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了得的姚叶被人看管起来了,走到哪身后都跟着一群人,她烦不胜烦,心里对赵钧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她把自己关进了屋里,开始思考起以后的路,经过这次的事情,她已经确定一好一坏两个消息。
坏消息就是好像回不去了,好消息是暂时没有生命威胁了,赵钧这个变态好像不是很想要她死。
这倒是能让她喘一口气了,不过落在他手里也生不如死啊,万一哪一天他心情不好发疯了呢!
还是早溜早安全,但这个世界她人生地不熟,身无分文,能去的地方只有一个,姚家。
好歹也是原主的娘家,四舍五入也是她自己的家了。
赵钧忙着抓刺客,连着好几日没有回家,这对姚叶来说倒是天大的好事,趁着这机会,她又偷溜去林哥儿的院子刷脸。
如今林哥儿对她倒是没那么害怕了,这都是用玩具收买来的感情,幸亏是个两岁小孩,不识字也不懂记仇。
不过这些日子,她有一个发现,听侍女们的意思,赵钧只有过年过节才会见孩子一面,平日里很少过问,院子里的事情都是张嬷嬷做主。
这孩子过的跟个隐形人一样,颇有些父不疼母不爱的悲惨!又是一处和原著违和的地方。
原书中,大反派赵钧对儿子还是可以的,算得上有求必应。
难道这孩子身世有问题?也不对啊,林哥儿的眼睛像极了赵钧。
狭长的丹凤眼,眼尾微微上翘,看人时就好像在勾引人一般,当然如今的林哥儿还没有这风情。
倒是赵钧,最喜欢用笑容来掩饰他的杀意,不知道还以为他对你深情款款呢,还好自己一早就识破了他的真面目,没被蛊惑。
这一日傍晚,赵钧终于回来了,而且心情还不错,居然笑着和姚叶打招呼,很是体贴的模样。
这是又演上了,姚叶恶寒,故意挑了离他最远的位置。
厨房做了不少好菜,人碍眼她只能埋头吃饭。
赵钧吃了两口就停下了,见她吃得香甜,心里特别不舒服,故意挑刺:“听说这这几日你常去林哥儿院子?”
姚叶嗤了一声,听说,用的着听说吗?她身边跟着一串人,什么事他会不知道。
“我去看看孩子不可以吗?”
听出她语气不太好,赵钧也不生气,笑容还深了几分:“当然可以,我只是想提醒你,少和他亲近对你有好处。”
他做出恍然的模样:“忘了你不记得了,你怕是也不记得林哥儿是谁吧?”
姚叶瞪着他,磨牙,这是奚落她不记得儿子吗?
看她气鼓鼓的模样,赵钧忽然就心情舒畅了,重新拿起筷子挑了根蔬菜,细细品尝。
“你什么意思?”姚叶没沉住气,她知道赵钧应该还有下文。
赵钧朝她勾手,示意她坐近点。
姚叶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不过为了多知道点消息,她只能低头,但两人之间还是隔了一个位置。
赵钧笑笑,也不强求,问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失忆吗?”
“你是中毒了!”他说的轻飘飘,显得自己很无辜。姚叶却恨的咬牙 。
真是多谢他直言相告了,要不是原主被他毒死了,她怎么会穿过来呢!又怎么会装失忆呢!
姚叶小小翻了个白眼,她失忆不是因为中毒,是换了个人了好吗?
赵钧撑着下巴,盯着她笑:“是砒霜,你亲手买回来,不过好像份量有些小,你只是失忆了!”
他语气带着几分可惜,是人吗?
突然,姚叶愣住了。天雷滚滚,他什么意思,是说原主服毒自尽吗?
当失忆是变成傻子吗?他这么说她就会信?
真是无耻之尤!
姚叶脸气红了,胸脯一鼓一鼓,动作有些大,引的赵钧好奇地盯着看。
“无耻!”姚叶捂住胸口,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了。
这就不得不说原主把自己养的很好了,珠圆玉润,气血充足的样子,身材也有有料,勒上裙子显的上身特别饱满。
加上她气的很了,动作有些大,可不就山峦起伏了。
被骂也没有让他收敛目光,还有些疑惑问道:“我不能看吗?”
