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贤兄弟俩提着电脑进了金莲酒店顶楼套房。
宋文贤:“怎么灯也不开?又怎么了我的大少爷?”
金渠沉默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电脑带来了?”
宋文贤:“喏,里面有珂萌用户数据?你打算今晚就给江以诚摁死?会不会太快了,至少离职几个月,让他怀疑不到你身上去。”
宋武贤倒是没兴趣知道太多,去了吧台前给自己倒酒。
金渠冷着脸打开电脑,手机飞快地敲击键盘,找到那百万用户数据。
宋文贤:“我来之前以为你腻了,不玩了。看你表情好像不是哦,又吵架了?也是,毕竟江以诚不是欢场里的人,哪能一直满足你啊。”
金渠不说话,指尖传来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
宋文贤给自己点了根烟,“不过江以诚那样的清冷大美人,确实勾人啊,长了张禁欲的漂亮脸,声线却是温柔的,没想到性格也是外冷内热的。”
少年指尖悬在发送按键上,只要他轻轻按下,百万用户数据泄露,珂萌从此就垮了,江以诚这个人也会被他彻底毁掉!
本该最后一次敲击键盘的手指没有落下。
宋文贤亲自给他点了根烟,宋武贤去隔壁房间的酒柜里找酒了,客厅就他们两人。
宋文贤:“跟江以诚这样的大美人做,是什么感觉啊?”
昏暗客厅里,指尖烟头燃气微弱光芒,宋文贤眼角目光落在金渠身上,漂亮的少年仰靠沙发,说话时的神情很像他在夜店见过的那些个瘾君子。
“很痛快。”
金渠缓缓吐烟,“他这个人啊脾气太好,性格太软。没拒绝过我任何要求,在床上都是让我怎么舒服怎么来。”他嗤笑一声,“他什么都好,傻子一个!”
宋文贤故意试探道,“继续啊,毁了他。”
金渠合上电脑,“我改变主意了,我还不想结束。”
宋文贤:“为什么?难道我们的金少发现自己喜欢上江以诚了?”
金渠:“免费厨子,免费保姆,免费床伴,谁不喜欢?”
金渠:“他对身边人好的要命,自己却过得像个苦行僧!”
宋文贤又看着金渠滑动手机。
金渠烦躁道,“这么久都不来个电话,看来铁了心要赶我走!”他抬眸对上宋文贤的视线,“你们兄弟俩再帮我个忙!”
***
江以诚忍不住给金渠打了几通电话,对方都不接。这么晚了,他会不会在街上独自游荡?最终还是穿了外套出去找人,应该不会走太远!
直至十一点,他终于打通了金渠的电话。
“诚哥......”听声音金渠喝醉了,江以诚问他在哪。
“你不是赶我走了么?又来关心我做什么?”
江以诚严肃道,“回来,马上回家,我不赶你走了。”
电话那头的人开始胡言乱语,“我!不!回!来!”
“为什么不回来?”江以诚沉住气耐心哄人,温和的声音烫耳朵。
“因为我不想住杂物间,诚哥,我也不想你住杂物间!”
金渠:“江以诚!我希望你全心全意对我好,给我喝豆浆,不,是因为你给你妹妹磨的豆浆煮多了!做排骨就只给我做,不是因为你妹妹爱吃排骨,就施舍我一点!!不要因为她一回家,就把我当狗一样赶!!!”
“你喝醉了,金渠,我来接你,你在哪里?”
......
“金莲酒店顶楼房间,诚哥我头好晕,你能不能来接我啊?”
江以诚还是初次来盛城这家久负盛名的六星酒店,他告诉前台自己是来找人的,对方竟然没有为难,并且派人带他上楼。
据他所知这酒店普通房间的价格都超五位数,顶楼是视野最好的位置,可以俯瞰整个江滩,金渠怎么住这种地方,会不会是......
栋楼竟然就一间房,侍者把房卡给他就走了,江以诚刷卡开门,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客厅,家具摆设每一样都华丽精致。
卧房在那里......
“不要!不要!走开!”
江以诚寻声冲进去,宽绰的大床上三具身躯缠在一起,不应该说是金渠被两人扣着手臂与腿按在床上。
“放开他!!”江以诚抄起台灯砸过去。
“草!怎么又是你!!”宋武贤滚下床,“你怎么进来的?!”
宋文贤倒是比弟弟更淡然一点,“你是他哥哥?你弟弟真漂亮,开个价吧,多少肯卖?”
江以诚气到颤抖,需要强大的理智才压抑住不扑上去打人,他拿出手机要报警。
宋文贤立即按住他,“别报警啊,我们马上就走!”
兄弟两人快步离开房间,江以诚立即去追,没跑两步就被金渠从身后抱住了,“诚哥你别走!是我自愿跟他们来酒店的。”
“你说什么?!”江以诚惊愕地看向金渠。
“我好难受,诚哥,有人在酒吧请我喝酒,我喝了不到十分钟就感觉身体好热!”金渠脸上一片潮红,身上只穿了件白色体恤,领口被人撕开露出锁骨,“我出了酒吧正好遇到他们,我好难受,所以我......”
“我送你去医院!”江以诚知道很多违禁品在盛城一些黑酒吧流通,金渠肯定是中招了。
“不要!别送我去医院!他们肯定会报警!诚哥,我好难受,帮帮我,帮帮我!”金渠跪在床上,抱着他的腰声声哀求,“如果这件事让其他人知道,那我真在盛城待不下去了,诚哥......”
“那、那我去给你倒水。”
“喝水没用,诚哥,救我,救我......”
江以诚浑身僵硬,少年失声的呢喃,悲泣的神情,相似的记忆翻涌起来,江以诚想起自己刚来盛城之时,也是华丽的酒店,江以诚清晰地记得那几个老男人令人作呕的身躯,淫、荡的笑意,还有干枯手指的抚摸......
当时他用残存的力气逃脱了。
就这失神的空隙,江以诚已经被人压制在软绵大床上。
“诚哥......诚哥......救救我......”
少年胡乱吻着他脖颈,江以诚先是一僵,随后才渐渐放松,他是金渠,不是别人。那个时候遍体鳞伤的少年,现在已经强大到可以保护另外一个少年......
一道泪光从眼角划过,江以诚抑制住那些不堪的回忆,抬手轻轻抱住少年,他庆幸自己在这个危险的夜晚找到了金渠,“我在这里,你什么都不用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