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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地铁已到站【无限流】 第16章 M.谁是那幅画的相貌

作者:入特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1-26 01:49:54 来源:文学城

大厅不大不小,也恰好家具少得可怜,就没了供人捉迷藏的用处,一眼望过去,连只老鼠招摇过市的模样都能看见。

只是这冻人的地儿没有老鼠,大厅只有那三人一鸟,老弱病残占了一半的弱和残,妇女儿童又占了个结实,闻述只瞄了一眼,就看出那能比老鼠更招摇的白鹄并不在大厅之内,

空房不可能在,厨房倒是有人影,但是只看到了那从背影就能看得出是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和绮。

闻述又抬头看了一眼楼梯,那儿好似长着成千上百的怨气,凝成一团黑暗,仿佛一个晃眼就能看到披头散发的怨鬼站在那儿凝视自己。

他掂量了一下自己病入膏肓的身体,实在不宜和这些脏东西犯冲,于是果断选择了一楼那扇紧闭的门。

二选一,不在这门内,那就……作罢。

闻述真折腾不起自己这随时要被西风吹倒的纸片豆腐身。

他还是讲礼貌的,不管有没人在里面,依旧老老实实敲门。

但还没敲出什么结果来,隔壁厨房中那拽姐就走出来了。

拽姐拎着一套茶壶,虽然穿着系统统一的服饰,看上去很有油画里北欧妇女的朴素,但奈何那张脸长得实在太有个性,眉毛一挑眼尾一扬,活脱脱演绎出一个尖酸刻薄但偏偏长相美-艳的后妈形象。

不知道是谁的后妈和绮青唇微启——因为后妈是土生土长南方人,不适应这北国温度,嘴唇已经被冻青了:“你和他究竟什么关系?”

虽然没说明,但他们心知肚明,那个“他”,指的是白鹄。

她说出话的声音像是从直接从嗓子眼里抠出,毕竟连嘴唇都没这么动,音量也轻,好似飘出来一般。

要不看这人手上的微颤,听这人牙齿的打颤,差点被她那副色厉内荏的模样骗去。

奈何闻述和她相反,内里不知道,但“色荏”倒看得一清二楚,比墙皮还白的脸色简直可以和外头的白雪打个不相上下。

于是两人眼对眼,双双觉得对方是个不成气候的小喽啰,内心默契又直接地同时“呵”了一声。

一个刻薄地祝愿对方“早日超度”,另一个良善地诅咒对方“出门撞鬼”。

不过闻述不愧是个喜怒演于色的,当场露-出半边牙,好似展示自己那口好牙一般,好声好气造谣道:“我和他是失散多年的兄弟。小时候爹娘离婚,我跟着我妈,一直想找到我这个因为小时候高烧失忆忘记我们的哥哥。没想到……”

他千回百转地叹了一口气,好似他编造的故事那般命运多舛:“没想到在此相遇了。他虽不识得我,但我永远都是他最亲爱的弟弟!”

吱嘎——门开了。

高烧失忆的白鹄和亲爱的弟弟对视上了,高贵冷艳的后妈拎着茶壶像是个听曲看戏还卖茶水的茶小二。

白鹄:“……”

有什么比听见自己被造谣更抓马的。

答案是有。

后妈收起因为听了一耳朵毫无水准的故事导致嘴唇抽搐的失控表情,重新摆起了高贵冷艳的架子,斜眼看白鹄,明明白白地“呵”了一声:“敢情是高烧烧坏了脑子。”

白鹄:“……”

继被隔门造谣后,又被当面羞辱?

恶毒后妈一视同仁,对着闻述也清清楚楚地“呵”了一声:“那你的脑子不好恐怕就是隔代遗传来的。”

她丢下这一句,转身就走,留给他们的背影仿佛写上了“我发了疯才搭理你们两个蠢货”,把她的背影显得格外气势汹汹。

白鹄刚换好衣服听到敲门声,一开门就遭三重骂,先是高烧失忆,再是高烧失智,最后又得了个蠢货名头,实在冤枉,险些怀疑自己开门的方式错了。

但他做人的准则就是,永远相信自己怀疑他人,所以他眼神一转,把这三重骂的锅都按到了亲爱的弟弟头上。

人在尴尬时会假装自己很忙,虽然闻述这个常年造谣别人的人在被抓包的时候也从不羞愧,但不知道是“失忆”还是“失智”激起了他的良心,下意识就躲避了白鹄的视线。

他收回夸张的表演手势,装作整理衣服的时候顺带低头整理了一下表情,清了一下嗓,抬头真切说道:“哥哥……”

不料眼里的琼瑶泪还没被主人下达命令显露-出来,就被白鹄一个手势打住了:“好了亲爱的弟弟,我知道你这些年的委屈。”

闻述表情有一丝的裂缝:“……?”

我怎么不知道我这些年的委屈。

不管闻述知不知道,白鹄手机里的手电筒功能打开,光束指向屋里方向,他明明白白地摆了鸿门宴,笑脸盈盈地邀请闻述:“那亲爱的弟弟能不能帮失散多年的哥哥一个忙?”