“不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赵钧哦了一声,慢悠悠地收回眼光,还好心提醒:“其实你不用这么省布料,还有,你最近是不是长胖了!”
要不明天让厨房减少点伙食费?他在心里嘀咕,吃饭那么香甜,确实容易吃的好。
眼看姚叶姚恼羞成怒掀桌暴走,他立马见好就收,说回正题。
“我是想提醒你,林哥儿是张嬷嬷的眼珠子,她容不得别人伤他一星半点,上次你买砒霜姚害他,后脚那碗加料的羹汤就到了你嘴里,你也该长长教训了,何必和他较劲呢!”
赵钧笑眯眯地给她递了一碗汤:“我这可真是好心提醒你哦,那院子还是不要去的好!”
信息太多,姚叶有些糊涂了,什么意思,是说原主要毒害林哥儿被张嬷嬷识破了,所以自作自受了?
是这个意思吗?
可对上赵钧带着冰凉的笑容,姚叶摇头:“我不记得了,反正你说什么都行,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谋杀妻子呢?”
赵钧啧啧两声:“原来你是这样想的,难怪那么怕我。”
他有些伤心:“、这是我能做出来的事吗?”
是,她不是想,她是亲身经历过,第二次就是被他亲手灌的毒药!
他把汤碗推过去一点,示意她喝:“你喝了我就告诉你是怎么回事。”
姚叶看了一眼汤碗,端起来喝了小半碗:“行了吧!”
赵钧点头,身子往后一靠,笑的一脸怪异:“你知道有种叫睡美人的毒药吗?,它无色无味,只要少量一点,中毒者表面上和常人一样,很难被发现,但若是有一日多加一点份量,它就会让人在睡梦中死去,死的很安详,再好的仵作都验不出来是死于中毒,你说这毒是不是比你的砒霜高明些,我若是真要杀你,用它不是更好。“
他抬了抬下巴,笑的像个得逞的恶魔:“刚刚那碗汤好喝吗?”
姚叶惊恐地看向汤碗,伸手就抠喉咙往门外跑去。
赵钧听到门外的呕吐声,大笑起来,随手把那剩下的半碗汤拿过来,低头喝了一口。
“主子,有毒……”秦安吓的脸都白了
赵钧嗤笑:“我骗她的你也信。”要是有这么好的毒药,他还用的着这么费事,那些人都下一点,省事了。
他把剩下的汤喝完,感觉今日这汤的味道特别的鲜美。
赵钧摇头叹息,谁让她吃的那么香,这是给她小小的教训,在他地盘,也过的太安生了,他就见不得她这么惬意!
赵钧走了出来,见姚叶吐的眼泪都出来了,好心道:“别那么害怕,毒不死你的,下次别再惹我不开心了。”
姚叶气极,夺过侍女手中的水瓢朝他扔了过去,赵钧反应快,头偏了一下,没打中。
“我今日心情好,原谅你了!”他一脚把水瓢又踢了回来。
姚叶虽然不怕死,可性命被窝在变态手中就不一样了,谁知道他会怎么折磨自己,
一晚上翻来覆去,疑心作祟下她觉得自己肚子隐隐作痛。
而且是越来越疼了,半夜直接把她疼醒了,惊动了守夜的春华,姚叶让她去请大夫。
那个死变态不是说死的无知无觉吗?怎么比之前死的还痛苦,之前她都没这么痛过!
春华见她疼的满头大汗也慌了,就要出门,还是秋实有经验,一眼看出问题,把她拦住了。
“夫人,你是不是月信来了?”
姚叶抬头,汗水糊住了眼睛,有些呆愣,被她这么一说,感觉好像是。
“不知道啊,我以前也这么疼吗?”
