵自己，“我也是游尸，我也是跟初夏在一起，要是因为你不乐意了，我还得跟初夏分开不成？”

“你……你也是游尸？可你感觉不像是游尸啊。”田晶晶怔住，她在舒漠身上丝毫没有察觉到游尸的气息，虽的确身上不少游尸味，跟血腥参杂在一起，可的确是个活者没错。

“舒漠她是特异游尸，现在这具身体跟活人是一样的。”温初夏好心地解释着。

田晶晶也懵懵懂懂，毕竟自己对游尸的了解范围还仅限于出现在这个城市的游尸。

“我虽不会干涉你跟初夏……可你跟初夏相性好也是因为你比较强，你能保护初夏嘛，要是你属于弱的一方，初夏不得已保护你的时候，作为游尸，你难道不是累赘吗？”

“子夕姐她那么强，以现在这个环境，她能在清醒者之间具有相当高的地位，若是因为游尸而不得已四处奔走，那也太可惜了……”田晶晶不管怎么想，都觉得庄子夕若是没有那具游尸更好。

舒漠眉头一蹙，指间转动的手术刀停了下来。她神色微微变冷，沉默片刻之后，拿起手机向温初夏晃了晃，“你们聊吧，我去叫庄子夕来。”

舒漠出了卧室，关上门，不知道被田晶晶哪句话戳中了怒点，完全是黑着脸出去的。

窗外的雨一直下着，没有停，城市里隐隐约约的人声也间歇不断。

“我是不是说错话了……”田晶晶很委屈，她被舒漠如此明显的嫌弃还是有点伤心的。

温初夏挠挠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没关系，我一会去哄哄她。

“我能明白你的想法，庄子夕是很强很独立，在清醒者里十分优秀，但她变强似乎就是为了保护白雁，如若变强了反而得放弃白雁，这是本末倒置了。”

田晶晶点点头，没有吱声了。

说到底她也根本没有能力去插手管庄子夕的事，只是当时忍不住的想要保住庄子夕在组织的位置，害得自己变成这样。

深夜的雨越下越大，街道上逐渐泛起了雨雾。

城市之中灯光两三点，依稀薄弱，倒是分外宁静。

舒漠站在门外走廊上凝视着雨夜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上把玩着手术刀，寒光倒映在她的脸上，勾勒着她的轮廓。

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雨夜里，庄子夕撑着一把伞从楼下街道上走了过来，路灯拉长了她背着棺材略显沉重的身影。

透明的雨伞不大，几乎都罩在了她背后棺材的上方，以至于她整个人湿漉漉的。

“早知道有空去给棺材刷个防水层了。”上来的庄子夕站在楼梯口甩了甩雨伞的水，将湿漉漉的额前刘海随手扒拉了一下，长叹一口气，总感觉她们的小日子过得还不是很周全。

舒漠斜睨了一眼她狼狈的模样，停住了转动的手术刀。

“庄子夕。”

“嗯？”

“白雁是你的累赘吗？”

庄子夕一顿，轻歪头用怪异的眼神盯着舒漠，“生病了就去看医生，吃点药睡一觉吧。”

她说完就直接侧身背着棺材进屋了。

在庄子夕眼里，舒漠突然发病问些没头没脑的废话问题很正常，可能是她跟白雁的幸福生活刺激到了这个不安定的人吧。

真是罪过。

被暗着嘲讽了的舒漠很是不爽，但心情却比之前好了少许。

她看了一眼雨夜里跟着庄子夕过来躁动不安的几个身影，转身进了屋子。

“子夕姐……”一进屋，就见田晶晶唯唯诺诺地站在客厅里。

旁边的庄子夕开始卸棺材，用毛巾将棺材顶上擦了擦，再用吹风机吹干，免得潮到里面的白雁。

她的沉默让田晶晶更局促不安了。

“舒漠，你说的研究结果是什么？人都来了，就讲给我们听听吧。”温初夏很是贴心地转移了话题，试图让客厅里的氛围不是那么僵硬。

“我今天的研究结果确实刚好解释了田晶晶身上的异变，为了让你们能够更明确的知道我今天的研究，我去给你们拿我的样本。”舒漠微笑着奔往了厨房。

一看到她去了厨房，温初夏立马想到了什么，看向田晶晶，田晶晶也愣住了。

在两人恐慌的视线里，舒漠缓缓打开了冰箱下层。

田晶晶立即缩到了角落里去，温初夏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解释那个被啃了好几口的肢体。

