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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妇与忠犬Be后双重生 第19章 风雨飘摇

作者:宜春酒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7 20:34:44 来源:文学城

“就……如此吗?”王离不可置信章邯的死这么简单,巨鹿之战他都挺过去了,怎么会……

章邯于他有恩,他不能不追究。

“我何必骗你呢?”韩信摇摇头,“章邯同我讲了他的经验,随后就要求我给他一把剑,他要自刎。”

王离身子前倾,抓住了韩信的袖子:“你没拦他吗?”

“我没有立场拦。”韩信将袖子一点点从他手里扯出来,“亡国之将,灭国之军,英雄末路,对他来说,死,比活着好受。他说,他的剑跟了他几十年,四处征战,先为秦廷,后为自己,他不想叫它染上自己的血。这把剑,我一直留着,章邯和将军,算得上是故交,我把这剑交给将军你,也算得上圆满了。”

放在案几一侧的长木盒被打开,露出里面的一把剑。

剑是青铜剑,不算特别,但是是秦剑。

秦将每人都有一把这样的剑,王离同样也有一把。

可惜的是,那把剑早已在巨鹿之战中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剑未出鞘,已经能让人感受到凛凛寒气,看得出饮血十足。

王离颓然地坐在那,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抬不起手去碰它。

“不过活着,比死幸运,活着可以改变很多事情,但是人命只一条,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韩信叹息,手指缓缓摩挲着剑柄上的纹路,“章邯将军身为一方诸侯,这是他不得已的选择。但是王离你不一样,你有选择。”

前世死后,他亲眼看着匈奴马踏大汉的疆土,看着白登之围无人破解,看着朝堂之上风起云涌,看着令徽夙兴夜寐白了头,看着令徽被人刺杀。

他看着一切,见证一切,一缕幽魂,漂泊天地间,什么也做不了。

任他哭笑,任他诉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倘若活着,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韩信握紧了手中的剑柄,将它捧了起来,递给王离:“我无权干涉章将军的生死,但是汉军畏罪自杀,是要连累同袍的。你有这个功夫,不如想一想,活着,除了为你的祖父,你那如东流水逝去的家族荣耀,还能为着什么?”

.

破屋里,衣衫散落一地,男女的衣衫三三两两堆积在一起。

屋子虽旧,却到处是干干净净的。

雨声越来越大,可若仔细听去,还能听到叫人脸红的水声。

淅淅沥沥,打在赵令徽的心上。

“唔……好疼……”

“令徽,令徽,你看看我……”

听到呢喃,赵令徽缓缓睁开眼,对上那双眼尾带红的丹凤眼。

疼的人明明是她,怎么眼角红的人倒成了他?

胳膊从身侧滑落,赵令徽浑身无力,任由他折腾。

“对不起。”韩信在她眼角落下一吻。

不带任何**的、满是虔诚和安抚的吻。

“这个时候说这个,你也忒煞风景了。”赵令徽嗤笑,提起力气抬手,一点点抚过他的脸颊。

很烫,比她好不了多少。

少年的皮肤很糙,许是因为多年风霜,不曾吃过几顿热饭。

她离开淮阴不过一年,他们未见不过一年,他何时变得这样小心翼翼的呢?

这叫她想起来他们初遇之时。

印象中,他可一直是明媚开朗,总是笑嘻嘻的,问她要不要吃果子。

唯有幼时,他们初见之时,他和他阿母,从别地搬到淮阴来,他隔着墙,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她要不要吃他阿母烙的饼。

她当时怎么回答的来着?

“令徽,你走神了。”和提醒一起的,是身/下的用力。

“嘶……”赵令徽被拉回来,再次进入到这场沉沦之中,“你……阿信、阿信唔……慢、慢些……啊……”

.

倏地睁开眼,赵令徽心仍怦怦跳着。

手抚上胸口,怎么也静不下来。

赵令徽干脆翻身起来,坐了一会,心跳才慢慢缓和。

她真是疯魔了,好端端的,怎么就梦到了他们在淮阴的那夜风雨?

要加上前世,这可都过去将近二十多年了。

莫不是许久未碰男人,才有这样荒唐的梦?

乱想了一通,赵令徽下榻收拾出营帐,今日她有要事:张耳来投奔汉王,她得去迎接。

张耳原是常山王,和陈馀交好,说的上是刎颈之交。

二人少年时做过游侠,养过门客,刘邦曾在他手下吃喝。

后来他名声渐大,始皇震怒,下令追捕于他,这才树倒猢狲散。

陈胜吴广在大泽乡起义,他们投奔陈胜吴广,陈胜吴广式微,又奔了赵王。

李良杀了赵王,两人立了新赵王。

巨鹿之战,张耳被王离包围,陈馀见死不救。

项羽生擒王离,断了章邯粮草,章邯内外交困,这才投降。

张耳陈馀互相怨怼,昔日好友反目成仇。

项羽分封天下诸侯,张耳被封常山王,陈馀却只得封侯,不甘久居故人之下,再立赵王,联合齐王攻打张耳。

张耳不敌,故而投奔汉王而来。

说起来,张耳也算的上是刘邦昔日的恩人,因此上多加看重,命她来迎,诸将相陪。

远远地,就见一队打着“张”字旗的人马,赵令徽翻身下马,那队人马已到眼前。

赵令徽抱拳施礼:“汉军司马代汉王迎张将军!”

