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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他沉迷自我攻略 第48章 羞辱

作者:甜雀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2-09 11:16:26 来源:文学城

皎月公主对此行本就不甚满意,她很懊恼。

来夜南的路上她一直在想,若她从小能乖巧懂事一些,多讨父皇喜欢一些,是不是就能免于这次的和亲。她上头有两位皇姐都未曾许配人家,怎么这种“好事”偏偏还能轮到她的!

作为利益交换的棋子,皎月公主带着怨气是理所当然的,更让她为之郁闷的是所选之人还并非自己心中理想的那个,这也便罢了。昨日送步叔叔他们离开时,皎月公主背着人悄悄问过,不为别的什么,她想知道自己来夜南这几日夜南的皇帝怎么闭口不谈婚事礼仪的安排布置。

当真不是她恨嫁,来之前她也做足了功课准备,知道一些流程,也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任务是什么,对方越是不提,她心中越是隐隐不安。

尤其是崇安王对她的态度,几乎是把她当做透明人似的。她每日都在想,那日在殿上直言要请她入府的人当真是容潜?该不会是被下蛊胡乱说的吧?

想到这里,皎月公主放下刚裁好的衣裳,转头问冬云:“崇安王今天出去了吗?”

冬云偏头想了想:“早上的时候看书瑞他们往书房送了许多的墨锭湖笔,说是崇安王殿下要的,奴婢猜想应该是在书房吧。”

皎月公主“噢”了一声,坐在铜镜前又仔细检查一番发髻妆饰,满意地起身。

“公主这是要去哪儿?”从屋外刚打水回来的秋露疑惑道。

“还能去哪?去找崇安王问个清楚!”皎月公主扬眉哼道,“他夜南这般把本公主晾在这不管不顾,真当我们绥夏好欺负的不成!”

秋露低着头支支吾吾的:“......公主要是想去书房......还是再等等吧......”

皎月公主不满道:“怎么他容潜的书房这么金贵,本公主连去都去不得?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干什么?”

“......是、是那个千裔清也在......”秋露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又说,“公主是不是忘了日前刚和她发生争执,那女人正和崇安王在一起,崇安王和皇上的关系......公主还是忍一忍吧!”

皎月公主本来正要发火,转念一想觉得秋露的话也有道理。

本想着暂时先算了,可她刚坐下没多久,想起自己在崇安王府受到的冷遇又觉得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她可是绥夏的公主!样貌家世哪里比不得那个低贱的舞伎?这崇安王整日和那女人鬼混在一起,这让自己以后如何管教下人,如何在府上立足?

不行,还是要去。

她又不是去专门吵架的,只是要去把和亲的事问个清楚而已,真要见到那女人不理会就是了!

-

正值晌午,楮知台外,月湖上波光粼粼,偶有蜻蜓越过湖心,在水面上停驻一瞬,泛起阵阵涟漪。

五月的蝉鸣白昼里也恼人,在夏日愈显闷热聒噪。

楮知台内,门窗合的严严实实,热气被隔绝在外,与外头相比倒凉快许多。

书案上人影交叠的紧密,远看还以为是相好的男女动情至极,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细碎如星星点点的吻势落在千裔清颈侧,却比星点更灼人,带着怨气的点啃在她身上留下彰显情绪的痕迹,毫不避讳。

单薄的外衫早已被剥去压在身下,凭着后腰与桌面之间的一点力量勉强没落在地上。

但还不够。

身上的男人越发蛮横,长指在她腰上探了几下,容潜发现这腰带实在难解,于是很快失去耐心,几个用力便给她扯断丢下了。

这下,掌心所触的位置再也没有什么阻碍,容潜可以轻而易举地探进她的小衣里揉捏,那手感比他想象的还好好上千百倍,美中不足的是有点微凉。

恍然想起,她身上好像总是冷的。

这让他更加贴近,把她牢牢嵌在身下,温热的掌心在凝脂上游移至能及的每一处每一寸,他只想把身上所有的暖意尽数带给她。想到她周身尽是自己的气息,他就觉得愉快的不得了。

不行......他太重了。

单说这动作就是在难为她,还有,她后腰下是不是搁了块笔山?硌的她骨头发痛。

“等、等等。”

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纵然她对这天早有心理准备,但这比想象中的更加让她难以接受。

回答她的是腰腿下一凉,千裔清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长裙被扯下,险挂在小腿以下的脚踝和绣鞋上。

