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梨醒来就听到凌泽要重开选秀的消息,难免和008吐槽起来,【昨晚上在我睡着后,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剧情吗?】
【难不成是男主和女主提前相遇了?】得不到回答的姜梨嘟哝了两句就从床上起来。
翡儿进来为其梳妆时,心里不禁为自家娘娘抱不平,“娘娘,贵妃也实在是太过分了,昨儿个陛下本来是要在您这边歇下的,她居然还跑过来抢人,真把宫里头当成花楼里能随意抢客的地方不成。”
姜梨倒是认为她比喻得很对,凌泽不正是后宫里一根公用的有温度,还能自动的脏黄瓜吗。黄瓜只有那么一根,谁不想用用,反正她挺想用的。
心里虽赞同,姜梨嘴上不忘警告敲打,“这些话你在我耳边说说还成,要是不小心传了出去,或是让别有用心之人听了半耳朵。届时就算是本宫,都不一定能护得住你。”
看来还是原主对她太宽容了,否则一个宫女岂敢将一国之主比喻成嫖客,后宫女人比成抢嫖客的花楼妓女。
何况她身为原主身边的大宫女,难道连最简单的祸出口出的道理都不懂吗?
翡儿丝毫不惧,反倒笑嘻嘻道:“这些话奴婢也只敢在娘娘面前说了。”
姜梨拔下发间鎏金烧蓝蝴蝶簪,从簪盒里新取出一支点翠珍珠簪别上髻发,镜中的眼神冰冷带着警告,“看来是本宫平日里对你太好,好到你都忘了尊卑,忘了本宫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个什么身份。”
“娘娘………”翡儿正委屈得不行,就听到姜梨接着道,“往后你不必在本宫身边伺候,等你什么时候学会说话,什么时候在进殿伺候。”
直到这时,脸色发白的翡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扑通一声就跪在地上,犹豫了下,抬手朝自个嘴巴扇去,“奴婢知错,奴婢只是一时被愤怒冲昏了大脑才会那么说的。”
“奴婢心里绝不敢那么想的,还请娘娘在给奴婢一个机会,奴婢保证不会再有下次。”
直到翡儿快要把脸给扇肿了,姜梨才不紧不慢的对着其她宫人吩咐道:“带下去。”
她不是原主,不会因为对方是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就多次纵容她犯口业。
要是她哪日真因口无遮拦得罪了人,到时候就算自己怎么解释,那些人都会认为是她姜梨指使的,否则一个小小宫人哪儿有胆子肆意编排他人。
珠果在翡儿被拉下去后,并未有为对方求情的意思,只是叹道:“娘娘早应该敲打她一下了,否则就她那张口无遮拦的嘴,届时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她死了不要紧,就怕会连累到娘娘。”
“我让你打听的事,打听清楚了吗?”正对镜欣赏着自个美貌的姜梨见唇色过白,遂打开胭脂盒用手指蘸取了一些,后均匀涂抹于红润饱满的朱唇上。
果然,她就是个国色天香的美人。
翠果回:“禀娘娘,奴婢已经打听清楚了,陛下突然说要选秀,说是因为做了一个梦。”
008无质感的机械音突兀地在姜梨耳边响起:【宿主,女主应该是对男主使用了入梦道具。】
入梦这个道具姜梨也用过,一旦使用后她能在梦里肆意蹂躏那些高高在上,眼睛长在头顶上的天之骄子,让他们跪在脚边给她□□,揪着他们的头发让他跪下来给自己当狗。
但是使用一次入梦道具可不便宜,女主还真是下了血本。
柳媚儿在道具时效结束后醒来,系统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宿主,原本我以为你会在梦里色/诱男主,或是直接安排个仙人给他托梦。】
【我当然也想过,不过对比那些低贱的勾引,一个无子的皇帝更希望的是子嗣绕膝,后继有人。你说,他在梦里体会到了当父亲的乐趣,又怎么会放弃寻找我这个能为他繁育子嗣的女人。接下来我要做的,就是等皇帝找到我。】柳媚儿昨天没有等到皇帝就回了侯府。
她在侯府里是胡姨娘所生的庶女,待遇虽比不上嫡女,却也比丫鬟要好上很多。
只是………
柳媚儿看着这称得上寒酸的院落,难免想到一个注定母仪天下的皇后,又怎能是庶出。
现在只希望皇帝能快点找到她,才不至于白白浪费掉她一次入梦的机会。
后宫里的妃嫔们一听说皇帝要选秀,还大张旗鼓的要在全国寻找寻找一貌美女子后,背地里不知气得咬烂了多少张帕子,还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
要知道因为宣帝不能生,他就对女色淡了些,平日里很少会来后宫,就算来也多是歇在贵妃,得宠的兰贵妃,丽美人那里。
本来就是僧多粥少,现在还有新人来抢她们本就分到手不多的粥,如何不恼不怨不恨。
自从神仙给自己托梦后,凌泽一改前几年的颓靡之色,亲自下场进山打猎,整个人意气风发得像搔首弄姿的花孔雀。
要是用姜梨的粗话来说,像那发qing的公狗似的到处乱窜。
让堂弟带自己在猎场附近行走的姜梨看着眼前肩宽腿长,蜂腰猿背,相貌俊美的少年,心里止不住地捶胸顿足,惋惜叹气,【008,你说他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有了未婚妻,我心好痛啊。】
【我来这里多久就素了多久,我身为限制文女主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苦了,就算要吃苦也应该是吃床上的苦。我要是在不找个男人,我都怕等下见着个男人我就要扑过去把人生啃了。】
【我听说有些先进的系统能幻化成人形的,你看我那么可怜,要不你牺牲一下让我睡一回怎么办,就算你技术烂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沉默寡言程序无语错乱的008:【………】
身为系统的它,好像是被宿主给X骚扰了?
