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忠犬请怜爱 第48章 良心

走至一块姐妹谷的中心处，想必是众人练武之地，强烈的杀气从身后袭来，温济舟猛然把雀音朝身旁一拉，一道利剑刺了个空。

二人回头，和玉瑶四目相对。

“玉瑶！你要干嘛！”雀音生气地大喊着，只见玉瑶根本没理她，温济舟正施了掌法，正打算和她一战。

突然发现，玉瑶根本不是朝他打的，玉瑶所刺之人，是他身旁的雀音。

雀音的披帛是随身带着的，她挥手一甩，将玉瑶的剑卷在手中，玉瑶的身子旋转，试图突破她的围捆。

“玉瑶！姐妹谷内岂容你胡闹！”雀音将披帛捆得更紧了。

“你还好意思提姐妹谷”玉瑶猛地用剑一挑，雀音的披帛水袖被她挑散。

温济舟在一旁看的眼花缭乱，“姐姐们，有话好商量，动手干什么”身体是想去帮忙的，可是不知道该帮哪一方，站在那干着急。

四处不知何时围了些美人，温济舟赶忙找了一位女子求助，“快去找你们谷主！”

那女子飞也似的运了轻功，冲了出去，这边两人打的有来有回，没有一方让步。

“这两人…怎么像是千年的仇敌似的”温济舟嘀咕着。

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一赤红披帛从天洒下，云袖红丝，像水一样的波纹，温济舟抬头一看，是林霜妃。

就一瞬的功夫，低头，林霜妃轻而易举地将两人捆成两个蚕蛹，动弹不得。

温济舟不禁感慨，昨日的林霜妃，定是放了自己一马的，不对，好几马，自己先前的武功，顶多只能和玉瑶、雀音打个有来有回，而林霜妃，就用她那披帛水袖一甩，就轻而易举地将这两个高手绑了起来，怎能不让人震撼。

“闹什么闹！”林霜妃一袭红衣，正然地盯着眼前的两人，这两人还在挣脱着，主要还是玉瑶，雀音像是知道林霜妃的功力似的，索性摆烂，不再做无用功了。

“谷主！是她先动的手！”雀音抢了先。

玉瑶一听她的声音，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身体依然在挣扎，“霜妃，你切莫听信她一面之词！”

林霜妃一眼瞥了瞥周围的围观美人，大家识相地走了，温济舟刚想悄咪咪地跟在后面离去，林霜妃又从袖甩出了白色的披帛，将他拉到两人面前。

温济舟看着两人，这下三个人的视线齐齐盯着她，很不自在。

温济舟猛叹了口气，心中只有“求放过”三个字，真不知是造了什么孽进来这个鬼地方。

“喂，小温子，你说，是谁动的手”林霜妃问他。

温济舟很显然对这个称呼有些陌生，但这并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方才，确确实实是玉瑶先动的手，温济舟没直接说是谁先动手，他一把甩开林霜妃并不算牢固的披帛，朝玉瑶走去。

“玉瑶姑娘你要不直接说，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温济舟直接为玉瑶避免了一系列的无用纠纷，一举指出了问题的关键。

玉瑶领会到他的意思，立马开口，“霜妃，雀音此人怀有异心，玉瑶险些中了埋伏，被她杀害”

林霜妃看着雀音，似乎在等她的回复。

“你凭空污蔑！”雀音大喊冤枉。

“霜妃，去找她那二夫人问问便是了，此人已经被我捆在柴房，你去问了便知”玉瑶条理清晰，温济舟看着雀音，她神情闪过一丝慌张。

林霜妃将二人一串，冰糖葫芦一样，轻松地提了起来，朝正院飞去，温济舟赶忙跟上，几人平稳落地，果真看到了柴房内被捆着的美男子。

他眼角微红，嘴巴被塞满了抹布一般的东西，被捆在地上，呜呜地喊着，颇有有一种凌艳之美。

林霜妃居高临下，看了看温济舟，显然自己是不愿去拿他口中之物的，温济舟自认倒霉，走过去拿开男子口中的布帛，嫌弃地甩了甩。

“说说吧兄台，你娘子让你干了些什么”

那男子生得俊美，此时呆呆地看着和自己一样被捆住的老婆，自知计划暴露，林霜妃此人爱恨分明，定是不会饶恕他们夫妻俩了。

“咳咳…娘子派我去找一黑衣人，定了子时闯入姐妹谷，让我接应，杀了玉瑶姑娘……”越说声音越小，雀音此时脸色极为难看。

“黑衣人？”温济舟提炼出关键信息，又是黑衣人，“你且说说看，这些黑衣人长得什么样子”

男子描述的，完全和九洲客栈的青面人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又是青面人，和那人肉客栈的老板说的一样。

