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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她总在解剖对家 第8章 第七章 苏家深宅藏邪影

作者:盐屺 分类:科幻灵异 更新时间:2025-06-30 19:23:51 来源:文学城

第七章苏家深宅藏邪影

冰冷的雨水顺着伞沿滑落,在苏清月脚边溅开细小的水花。沈聿白那辆黑色轿车早已消失在雨幕深处,只留下引擎的余音和手臂上残留的、如同烙铁般的灼热触感,混合着雨水的冰冷,在皮肤下隐隐作痛。

“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沈聿白低沉急促、带着不容置疑决断的话语,如同惊雷,在她脑中反复炸响。他那双翻涌着惊涛骇浪、几乎要将她吞噬的锐利眼眸,清晰地烙印在视网膜上。那不是危言耸听,更非江湖式的试探。那是基于他拼凑出的线索、那指向二十年前闸北码头血腥旧怨的隐秘连线,所发出的、指向性极强的警告!

下一个目标,必然是苏家!

或者说,是即将嫁入程家的——苏清月!

雨点敲打在伞面上,发出沉闷而压抑的声响,如同丧钟在为谁倒数。租界街道在雨幕中扭曲变形,霓虹灯的光晕晕染开来,透着一股不真实的、令人心头发毛的诡异。苏清月站在路边,雨水打湿了她的风衣下摆,寒意顺着小腿攀爬上来。她深吸一口气,冰冷的、带着水腥味的空气灌入肺腑,强行压下心头的惊悸与翻涌的暗流。

危险?来自那个隐藏在“鬼新娘”皮囊下的连环杀手?还是……来自苏家深宅之内,那供奉着狰狞邪像、弥漫着奇异熏香的书房?

沈聿白的警告,如同一把冰冷的钥匙,猛地捅开了她心中那扇被重重疑虑封锁的门!父亲苏鸿远那张儒雅却透着莫测阴沉的脸,祠堂里他袖口飘散的、令人作呕的熏香气息,还有那枚在她婚期被宣布时骤然凝固的黄铜怀表……所有被强行压下的疑点,在这一刻如同挣脱囚笼的毒蛇,带着冰冷的嘶鸣,重新缠绕上她的心脏!

她不能坐以待毙!无论危险来自何方,她必须知道真相!而真相的钥匙,或许就藏在苏家深宅那间禁地般的书房里!

苏清月抬手,拦下一辆黄包车。雨水模糊了车窗,她报出苏宅地址的声音,清冷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只有眼底深处冻结的冰层之下,燃烧着冰冷的火焰。

——

苏家深宅在夜雨中显得愈发阴森。朱漆大门紧闭,高耸的围墙如同沉默的巨人,隔绝了外面湿冷的雨幕和隐隐传来的恐慌气息。檐角的灯笼在风雨中摇曳,投下昏黄而扭曲的光影,将门前的石狮映照得如同蛰伏的怪兽。

苏清月穿过寂静的回廊,脚步无声。值夜的仆人远远看到她清冷的身影和手中提着的、标志性的黑色勘察箱,都敬畏地低下头,避让到阴影深处,不敢多问一句。宅邸深处,弥漫着一种不同寻常的压抑。或许是因为外面的流言蜚语,或许是因为老爷近几日愈发深居简出、脾气阴晴不定。

她径直走向位于宅邸东翼、父亲苏鸿远的书房所在院落。院门虚掩着,里面一片漆黑,没有透出丝毫光亮。父亲不在?

苏清月脚步微顿,侧耳倾听。只有雨点敲打瓦片和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远处隐约传来的巡夜梆子声。她轻轻推开院门,走了进去。庭院里栽种着几株高大的芭蕉,宽大的叶片在雨水的冲刷下发出沉闷的声响。书房的门紧闭着,窗户也被厚重的丝绒窗帘遮挡得严严实实。

就在她靠近书房门廊的瞬间!

一股极其熟悉、又令人极度不安的奇异气味,如同无形的触手,猛地从门缝里钻了出来,强势地侵入她的鼻腔!

那气味……甜腻中透着焦苦,浓郁里裹挟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来自阴湿地穴的腥冷!与她在地下实验室里灼烧符咒植物炭屑时产生的特殊焦糊苦味,有着惊人的相似!更与陈家、贝当路、孙家命案现场那黄符纸上残留的、混合了朱砂与血液的诡异气息,隐隐共鸣!也与祠堂里、父亲衣袖上挥之不去的熏香味道,同出一源!

这绝不是普通的檀香或熏香!这是凶手绘制符咒时使用的、含有特殊植物炭化物的“颜料”燃烧后的气味!它此刻,正浓烈地从父亲紧闭的书房门缝里散发出来!

苏清月的心脏骤然缩紧!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她屏住呼吸,身体僵硬地停在门廊下,冰冷的雨水顺着额角滑落,她却感觉不到丝毫凉意,只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父亲!他在书房里焚烧……那种东西?在供奉那尊邪神像?!