走在前面的姜隋忽然停下,有些紧张地挠了下头,“娘娘,小叔他这一次也来参加秋猎了,娘娘要不要和小叔见上一面。”
“这些年来,小叔一直想要当面和娘娘您说句对不起,小叔他还说,当年的事其实不全怪娘娘。”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的姜隋忍不住去看表姐的神色变化,紧张得连呼吸都屏住了。
“不用了。”姜梨不清楚原身同那位小叔之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些事原身不去做,她不能代替原身越俎代庖。
望着眼前秀色可餐的姜梨痛苦地移开视线,抬头眺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深吸一口气后,问,“反倒是你这几天一直陪我,你不会觉得无趣吗?”
姜隋斩钉截铁着摇头:“不会,相反下官和娘娘相处很愉快。”
其实在姜隋来的时候,就听过不少关于表姐的闺中传闻,只大部分都是为人古板无趣,牛心古怪,女戒成精。
但这些天的相处下来,他发现表姐并非他们嘴里的古板无趣,反倒是生动鲜活,举手投足间带着令人难以忽略的魅力。
哪怕是他说起大漠的风,落日的沙,她非但不会觉得无趣,还能和自己说到一起。简直是表姐越说,他就相见恨晚得要马上拉着表姐和自己结拜为兄弟。
“油腔滑调,看来你这张嘴定哄骗了不少小姑娘。”姜梨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胸口,那用蹀躞带一勒,勒出精瘦有力的腰肢,那修长的腿,当真是越看越心痛。
这就好像是在一只饿了三天的猫面前,放上了一条肥美的大鱼。
咽着口水的姜梨痛苦地移开视线,生怕她在看下去,会突破自己的底线。
“我想要一个人静静,你也和自己的朋友去玩吧。”姜梨说完,就往旁边的树底下走去,她决定要静下心。
脚刚迈开,不小心一脚踩空就要摔倒在地时,一只遒劲有力的手腕拦腰将她拉回。
鼻间充斥着少年清冽气息的姜梨,能感受到搂着自己腰肢的那只手有多么有力,他甚至能一只手托起她,就这样把她摁在树边。
虬结的树干像要承受不住男人夯猛干的力气,树叶正随着风哗啦啦作响。
“娘娘,您还好吗?”姜隋在她快要摔倒时及时将人拉回,目光接触到她泛红的脸颊时迅速松开手。
单膝跪地,双手握拳着告罪,“娘娘,刚才是下官失礼了,还请娘娘责罚。”
“你何来的失礼,先前要不是你及时扶了我一把,只怕我就要摔倒了。”姜梨的手搭在少年的手臂上,趁其不备还摸了一下,手感真好。
“本宫头有些晕,你扶本宫到旁边休息一下啊。”
008实在是看不过去,委婉劝道:【宿主,请你注意一点节操。】
【节操这种东西我根本就没有。】姜梨自认她又没有做什么,只是多看了几眼年轻的肉/体。
姜隋以为她是真的不舒服,关心道:“娘娘身体不适,可要下官去喊太医过来?”
“不用,本宫歇下就好。”姜梨扶着他的手正要坐下他解开后铺在草地上的外套,脚再次不小心崴到往后倒去。
连带着没有站稳的身旁人跟着一起倒去。
天旋地转中,姜梨看着以身体护住自己不让其受伤的少年,目光触即到少年那双茫然小鹿似的眼睛,微微凌乱的发丝贴在白皙的脸颊旁。
心里忍不住骂了一句粗话。
最后只能咬着牙,依依不舍地从对方身上离开,起来时头发不小心勾住他的蹀躞带,慌乱之中不知碰到了什么,随后耳边传来一声粗重的闷哼声。
不自觉咽了口唾沫的姜梨能清晰的感受到。
少年人的身体就是血气方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