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全日制研究生的日常 第60章 第 60 章

月初，“十月狗屎运最旺的星座”上了热搜，我兴冲冲点进去。

绝了！本天蝎座位居top1。

虽说平时对星座并无研究，只知道点最基本的常识，但是我想着心诚则灵嘛，转发并许愿道：本天蝎座不贪心，只求这个月毕业论文开题顺利。

于是，最近我得到了一个消息：暂缓开题。

哭唧唧。

10月22日

熬夜，又是熬夜，甚至通宵。

这是我这半个月以来养成的坏毛病，甚至还要糟糕一点——我以前很少通宵，最晚凌晨两三点睡觉。

到了下午一点起床，点个外卖，洗漱一番，准备去新街口看脱口秀。熬夜熬多了果然脑子不好，出门时盯着桌上的交通卡看了半天，心想带着这个东西干嘛？

就……没拿。

说来也是好笑，我本准备昨天去看的，但是规划的本月日记时间是从今天起，所以我改成了今天。

都怪这阴间作息，生活素材简直腰斩，以至于我舍不得放弃这抹靓丽的素材。

月底的某日是我们专业开题答辩的日子，但是我们的选题还没有定下来，多么滑稽。心中焦灼不已，这周三和同门一起去找导师，结果选题没有任何进展，反而每个人都被批了一遍。

导师也没提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反复嫌弃我们态度不端正，没有和他多联系。

我和同门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人都是有情绪的，发泄出来就好，我是这样想的。

反驳他？

No，在毕业面前，硬刚不合适。

哦对了，我之前的日记里说过，因为我有一门课还没修，所以暂时开不了题。

我仍抱着侥幸的心理，去教务处问了下，能不能先开题，再补程序。

然而，我想多了。学校的制度像铜墙铁壁一般，容不得你以卵击石、异想天开。

可这不代表我不想赶紧把选题定下来，我和即将开题的同门心情一样，都是迫切的。

我们几个灰头土脑地从办公室走出来，几个人一合计，要不请他吃饭吧。

她们说，导师不缺一顿饭，但最起码证明我们端正的态度。

比起同门的social，我在她们面前就是个妹妹。她们商量着喝什么酒、买什么茶叶、带什么饮料，提前预定餐厅和咖啡店……

我傻乎乎地附和，因为实在搞不懂导师的心理，那就从众吧。

大家一起来找他，最后就我没请客，岂不是显得我很被动？

说到喝酒的事，我赶紧摇头，我说我一口都喝不了。

同门：大家都喝，就你不喝的话，以我们导师小心眼的程度，肯定会给他留下不好的印象。

另一个说：到时候举杯时，你就碰一点，谁会真的留意你喝了多少？

我尴尬地笑笑，心想这事有一就有二，如果第一次不拒绝，以后就难办了。

我们约在今天请他吃饭，抓阄决定由一个同门去约他。

如你们所见，我今天还能优哉游哉地睡到下午，接着看脱口秀，说明计划失败了。

导师拒绝恰饭。

果然如此，我如释重负。之前就有种预感，这种敏感期他八成不会同意。

如果因为一顿饭和送礼他就突然热情起来，给我们一些有用的开题建议，那他岂不是给自己立了一个唯利是图的人设？

就算真是这样，那也得多次重复“吃饭”和“送礼”的行为吧？

一顿饭而已，他就变了一个人。传出去，还有什么格调可言吗？

当然，我不好在同门们面前多说什么。

本身也开不了题，说多了好像是希望别人和我一起延期开题。

那就不礼貌了。

为了给大家回顾一下我导师是个什么物种的生物，我忍痛情景重现一下：

我去得最晚，到他办公室门口时，其他几个同门已经进去了，在排队等他指（批）导（评）。

听到门口窸窣声后，他抬头打量我。

我讪笑以对，盲猜他预备开战。

四目对视一秒后，他出言道：你……你叫什么来着？

同门们无语地朝我会心一笑，表情在说 “他又开始阴阳怪气了”。

我一个内向达人，时常因为一点小事就面红耳赤，但在他面前异常从容淡定，可能是因为我真心瞧不上这个猥琐男吧。

自我介绍道：老师你好，我叫xxx。

从之后的交流中，能感觉到他是装的。

他跟前面几个同门指导完后，最后一个是我。

