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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8章 盟约

作者:大沸生花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9-20 15:45:01 来源:文学城

两人初见,祝喜是宫里派来的镇守太监。

事事要给京城呈上自己一举一动情报消息的死对头,如何想都裹不到一块儿。

奈何这位小公公一准的美人胚子,听说就是因为得罪了想弄他上床的在京朝臣,所以被人整蛊发配到肃州来吃苦。

肃王自个儿就是一个色心起,一场酒局之后将这翡翠美人强要了。

要了一次不罢手,便食髓知味。

扮过路上酒翁给人宅子里送酒,一送送了大半夜,这翡翠娃娃就哭了大半夜。

同州知府请祝喜喝酒,自个儿又扮做酒楼小厮,给人如厕时候扛着上了酒楼包厢,一晚上没让人双脚沾地。

他扮人扮上瘾了,小黄门的衣服往身上一穿,大胡子一刮,落得个青白脸揉了脂粉往祝喜巡视皇田的轿子里一钻,又是期期艾艾的好几天。

至此小公公在呈上的奏报里,时常对自己恶语相向。

截获誊抄的折子一共两份,一份给在御前当差的干爹爷爷哭喊要回京,骂肃王此人疯癫有病,自己不愿待下去。

一份谦逊有加,呈报肃王作恶多端不受百姓待见,周遭县官大名皆是对他怨愤叱骂。

看了这些话语,肃王又是一番想要把人折腾到哭爹喊娘的心痒难耐。

拿着誊抄的折子威胁肃州最大的监守太监光明正大的请到酒楼吃了酒。

席面上的是肃州最大最好的包子,羊肉馍馍,喝的西风烈,酒里加两颗药丸子,慢慢搅散了。

祝喜迟迟一来,大义凛然的一口喝了酒,坐在窗前对肃王拍桌子说肃王好意心领了,要走被拉了回来,不得动弹。

李怀征把折子上的字一字不差的当面读出来,手脚不老实往人腿脚上摸,责怪他的折子写的不厚道。

祝喜不服,说这是他的职责所在,求肃王给个痛快,玩够了就放他走了算了。

李怀征看着坐在身边一边喝酒,看着药劲儿上头红彤彤的一张脸的祝喜发痴。

突然觉得折腾这大半年后,像是自己动了真心。

他拉扯人的手在掌心里握紧了,说:“跟了我。”

祝喜看他缩回手:“我又不是女人,我是个太监,还与你是对头的监军太监。”

李怀征拉着一张笑脸,又去捉他的手在掌心里:“公公不是太监,是心上人。”

他不是个耍嘴皮子的人,倒是一句心上人,吓得人缩了回去。

祝喜站起身就要走,到了门口却不知怎么却步了,转头提示一道:“小心楚王,那厢也在作乱。”

祁夏帝李章削藩的力道大的惹了众怒,除了肃王,势大的还有东边的楚王,滇南王,和秦王。

他们几个兄弟,没人不想坐那个位置,其中楚王比肃王还要年轻气盛,十年前还是个小屁孩就对李章的削藩政策心有不满。

如今楚王作乱,祝喜要他来小心,那必然作谁的乱一目了然。

这小子怕是打着皇家旗,动土动到他李怀征的脸上了!

就简单一句话,便足以表明这位小公公的意思——

要招安他,不必用假惺惺的与他作一场浓情蜜意的戏。

祝喜小看了李怀征,门还没拉开,人就被李怀征腾空抱起,抵押在怀里,酒气浓重的喷在人脸上。

耳垂被咬上一口,李怀征那斯开始耳鬓厮磨的时候,祝喜常常是受不住的。

“我肃王需要做委身之事笼络人心吗?”他笑起来,惹了祝喜一身酥麻。

祝喜推拒,不确定的揭开他的心:“我一个太监,又不能给你生儿育女,也不是武将幕僚能助你成事,你要来做什么?”