书房里传来极其轻微、几乎被雨声淹没的脚步声。苏清月猛地回神,如同受惊的鹿,瞬间闪身躲到廊柱后巨大的芭蕉叶阴影里,将自己彻底融入黑暗。她背靠着冰冷潮湿的廊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破膛而出!

书房的门“吱呀”一声,从里面被打开了。

昏黄的光线泄出门缝,在湿漉漉的青石板上投下一道狭长的光影。苏鸿远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依旧穿着深青色的长衫,背对着光,面容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表情。但他手中,赫然端着一个巴掌大小的青铜香炉!炉口还隐隐飘散着几缕尚未散尽的、带着焦苦甜腻气息的青烟!

苏清月死死咬住下唇,强迫自己一动不动,连呼吸都压到了最低点。她能清晰地看到父亲端着香炉,走到庭院角落的排水沟旁,极其小心地将炉内的灰烬倾倒进去。冰冷的雨水迅速冲刷着那些灰白色的余烬,将其卷入浑浊的水流,消失不见。做完这一切,苏鸿远似乎还警惕地环视了一下幽暗的庭院,这才转身,端着空香炉,重新走回书房,轻轻关上了门。

门轴合拢的轻响,如同重锤敲在苏清月紧绷的神经上。

灰烬!焚烧后的灰烬!他在处理什么?!

看着书房门彻底关闭,那令人作呕的奇异熏香气味被重新隔绝在内,苏清月才缓缓地、极其艰难地呼出一口浊气。冰冷的空气重新灌入肺腑,却带着浓重的血腥与邪异的联想。她靠在冰冷的廊柱上,指尖因为用力而深深陷入掌心,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才勉强维持住摇摇欲坠的理智。

不行!必须进去!必须亲眼看看!那扇门后面,供奉的到底是什么?那奇异的熏香,到底在掩盖什么秘密?它与连环新娘案,与二十年前的血腥旧怨,究竟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联系?!

苏清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开始计算。父亲刚刚进去,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出来。书房内部结构她熟悉,钥匙……她记得母亲去世前,曾给过她一把备用的黄铜钥匙,说是父亲书房里有些母亲留下的旧物……

她不再犹豫,悄无声息地退离院门,如同融入雨夜的幽灵,迅速返回自己居住的西偏院。在妆台最底层的暗格里,她摸到了那把冰凉、带着岁月痕迹的黄铜钥匙。

握紧钥匙,苏清月再次潜入东院。雨声掩盖了她细微的脚步声。她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墙壁,移动到书房侧面一扇不起眼的、被茂密藤蔓半掩着的雕花木窗下。这扇窗户是旧式设计,窗栓在里面。但她记得,这扇窗的窗栓,年久略有松动……

她将勘察箱放在廊下避雨处,只拿着那柄形影不离的柳叶形解剖刀。冰冷的刀柄紧贴掌心,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她用小号探针极其小心地探入窗棂缝隙,屏息凝神,感受着里面的机关。轻微的“咔哒”一声,窗栓被拨开了!

苏清月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轻轻推开一条缝隙,浓烈的、令人作呕的奇异熏香气味瞬间涌出!她强忍着胃部的翻涌,侧身,如同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滑入了书房内部。

黑暗。浓稠得化不开的黑暗。只有窗帘缝隙透入极其稀薄的、被雨水晕染的微光,勉强勾勒出室内巨大书柜、宽大书桌和沙发椅的模糊轮廓。那股奇异的熏香气味,浓烈得如同实质,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带着一种令人眩晕的甜腻与焦苦。

苏清月背靠着冰冷的墙壁,一动不动,让眼睛适应这极致的黑暗。她能听到自己如同擂鼓般的心跳声。她屏住呼吸,调动所有感官,捕捉着黑暗中的任何异动——没有脚步声,没有呼吸声,父亲似乎已经离开了书房区域,或许是去休息了?

她这才敢打开手中那个微型强光手电,将光束调到最低档,仅仅照亮脚前方寸之地。光束如同小心翼翼的触角,扫过厚重的地毯,扫过堆满线装古籍的书架,扫过宽大的红木书桌……没有异常。

然而,那股奇异的熏香气味,如同无形的路标,固执地指引着一个方向——书桌后方,那面巨大的、镶嵌着整块大理石底座的雕花屏风墙!

苏清月的心跳再次加速。她记得这面墙!小时候似乎听老佣人提过,墙后是存放一些家族“重要物品”的地方。她放轻脚步,如同踩在棉花上,无声地绕到屏风墙后。

屏风墙后,并非实墙,而是一排嵌入式的、顶天立地的巨大书架。书架被塞得满满当当,全是厚重的、散发着陈旧纸张和油墨气味的典籍。

气味!那股奇异的熏香气味,在这里最为浓烈!源头,似乎就在书架中央的某个位置!