冰箱打开之后，厨房里沉默了片刻，紧接着舒漠拎着一袋子零七碎八的残肢断臂出来了，脸色阴沉。

“这是谁啃的？”

客厅里没人吱声。

田晶晶抖抖瑟瑟，温初夏不敢言语，庄子夕事不关己。

舒漠眼眸微眯，落到了田晶晶身上，若有所思，“是你？”

田晶晶窘迫地低下了头，“我是太饿了……”

“那你可真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啊。”舒漠冷声嘲讽着。

田晶晶不敢吱声。

“舒漠……这个会影响你的说明吗？要是麻烦的话，我现在去给你打两个回来？”温初夏小声地问着，往舒漠那边凑了凑，试图用讨好的语气让她别那么生气。

“我说影响的话，你会帮我去打游尸？”舒漠弯起笑容，倒是很乐意看到温初夏为了她硬着头皮去打游尸。

“我尽量……”温初夏瞅了一眼窗外变大的雨，声音唯唯诺诺。

“算了。”舒漠懒得再开玩笑，将残肢断臂丢到了桌子上，拉过一旁的椅子坐下，“被啃了两口倒是不影响……不过我的研究样本就更少了。”

温初夏长舒一口气，余光微转，注意到田晶晶正在偷偷地看向一旁沉默的庄子夕。

庄子夕已经打开了棺材，让里面的白雁透透气，再看一次，依旧让温初夏觉得很漂亮很精致，丝毫不像游尸。

“她……她有没有被组织里的人发现？”之前还在基地里碰面，气氛不是很友好的两个游尸，现在又见了面，田晶晶有些尴尬，试着向庄子夕询问后续的情况。

“关于白雁是我带来的游尸这点，我已经跟组织里的人说明了。”庄子夕漫不经心靠在棺材一侧，用毛巾擦拭着白雁的手，余光瞥了田晶晶一眼，“不过他们听完，还是要抓捕你。

“关于组织的事，我本就不想插手，说到底这事闹大，还是你未经允许闯入我房间，才会让白雁被发现的。”

“对不起……”田晶晶声音有些苦涩，“你这就跟他们说明了这件事吗？”

看来真的如温初夏所说，庄子夕并不在意组织里的一切，白雁被发现她也无所谓。

她下了好大的决心帮庄子夕隐瞒白雁的存在完全是多此一举。

“嗯，说明了，他们不情愿组织里有游尸的存在，所以我就带着白雁离开了。”庄子夕轻歪头，对此十分冷淡，她盯着田晶晶，“我原本就不打算在这里多待，走是迟早的事，本想在走之前，让你成为这里的组长，毕竟组织的事你最了解，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田晶晶目光筹措地盯着庄子夕，谨慎地看了棺材里的白雁一眼，小声道：“我现在已经变成了游尸，也无法再回到组织里，我想……你都能带着游尸四处走动的话，是不是也可以带着我啊……”

她的声音很轻，满是试探。

话一出，棺材里的白雁立马抖了抖，似乎紧张了起来。

擦拭着她指节的庄子夕也察觉到了这点，摸了摸她的手背，温柔地安抚了一下。

庄子夕放下毛巾，站起身来，高挑的身材让她十分有压迫性。

她垂眸盯着在她面前畏畏缩缩的田晶晶，并不想对一个看上去很柔弱的女孩子发火，可一想到她把白雁从棺材里摔了出来，还因此害的白雁被组织里的人当做普通尸体丢进了关押游尸的房间里，她就来气。

“我为什么要带你？我有什么理由带你？”她询问着，声音不温不火，听不出感情。

田晶晶纠结地缠绕着自己的手指，看了一眼庄子夕背后棺材里的白雁，能被庄子夕那么小心翼翼地保护着，一定过得非常幸福。

明明是游尸，却没有任何担忧，被庄子夕保护着，让她很是羡慕。

“她也是游尸……她能跟着你，我也想跟着你，我可以帮你很多的，肯定比她能做的多。”田晶晶有些紧张，比起一个时刻被庄子夕背在身上，什么也不做的游尸，。庄子夕应该会考虑她的吧……她是这么想的。

一旁看戏的舒漠都不由地嗤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什么，在田晶晶听来却很刺耳。

“你能跟白雁比吗？”庄子夕声音低沉，隐隐透着不悦。

田晶晶更加不安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错了什么，她为什么不能跟一个只躺在棺材里的废物游尸相比？

“对不起……”虽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什么，田晶晶还是本能地道歉了，她并不想庄子夕因此生气。

