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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照组的悲哀[七零] 第62章 第 62 章

作者:一听霜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12-28 08:41:04 来源:文学城

女儿结婚的事郭春雅知道有段时间,女婿上门却是头一遭。这人到沪市,郭春雅才接到陈柚的电话,说是第二天就要上门。

女婿上门这件事,也不光光是女婿紧张。知晓二女儿要带丈夫回门后,杨大勇在屋子里头坐立不安。

“别人老丈人的架子通通是闺女结婚之前摆的。”寻常在家里话不多的男人颇为苦恼,“我们这女婿也不新,可这女婿也完全不是旧的,见也没见过一次。就是连一张照片,都是没看过的。”

怪谁。

怪陈柚太有主见,说嫁就把自己给嫁出去。

没见过女婿照片的不止杨大勇,放在两年前别人跟郭春雅说你闺女嫁的人你见也没见过,就是老天来说郭春雅都不信。

杨大勇问:“她在电话里还说了什么?”

就那样两句话,丈夫问了不知道几回。丈夫的心思郭春雅多少能够摸清一些,他担心女婿是个刺头。能不声不响把别人家闺女娶过去的,脚拇指想想那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人,就是个刺头。

没见过人,杨大勇对这人的印象就跌到了谷底:“再自由的恋爱也没有不跟女方父母说的道理,闺女跟我们置气,他又算个什么玩意!”

郭春雅没吭声,低着头想事情。

闺女结婚匆忙跟他们不是没有关系,有些事情真计较起来……

当初的一份份来信,很容易将他们戳破。

“婚结都结了。”

结都结了……杨大勇一下子就没了气势,跟妻子说得那样婚都结了,还想怎么样。邻居也都知晓了这样一回事,都没办法当结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男人深深叹了口气,烟吐得老长,房间里弥漫着烟味。郭春雅压着嗓子眼的那点反胃,起身开了房门,走廊昏黄的灯光落进来,她呼声屋子里的男人开屋里灯。饭菜的香气、烧菜的油烟,香气、呛味杂在一起。“刚说差两根葱!春雅你耳朵真灵,门关着还以为你跟杨哥不在家。”葱撒在蒸蛋上,香气散开。

“你那个嗓门楼下都给听见,春雅就你在对门!要听不见也难。”

比起往常,今日的郭春雅话更少一些,面上表现的跟她心里的焦躁不符,心里燥得起火,面上不起波澜、逢人还能笑。

次日一大早。

“春雅,你这么早就从外头回来,今天家里是要开荤哦。”若不是需要开荤,市集上稍微晚点也是有菜的,郭春雅跨着的菜篮子瞧着颇有重量,“难道是你女儿要回?”

菜篮子的上头是一把青菜,青菜下头晃出一条鱼尾巴。烧什么菜邻居都瞧得起,这会儿没遮着掩着,郭春雅着实买了一篮子菜,鱼、肉都有。

“是大学生要回哦!”

菜篮子放在门口的桌台上,女人的手在提手上顿了顿,笑着摇头:“是有有要回,本来是中秋一家子一起吃饭,不过那时候她忙工作,棉厂调班非常麻烦。”

“当时你就不该让闺女下乡。”

“那会儿,你女儿还是学校里宣传队的。要是考得文工团……算了,就算是在沪市做个临时工,也是要比下乡好非常多的。这件事情上,就是你这个人太古板。”

“已经有一个女儿下乡,那会儿小石头才多大……都还没出生……”

按照政策,都不会让陈柚必须下乡。

大女儿下乡的时候可是好好宣传了一波响应主席号召,要去祖国最需要的地方挥洒汗水。

到了二女儿就是国家政策下的强制要求了?

这样的道理能成为大学生杨可琳会不懂?

去年为了点父母的偏心眼回家闹,就因为陈柚回家一次,拿走了“大包小包”。

回城探亲的知青哪个不从沪市带些东西回去,赣省的工业品跟沪市怎么比?花个二三十的火车费回沪,作为双职工家庭的孩子,空手回去才不像样。

大包小包里,人家陈柚还给社员捎了东西。

再说回来的时候就不是空手回来的,拎了鸡拎了米,这个大伙也都是晓得的。

自家女儿遭受流言,罪魁祸首风风光光当着大学生,当妈的心里头难受,有的话自然多了一些。张依依的母亲自认说出口的都是实话,她也不是要跟一个小辈过不去,就是心里头恨。

恨杨可琳让自己的闺女寻不得一门像样的亲事,在一个媒人为鳏夫上门后,张依依母亲心里头的愁都成了怨。

“依依会被人家说,还不都是因为杨家的那个。”她说,她闺女就错在蠢。

之前她也说过依依,可闺女不知道哪里来的义气非要当那个出头鸟。如今好了,流言蜚语全都由依依受着,而杨可琳当着前途光明的大学生。

那是什么好玩意不成。

成了大学生,就成了最了不起的人么?