亲爱的弟弟:“……”

他最终还是把琼瑶泪遣退场,换上了乖巧笑:“好的哥哥。”

不过当闻述看到那个忙的时候,乖巧笑瞬间被瞪眼取代,发现自己“好的”得太快了:“你确定这么重的镜子让我一个人搬?”

白鹄笑眯眯点头:“是的呢弟弟。”

闻述:“……”

真是造谣一时爽。

白鹄可没有理会他是什么酸甜苦辣咸的感觉,举着手机围着镜子周围照。

这屋不是厨房,也不是隔壁那个空房,而是一间卧室。

中-央是一张大床,床上的被褥齐全,不像是常年未有居住的样子。床头正对着是一张巨大的油画,只有夫妻两人,男方绅士帽西装革履,女方是经典的北欧长裙,类似于巴洛克风格的裙子,华丽美丽。

两人的穿着都很正式,双方也都年轻,很有现代的结婚照的感觉。

但怪异的是,男方的面容清晰,鹰钩鼻蓝眼睛,虽然看着才二十多岁的青年模样,但也能看出他眼里的野心勃勃,而女方的面容部分却是一片空白,就像是褪了色显露的画布底色。

屋子里的光线昏暗,只有白鹄的手电白光和闻述手里提着的煤油灯光,好似漆黑海面上的两盏孤灯。

闻述把煤油灯举着照在那空白的脸上,太过昏沉,像透过浑浊的水窥-探一样,模糊看不清,只从其中体会了那浑水的阴冷和恶心,像是在溺水中慌乱瞥见的脸,被泡发得看不清五官,水鬼一般阴恻。

这种溺水的恶心感和眩晕感,丢了神智,恍惚就从那腐烂发臭的脸中看到的清晰的五官,但是又不具体,好似就是谁的脸都能顶替上去。

注视的时间一久,险些以为那是自己的脸,但再一回神,浑水并不存在,而画上的仍旧只是空白。

“别看了,”白鹄把手电照在闻述脸上,打断了他对那幅画的注视,“这画没半点美感,看它不如看……”

白鹄本来想说“看它不如看我”,但转念一想,这厮可是对自己有着明明白白的非分之想的,可别给他有所幻想。

于是白鹄话到嘴边,对着转头看过来的闻述,手电照向了镜子:“看它不如照镜子看自己,你长得比那幅画好看。”

白鹄夸自己夸得轻车熟路了,一时吞了自恋的话术,捧出漫不经心赞别人的言语,连话术没变,随便换个主语就脱口而出了。

真诚倒是有了,只不过,比原来那句还要让人自作多情。

好在闻述肚子里让人自作多情的话术比白鹄还多,压根没当回事,只是表面仍然保持着礼尚往来的品德:“哥哥长得更好看。”

白鹄对于夸赞自己的一向都是照单全收,不仅如此还得多加强调,他下巴轻微一扬:“那当然,这世上你找不出第二个比我好看的人。”

闻述:“……”

他深深地看了白鹄一眼,哽在喉咙里的话不上不下的,最终还是无言以对,低头去瞅那镜子。

那镜子是个全身镜,金属壳雕刻着复杂精致的花纹,细细看了一下,好似是雕刻着花团锦簇的玫瑰丛。底座像个立钟底座一样,依旧有着精雕细琢的花纹。

但无论如何,这东西看着都不轻。

白鹄已经看过了,这镜子的底座并没有镶嵌在地板上,是可以移动的。而且周围积着灰,像是无人驻足自照一样。

虽然闻述一副下一秒就要死了的样子,但出奇的是也没想象的这么弱鸡,至少真的搬得动那镜子。

白鹄一度以为那镜子是徒有虚表,指不定金属外壳是空心的,但趁闻述突然停下去窗台瞅的时候,偷偷抬了一下……嗯,终于对林黛玉倒拔垂杨柳有了实感。

白鹄一时感慨,看向窗前那被层层棉衣裹着的“病躯”,恍然从那十斤厚的衣服中窥见了林妹妹窗前独泣的身影。

真是古往今来,前有胡说林妹妹倒拔垂杨柳,今儿见识了一场回弟弟怒抬全身镜。

-

和绮骂完两个蠢货之后,莫名觉得自己成了第三个蠢货,憋着闷火,拎着那套茶具风风火火闯进了三个臭皮匠的研讨会。

臭皮匠甲——贾子涵,对照这曲谱和日记本,信誓旦旦:“如果这屋里的东西是考题,那么曲谱和日记本都是信息,这俩绝对有关联,被撕掉的那页指不定就有曲谱的信息!”

臭皮匠乙——伊一,一把挥开鬼画符曲谱,拿着矮书架上那本摊开的《花卉大全》,另一只手重重地点着日记本:“要我说,《花卉大全》才是重要线索。放这么明显,日记本还有它的出现,多重要啊!”

两个臭皮匠一个嚷着“钢琴这么大的家具突出着,那不更显得曲谱重要”,另一个喊着“那《花卉大全》还和日记本靠的近呢”,而第三个臭皮匠——臭皮匠丙仙贝默默插了一嘴:“就不能两个都是重要线索吗?”