前面的人都是打印下来的，我是纯手写。

字谈不上不美观，但绝对不潦草，他问我：你写的什么，我看不懂。

我拿过本子，回答：我读给你听。

他不再做声，夺过本子开始看，好像瞬间就从文盲进化成教授了呢。

他跟另外一个同门说：今年我就没见到过你，我们上次见面还是去年吧？

同门百口莫辩，只能重复单调地说：没有，不是，我们见过。

他还是一脸不信。

我看不下去，用手指小幅度转了一圈，扫过一起来的同学们，证实道：今年xx月我们一起来见的您。

导师不再逼逼，开启另一个话题掩饰他的刻意刁难。

事后，同门跟我说我那段自我介绍绝了，她当时差点崩不住。甚至焦头烂额地写开题报告时，还常常能浮现那一幕。

说话间，她也忍不住狂笑。

我心中暗喜呜呜呜，她get到我的点了！

新街口那边的脱口秀演出很多，我买的是肆笑脱口秀其中的一场。

言简意赅：boring，而且立意很低，主要还是围绕着男女情爱那点事儿。

当然，也有可能是我鉴赏水平低下，抱歉。

客观点说，比德云社的一些低俗的梗好很多。

我是想来开怀大笑的，可是过程中只露出了几回迎合的微笑，简称皮笑肉不笑。

到底是谁在给谁情绪价值？

到底是我买票进来看他们，还是应该他们花钱请我来做专业陪笑师？

唯一的收获，就是散场时放的那首歌。熟悉的旋律在耳边响起，可我不知道歌名。

今天，终于有充足的时间听歌识曲——《霓虹甜心》。

10月23日

我昨天八点多就睡了，睡到凌晨一点，之后就再也没睡着。

睡得并不安稳，但是好歹算睡着了。

看完脱口秀回来，吃点了东西后，每天的英语任务也没顾得上，就觉得浑身没什么力气。躺在床上盖着被子还是感到寒意，我只好套上冬天的珊瑚绒睡衣，重新钻进被窝。

上半年二阳，就是从地铁上下来感觉不适，当天就病倒在家里，导致第一次去实习单位发着低烧，硬撑着去的。

最近很慌，亲戚朋友陆陆续续阳了，而我体质很弱，要是复阳是大趋势，我并定逃不过。

本想着把之前买的口罩翻出来，重新戴上，七月后我基本上不戴口罩了，但是搬家后又懒得去找。

战战兢兢地缩在被窝里，等待着身体症状的宣判。

还好……一觉醒来后，并没有发烧。

这是一个漫长的夜晚。

距离闹钟响起还有六个多小时，睡不着强迫自己入眠也是件难事，我起床打开电脑，开始背英语。

九月立了两个flag：一减肥，二学英语。

第一个大旗已倒；第二个坚持了一个月了，目前越挫越勇中。

主要侧重单词的积累和口语的练习，每天大概花三四十分钟。

不是那种恶补式地吸入知识，而是……润物细无声式的？——差不多是这个样子，我难以通过短时间的高强度学习，交出一份漂亮的成绩单，什么学科都是如此。

况且，英语嘛，对我们这种脑子笨的人，还是很友善的。

背完每天的任务，时间尚早，规划了下接下来一周的英语学习计划。

我用的是笨方法，每天学的内容都会抄在一张白纸上，方便打卡。如果每天对着厚厚的单词本或者背单词app，我比较难坚持下去。

总之，学习方式适合自己的就是最好的。

做完这些，时间还是很充裕，决定写点东西。

要不是考虑到身体健康的因素，我想通宵真是个让时间无限延长的好方式。

这段时间，仿佛时间是偷来的，不必像白天那般有“时间流逝太快”的焦虑，也不用担心做什么事会被打断，就算你掏出手机想刷会，朋友圈等社交平台也是沉寂的。

现在，我对我新租的房子，有种后知后觉的满足感。

就像一本小说，乍一看觉得还行，撂下书后，会不经意间想到书中的情节，后劲十足。

对于搬家的那篇，鸽了好久，每次想提笔写都被搁置了，甚至开头都想了好几个……

顺便说下本书前面写废的几个章节，如“美甲信徒”和“纯爱战士的大旗永远不倒”等，我准备春节前补写完。

特别是纯爱那章，我其实在文档里已经写了过半，但是几个月过去后，对这两个字又有了不同的体会，以至于原稿怎么看都不满意了。

我之前说过，对于过往写的东西，怀着一个“存在即合理”的心态。

那是我当下最真切的感受，回过头去看，只会觉得意义大于遗憾；但是对于未完成的篇章，我有别的看法：说明当时的想法是未定型的，说明对当时的写作状态是不满意的，是亟待找机会重新填补的。