一双黑靴在她眼前停下,扶起他:“司马不必多礼,张耳惭愧。”

赵令徽抬头,见一男子,身高约七尺,知天命上下,嘴唇饱满,生的双龙眼,身披铠甲,满面风霜。

“汉军已经温好酒,备好菜,待将军享用,汉王在营中静候,为将军接风洗尘,将军请——”赵令徽和他并肩而走。

张耳迈步:“汉王待我,情深义重,张耳受之有愧呐。”

“张将军不必惭愧,将军肯卖汉王个面子,汉王已是欢喜不尽,更何况,将军带了大军来,对汉王来说,如虎添翼。”

汉王特意派她的原因之一是,张耳和王离曾经有仇怨,巨鹿若不是王离给他困住他也不会和陈馀反目。

张耳和王离两个人脾气都算不上好的,眼下王离又在汉王帐下,免不了一番冲突。

汉王的意思呢,是叫她先提点提点张耳,免得俩人一遇上就掐起来。

“王离,为张将军牵马。”赵令徽唤过王离来。

昨日她就先好言好语地劝了王离,让他今日为张耳牵马。

王离虽然依言牵马,脸却紧绷着。

果不其然,张耳脸色唰地就黑了:“赵司马来的晚,可能不知道我和王离,水火不容。”

王离猛地抬头,咬着嘴唇,就要说什么,被赵令徽瞪了一眼,老实牵马去了。

“张将军,请吧——”赵令徽侧身让开,似笑非笑,“将军莫不是要怪罪我,擅作主张,叫曾经的秦将给您牵马?还是说,将军嫌弃中尉不配给您牵马?若是将军不愿意,我亲自为将军牵马。”

似笑非笑,眼含赤诚,对于张耳这样直性子、做过侠客的人来说,就要跟对汉王一样,把事情剖开了跟他说。

秦将给他牵马,这秦将还是王翦的孙子,怎么来说,都不算折辱于他。

况且,王离现在是汉军的中尉,叫中尉来牵马,已是足够敬重。

张耳脸色脸色稍缓,为自己的莽撞后悔:“司马说的哪里话,我只是……一时口出狂言,望司马莫要计较。”

王离已经先低了头,都在汉王帐下,他也不好再多说难听的。

“如此甚好,将军,前面就是汉王的营帐了,待我进去为您通报。”赵令徽温和地笑着,让人怒气都无处发泄。

汉王正踱步等着赵令徽回来,忙招手:“你来的正好,事情办的如何?”

“回大王,张耳将军和王离已经冰释前嫌,张将军并无异议,正于帐外恭候。”赵令徽躬身回答。

“做的很好,下去吧。”刘邦大喜,亲迎张耳。

往后便是宴饮接风,不消多说。

整个宴会上,不见王离,赵令徽心中一紧。

冯珥察觉她表情不对,悄悄挪到她身旁,问她发生了何事。

“中尉。”赵令徽只吐出来两个字,冯珥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司马放心去,这里一切有我。”冯珥微微一笑,“大王若是问起来,我替司马担着。”

赵令徽回之一笑,放心地出了营帐,去寻王离。

按着王离的性子,赵令徽找了几个地方,在河边寻到了他。

“想什么呢。”赵令徽递了个桃子给他,“尝尝,再不吃,过几天就吃不到桃子了。”

王离接过桃子:“谢谢。”

“今日之事,委屈你了。”赵令徽撩起衣裙,朝他跪下去,“我向你陪个不是。”

王离大惊,吓得从河边跳起来,桃子落到河里头,手足无措地去扶赵令徽:“司马这是做什么!?”

赵令徽:“我知道,你今天心里也不痛快。你顾及我的面子,没当场跟张耳打起来,我该谢谢你。”

“司马……”王离嗫嚅着,欲言又止。

本来他心里头是有郁郁之气地,而今散的一干二净。

“私下里,叫我令徽就好。”赵令徽从怀里摸出来两个桃子,给他一个,自己拿了一个,胡乱抹去灰,“他们都这么叫我。”

“嗯。”

“说说吧。”

“什么?”

“你的家族,你的荣耀。从前的大秦、嬴政、你的祖父王翦,你的母亲,秦国的商人,姬恪,还有你的父亲,王贲。你不是一直惦记这些么?说出来就好了。”

“你怎么知道?”

“这是什么稀奇事吗?”

赵令徽对他的母亲,那位不为人所知的秦国公主很感兴趣。

他们说了很多,说的河水湍流,日落西山,仍意犹未尽。

“原来这就是你一直念念不忘的。”赵令徽长叹一声,“难怪你念念不忘,要换做是我,我也念念不忘。”

“司马你呢?你的从前。”

赵令徽嗤笑一声:“我啊,我也有从前,我从前过的很好,但那只是从前。人得向前看,我不能活在从前,人要活在当下,而不是过去、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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