灼热的手掌缓缓下移,停在千裔清纤细的腿上。容潜好像对她难以掩饰的抗拒颇为不满,长指握着她的腿弯向上提了提,最终被架在腰侧两边。

一面是不着寸缕的肌肤,一面是完整得体的华服,异样的触感让她控制不住轻颤。或许是冷,或许是有些紧张,但一定不会是喜欢他的亲近。

这很别扭。

扶在他肩头的手是用来支撑自己尽量避过笔山带来的痛感,但随着这人越发蛮力,好像失效了。

沉重自持的喘息声中,容潜听到她又在喊他“殿下”,语气带着为难。他停下咬在她胸口的动作,发现并不是幻听。

容潜难得愿意给她留一丝说话的时间,听听看她要说些什么。

可是这柳腰软香的女人衣衫半退,几乎快没有什么可遮掩的东西在身上,却依然眼神清明,在他撤开一些距离的时候松了口气,眉头依然紧紧拧着:“你能不能先起来?”

容潜被气笑了,做一半还能先起来的?她当自己是什么?

很快的,他的报复落在千裔清耳垂,本想狠咬她一口作为惩罚的最后还是心软了,他舍不得。

浅浅的牙印被遗落在玉色的耳廓,像他醉酒那天晚上的月色一样,弯弯的,带着八分缱绻,他的唇还没离开:“你就这么讨厌被我碰?你要的、让我做的,我全都依你了,你就不能依我一回?”

千裔清艰难地动着后腰,发现那只笔山像是嵌进自己肌肤一般,并不能轻易被挤开。

没理由她要被迫承欢的时候还得受这份罪啊,千裔清只好带着几分祈求重新看向眼前的男人:“可是殿下——”

剩下的话容潜已经不想听了,她用这种眼神看他不就是想要他放开吗?

他做不到。

干涩的双唇压下,封口缄默,任何拒绝的话他都不想听。

疼疼疼疼疼——

突如其来的亲吻印在她唇上,不带半分犹豫地咬开她的唇瓣,不拘泥于唇齿之间,而是更深,直到千裔清连拒绝的轻哼都发不出,只剩呼吸的力气,甚至连呼吸的力气都要借助于他。

好像这样才可以。

但对容潜来说,还远远不够。

细长有力的指节抵在千裔清的下颌,拇指在她唇角把控着不容紧闭。

容潜在想,这些场景曾经只在他的梦中、亦或是想象中才能品味一番,但那些都不够真实,而现在她即将属于自己,这才是真实的。

指节突然低落的湿润感让他猛然惊醒,从沉醉中回过神来。

容潜细细回味方才那抹炙热,眼神却渐渐变冷,她哭了?

退开半分,千裔清眼尾果见一道泪痕,长长的羽睫上还挂着一滴,很小很小,却在他瞳孔中一点一点放大。

“你哭什么?”他沉着脸松开千裔清,兴致没了大半,忍不住又问,“就因为我碰你?”

容潜其实很不情愿问出这个问题,他害怕听到她的答案,只是口上却先自己的大脑问出了,他其实也想知道她的回答。

“呼......”千裔清微微调整呼吸,紧皱的眉头因身上的压力减轻而舒展一些,“我是想说我腰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的我好疼......”

容潜脸上第一次出现这般复杂的表情,带着惊愕、尴尬、庆幸......总之很复杂。

他很快掩饰下自己复杂的心绪,把手撑在她腰下摸索。果然,一只小小的玉石笔山被他长指夹了出来。

容潜捏着它看了半天:“所以......你刚才是想说这个?”

“是。”她很诚实地回答,也答的很快。

看起来是实话,容潜突然有点高兴,她并不是在抗拒自己。

只是......只是个乌龙罢了。

“殿下能不能先起来?”千裔清想摸摸自己的后腰被硌成什么样了,只是容潜还半压在自己身上,这动作有点累。

他依言起身,再次审视面前衣衫狼藉的女人,所露的肌肤之处尽是红痕,毫无克制。

千裔清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没有什么羞赧,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自在,只是径自拉起脚踝边的纱裙随意遮挡了一下,抬手去检查自己的腰间。

可惜人的脑袋和眼睛都没有全方位活动的能力,她看起来很是别扭,只能隐约摸到三个深浅不一的小坑,应是被硌出来的。

容潜看着她陡然生出几分心虚,再不似平日里叱咤风云的崇安王,反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我帮你看看?”