苏清月的手电光束如同手术刀,精准地扫过书架中央一排排书脊。她的目光锐利如鹰隼,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常。终于,光束定格在一排看似普通的《资治通鉴》书脊上。

这几册书的书脊边缘,似乎比其他地方更光滑?像是经常被手指触摸翻动?而且,其中一册书脊与旁边书籍的缝隙,似乎比正常的缝隙要……宽那么一丝丝?

她伸出手指,带着橡胶手套的指尖,小心翼翼地探入那微小的缝隙。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纸张的粗糙,而是……冰冷坚硬的、类似于金属的触感?!而且,缝隙深处似乎有微弱的空气流动?

苏清月的心跳几乎停止!她屏住呼吸,指尖用力,尝试着向旁边推动那册《资治通鉴》。

“咔……”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机括咬合的声响,在死寂的书房里清晰得如同惊雷!

那排书架,竟然如同门扇般,无声地向内滑开了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一股更加浓郁、更加邪异的熏香气味,混合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仿佛金属锈蚀又混合了陈旧香灰的腥冷气息,如同蛰伏千年的毒瘴,猛地从缝隙中喷涌而出!

苏清月被那浓烈的气息呛得几乎窒息!她强忍着剧烈的咳嗽冲动,将手电光束猛地射入那黑暗的缝隙之中!

昏黄微弱的光束,如同利剑,瞬间刺破了浓稠的黑暗,照亮了书架后隐藏的狭小空间——

那是一个仅容一人站立的壁龛式暗格!

暗格中央,一个小小的、黑沉沉的木质神龛赫然在目!

而在那神龛之内!

一尊雕像!

一尊无法用言语形容其邪恶与狰狞的雕像!

材质非金非玉,呈现出一种被岁月和香火熏染后的、暗沉污浊的墨绿色泽,仿佛凝固的污血!它约莫一尺高,形态扭曲怪诞到了极致!三颗头颅挤在狭窄的肩颈之上,表情各异却同样充满了怨毒与饥渴!一颗青面獠牙,怒目圆睁;一颗似笑非笑,嘴角咧到耳根;一颗双目紧闭,却自眉心裂开一道血痕般的缝隙!六条手臂如同枯枝般从扭曲的躯干中伸出,有的结着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异手印,有的握着锈迹斑斑、形态诡异的微型法器,还有一条手臂直直指向下方,指尖凝聚着一滴仿佛永远不会滴落的暗红色液滴!

雕像盘踞在神龛中央,周身弥漫着一股令人极度不适的邪异气息。最让苏清月浑身血液瞬间冻结的是——这尊雕像的整体造型风格,尤其是那扭曲盘结的肢体线条、那三颗头颅诡异的组合方式、以及嘴角那充满亵渎意味的弧度,竟与她记忆深处、那三起新娘命案现场散落的黄符纸上绘制的、扭曲盘结的邪异符文,有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近乎同源的邪恶神韵!它们仿佛出自同一个疯狂而亵渎神明的设计者之手!

神龛前,一个与父亲在庭院倒空灰烬的同款青铜小香炉静静地摆放着。炉腹里,积着厚厚的、灰白色的香灰。几缕细如发丝的青烟,正从尚未完全冷却的灰烬深处袅袅升起,散发着那股熟悉的、令人作呕的甜腻焦苦气息!

灰烬尚温!

父亲刚刚就在这里,对着这尊邪神,焚香供奉!

“嗡——”

苏清月脑中仿佛有什么东西轰然炸开!眼前一阵发黑!她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书架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祠堂里父亲袖口的熏香……

凝固的怀表……

二十年前的血腥旧怨……

连环新娘案现场那邪异的符文……

还有此刻眼前这尊狰狞的、散发着同源邪恶气息的邪神像!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怀疑!所有的碎片!在这一刻,被这尊散发着腥冷气息、香灰尚温的邪神像,如同最残酷的粘合剂,狠狠地、不容辩驳地拼凑在了一起!

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遍全身!她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一种被至亲之人彻底背叛、被拖入无底深渊的、灭顶的绝望与愤怒!

父亲!苏鸿远!他供奉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与这跨越二十年的连环血案,与那隐藏在“鬼新娘”皮囊下的嗜血凶手,到底有着怎样肮脏而恐怖的联系?!

是为了苏家的“气运”?是为了掩盖二十年前的罪行?还是……他本身就是这邪恶仪式的一部分?!

“哐当!”

一声轻微的、仿佛金属落地的声音,毫无征兆地从苏清月脚边响起!

她悚然一惊!猛地低头!

是那枚一直被她贴身携带的黄铜怀表!不知何时,竟然从她工装布衣的口袋里滑落了出来,掉在冰冷的地板上!

怀表静静地躺在那里,表壳上繁复的缠枝莲纹在昏黄的光线下流转着冰冷的光泽。表盖似乎因为撞击而弹开了一条缝隙。

苏清月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死死地钉在那根停滞了多日的秒针上!

只见那根细如发丝的秒针,在表盘上,在死寂的黑暗中,在邪神像无声的注视下,极其轻微地、却无比清晰地——

跳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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