温济舟这几天和九洲客栈诸人相处，他们男男女女，虽然外形上狠厉，可都是重义守则之人，不会在他人没有招惹九洲客栈前做出任何不法的举动。

只是有一点，这些人脸上都刻着刺青，是很难认出谁是谁的，听声音也只能辨别男女，若不相熟，很难辨认。

这就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一个人，之所以很难被复刻假冒，是因为此人的显著特征，让你一下就能认出来。

可是若是一百个、一千个、甚至上万个一模一样的人，他们的体型相似，外形相似，就连走路的姿势动作都被严格训练成相似，对于那些脸盲又不和他们相熟之人，实在是太不友好。

所以，九洲客栈的这群青面人，实在是很好假冒的，反正不熟悉他们的江湖人，一见到他们，自动就把他们视为九洲客栈的产物，简单直接。

大家的目光都转移在雀音身上，等着她给个说法。

雀音紧咬着嘴唇，不停地说着类似被冤枉之类的话，只是眼神时不时打量着地上坐着的男子，背叛的感觉实在不好，她甚至想冲上去杀了这个和她日夜牵绊，皮肉相连的枕边人。

雀音不停地为自己辩解，突然，她发现了一个恐怖的事情。

自己的顶头上司，也就是林霜妃，这个狠厉的谷主，这个杀伐果断的女子，一直没有说一句话，她只是看着，盯着她，像在看一头待宰的羔羊，一件死物。

“雀音，你不擅长撒谎”

林霜妃撇下一句话，雀音却冷汗直流，此时面前的人，是自己从小相伴的女人，在她面前撒谎的自己，和丑角有什么区别。

“您…不信我？”雀音声音颤抖着。

林霜妃冷笑，“你当真以为，你手底下做的那些事，我今日才知道吗？”

只见她眼睛看着外面，温济舟顺着她看向的方位瞧去，玉瑶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屋子，她捆着一位黑衣人，一脚猛踹，把他踢进屋内。

温济舟瞳孔陡然放大，这黑衣人，从上到下的装束，都是九洲客栈青面人的模样！

雀音终于明白了，自己被当猴耍了，今日，林霜妃和玉瑶给她搭了一个大大的戏台，自己就是那不知情的丑角，演的不亦乐乎，温济舟呢，就是不知情的闯入者，陪着她们走着过场。

雀音低下头，不甘地咬着嘴唇，本来，今日听说玉瑶和谷主外出，自己就打算趁此机会和温济舟拉好关系，指不定还能日后为她所用，可是这小子压根不上套，没想到，不过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四处散播玉瑶的谣言身世时，我就知道了”林霜妃说道，“从她入谷，你就这般厌恶她，害怕她抢了你谷内继承人的位置，可是雀音，你高估了我对她的情分，也远远低估了我同你的情分”

林霜妃恨铁不成钢一样地看着雀音，“我本想着，忮忌是人之常情，想你过些日子便好了，谁曾想，你连取人性命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你让我怎么把姐妹谷交托与你！”

“世间女子多磨难，我娘建立此处，是想给她们一处桃源，姐妹谷这些年，从来不与其他门派有所牵扯，我们只是钟情自己所好，歌舞琴乐，洒脱一生，本可以这么过去，你如今和这些人牵扯上，再也回不了头了”林霜妃闭着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你为何不早些阻拦我！”雀音大叫着。

“你知道你联络的是什么人吗！”林霜妃大喊，“那是九洲客栈的人！你当初找他们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这些！”

“这些人不是九洲客栈之人！”玉瑶身后传来响动，是一位中年男子，戴着草帽。

林霜妃回头，对上的，是那双二十年来日思夜想的眼睛。

“温九琴，我们一起闯荡江湖吧”

“温九琴，我喜欢你”

“温九琴，你能娶我吗？”

“温九琴，我恨你”

……

前尘爱恨汹涌，一时不知是得是失，得在失而复得，失在永不可得。

温济舟看着那男子，自己此时蹲着，看不清他的脸，好像是那些日子一直站在楚文煜身后看着自己的男子。

“前辈，你怎么来此……”温济舟有些惊讶，这人当日看起来，武功一般，身手一般，姐妹谷戒备森严，路况又复杂无比，他的武功，是绝对不可能硬闯进来的。

但他好像确实是硬闯进来的，而且简单无比，跟回家了似的。

“霜妃，姐妹谷中地势复杂，此人怎么一路畅通无阻地闯进来的！”玉瑶叫着，上前来驱赶他。

姐妹谷之所以这么多年，能保持着世外桃源一般的模样，最重要的便是这迷瘴一般的地形，温济舟因此在里面迷路了多回。

但凡要入赘谷中，男子没有妻子同意不可私自外出，甚至绝大部分男人来此后这辈子也没离开过姐妹谷，谷内女子稍微好些，能够去往红香阁卖艺工作，但是也是有固定的线路，换而言之，就是这里面的人这辈子都住在这里，来了也不要走。