成了大学生,所做的一切都可以抹平?

杨可琳给闺女写来的信,闺女不愿意拿出来,作为一个母亲依旧可以抓住杨可琳过往的所作所为说道。去年在家属院闹的是杨可琳,她本质还是当初那一个恶劣性子的女孩,这跟前些年传出来的谦让大相径庭。

这些年一遍一遍的话语或许是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但是印象的颠覆更令人铭记。

说起杨可琳的不是,没有任何的愧疚感,杨可琳把她家害惨了。

家属院就那么大的一个地方,这些话传来出去自然也会影响到杨家的邻居。这会儿就问:“说起来有有也没受到可琳什么好,可琳的性子还真应该改一改,去年那样一闹她心里头可能还真觉得有有是亏欠她的。说起来也是个大学生了,不好这样子的。”

“你跟她亲,你的话她总归是要听一些去的。”

郭春雅:……

脸上火辣辣,继女若是跟她亲近,郭春雅如今也不会苦恼。郭春雅其实也不明白,自己哪里将继女得罪,这些年她待继女不可谓不好。当亲妈的能不能做到郭春雅这个地步都两说,杨可琳防贼一样对待她,一次次戳她的心。

那一遭是汇款单都拿出来的,当时想着跟杨可琳证明没有偏心陈柚,而今一件件都成了郭春雅杨大勇两人不好提起的往事——

确实没有更偏心陈柚,但是给予陈柚的对于这个家庭来说,太少了。

她只好说这事是过去的事,当时可琳就是一时冲动,“人都会钻牛角尖,年轻人容易冲动。现在她不这样。”郭春雅捡着好话说,“她自个上进还挂念着妹妹,去年闹归闹,但是她心里头早就晓得错了,不然也不会写信给妹妹让有有准备工农兵大学。”

“这样啊……那也蛮好的。”口头上说着蛮好,脸上却清晰写着“我不信”。

当年杨可琳下乡的时候也说着让妹妹继续念书。

因着这样一句话杨可琳受到了多少的好话,而陈柚又背负了多少的“恩情”,这样也就罢了,偏偏最后陈柚也没有受到任何的好。

乡还是下了的。

杨家闺女要回来的事,一会儿的功夫楼上楼下都晓得了,陈柚人才出现在楼下就有人探头出来望。

陈柚的身边站着个高大的青年,人长得怪俊的,五官出挑。个子在一米八以上,又不是瘦弱的细狗,瞧着很是端正,肩上扛着一个麻袋,半点儿看不出吃力。

青年瞧上去跟杨家小女儿倒是很配。

站在一块赏心悦目。

“有有,你今天回家哦。这个是……”

“婶子,子牧是我丈夫。”今天这个点赶着巧,都还没有上楼就偶遇好几个长辈。陈柚抓了几颗干枣蹲下身子给女人身旁的小孩,“今年晒好的枣子,味道蛮好的,甜滋滋的。”

有有的结婚对象家属院的人早有听说,也是个知青。现在看来不是个文文弱弱的男人,瞧着是个有气力的,“小伙子长得俊的,你啊打小就喜欢长得好看的!”

陆子牧看向陈柚,她还带着点茫然,对上他的眼神还慌乱避开。

“没有那回事。”陈柚垫脚悄声跟他说,“没有打小喜欢谁。”

他问:“你不喜欢我生的模样?”

陈柚手里的东西少,急走两步将陆子牧落在后头,有些咬牙切齿,他想要她怎么说啊。

说喜欢保不齐就被院里谁给听去了。

陆子牧不急不慢就跟上陈柚,陈柚回头的时候他已经很靠近,陈柚明显惊讶了一下嘀咕道:“早知道早点回头,还能说你磨磨蹭蹭。”

“你笑什么?”

还没轮到陆子牧答话,陈柚又被人叫住。

陈柚张开比较标准的笑脸去称呼那些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不过也不耽搁她往家里走的步伐。

她走在前头,没听见楼下的人在说,说她这是心疼自己的丈夫。

“没瞧见那青年肩上扛着大袋,还是小夫妻会疼人。”

跟没瞧见陈柚的人说道:“呦,你是没瞧见,杨家女婿跟马一样的,我们大家这栋楼里都找不出一个跟有有丈夫一般高的,大高个,都得有一米八。”

“模样好长得高长得俊那还不是外地人,说句实话就是嫁给本地的临时工也比远嫁好,还是个乡下的。换你家闺女,你能乐意?反正不我乐意,打死都不同意。”

“嗯……肯定也不乐意。”