千裔清迟疑片刻,微微颔首:“好。”

于是就形成了这样一副画面:千裔清坐在桌沿扯着裙腰以防衣裳彻底掉下去,二容潜则把她圈在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长指在她腰后的红痕处轻轻抚过。

容潜抿着唇角,这好像是他的失误:“疼吗?”

千裔清把重心放在他手指所触的位置细细感受了下,答道:“刚才疼,现在还好。”

容潜暗叹口气:“回去给你上药?”

没破皮的话好像也不用,不过祛祛淤青也好,她说:“也行。”

一时间两人又没话了,其实千裔清素来都是有问有答或是有问不答的,是容潜自己觉得别扭,他的话少了,空气就显得尴尬不少。

千裔清偏头盯着他侧脸看了一眼,看他这意思应该不打算继续了吧?不继续......那她是不是可以把衣服穿好了?

穿衣的动作紧随其后,上衣其实还好,只是下裙......

她瞥了一眼地上断成三节的长带,实在是发愁。

正当她发愁之际,门外传来由远及近的人声。

一道男声,一道女声。

一个是陆离,另一个......

另一个是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有男人过来了,她这副样子可不能见人!

千裔清立刻滑下桌沿,足尖踩在地面上的时候还有不实感,她脚下一崴,这才发现自己腿软的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幸好容潜及时扶起她的胳膊,千裔清一边提着裙子,一边依靠在他怀里,形成了一种很难撼动的平衡感。

这份平衡是在她站立片刻后,顺着里侧慢慢滑落的一丝湿润粘腻感打破的,千裔清隐隐回想起,方才他是不是用手指挑弄了几下?

可惜笔台带给她的痛感太强烈,她一时忘了。

这感觉是挺不习惯的,但好像......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排斥。

现实没有给她时间再想的更深远些,陆离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不远处的门边窗沿。

“殿下还在里面,您现在不能进去!”

“他若不在本公主还不来呢!你给我让开!”

“公主——”

一道利刃出鞘的声音划破长空,门外出现片刻的安宁。

“你敢对我拔剑?你不想活了!”

“冒犯了......公主还是先请回吧,属下会告知殿下您来过的!”

容潜正帮千裔清穿着上衣,只不过衣裳早已被他扯得乱七八糟,再穿也是不够得体了。

千裔清捏着裙边,透过他的肩膀朝外迅速望了一眼,又藏回他的身前:“他们会进来吗?”

“不会,陆离——”不会让她进来的。

可惜崇安王这次被打脸了,他的话还没说完,门被“嘭”的一声推开。

好在容潜的动作更快,抻开宽大的衣袍把千裔清裹进怀里,确保身后两人看不到她狼狈的样子。

虽是做好了这些事,但他的心情已经跌落谷底,千裔清听不出来,陆离却听得明明白白。

容潜轻抚怀中佳人的脊背,似是让她放心,声音却沉冷无比:“连个人都拦不住,你脑袋也不想要了?”

这差事可真难做啊......

陆离暗自诽腹,老老实实低头先认错:“......属下失职,但属下也不敢真砍啊!”

怎么说人家也是公主。

容潜沉吟:“你先出去吧。”

“是。”陆离迅速扫了一眼容潜的背影,看殿下那护的死死的样子,怕不是坏了殿下的好事吧?

想到这种可能,他暗暗叫苦。

完了,这回脑袋是不是真要搬家了?

转瞬间房中只剩她们三人,千裔清舒了口气,放松一些自己瑟缩的肩头。

她还有点好奇皎月公主来做什么,于是悄悄张望了一眼。

只一眼,便和皎月公主对视上了。

容潜似乎有意让皎月公主看着一样,故意捏着千裔清的脸按尽坏了,又柔声说了句“老实一点。”听起来很像在打情骂俏。

“找本王何事?”

皎月公主这才从震惊中回神,她没看错吧?这两个人青天白日的竟在书房行苟且之事?

这、这......

那她算什么?

“你们在做什么?”话一出口,皎月公主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竟微微颤抖,她觉得心中的不安更重了。

她是跋扈,可也不是没脑子。

容潜不耐道:“本王做什么事好像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你说什么!是你说要迎我入府的,你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皎月公主上前几步。

容潜冷喝一声,喝止她继续往前的步伐:“就站在那吧!可别吓坏了本王的王妃。”

她没听错吧?容潜刚刚说什么,王妃?

千裔清一怔,抬头看向容潜,正对上他的柔和目光,暖情似水。

“王妃?”皎月公主一脸不敢置信,指着他身体挡得并不完整的那个女人,“你说她是王妃,那我呢?”