“我是不会带着你的，你更适合待在这个城市里。”庄子夕低声说着，就回到了棺材边，抬手指向舒漠那边，“因为你身上的问题可能有一天也会影响到我们这些清醒者，所以我跟舒漠会一起调查，这就是我现在会坐在这的原因，并不是为了你。”

庄子夕的拒绝已经算是果断明了，也让田晶晶很沮丧。

客厅里安静了几秒后，舒漠已经不耐烦地出声打断了，“差不多就得了，你们到这来可不是为了演情景剧给我看的，说回正题吧。”

她将桌子上的残肢断臂抖了出来，原本冷冻的肢体在她们聊天的空档也在慢慢解冻了，一些黏腻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了下来。

舒漠满不在乎地摸出手术刀，切下一块游尸的肢体放到了盘子里，“你们能看出什么吗？”

众人凑了过来，疑惑地摇摇头。

舒漠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铁盒子，打开来，里面也是一团黑乎乎黏腻的东西，大概是肉块。

“猜猜这是什么？”

“我知道！”见过一次的温初夏抢先举手，“是游尸的脑子！”

“没错，是游尸意识的本体。”舒漠漫不经心地晃着手中的手术刀试图在铁盒子里的肉块上游动，刀锋倾向哪边，铁盒子里的游尸脑袋就会迅速避开，努力不让自己被伤到。

“你们也看到了，游尸即便只剩下一个脑子，也会有意识，会行动，找到了新的身体，就会控制那具身体变为自己的。”舒漠用手术刀点了点边上毫无反应的游尸肢体，挑起一点丢到了铁盒子里。

里面的脑子迅速地吸收了落进来的游尸肢体，化为己用。

“一部分特异游尸需要吃别的游尸来补充自己，而大部分游尸都不会有这个行为。”舒漠抬眸看向田晶晶，勾起嘴角，“起码从你吃游尸的行为来看，你变成了特异游尸，变了，但只变了一半。”

田晶晶听得懵懵懂懂。

舒漠挑起自己刚才丢进去的游尸肢体，用手术刀利索地切了出来，放回了盘子里。

游尸肢体虽被切了出来，还似乎还有自己的意识一般，微微蠕动着，很是慎人。

“我在游尸的脑子里发现了一种特殊的细胞，只生存于游尸的大脑之中，通过蔓延遍布游尸的全身，操控着早已不再运转的身体，当身体不能够使用时，脑子更换身体，再次蔓延操控，即便不是原生身体，也一样可以使用。”

舒漠用手术刀挑起分离出来的肉块，再丢回盒子里，但这一次，里面的脑子没有将它化为己用，而是直接撕碎了。

“当从原生脑子里分离出来的细胞在获得新的身体之后，不会拥有自己的意识，只会依附于新身体，这个新身体可以是游尸的肢体，也可以是毫无意识的生肉，但最好的，应该就是活人，因为活人有一个崭新还未完全被侵蚀的大脑。

“另外，原生跟分体再次相遇时，原生可能会抹杀对方。”舒漠优雅地将手术刀放下，再次抬眸微笑着看向田晶晶，“你现在明白你的处境了吗？”

田晶晶依旧是一脸懵。

一旁的庄子夕倒是陷入了沉思。

“可田晶晶没有离开过这个城市，正常来说，游尸的脑子也不太可能有机会袭击人，当处于大脑状态时，他们就已经是最脆弱的状态了。”庄子夕有些费解，“如果不是实验，根本不太可能会出现你所说的状况。”

舒漠眼眸微微一沉，“你说的没错啊，如果就是有人在实验呢？”

两人之间一默，庄子夕神色难看，她也是忽地意识到，游尸大脑内的细胞能出现在活人的体内，也就意味着，有人特意分离了出来，将细胞植入了人体，这是实验。

“我也是察觉到被黄烟污染过的游尸似乎状态都很异常，像是没有自己的意识，完全听从黄烟的命令一样，后续研究之后，发现这些游尸脑袋里的细胞都是同一种，也可以说，都是黄烟的副体之一。”舒漠摆摆手，叹了一口气，“还好我们提前发现，把那里的游尸都烧掉了，现在剩下的问题就只有一个。”

舒漠支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盯着田晶晶，“你身体里的细胞，是被谁植入的？植入的原生游尸似乎没有影响到你，是为何？又或是因为你是活者的关系？”

她盯着田晶晶，笑容越来越渗人，“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我能解剖一下吗？”

田晶晶：！

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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