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全日制研究生的日常 第45章 第 45 章

刚刚在家收拾出去玩的东西，后天出发，想着今明两天各收拾一点，会比较轻松。

我是一个特别不擅长整理内务的人，这……可能是遗传，我老家可能就比我在南京租的房子整洁一点点吧。

去年因为疫情嘛，被困在同学家一个月，眼瞅着她时不时拖个地，换套床品，抹下桌子，打扫厕所等。另外，我第一次知道，马桶盖其实是可以拆卸下来清洗的。

当时，我就在微信上跟我妈分享，同学是如何把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甚至因为拖把用的太频繁，不小心拖断了。

我妈表示，跟着人家好好学，回家后教一下爸妈。

我：……

收拾了一小会儿，心里想想，不行啊，我还是得上来吐槽一下我的极品导师，否则这个坑又得拖到下个月填了。（上个月挖坑，预告过这篇）

讲信用，从小事做起！

话说我前两天不是还在嘚瑟，暑假终于消停点了，他一个多月没给我打电话了。谁知那篇写完、传上来的第二天下午，他就……

我真的会谢。

午休时分，我习惯清空手机后台，退出无线网和蜂窝数据，主打一个无干扰睡眠。

所以没接到。

闹钟响后，我迷迷糊糊摸出手机，连上网，看着微信顶端正慢悠悠地转圈，并显示“收取中”。正常情况下，就经常聊天的那两三位朋友会给我发消息。而这次，第一条就跳出我导师的微信，致使瞌睡散退，一边从小床上弹跳起来，一边心中大呼：真晦气！

盯着左边对话框的那句“对方已取消”五个字看了一会，决定在视而不见和积极谄媚中，选择了中规中矩。

我编辑了一条微信发过去：老师，刚刚在单位休息了会儿，没注意手机。现在方便给你打过去吗？

意料之中，没有回复。

了解他的骚操作，所以不会像刚开始认识他时那样——面对他故意不回消息，会有点内耗，反思、斟酌自己的话，是不是哪里说得不对。

毕竟导师和学生，并不是一个对等的关系。

神烦当下的研究生教育模式——导师就是绝对的权威，屁大点事都要跟他汇报，让他知晓，比本科时不自由多了。

本科时期，主要是跟辅导员打交道，但是辅导员的权利和导师相比，还是差很多的。他们一个人往往要管理几百号人，精力自然受限。相处起来，少了很多压迫感。而导师呢，带学生的名额加起来最多几十个吧。

平时在学校里结识一个新同学，我们通常的开场白是——

“你跟的哪个导师呀？”

“我跟的xxx，你呢？”

有没有感觉特别像《甄嬛传》里的丫鬟，刚被分给某个小主了。

你本科时，遇到同校的学生，总不至于开口就问对方“你跟的哪个辅导员？”

这可能是个共识吧，文科生和导师不会有太多的接触，组会也不会像理工科类、医科那么频繁。我有一个学医的朋友，每周最起码开两到三个会。

比起一些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一次的文科生导师，我们导师倒是常常刷存在感。

组会不频繁，但是很随性。

常常临时组织，也常常临时取消，好似儿戏。自私的人，当然只会万事以自己为中心。了解。

比如上个月，他下午一点钟通知我们，两点去办公室找他开会。

那时候单位还没装小床，我趴在办公室桌子上休息。半梦半醒间，同门推门进来，我见她头顶着防晒帽，手上还拿着瓶防晒。一边涂抹，一边问我，等会回学校吗？

我有点懵，问道：今天不是上班吗，回学校干嘛？

她说：刚刚群里通知，下午要开会。

我拿起手机看了下消息，再看了眼时间：可现在出发也来不及了啊。

同门点点头，附和道：是的，大概率是赶不上组会了，但是我得给他送材料。

懂了，又让学生给他干事。

包括前两天没有接到电话的这次，后来问了别人原委，也是为了给他办事。

利他的私事。

他把好几个同门的电话都炮轰了一遍，是的，只要是他的事，一刻都等不了。从不怕打扰到学生，而是把此当作理所当然，就看谁可以先为他待命。只要稍不合心意，他会在心里记下，今后找时机，阴阳你一下。

他可不管是半夜还是午休，是寒暑假还是上学期间，反正你们作为我的学生，就得无条件被我奴役。

还有一点——不解释。

这大概就是不回消息的原因。

别以为人家是年纪大了，手机用不顺溜。

我选修过他的课，他根本就是手机不离手，你跟他讲话，他还会一直看手机，所以不回消息绝对是故意的。

自己有事联系学生，学生因为有事没有及时回应，出于礼貌问一下老师究竟是什么事，他选择冷处理。

拜托！为什么总是这么理直气壮？

你不管在事业上取得多大的成就，最基本的社交礼仪都没有吗？

你让学生凭什么尊重你？

凭你后脑勺的地中海还是一脸猥琐加恶心的面容？

朋友们，相由心生这四个字，你有的时候就是不得不服。我相信不管是处朋友还是找对象，无论对方找了一张多么符合审美标准的脸，她或他长得令你不舒服，我想这段友谊或者爱情都很难开始吧？

