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
“是谁,谁在唤我……”崔羡鱼静静的躺在床上,紧皱眉头,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上的被子,外面的月光照在了崔羡鱼稚嫩的脸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渐渐的亮了,侍女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小姐,醒醒。”
崔羡鱼闻言刹时睁开了眼睛,赶忙起身大口的喘息着,额间慢慢的渗出一点汗伸出手,拿着手帕轻轻的擦着额头上的汗。
侍女见此才神色担忧的走了过去说道:“小姐,你怎么了又梦魇了?”
崔羡鱼闻言才缓过神,唇角扯过一抹温柔的笑意说道:“没有……”可说完这句话,崔羡鱼的语气里不免带了一点失落的意味。
而侍女见此便没有多想,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便好”随后便走了过去替崔羡鱼梳头边又说道:“今日可是小姐的十六岁生辰,府里已经开始准备了。”
崔羡鱼闻言才似回了神说道:“嗯”应完这句话后,崔羡鱼才缓缓的抬头待侍女替崔羡鱼带完最后一个发钗后便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侍女走了后,崔羡鱼才缓缓的抬起头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双眸含情,一张小巧的鹅蛋脸精致又不失可爱,尤是额间的那一抹朱砂却又添了几分风情。
崔羡鱼盯了良久这样的自己后,才缓缓的敛下眸子,似是低声说道:“又是就差一点,就可以看清那个人的脸了。”
说完这句话后,又似是安静了下来,片刻后崔羡鱼才缓缓的起身离开了房间。
傍晚
崔府门前已经挂起了高高的红灯笼,下人们也在门口招待着走过来的宾客们,边拿着宾客带过来的礼物。
随着下人们点燃了鞭炮,崔府才渐渐的热闹了起来。
房中,菱花铜镜中,映出一张渐次清晰的容颜。侍女执起螺黛,为她描摹眉峰;又点染口脂,为菱唇添上秾艳。
最后,一柄缀着珍珠流苏的华胜被小心翼翼地簪入鸦黑云鬓。侍女退后一步,眉眼间盈满赞叹,轻声禀道:“小姐,好了。”
崔羡鱼闻言才缓缓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便走了出去,直到走到了正厅,崔母走了过去慈爱的伸出手,崔羡鱼见此便递了过去握住了崔母的手。
随后二人走到了正中央,崔羡鱼见此便缓缓的跪了下来,跪在了蒲团上,而崔母拿过侍女递过来的玉瓶,走了过去拿着枝叶轻轻的沾了沾玉瓶里的水,撒了一圈在崔羡鱼的头上,缓缓的说道:“一撒,岁岁平安。”
宾客们看到这一幕,便齐齐走了过来,紧接着崔母拿着枝叶又沾了沾玉瓶里的水说道:“二撒,岁岁无忧。”
崔羡鱼闻言便轻轻的抬起头看着崔母,崔母则是满脸慈爱温柔的看着崔羡鱼,一旁的崔父则是同样慈爱的看着崔羡鱼。
随后,崔母又拿着枝叶轻轻的沾了沾玉瓶里的水,再一次在崔羡鱼的头上撒了一圈说道:“三撒,朝朝喜乐!”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崔母缓缓的将玉瓶递给了侯在一旁的待女,边拿过了簪花替崔羡鱼戴上了说道:“自此,阿鱼,你就长大了。”
崔羡鱼闻言看着崔母心中是说不上来的触动,轻声说道:“娘……”
崔母闻言便笑了笑,伸出手将崔羡鱼扶了起来,随后宾客们散开,开始正式过宴。
另一边,卿诀走在了云水镇的街道上从怀中捣出怀里的指针便垂下眸想着:“自跟随指针来到了这云水镇,这指针便停了下来,或许已经离妖志录不远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天色剧变,原本黑色的天空,澄彻的月色刹时渐渐的变成了红色。
与此同时刚在思索间的卿诀却见手中的指针猛的颤动,刹时抬起头看了过去,就见天空的不对劲,立刻反应过来朝着指针指的方向飞身过去了。
另一边崔府,一个宾客刚刚抬起头,刚说了一句:“这……”
宾客的贺词还未完全说出口,惊变已猝然降临。
天际像被泼了一碗浓血,瞬息间浸染成骇人的猩红。
那红色旋即沸腾,化作黏稠的、令人窒息的雾气压下。
红雾过处,欢声笑语戛然而止,宾客们的皮肉如烈阳下的蜡像般簌簌溶解,顷刻间便化作一地血水。
恐慌如野火燎原,寿宴成了炼狱,人们推搡奔逃,却在触及红雾的瞬间成片倒下。
杯盘碎裂声、绝望的哀嚎声,与从整个云水镇传来的、由近及远的无数惨叫交织在一起,将喜庆之日彻底埋葬。
而里间的宾客们听到惨叫声顿时愣了一下,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红雾却已至。
见此,崔羡鱼刹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见崔母立刻拉着崔羡鱼躲了起来,躲到了后面说道:“红秀!快!带小姐去地下室!”