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无人之地,抬手关窗,与酒后敌手诉说心意:

“我要坐上那个位置才有活路,我心口闷的发了疯了,见着小公公我才能松泛些,你说我要你做什么?”

话出口收不回来了,他谨慎三十几年,从未如此轻浮过。

可没想到祝喜毫无多大反应,而是恍惚着那双漂亮的凤眼,细细的看他。

这人不知道,当时那双眼,有多漂亮。

而后以为会骂自己什么大逆不道,或者得一句嘲讽。

但他却认认真真抿着唇说:“会成事的,你别着急,现在你手边,还差点时机,更差点人才,不过也快了,别着急。”

这一句话石破天惊,在李怀征心里像是扎下了一记强心药。

李怀征猛的一下把人抱住,问他:“你是真心向着我的是不是?”

祝喜呐呐道:“不然又能怎么样呢?”

那晚祝喜是顺从的,没再哭爹喊娘,也不知是药劲儿在,还是全当回了自己这句问话。

大半夜小公公瘸着腿从酒楼回去的时候,还转身回看了一眼楼上。

李怀征就站在窗口缝中往外看,两人各是一身潮汗未散,双颊绯红气儿都没喘匀净。

可两人视线相交,就像定下了盟约似的。

从此表面狗咬狗,背地里暗通款曲做知心人。

尤如此刻,只有他笃定他的计划,笃定他会成事,笃定他一定是那天命之人。

李怀征拉着人的手往身下一压,三两下给人剥得精光,双眼赤红看着身下人:“饿了,先赏我一顿好的。”

说罢便俯身下去,昏天黑地的与人抱作一团。

来的时候天光大亮,走的时候已然月亮照到了头顶,雨终于停了。

李怀征穿好衣衫,提着鞋不做声响,吩咐门外小厮给祝喜温好饭菜,自己领着心腹贴着伪装面皮,下了楼。

竹楼花房一排排的红灯笼,站在门口的老鸨笑盈盈含着客观来啊。

李怀征越过各个貌美的花娘,往里巷走,见到一盏孤零零的□□笼脚步就快多了。

迎门的小倌把人从后院里带进来,进了间不起眼的包厢。

还是那个穿烟影长衫,面涂胭脂的李月生,坐在案头椅子上绣花。

见到李怀征放下手里的物件,动作极快的行礼:“肃王。”

李怀征把人扶起来:“月生,你我之间不做这些虚的,你那边什么消息?”

两人坐下,月生给人倒茶:“前两日东郊寺庙一烧,倒是把大将军府藏在寺庙底下的火器场烧显形了。”

肃王并不惊愕,兀自把玩,看得出心情很是不错。

“还有无数甲胄,巨型长弓,他们的工匠技艺真没得说,人给你截了两个,你带回去用用,不顺手也别杀,好的匠人敌的上千军万马。”

李怀征应下:“多谢。”

月生翘着指尖:“比起匠人,若你要了阴华夫人,那可就不止千军万马了。”

李怀征笑了一声:“但也是给自己身边按了个刺客,虽行险事,君子却不立于危墙之下。”

“肃王想的周到,阴华夫人的确也不是那般容易掌控之人。”李月生这么说了之后,便也不主动开口。

不过一会儿肃王看过箭矢放在桌上:“见过严伏南了?”

李月生给人倒了口酒,笑道:“这小子也知道火器场的事,拿着这东西找我要兵。”

李怀征看向他,在桌上用茶水画着圈:“这小子打仗有一手,单枪匹马战力脑子也都不错,但只帮我打仗就可惜了。”

李月生极快的明白过来,皱了皱眉:“你想做什么?”