最重要的便是姐妹谷内的地形布置，迷瘴一般，他人是轻易进不来的，温九琴这样的老男人闯入，显然是让人恐慌的。

他绝对不是来入赘的。

不过只有林霜妃知道，温九琴对于姐妹谷，就算瞎了眼睛打断了腿，也不会忘记怎么走，林霜妃眼里湿润，二十年不见，昔日意气风发的侠客成了如今苍老哀衰的模样，她讶然，说不出一句话。

……

玉瑶和温济舟将周围所有人拉走，雀音夫妇被她捆着，送往了姐妹谷的水狱。

四下，柴房内只有温林二人。

“二十年了，温九琴，你终于愿意来看我了”林霜妃声音有些嘶哑，“我告诉你，你再不来看我，我都快把你儿子睡了”

“你把他怎么了？！”温九琴脸色发红。

“还没睡呢！你凶我干嘛”

“他已有心上之人，你怎能横刀夺爱，强行……”

“我就是爱横刀夺爱，我就是争风吃醋”林霜妃靠近着他，咄咄逼人，“我是这世间最美的女子，舞乐琴奏样样精通，怎么你们一个个地就是不喜欢我，就是喜欢那些粗俗的人呢！”

温九琴刚想开口反驳她，林霜妃甩手，“算了，我懒得和你多谈这些嚼烂了的屁话”

温济舟对她的说的话，她想了一整夜，想明白了一些，只是心里的不甘，不是一个晚上、一句话就能想明白的。

林霜妃看着他这幅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把自己折腾成这个鬼样子，你那心肝宝贝老婆呢，不会好好收拾一下你吗？”

“她死了”温九琴回答得很累了，这本是自己的痛楚，如今被反复提及，每一次都是在他心口扎刀。

他年轻时意气风发，在江湖上赫赫有名，结识了太多的人，如今年老体衰，还得和他们继续打交道，说自己心痛的事实，实在是心累。

“真…真死了？”林霜妃本来有些不信，可是温九琴这样鳏夫的丑相，还有那根本不可能拿心上爱人开这样玩笑的性情，她选择相信。

“罢了，不聊这些陈年老事了，你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要讲就讲明白”林霜妃转移话题，也不仅仅如此，她是姐妹谷谷主，这些事情在目前看来，不如自己一谷的安危重要。

“隔墙有耳，去无音房”温九琴说道。

林霜妃冷哼，无音房是姐妹谷的议事之处，用蚊音石所制，隔音极佳。

“想不到你还记得这些，那走呗”林霜妃出门，运了轻功，跳上屋檐，走了几步，回头等温九琴跟着。

回头，身后空无一人。

隔着街望去，只见一老者般的男子，正缓慢徒步前进着。

“哎呀，忘了他将武功传给小温子了”林霜妃一拍脑袋，立马掉了头回去，又跳下房檐，和温九琴并排走。

“喂，这么多年，想不到你就算内力大减，闭着眼也能自由出入姐妹谷嘛”

“你怎么知道我的内力…”温九琴差点脱口而出，因为楚文煜的挑唆，他一个半废不废的老人，骑着一匹九洲快马飞快地跟在温济舟等人身后，一路上歇都没歇，直奔着姐妹谷跑来，生怕林霜妃对自己的孩子怎么样。

一想，自己连轻功上檐都做不到，别说是林霜妃这样神重的高手了，就算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百姓，也知道他是江湖废人一个。

“行了，走吧”林霜妃拉着温九琴，自己施力将他拖着走，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二人就在无音房内了。

“近些日子江湖不太平，娃娃司的掌门遭人追杀，苍山掌门彭奇被人设计碎尸，许多江湖掌门都遭到了大大小小的谋杀暗害”温九琴直言，“我如今赶来，也是怕…”

温九琴险些脱口而出，但又觉得会惹得林霜妃多想。

“你们这里，想来也不太平”

“可是这些不都是那个九洲客栈所做的吗？”林霜妃反问，“他们建栈之初，确实也算得上是江湖众人聚集之所，如今却对众人赶尽杀绝，真不知道想些什么”