考虑到要上班，我还是重新躺回去找找睡意，未果。

七点多，我准时站在梳妆台前，护肤-防晒-打底。

今天涂粉底液十分不顺，我像韩国人一样，用粉扑打了自己上百个巴掌后，粉底液还是没能很好地融入我的肌肤。

戴上眼镜细看后，我整个人呆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底妆用量过大，妆效特别白。我的脸好像一张白纸上剪了三个窟窿——眼部和嘴唇边的粉底尤其不自然。

我看了下时间，思索片刻是卸妆呢？还是再补救一下？

护肤和防晒哪个不是小钱钱，以及卸妆不是彻底否定了刚刚花的时间和精力？

思及此，我先抽出一张纸巾，擦掉一些粉底液，再找出一个洗过的粉扑，重新耐心地把各部位抹匀。折腾了几分钟，照镜子觉得差强人意后，这才敢放自己出门。

出门后，可有意思了：

我走在坐地铁的路上，路上行人匆匆，说话声、小电驴在耳边的呼啸声、机动车的轰鸣声，合奏了一首早九人的欢乐颂。

许是半个月没早起上班了，我竟觉得新奇，耳机也顾不得带，就这么一路走到地铁口。

在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时，我突然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一条鲜活的生命，是一个年富力强的青年，在人生最好的阶段。

原谅我这么矫情，但这真的是我最直观的感觉。

作为一个社恐和i人，并不意味喜欢长久地宅在家里。

感受生活和生命的气息，可能比看若干治愈系的电影和书还有成效。

今天虽是周一但是人却没有以往多。平时进站后，一般要等第二趟车才能挤上，今天只有稀疏的几个乘客在等车。

不过上地铁后，我收回刚刚的言论。

列车上，窘态毕现，哈切连天，导致生理泪水不断。

如果我是一个旁观者，一定会觉得这个人在哭，而且哭得好伤心哦。

上午无事可干，我继续看书，看累了就切换到各大app冲浪，要不就在群里冒泡。朋友也是累得不行，周末去徐州特种兵旅游了下，据说今早卡点到的单位。

不愧是我的朋友——我睡不着，她起不来。

中午午休有两个多小时，我像睡死过去了一样。不好意思，这其实是别人的午休，而是我最近半个月的“夜晚睡眠”时间。

二点闹钟响起后，整个人非常厌世，精神状态就跟大半夜三四点被叫醒一样，所以可想而知，下午我都是懵的。

反正领导不在，偷偷地趴着桌子上又睡了会，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哦对了，最近的天气简直是个谜。

我的工位热到炸裂，同事推门进来时，阳光照射到我身上，我还以为梦回夏天呢，不，比夏天糟糕。夏天室内有空调，最多就是晒点，而这种日子还真不知道怎么确定空调的运行模式。

我苦兮兮地从二点晒到三点多，太阳才稍微客气了点。

可到了晚上，我又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南京最近是在复刻新疆的天气吗？

10月24日

整理完内务，坐在电脑前时才凌晨五点多，我开始写作。

失眠了就写作，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说实话，灵感这个东西晚上其实是最旺盛的。

沉寂的夜给思绪以沃土，尤其是睡着之前的那一段时间，电光石火间总是有很多“鬼点子”，有的时候越想越兴奋，恨不得立刻坐在电脑前。

记得小时候学过一篇课文，介绍《简·爱》的作者夏洛蒂·勃朗特。其中有说到她的一个习惯：随身携一个小本子和铅笔，干家务事或者工作时，有什么想法就会赶紧记下来。

我差不多也是这个方法，感谢发达的现代科技，我是在手机上记录。写作时或者结尾时，会比对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的地方。

要说不说，《非全日常》每章都是独立的，不具备连贯性。如果是像夏洛蒂这样写小说的话，这种记录更有裨益。

开开心心地在电脑前敲击了两个多小时的文字，早起闹钟响起时，正好写完。

美丽的巧合。

坐地铁时，我照例会在微信阅读上看书。本人真的很奇怪，效率最高的看书地点，是在地铁上。如果说平时在办公室、在家里看书时，喜欢时不时切换到别的界面娱乐一下，那地铁上我是真的做到了专心致志。