现在我和同门姐妹们达成共识——没接到电话是一种福报；听他说话就是在浪费生命；接到了也是说点没用的东西；完全不用在意他！

其实上个月来写这一篇的话，我会把这个一章都用来叹气，辅之以无力的暴怒和亟待纾解的嘶吼。感叹自己运气是真的差，明明学院里其他的老师，都是那么优秀（人品加才能），而我偏偏选了这个人。

刚刚我提到他猥琐，并不是空穴来风。

他有这方面前科。

简直是学院里公开的秘密了。尤其是本科就是本校的学生，不谈选他做导师了，就连他的开设的课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他的课上座率异常惨淡，我之前说过他专业其实跟我专业不一样。他们这个专业的学生，除了一个同门，这学期没有一个人选他的课。

上学期我选他的课是出于不知情的前提下，这学期则是被半强迫的。

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学校都这么规定，我们学校的课表在自己选完后，是要提交给导师进行审核的。他觉得你选的不行，你的课表就无法通过，这学期也就不能正常上课。由此，导师的绝对权威可见一斑。

这学期课表提交上去后，他先是不搭理我。后来，教务处系统提示，截止日期快到了，让我们赶紧联系导师提交审核。我也很着急啊，可是他不理人，那有什么办法？

我发消息给同门，问了下他们的审核情况，他们说都通过了。我有点慌，就把自己的课表发给他们看看。

同门敏锐地发现，我这学期没选导师的课。

我心说：当然是因为不想。

同门答：你还是把他的课勾选上吧。

果然，修改后，他给我通过了。

我去，真是见识物种多样性了。学校从来没有规定过，一定要选修自己导师的课，跟着培养计划修够学分就好。

至于猥亵这种事，他就是因为死性不改，在一个高校出事后，跳槽到我们这个学校了。当然也有一个说法，是被现在这个学校挖过来的。因为他手上项目很多，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我呢，算是后知后觉，到这学期快结束时才知道这些事。

得知后的第二天，仍是大为震惊。还记得那一整天，我坐在工位上魂不守舍，工作时心不在焉，想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想了一圈，可以向谁求助，但就是理不出个头绪。剩下点不多的力气，找别人多方求证。

事实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

请不要指责我见风就是雨，确实我手上没有实锤，但是我们学院那么多老师，且基本上都是男老师，没有一个人传出过这种性骚扰的丑闻。

不管是学术松散型的，还是对学术有着严格要求的老师，我们学生之间顶多吐槽一下老师的不同行事风格，但从未质疑过老师们的人品，也没有传出过任何有关老师个人品质的问题。

就只有他……

甚至外省的有些学生，都知道他的事。

劣迹斑斑，臭名昭著。但网上没有任何他的负面消息。

难怪，有时上课，我遇到一个新同学，主动跟别人聊天时，说到我导师是xxx时，对方总是露出蒙娜丽莎般的神秘微笑。

原来如此。

有一段时间，学校组织的活动比较多，所以认识了好几个保研本校的学生（理论上说，他们更了解这个学校）。渐渐熟了后，聊到我导师，大家都没个好话，纷纷表示让我自求多福。

说到这儿，我想起来，去年上他的课，一个博士姐姐也选了他的课。

她当时很奇怪，问我们怎么想起来选他的课？

她是因为选课比较晚，别的老师名额已满，无奈之下才选了导师的课。

哎，现在想想，真的是，选导师一时爽，一直蒙在鼓里一直爽。

不是，我开玩笑的。

知道总比不知道好，这使得我和同门戒备心拉满——尽可能避免独处，见面时穿戴保守值拉满，时刻警惕个人的安全。

换导师的概率近乎为零，而且考虑到穿小鞋的缘故，所以我们目前没有一个人换导师。

唯二庆幸的是，一年下来，见面的次数也不是很多，希望研二继续保持或低于这个频次；再者，他在这个学校收敛了很多，言行举止不逾矩，目前没有作案倾向。

但……我仍是惶惶不安，一天不毕业，就有一天怕这个定时炸弹爆炸。

真的很遗憾研究生阶段居然遇到这种渣渣，也真的很庆幸在此之前遇到的男老师都很有分寸感。

高三某日晚自习，英语老师让我们抓紧写卷子，等会就讲。我因为偷懒进度比别人慢了很多，老师替我着急，匆忙下还是考虑到了男女授受不清，最后只是隔着衣料轻轻推了我一下，以示警告。他教了我两年英语，我从未见过他碰到过女生一下，这次应该是真的是气到了。

我想这就是分寸感。无论被何种激烈的情绪裹挟了，但一个人最基本的道德品质是该有的。

“我说得对吧？导师。”

2023.7.21

来新街口吃饭，路过麦焙乐，本来只想买一根香草味的脆皮奶棒。一听店员推销，买三送一，就挑了四个……

我恨……随着年纪的增长，对甜品好像没有那么感兴趣了呢。

想到明天要“自食其果”，苦笑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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