“这才离家几日,皎月公主连自己姓甚名谁都记不得了?看来贵国的教养之法有待提高啊。”他说这话,毫不掩饰自己的讽刺之意。

千裔清越来越看不懂了,纵然要撕破脸,没必要这个时候就闹成这样吧?他们两个可还没成亲呢,这样下去,仪式真的还能顺利进行吗?

容潜很好心的提醒:“若公主无事便出去吧,不要打扰本王和王妃的雅兴。”

饶是皎月公主再不敢相信,她也不得不开始接受心中那个一直没敢说出口的想法。“所以......你们夜南迟迟不提婚期,又对礼仪之事总是避而不答,是因为你从来没打算娶我?”

容潜嗤笑一声:“本王记得好像从来没说过要娶你吧?本王的王妃比你好上千倍百倍,为何要娶你啊?”

千裔清仰头,不禁佩服容潜的心性,他怎么能说出如此伤人自尊的话,即便他不喜欢皎月公主,可对方毕竟是个女子,他这样也太没风度了。

皎月公主逐渐静下来,她冷眼瞧着容潜的背影:“你既然不打算娶我,为什么还要在重明殿向皇上开口接我进王府,本公主是带着绥夏求和的心意才来你们夜南,你这样羞辱我,不怕挑起两国的纷争吗?”

皎月公主这话说的倒是不假,容潜这样随性,或许可以逞一时口舌之快,却把两国的交好之路彻底断了,他有和容烨商量过吗?

还有,他做这些是为了......

千裔清微微抿唇,心中有块地方变得柔软起来。

容潜轻笑,伸手在千裔清发丝上顺了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地回答:“说你蠢还真没冤枉你,难道你没看出本王就是在羞辱你?哦,那就再说清楚些——”

他一字一句缓缓开口,似是怕皎月公主听不清楚一般,每个字都咬的极清晰:“你于本王不过是条狗,唤你过来无非是讨王妃笑一笑罢了,皎月公主,你可听清楚了?需不需要本王再重复一遍?”

皎月公主何曾被人这样辱骂过,现下也不在意是否撕破脸了,什么和亲什么两国交好,全是混账话!

“容潜,我知道你自视甚高天不怕地不怕,可我告诉你!绥夏不是你可以小瞧的,你欺辱我事小,但这件事我一定会禀告父皇,到时两国交战,你就是罪人!”

千裔清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让他收敛一些性子,虽然现在好像也晚了。

然而皎月公主不说这话还好,一开口,千裔清只觉得抱着自己的男人周身气温都冷了几分。

“公主这话错了,挑起两国纷争的不是本王,是你们绥夏!武安王曝尸边境,你们绥夏做了什么自己心中清楚,本王也清楚!”容潜看起来很不高兴,他的唇线紧紧抿作一道向下的弧线,语调也如寒潭,丢进石块都听不到回声的那种,如深渊不可见底。

皎月公主被这话噎了一下,不得不承认,武安王之死,绥夏军队的所作所为并不光彩:“......两军交战生死乃是常事——”

“生死乃是常事?”千裔清眉头一蹙,忍不住出言反讥,“好,既然公主也说生死乃是常事,为何又把罪责推脱至崇安王一人身上?武安王是殿下的兄弟,你们绥夏输不起,用计戕害武安王,崇安王不过说了你几句罢了,又没真要了你的命,你既然没有容人之度就别拿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来反咬一口。”

皎月公主反驳:“我是绥夏的公主,维护自己的家乡有何不对?”

“崇安王是夜南的王爷,他便是为兄弟报仇将你剁碎了喂狗,岂非也合常理?”她的语气仍是淡淡的,却每一字都掷地有声。

容潜低头看着她笑,他没看错,千裔清在袒护他。

她果然是喜欢他的。

他一定没看错。

怎么每次跟千裔清吵架都吵不过她,对方这四两拨千斤的语调,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的吵法还真是屡试不爽,次次让人吃瘪!

皎月公主词穷之后便怒道:“本公主说话何时轮到你一个低贱的舞伎来品头论足,你算什么东西?”

容潜揽在她背后的手倏然紧了,他偏过头,余光扫了皎月公主一眼,森然道:“你说她什么?”

“我......”不过是余光而已,皎月公主却觉得自己呼吸都停了一瞬。

“本王在问你,方才说她是什么?”

“无事。”千裔清不在意地摇头,“随她怎么说。”

容潜静默一会儿,低声无奈叹道:“我改主意了,我觉得你说的剁碎了喂狗......似乎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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