我是这样想的，通勤这段时间，其实有将近一半的时间耗在走路、等车、坐公交上，而这一部分时间我一般会放空自己。上了地铁后，我会更加珍惜这段来之不易的阅读时间，所以就算状态不佳，也能逼自己看下去。

恰逢教育优惠，国庆前换了降噪耳机，巨香无比。

我感觉它不仅是使用时降噪，就算只是戴上它，也可以物理降噪。

每天午休时，我都会戴上它，睡眠质量都提升了不少，更不用说做地铁和高铁时。该“聋”则“聋”，该噪则噪。

车厢里巨大的摩擦和呼啸声，降噪的同时不干扰你听广播的播报，包括但不限于“睡眠式种牙，康贝佳口腔提醒您即将到站xxx”——这家私立医院到底在宣发上花了多少钱，无语子。

午休后，有种“地球为什么还不毁灭”的消极心情，因为我没睡饱。

翘班时间的作息，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这几天工作日的状态。

再次感谢降噪耳机，自从有了它，午睡时本易被干扰达人，从此变成一个聋子。

同事怒气冲冲地问我，中午进来打扰她睡觉的人，我认识吗？

我两手一摊，耸耸肩，说不认识。

实际上，我都不知道午休时，有人进来过。

慢吞吞地从办公室的小床爬起来，戴上眼镜、收拾毯子、收起床板、拉上窗帘。

接着，看了几页书大脑还是运转不过来，各大app 也刷不动，此刻的我只需要一个可以救我命的床，继续睡下去。

迷糊间，同事推了我一下，我抬起头发现一根巨长的香酥果，就是小时候街边常有老头现炸现卖的那种。

刚刚百度了下，发现我所谓的香酥果和网上给出的图片不一致，但我也无从得知它确切的名字，隐约记得方言是这么说的，那就姑且这么称呼吧。

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走了，偶尔会复盘和同事的关系，总感觉到了强弩之末——基本的交流都很少了。所以，对于同事在隔壁办公室蹭零食，还能想到我这件事，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暖意。倒也不在乎这根香酥果不够脆，且口味一般了。

另一个同事笑着对别人说，看看小x（我的姓）那个生无可恋的样子。

我笑了笑，拂去身上的食物细屑，不说话。

我也能想到自己一边苦大愁生地吃着东西，一边丧到极致——眼皮都抬不起来，头一歪就能栽倒……

在各大开屏广告的宣传下，我想起来今晚的商品预售，即将打响双十一的第一枪。

我已经快一年没有直播购物了，心痒痒的，溜进某主播的直播间看了下。

晕，几百个商品链接，我从头滑到尾，粗略浏览一遍都花了很久。

但是我感觉虽然东西多，却对现在的我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

仍旧是以护肤品和彩妆为主打，充斥整个直播的后宫。

现在已经不会囤货买护肤品了，但是一些基本的程序不能断联吧？

面部精华就快空瓶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下单，算了，基础保湿就好，对于精华广告上所说的功效，我也不需要了。

若能重新来过，我手边只需要高度保湿的面霜和防晒，最多加一个眼霜，别的都是累赘。

更不用说，我在护肤方面，神经很大条——细微的差别很难引起我的注意。

近两年把囤货用完，我的脸部肌肤就是自由身啦。

10月25日

朋友们，今天是计划外的一天。

——写太多日记会挤压“主题写作”的时间，而且写太多意义不大，每个月拎出几天做个代表就可以了。

今年七月选取了八天，属实是因为新手上路，对一切充满了好奇，简单的日记记录也没逃过。

以后不会了。

至于为什么加上今天咧，因为我又和某个sb见面了。

同样是计划外，临时被通知的。

想必大家不难看出我对导师的态度，所以不愿意像以往那般专门开一章聊他了，不过也未必哈，以后再说。

最近，我天天准时上班，戒掉了8.9月份养成的迟到恶习。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我有得挑。