春华和秋实面面相觑,她们也不知道啊,三个草台班子手忙脚乱去了侧室。
一看还真是,春华帮着姚叶收拾,秋实去厨房帮她煮温经汤。
姚叶喝下汤药,感觉好受了很多,但肚子还是不舒服,好不容易等到天亮,她第一件事就是要出门。
“夫人有什么急事吗?”秋实问她。
姚叶知道她是赵钧的人,对她没好脸色,总觉得她在故意拖自己,就是要把她这么活活拖死。
谁家来月信这么疼,她以前从来都没疼过!
肯定是那个毒药的原因,死变态是要把她活活疼死,死可忍疼不能忍!
她要去看大夫!
春华和秋实没劝住,刚好赵钧又不在,姚叶名义上还是主子,连张嬷嬷都不好拦。
本来张嬷嬷让她不用折腾,可以请大夫来家里看病,可姚叶如今谁都信不过,谁知道请来的是不是真大夫,还是故意找个糊弄的。
毕竟害死原主的凶手,张嬷嬷也是头号嫌疑犯!
姚叶一连去了三家医馆,都说没问题,喝些调理汤药就好,最后这家已经是城里最大最好的医馆了。
“大夫我真的没有中毒吗?”
大夫再三保证:“您身子强健。”
赵钧说过,这毒药查不出来,她直接问大夫:“大夫,我不小心喝过一点睡美人的毒药,我肚子这么疼,一定是因为这个原因。”
大夫听她这么说,又重新把手搭了上去,细细又诊了一会,在姚叶期待的眼神中,他摇头:“请恕老夫无能,并没有看出不妥,夫人之前来月信肚子可有不适?”
姚叶一时被问住了,她下意识看向门外的春华,不过想到她也是刚被派来,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大夫,这肚子不是说生了孩子后就不疼了吗?我为何还如此疼的厉害。”
大夫笑了:“夫人说的是有这回事,等来年夫人生产后可能会有所改善。”
肚子又是一阵绞疼:“不对啊,大夫,我刚生过啊!”
“夫人孩子几岁了?”
“两岁左右。”
大夫疑惑摇头:“可夫人这脉象并不像是刚生育过的……”
姚叶噌的坐直:“当真?”
“照说孩子才两岁左右,从脉象上应该能看出点什么……”他为难摇头,也不能断定。
见姚叶盯着他看,大夫收回手,解释道:“或许是夫人身子恢复的好……”
姚叶一把抓住他的手:“大夫,你再帮我仔细查查,我是不是真的生过孩子?”
大夫表情有些僵硬,脸色难看又尴尬:“夫人,这我该如何检查,夫人生没生过自己难道不知?”
姚叶是真不知,所有都是别人说的,原主为什么恨那个孩子,三番五次要杀他,大夫的话给了她一个方向。
若不是原主生的呢?
是她太粗心了,孩子看着都快两岁了,明明春华说过,她和赵钧两年前才成婚,总不可能他们是奉子成婚吧,不然加上孕期,这孩子年龄可对不上!
也许是赵钧的私生子?
她拉住大夫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半真半假编了个故事,概括起来就是她生了场病,忘事了,醒来丈夫就说她有个两岁的孩子,她怀疑这孩子是丈夫和别的野女人生的。
故事成功获得了大夫的同情,可他是真没办法,但也给姚叶出了主意,说是西市有个廖婆婆,是个稳婆,在这方面是专业人才,生没生过孩子,甚至是姑娘还是妇人她都能一眼分辨出来。
姚叶顿时肚子也不疼了,从医馆出来就直奔西市。
姚叶满脸震惊地从廖婆婆家出来,孩子果然不是她生的!
不但如此,两年过去了,原主和变态清清白白!
也难怪原主会疯,丈夫不碰自己,和外面的女人生了个孩子,还抱回来对外宣称是她所生,谁碰到这事都得疯!
她带着一肚子的吐槽回到家,心里正盘算怎么跑,就收到一个好消息,姚家来人了!
姚叶欣喜,这可真是天助她也!若是姚家知道了这事一定会帮女儿出头的!
“快,我要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