“我现在缺的不是神兵利器,也不缺兵,我需要的是,人心,需要造势。”

李月生良久说不出话来。

肃王也不急,喝着酒,坐在厅堂看月亮。

这是南风馆,往来客人不绝,弹唱说闹,嬉笑怒骂,比起花楼别有一番风味。

偶尔能见着两三看过眼的小倌公子走过,免不得跟家里那位公公比一比。

这个腿没小公公的修长好看,那个腰身软的像没力气,不够他家小公公的带劲儿,又过去一个鬓边一朵大牡丹,穿女人样式的薄纱,笑的是真好看。

但再好看哪里有他家公公的一颦一笑勾人,媚而不自知最是有味。

“既然要用,就不能心软,”李月生终是开了口,肃王这才侧目看他。

“比起战场上那点作用,严伏南更适合当做牵线木偶,引得那个人入局。”

肃王沉沉呼出一口气:“呵,成王,败寇,非得要做到这个份上,怎么对得起严臻。”

“那不如打硬仗,”李月生揉了胭脂的惨白脸上露出一丝不屑,“你从肃州南下,还没到秦川关口,金郦国两皇子就能举刀挥来,到时候别说大业了,回头路都给你断了。”

是啊,走这条路,最怕腹背受敌中间夹击。

控制住整个康川国,用以钳制后背整个金郦骑兵才是最要紧的。

“好,”肃王一不做二不休,严伏南要投诚重回军队,自然就不能带着旧情看他。

“他我就交给你了,事成之后,你的那些兵也分给他些,他带兵有一手,定不让你那些人都见不得光。”

月生摇头:“哪里有哦,肃王,若是有这支队伍,我能窝在这地方每天绣花赏月?”

“哼,你没有?”李怀征眼神一凛,话中自带威严,“当年柏家军的鬼头兵里,就剩你们几个逃出生天,鬼头兵的本事我不信你们能忘的了!”

月生面容姣姣,抬眸看向窗外隐隐透进来的月光,兀自说:“既然是柏家军,自然只听柏家人召唤,不会留给严阿醒那小子的,你说现在柏家还剩谁在?”

如醍醐灌顶,他知道还剩谁。

李怀征猛的站起身,而后背着手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趟,抓耳挠腮,此事令人兴奋又让人感觉棘手。

那时候李章那小儿杀柏连谦全族,一个不留。

禁卫柏家军被关内锦衣卫夜袭,赶往麓山和鞑蒙七部前后夹击,杀光柏家军,当夜逃脱人数不过七八,麓山成了柏家军坟冢。

柏家军覆灭,柏家一族除了个四岁留在京城代养的傻丫头,被太后保住一命,全家被杀。

他口中说的柏家人,就是那个现在已经十六及笄的柏家傻丫头,柏云珠。

现在养在太后宫里,生死心性都难料。

不可能,怎么算都不可能会得到那个人,除非自己已经攻进皇城。

可那时候还需要什么柏家人给自己充军库?

月生怎能不明白李怀征想要什么,他的算计和肃王可以共存,便开口对肃王说:

“金郦国三王子已经草拟去大夏国求亲的事宜,若是将太后宫中的昭昭郡主嫁来和亲,或许可以将柏云珠弄出宫来作郡主陪侍,到时候自然就有亲近的机会。”

“给我自己在北边养一头不可掌控的狼狗?”李怀征几乎是一口否决。

他看过忽哈极的眼神,之后必成大器。

月生在酒桌上画了一条长长的线,点着金郦国和鞑蒙七部的位置:

“他们会乱,乱到极致必有大治,大治有明君,你说霍丹是明君还是忽哈极?”

“西乙族野心勃勃每年想要跨过学院高山进关,鞑蒙七部表面顺服,实际暗地里和海上贼寇做生意,他们也都是人才辈出。”

“而此时坐在皇位上的那位小崽子,心狠手辣,无所不用其极。”

“他们这些人,说起来个个都是心腹大患,你一个要反的人,畏首畏尾,不如就缩在肃州安身立命算了。”

肃王一字一顿道:“倒的确还容不得这群娃子放肆的时候!”

他扣上风领,一步不迟疑的走出门外,开门回头看了月生一眼,说道:“我知道你想救柏家姑娘,放心,太后那步棋该用了。”

月下,肃王远走,月生跪在地上,对远去的背影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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