因为去得早，食堂的早餐花样还很多，牢牢地抓住了我的胃。我点了若干早点，填满肚子后瘫在工位上跟朋友说：看会书，准备两个小时后吃午餐嘻嘻嘻。

朋友：快乐还是你快乐。

刚看了没多久，同门不知啥时站在了我后面，吓我一跳，好久没在单位看见她了。

她的神色有点慌张，开口后我比她更慌张。

她说：导师想见我们。

我瞪大眼睛：现在？

她点点头：是的，他发了一个定位，在那里等我们。

我知道是聊选题的事，可是我手边没有任何一点与选题相关的东西！

忙乱间，我打开电脑，登陆知网，尝试从中唤醒一点记忆。并从打印机内扯出几张a4纸，奋笔疾书。

我们打车赶到目的地，发现是一个小区，原来他把我们约在了他的豪宅里。

是真的壕无人性，事后打听了一下，这个小区好几万一平米。而他买的大平层，且电梯入户。

导师刷卡后，我们才得进。

走在小区里，同门忍不住感慨：老师你住的地方真好呀。

导师问：哪里看出来的？

同门一时语塞：就……从外观。

导师面无表情：光看外表就能看出来好了？

同门不知道怎么接话，尬在一边。我在一旁用本子轻拍了下她，表示“懂自懂，不必在意”。

我趁导师转身换鞋的功夫，迅速打量了下房子的装修。

古色古香的传统中式风格，沙发是红木的，茶几上放着一套散乱的茶具。家里的东西不多，应该是新搬进来的，看上去烟火气不足，像个精装的样板房。

匆匆一瞥离客厅最近的卧室，深蓝色的床单和一床被子，房间里的陈设单调且沉闷。

按照中国人的惯例，进屋后先寒暄。

他问了我们最近在单位实习的情况，这份工作是他介绍的，所以对这件事挺上心的。

问到伙食咋样时，我们能说什么，齐声附和：挺好的。

他打量我一眼：确实，你看xxx（我的姓名）现在白白胖胖的。

我心想：靠，我不主动挑起话题，你也别cue我，好吗？

Peace and love固然是我的心中永恒的美好愿景，但是既然你先不仁……

我冷哼两声，毫不避讳地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原谅我还是这么幼稚，一点成年人的虚与委蛇和牵强附会都没有沾染到。

事先声明，这两个词配上“成年人”作为定语，在我心中是褒义。

导师给我们讲了下选题，这次他和蔼了不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白眼起了作用。（开玩笑

上次是单纯的发泄不满，这次给了切实的修改意见。

并表示我同门可以参加两天后的开题。

我呢，自然因为学校呆板的政策加自己研一的疏忽，开不了。

主要问题解决后，闲聊了几句。

他说同门的性格过于乖张；而我过于忽冷忽热，对于学术的热情，或者说对他的热情像坐过山车。

我低垂着脑袋不做声，心想着，要不是知道你的一些事，我可能还是会很积极和狗腿的。现在心里像砌了一堵墙，短时间内难以消弭。

我也很迷茫，一方面希望在他的帮助下，少走弯路，在学术上做出点成果，方便申请读博的学校；一方面又在心里疯狂diss这个对我有帮助的人。

现在我好比一个单打独斗的士兵，没有将帅的统领。

对待他人，表里不如一，这对于我讲很难。——这好像在自夸，救命，然而并不是哈。

吃饭时，同门继续对导师展开花式拍马屁。

在商言商，在饭堂言饭菜，导师又说到吃饭问题。

同门不假思索道：食堂的水平一贯不稳定。上次，您来我们单位的那顿是最好吃的。

我甚至回忆了一下那天中午吃的什么，但是很快轻笑着摇摇头——醉翁之意不在酒，我这是在做什么？

导师又说：我在很多政府部门和大学的食堂吃过，都觉得很不错。

我心想：难怪你们家没烟火气，合着忙着到各处蹭饭了。

同门不会让导师的话落地，笑眯眯道：老师，那可能是因为你去了，所以他们做得好吃。

导师连连被恭维，也适当谦逊了一下：没有没有，确实做得好。

我一直在旁边陪着笑：一是出于礼貌，二是真的觉得好笑。

好话我也会说，但我还是矜持到底。

细想来，我只夸过他专业能力强。

既然以后正式工作了，也要这般曲意逢迎领导，那就趁现在好好珍惜学生时光吧。

没有那么纯粹，但只要你想，也不难。

一路上，我和同门嘻嘻笑笑地回去了。

她大概是有望开题而开心，而我是……穷乐呵。

十月接近尾声啦，下个月见喽。

月初朋友要来南京投简历，方便的话，我可能会去感受一下招聘市场的血雨腥风。

如今我是谈工作色变，至于原因，不告而知。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60章 第 6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