臭皮匠甲和臭皮匠乙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恍然大悟”四个大字,寻思也对啊,那他俩争个屁。

而和绮实在受不了这三个臭皮匠来顶替诸葛亮了,“哐当”一声把茶具往长桌上一放,出场得够威风。

其他人自然不敢言语,甚至麻溜把日记本递上。

和绮一边翻看一边问:“哪儿找到的?”

仙贝就坐在和绮旁边,小声应道:“矮书架那边。”

和绮施舍般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大概是寻思刚刚那蚊子声的发声来源是不是这儿。

仙贝莫名哆嗦了一下,也不敢看和绮的目光,跟个受气包一样盯着长桌上的木纹。

和绮:“找到就是这样吗?”

她手指指着的是被撕之后的空白。

这话冷冰冰得更兴师问罪似的,仙贝缩着脑袋,厚厚的棉衣像是沙子一样成了鸵鸟头的栖息之地。

伊一瞅仙贝那胆小如鼠的模样,心想这姑娘之前也不这样啊,车厢那一套一套的话讲得利索,和他们说话时也不见得这样小气。

不过他抬眼一看和绮那臭脸,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真是一句话都不用说,看谁骂谁。

他胆子不大,虽然在这些年被锻炼出来了,但也还是不算胆大。只不过,对于只是脾气不好的人,他还不至于胆战心惊。

所以他干脆替仙贝回答:“她之前和我们说过了,一找到就来给我们看了,也没发现里面有撕毁。”

贾子涵一旁点头如捣蒜,作证是这样的。

和绮点头,顺势坐下了,一手把成套茶具往他们方向推,一边说:“日记本中-出现的人物,三个哥哥,两个姐姐,父亲,还有邻居大婶,还有一个日记主人‘我’。数数茶具。”

茶具是白瓷做的,上面还有精致的花纹,而且成套茶具,是一个茶壶七个茶杯。

贾子涵以为是给他们解渴的,伸手就去拿,手都握住了茶壶把,一听最后一句话,再瞅那臭脸,连忙把那自己那爪子给撒开了,换成了手指数数。

七个茶杯,一眼就能数清,所有人对着贾子涵手指数数的动作表以沉默,大概都在想这厮也别想着出去高考了,还是安心在这地儿补习好数学吧。

再抬头的贾子涵对众人的想法浑然不知,赶紧汇报:“七个七个。”

和绮难以自制地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想这才是第三个蠢货。

她没再好脾气,机关枪一样说:“茶具是七个,而三个哥哥两个姐姐父亲和日记主人‘我’加起来就是七个,说明这木屋的家里人就是这七个人物,至于那个邻居大婶,可能是这个村子里的NPC,那是明天的事——如果你们活得到明天的话。”

凉飕飕的话像外面吹的寒风一样没停歇:“而日记本中提到了商船之类,再结合副本名字‘谁偷走了我的玫瑰’,以及车厢你们看到的那张纸条《美女与野兽》,显而易见,这家人是贝儿一家子。而这个村子之外,可能就有一栋废弃的城堡,并且野兽居住其中。”

“一般来说,以故事为背景的副本,出路就在故事结局之中,那么可以猜测,地铁站需要在城堡那边打开。‘谁偷走了我的玫瑰’又是问答题,那么也许我们的任务就是找到玫瑰,或是回答‘谁偷走了我的玫瑰’这个问题。”和绮停顿了一下,“至于地铁币,你们各凭本事,在这个副本中获得,能拿到就通关,拿不到就留在这里等……。”

和绮最后那个“死”字还没说出口,突然一声“当”——

那镜子重重地砸在木地板上,巨响把和绮凌厉的声音覆盖,连同屋顶上的雪都抖了三抖,细细簌簌往下落。

伊一原本目瞪口呆听着和绮分析一同,直接把毫无头绪的任务分解成找玫瑰和回答问题,心想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七姐。

贾子涵虽然听着这机关枪的开枪声一阵心颤,但仍然心中燃起敬佩,甚至双手都为之后的鼓掌做好了预热。

然后这一声响把他们的思绪和计划打断,仙贝欻一下比兔子蹦得还快地远离,成功让一切结束暂停。

伊一望着那两人一镜,从“七姐”想到了“论当今新人的胆量与勇气所创造出来的非同寻常”。

贾子涵预热鼓掌的手掌啪一下拍到了长桌来了个“当——啪”的交响。

而和绮对着这失散多年的两兄弟,脱口的“死”变成了“操”。

镜子刚才落地,闻述还没来得及找白鹄惺惺作态诉苦,白鹄还没来得及展开自己照镜子的好事业,一直装死不出声的鹦鹉终于活了。

它威风凛凛地嘎了一声,并不知道以什么姿势发出来极标准的一声“叮”。

【恭喜乘客找到第一道题目,激活试题。试题共有四道,现在是第一道题。】

【题目:“我”是谁?】

【时间:五分钟。】

补:1.3短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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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M.谁是那幅画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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