温九琴没有告诉林霜妃，九洲客栈是自己和邱逢梅毕生的心血，为此，邱逢梅失去了生命。

至于九洲客栈的代理人，像楚文煜这一类的人，大多都是代替他们管辖的，温邱这两个幕后之人，除了最初建栈的老者，和那些江湖掌门，其余小兵小卒是不知道的。

姐妹谷一向不参与任何江湖纷争，这里宛若世外桃源，温九琴也不想打扰林霜妃的宁静，他一直没有告诉她，自己和九洲客栈的关系。

他很明白，只要和自己有关的事情，她不会不管，但是温九琴还是坚持着不和她说，唯恐打破这世外桃源的安宁。

可是树欲静而风不止，乱世年间，何来什么世外桃源。

雀音是忮忌的，也是狠辣的，但这并非她一个人的错，这些遍布沧元江湖的假“青面人”，也就是凤小云从汀奴派来捣乱的人，他们激化矛盾，挑唆了雀音，使她动了杀心，这才将姐妹谷推出这摇摇欲坠的世外桃源，被迫入世。

“如今你那手下，显然是将谷内的地形告与这些人了，霜妃，我来是想告诉你，做好一切准备，应对外敌”

姐妹谷地形图确实重要，但是温九琴未免说的太过夸张了。

“那九洲客栈一向对江湖人友好，连我不怎么出山都知道这些，为何如今与整个江湖为敌，未免转变的太快了吧”

“不是九洲客栈”事已至此，温九琴跟她坦白，“是汀奴人的卧底，他们埋伏沧元国，伪装成青面人的模样，为的就是使江湖离心，顺手杀些掌门人，这样搅乱江湖，也好为日后汀奴人南下收复沧元打好基础”

沧元国朝廷江湖一向分而治之，汀奴人做好两手准备，逐一攻克，实在是“思虑周全”。

林霜妃还是觉得有些疑惑，但是这不重要，对于温九琴，她永远都是信任的，这个男人无数次救过她的命，也在千钧一发之际拯救过姐妹谷，这便是这信任的来源。

“好，你直接说，让我怎么做”林霜妃正然，“还有你自己的打算，你将毕生的内力都传给那孩子，还不与他相认，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温九琴卡壳，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是不知道，那孩子如今还以为你是个养猪佬，觉得他爹他娘就是个无名小卒，山林野人，你们甚至连真名都没告诉他，到底要干什么？”

温九琴听了她的话，笑出声来，“他真这么想？”

林霜妃点点头。

“那就好，这样想就好”温九琴还害怕自己这些天和他亲近会惹得他起疑，目前看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他就得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无名小卒，一直对江湖保持一颗敬畏之心，不恃力而骄。

“霜妃，保护好自己，保护好姐妹谷，这就够了”温九琴郑重地说着。

“什么意思？”林霜妃反问，温九琴提出的这两个请求，是自己身为谷主毕生的职责，他简直在说废话。

“我不是在说废话”

“其余的你不用管，我不希望你们掺和这些江湖阴谋争斗，姐妹谷地势复杂，汀奴人南下在所难免，到时候，只希望你守护好谷内，若有百姓离散，尤其是女子，希望你能抬手帮助些，但也要注意分辨，以自己、谷内人的安全为重，可以吗？”

“你在跟朝廷做事？”

“不”温九琴否认，“我在跟我的良心做事”

林霜妃没有犹豫，“好，我答应你”

温九琴点了点头，“对了，还有一个请求，还望你答应”

“你说”

“谷内那个叫玉瑶的女子，让她和济舟一起走吧，去天望城，夺那黄金千两”

“玉瑶？为什么要她？”林霜妃有些不理解，谷内美人众多，虽然自己将玉瑶接入谷内，是因为她的武功和气质，实在是世间稀有，对于这样的人才，没有一个门派首领会拒绝。

但是如果要和温济舟一起走，怎么找也扯不上玉瑶吧。

“她武功和心气，不是你们谷内之人，放她在此，实在有些大材小用”温九琴解释道。

林霜妃想想，好像也是，玉瑶胸怀大志，武功也高，做事果断，她非常看重，虽然内心一直想着，传位给雀音，但是对于玉瑶这样的人才，她实在是没法忽略，各种优待人才的条件，什么住所啊特殊条件应允啊什么随她心性而为，都给答应了。

这一点来看，也不怪雀音心有不甘，觉得自己的位置摇摇欲坠。

“喂，她可是难得的人才，哪能说让就让，说走就走，温九琴，你又唬我”

温九琴轻笑，“江湖各个门派都派了精英弟子前去天望城的九洲客栈参与这一委令，你姐妹谷也算个名门正派，倒不是让你参与，去那儿涨个名声，好歹让人知道，你们姐妹谷也是出人才的，不是吃素的缩头乌龟呀”

姐妹谷好像确实爱吃素，林霜妃想，还是答应了他，姐妹谷这么多年，美貌闻名天下，搞得很多人好像忽略了她们的才能武功，林霜妃早就对这个现象很不满了，玉瑶武艺高强，气质非凡，派她前去，确实是个很好的选择。

哪怕不得第一，那气势也让人觉得不好惹。

“好，这个我也答应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