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季唯一和顾草籽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除夕宴,顾草籽做了水煮鱼片、蒜泥白肉、红烧排骨,季唯一做了小炒牛肉、麻婆豆腐、茄子烂肉,另外还炖了一锅母鸡汤。
他们俩都不喝酒,于是各自买了一杯奶茶。
他们各自同家人通完话后就开始大快朵颐。
“老家过年时,一定会吃鱼,寓意年年有余。你们也是这样吗?”顾草籽吸了一口奶茶,芋圆很软很糯。
“我们也是一样,不过我家并没有这样习惯,我们都是以人的需要为标准,当天想吃什么就做什么。”季唯一一边回答,一边给顾草籽夹了一块鱼片。
“那你们的年夜饭就很简单啦。”顾草籽回敬季唯一一筷子小炒牛肉。
“你的意思是我不挑食,只要有一盘炒肉就可以了,对吧?”
“对也不对,你其实比较挑食,只是很喜欢吃炒肉。”
“你看,你不吃酸,不吃苦,也不怎么吃辣,人间五味,你就有三味不吃,可不是挑食吗。”
“你这样说也对。所以,只要记得我喜欢吃什么就好了。”
“你说的对。”
吃完饭,洗完碗后,顾草籽和季唯一在客厅,顾草籽的头枕在季唯一腿上,两人一边听着春晚,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现在年味儿淡了,小时候从年头就开始期待着年尾。我们也有踩踩炮玩,你们有吗?”
“就是将小炮扔在地上,然后踩它一脚,然后就会响的爆竹对吧?”
“对,不过我当时不喜欢,嫌弃太吵,又很害怕,现在却在哪里都见不到了。”
“我倒是喜欢,小时候我妈妈每年都会给我买。”
“那你现在还玩吗?”
“早不玩了。”季唯一轻轻摇头,又转而补充道:“过年是只对小孩子而言的,成年人过的不是节,而是劫。”
“感同身受。哎,现在一年比一年过得快了,有时候我都不敢细想自己的年龄。”顾草籽看着窗外的栀子花,有些入神。
“是啊,从小学毕业后,时间就过得越来越快,初中三年、高中三年一晃而过,大学四年更不用说,过得更快。”
“真的很怀念儿时的夜晚,躺在家乡院子里,惬意地数星星,偶尔,一个流星划过,也会幼稚地闭上双眼,双手合十,放在胸口许愿。现在只会觉得幼稚。”
“年纪大了,心境变了。那你那时候许的什么愿呢?”
“嗯,其实那时候吧,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贪心地以为多多益善,于是每次许的都是希望可以实现所有愿望。”
顾草籽轻轻一笑,继续道:“可能太过敷衍,所以一事无成。”
“草籽,思维不要转偏,抓住当下,一定会有所收获。”
“嗯。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很会聊天。”
“哈哈,那当然,不止一个。”
不一会儿,电视里主持人带领着全国人民倒数着10、9、8、7、6、5、4、3、2、1,迎接着新年地到来。
“顾草籽,新年快乐!”
季唯一笑意柔柔地看着顾草籽。
“季唯一,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