“呦,你还想了想,我今天非得瞧一瞧杨工女婿什么模样,都值得你想了那么几下子。”

模样保准是好的,但是确实外地人不如本地的临时工。换成自家闺女,真的打断腿都不乐意,这结婚后分居两地的,日子上也没有个照应。瞧上去如意,都不如日子过得如意。

瞧见女儿身边的青年,杨大勇退了半步才往门口走。这玩意瞧着更像个刺头,这样高大像是会惹是生非的模样,长着张吃软饭的脸,却又是孔武有力。杨大勇脖颈发酸,挺直了背。

“妈,这是子牧拿来的红枣干,您平时起得早又费力,补补气血是好的。拿了好几斤呢,都是今年晒好的新鲜货。”

家里的院子里就有两棵枣树,陆子牧从别处移栽来的。上个月树上的枣子就已经成熟,晒干得了三十斤的枣干。若是寄行李或许都不大划算,陆子牧是与同事一块过来的,他们一块儿过来到沪市的厂里学习技术,火车上有同事替他看着点东西,他照顾着女儿。

枣子又红又大,市集上能够卖到五毛钱一斤。

杨大勇很是意外女婿拿出来的东西,本以为是个刺头,没想到人家这样懂道理数。除了红枣还拎了两只鸡,提了一条腊肉,还有花生果说是给他配酒喝。一样一样,该有的都不少。

陆子牧随着陈柚叫杨大勇杨叔,而不是爸。郭春雅将女儿女婿拿来的东西一样样放好,看着不少的东西算下来也还真是不少,算得上用心。红枣还好说,要买上花生还是有些难度的,花生是油料,郭春雅晓得这袋花生很合杨大勇的心。喝酒的时候能够摸几颗花生,跟配小菜是不同的,摸花生会让杨大勇更惬意。

对着高大而陌生的女婿,在家中本就话不多的男人,想不出自己该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话。他的脑袋里回想当年自己上妻子家与岳丈的对话,二婚的十多年将遥远的记忆抹平,一个可以抱外孙的男人,半点想不起二十多年前的场景来。

杨大勇盯着女婿看,在对方的眼神没有落在他身上的时候。陆子牧知晓陈柚的父亲早逝,坐在主位的男人只是有有的继父,他心里头也紧张着,等待着丈母娘找他谈话。

到了妻子家里,陆子牧心里头是虚的,他们如何会成亲不提,到底是陈柚跟他结了婚,孩子都有了他才头一遭上门。

陈柚与陆子牧提起过,结婚前后自己都与家里头提起过这事。

结婚前陈柚自然没有明确跟家里人说明自己会与谁成婚,但是在信件中书写的一切比明确婚姻更糟糕,将所有利害分析明晰,无论是杨大勇还是郭春雅都没有给她一个正面的答复。

话不投机半句多,郭春雅问:“你既然一句也听不进去,非要过来做什么?”

“都叫了这样多年的叔,不改也不差什么的。”坚定地拒绝脸上却是一副好说话的笑意,“妈,这些年都这样叫过来,杨叔哪里还会介意。妈心里头别想着太多的事,你跟杨叔是夫妻,你总是这样说,不介意也要说出介意来,您不总说杨叔不是小气的人。”

女儿是什么时候长大的,郭春雅不晓得,“你跟我较劲,总觉得我会害你不成。”语气里充满了无奈,说出了几分恨铁不成钢的味道,“让他跟着你改口还不是为了你好,他家里头也不是他一个人,往后你能撇开他家里人过日子?”

叫一声爸,就能有底气么,水打在手背上,陈柚无所谓道:“妈跟杨叔把日子过好了,比别的什么都重要。”

这话有些耳熟,葱在郭春雅手上被扯断,猛地转头看女儿。

许久之后:“不用恨我的。”

陈柚疑惑转头:“妈,你刚才在跟我说话么?”

“我说,你过去陪他们谈天,今天你回来是客人,要别人看到你在这里烧菜不像样子。等一下你杨叔晚上想起这回事,要说我对你不好的。”话说出口郭春雅看向女儿,陈柚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只是很乖巧应下,没有反驳的意思。

她该紧张,还是松口气……郭春雅到底是什么也没有说,埋头准备着中午的菜。

杨大勇能提起的除了工作就是儿女,参加多年的工作,能够捡出来说的事却也不是很多。

每每跟初次见面的人提起总是那么几件。

是说过了许多次的事,杨大勇还是不能够每次都顺畅提起。

他总是需要一些回应的,面对着陆子牧他不好要求互动,要自己一点点说下来,聊到一半杨大勇自个都觉得没劲。

陆子牧作为一个年轻人太不够活泼,竟然一点好奇心没有,他说什么陆子牧就是听听,别说是话语的回馈,就是表情都不能够得到适宜的回馈。

“你可要好好对有有。”杨大勇语重心长,“她虽然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但是就跟亲生闺女一样亲。你杨叔我这个人不怎么会说话,今天可能说话难听了点,不过,你要是对有有好那就是最好,你要是对她不好你到时候怎么求,那也是不会帮你说半个字好话的。”