红秀闻言才立刻说道:“是!夫人”
随后红秀便要拉着还在愣神的崔羡鱼走,而这个时候崔羡鱼才似反应过来,伸出手拉住了要走的崔母说道:“娘!一起走!”
崔母闻言才神色温柔的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崔羡鱼的手,安慰的说道:“你先去,娘后面去找你”
崔羡鱼闻言似是有些犹豫,而这个时候崔母便给红秀一个眼神,红秀见此才弹硬的拉着崔羡鱼走了。
而就在二人刚离开不久,崔母却在找崔父的路上被红雾侵蚀而死,死之前还担忧的看着崔羡鱼离开的背影。
另一边,卿诀刚走过来,就见到这一幕,刹时愣了一下,便立刻拿过指针,可刚拿出来,指针刹时颤动了起来,便皱下眉头跟着指针的方向走了过去。
而崔羡鱼和红秀刚走到地下室,走了进去,就见红雾追了过来,红秀见此便立刻加速了打开了地下室的门。
随着咔嚓一声,地下室的门缓缓的打开,红秀便立刻将一旁的崔羡鱼推了进去。
崔羡鱼见此还未反应的时候,就已经被红秀推了进来,顿时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说道:“红秀!!!!!”
而红秀闻言则是红了眼眶冲着崔羡鱼温柔的笑了笑,随后便立刻将地下室的石门合上,刹时外面便传来了红秀的惨叫声与渗出来红秀的血。
直到这个时候,崔羡鱼接触到红秀的血时,才似是反应过来红了眼眶,轻轻的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怎么回事,为什么……”
而随着崔羡鱼头上的簪花掉下来的一声“咔嚓”崔羡鱼的眼泪才缓缓的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随后泪水便不受控制的一个接一个的落下,直到再也哭不出来。
过了一会后,崔羡鱼才缓缓的止住了哭声,站了起来才扫视着地下室的周围。
扫视了一圈,才渐渐的发现,地下室的门上贴着符箓亮着光,而周围却满是灰尘,似是好久都没有人来打扫。
崔羡鱼见此倒是疑惑不已,随后便起身走了走,直到走到了一处地方,崔羡鱼才发现中间有一个突起的印记,随后崔羡鱼便垂下头想着,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了红雾撞击门的声音。
见此,崔羡鱼顿时吓了一跳,抖了一下身子便咽了咽口水压了压惊,强装镇定低下头思索像是蛇又似是乌龟,顿时愣了一下垂下眸想了想,直到捏到手里隔人的印章才反应过来,对比了一下,便直接安了进去。
刹时,整个地下室剧烈的幌动,而崔羡鱼顿时身子不稳,而后地下室的幌动却停了下来,崔羡鱼也随之稳住了身子。
就在此时,崔羡鱼脚下的地板却“咔嚓”一声打开了。
顿时崔羡鱼一下子掉了下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摔了下来,抬起头时却见那上方的地板合上了。
崔羡鱼见此懵了一瞬便撑起身子,而随着崔羡鱼的起来,所在的地方刹时一个接一个的亮起了灯。
而崔羡鱼看着这一幕便走了过去,随着走了过去,才进入了一方密室。
崔羡鱼进去了后,才打量着周围,直到看到了中央的盒子才愣了一下,便走了过去刚伸出手触碰,就被盒子的光刹时弹开了。
被弹开后,崔羡鱼才又撑了起来,看向了那个盒子不免有些好奇,心里却又想着:“我在崔家这么多年都不知道有这样一个密室,还有现在崔家以及云水镇如何了,我都不知道,我要出去!”
想到这,崔羡鱼的目光缓缓的坚定了下来,便立刻走了过去,可是越靠近,那盒子前方就像是有一堵气流在阻止自己靠近。
可崔羡鱼并不想停,用一只手挡住,另一只手伸出来,费力的往前走,而就在这个时候,那盒子却发出了刚刚的强光。
崔羡鱼见此便用袖子挡住,往前走,而与此同时,红雾已撞破石门,又撞破了地板直直过来。
而就在这千均一发之计时,崔羡鱼额间的朱砂却是一抹蓝光浮现破除了盒子的封印,崔羡鱼的手也因此成功触碰到了盒子。
可却在刚触碰到的时候,手被盒子划伤血滴了下来,刹时强光一闪崔羡鱼拿着盒子被弹开倒在地上彻底昏迷了过去,盒子也因此滚到了旁边妖志录落了出来。
与此同时,盒子里的卷轴掉了出来,红雾也紧随过来,就在要靠近昏迷的崔羡鱼时,卿诀追了出来,一掌打开了红雾,拔过身上的剑划破手一个术法打退了红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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