青年认真点头,是整场对话下来最大的反应:“我会的。”

下乡前两个闺女要说哪个更听话懂事,肯定是陈柚。陈柚确实有些小脾气,不是事事顺从,这些小脾气在杨可琳的不得目的不罢休面前就很不起眼。自个女儿脾性如何杨大勇是晓得的,不过“家和万事兴”,日子总有人进一步有人退一步,这叫做磨合。

杨大勇自认不是什么恶人,他跟妻子是旁人口中的模范夫妻,一家子的小日子过得和和美美。这些年也就只有这两个月不和美些,自打小女儿已婚的消息传出来,他日子就不大好过。

张玉兰本是想要亲上加亲,没成想陈柚在乡下结了婚,而且叔嫂二人一致的口径对这件事不多提,想说几句陈柚糊涂的话都没有出口。

心里一寻思,叔嫂是瞧不起她娘家人。心里憋着苦,叔嫂的日子过得就是比他们家里头要好,当家的也是偏着自家兄弟,被瞧不起的苦张玉兰习以为常。为了侄子的婚事,她寻上陈柚,没料到这个小丫头片子也瞧不上她娘家侄子。

家庭条件、工作、年龄……样样都被陈柚挑刺。

叫她顺手牵桥搭线一下,又不是瞧上她,还非得问一遍哪个亲戚什么属相哪一年的,可不就嫌弃她侄子年纪大了。

男人四十一枝花。

侄子为人老实本分,还有份工作,再说大几岁的男人会疼人,找个纺织厂的媳妇哪里轮得到陈柚在那里挑挑拣拣。

出门打酒的陈柚碰见了失魂落魄的张依依,苍白的脸色凸显眼周的黑。正面碰见陈柚,张依依不像过去一样趾高气昂而是将脸撇到一旁去,直到陈柚像是没瞧见她这个人一般从她身边走过去。

“陈柚。”

“陈柚,你别装可怜了。”

轻描淡写地:“张依依你生病了吗,你瞧上去真可怜。”

张依依受不住陈柚怜悯的眼神,比起探亲那年冬天,陈柚的皮肤白皙许多,黑白分明的眼、乌黑顺直的发……反观自己,连日的非议。

张依依完全提不起嘲讽陈柚的劲,杨可琳的成功并没有带着她一并获得成功,她不是要计较这一段关系里的得失,只是母亲的愤怒、落泪,让正义感无法占据张依依内心的全部。杨可琳有种种件件苦衷,有她的为难之处,长时间的观念一时之间难以更改,但是旁人的议论让张依依举步维艰。

郭春雅真到了十恶不赦的地步么……在母亲的诉说下,她的认知开始动摇。一贯以来张依依都认为生母早丧的杨可琳身世可怜,处境艰难。豆腐嘴刀子心的后娘,会吹枕头风的后娘,杨叔不止一次说过陈柚乖巧懂事,而杨可琳没有得到这样的认可。杨可琳也不止一次与她透露过,与后娘不贴心的细节。

纵然从来不是直白表示对后娘的不喜,却恰好能够让张依依坚定对郭春雅的讨厌,坚定主持正义的想法,“陈柚,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针对你。”

张依依瞧上去很脆弱,陈柚远了几步手放在身前,这是防御的准备,对方看上去情绪不是很稳定:“已经不重要了,其实这对我来说无所谓的。”是现在已经不重要,憔悴的落魄的这个人,没有用言语伤害她的能力。

“虚伪。”张依依泛着恶心,她直言自己对郭春雅陈柚母女两人的厌恶,“你跟你那个娘一样,都虚伪到极致。”

“你不妨跟杨可琳对峙,让她跟你说心里头的话,下乡的是不是她自个想去的。”张依依以为杨可琳的下乡是被赶鸭子上架,“别人家里头的事你都赔上了名声,不差跟她对峙一次,才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伯母说出口的话你不信,那就将你这些年以为她所受到的伤害一一与她当面说清楚,问她是否跟你想象中的一样委屈。”

“别急着回我话,我今天会停下来听你说话,不是因为我在意你的态度。而是因为你的母亲说服了我,我说的绝对不是我的期待,而是你母亲的。”张依依的母亲特意与陈柚道歉,为了女儿的所作所为,“没关系”三个字陈柚没有说出口,但是,“你看得见外人隐藏的苦难,没道理看不见你母亲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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