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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丞 第295章 妈妈去哪儿

作者:我在找我的铁铲 分类:仙侠玄幻 更新时间:2025-05-18 08:35:21 来源:文学城

等丘玄生赶到楼下,那个奇怪的人早就不见了。方才还昏迷着的苍秾顶着呆滞的表情坐了起来,看上去并无大碍。

丘玄生飞身跃下最后两级台阶,跑到苍秾身边抓住她的手:“苍秾小姐,你没事吗?有没有觉得哪里痛?”

“没有,”苍秾对她说的内容完全没有印象,她摸几下沉甸甸的后脑,怀疑道,“难道是岑乌菱变成小孩之后能力减弱,就刚开始痛了一下,现在已经没什么感觉了。”

“可是你刚才晕倒了。”丘玄生四处张望,“有一个戴帽子的人站在你旁边,她敲你的脑袋你都没有反应。”

“是吗?”苍秾跟她一起回头看向空无一人的草坪,抓紧丘玄生的手说,“完蛋,我好像被岑乌菱打得失忆了。”

“怎么办,那些阿姨不会带你去看医师的。”丘玄生急得不得了,踟躇着摸了摸苍秾的下巴,“真的不疼吗?”

苍秾一愣,不自然地把脑袋从她手上挪开,随口说:“还好我没咬到舌头,不然就真的要死了。”

“苍秾小姐,你以后还是别再和岑庄主说话……”丘玄生说到一半觉得不大对,转而说,“我不是要挑拨你们的关系,我只是觉得岑庄主好像很喜欢动手……”她说到这里又顿住,摇手道,“也不是说岑庄主人不好,只是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无心的。”苍秾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我们的关系还用挑拨吗,早就是仇人了。”

丘玄生点头,拉住她说:“苍秾小姐,我扶你起来。”

在丘玄生的搀扶下苍秾迅速站直身子,岑乌菱打中的下巴没有丝毫痛感,就跟平常一样。被从楼上打下来也没有任何感觉,苍秾和丘玄生都意识到事有蹊跷,但那个站在苍秾身边的人早就跑没影了,也只好咽下心头的疑虑作罢。

两人回到楼上,在房门口看见两条扫把。彩色的扫把毛被扯得七零八落,显然是有人得不到就毁掉。

苍秾刚打开门,岑既白就一惊一乍地凑上来:“怎么回事,我们才出去多久,苍秾为什么会变成空中飞人?”

罪魁祸首岑乌菱没有说话,小艾悄声将刚才的事讲给岑既白和戚红,戚红若有所思道:“这样啊,”她拿起桌上的铅笔,问,“这个笔有这么难用吗?”

小艾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你们不会也不懂吧?”

戚红和岑既白相顾无言,苍秾道:“作业该写了。”

听完这句话,岑既白一句话不说转头想跑,被小艾和苍秾堵在门口。押着戚红和岑既白坐到书桌前,小艾恼怒地指导两人的握笔姿势,岑既白悟性不错,很快开始学写字。

戚红的情况却不容乐观,她抖着手抓笔挪动,连声音都哆嗦着说:“此情此景让我想起了话本上的一个典故,说是董卓听了身边人的进言,问吕布愿不愿意跟貂蝉结婚。”

“瞎扯什么,专心写字。”小艾不吃这一套,抓住她的手说,“让你握住笔杆,你手是残的还是你脑是残的?”

“吕布听了欣喜若狂,大声对董卓说,”戚红无视小艾的教育,丢开铅笔捂着头高喊道,“布要!布要啊!”

见她如此小艾也不想多话,毫不客气地对岑乌菱说:“庄主,这里有个人脑子坏了,需要你修理。”

“没有没有,我的脑子已经好了。”戚红赶忙找回铅笔,指着苍秾问,“苍秾和玄生呢,她们为什么不用学?”

“丘玄生学会了,”小艾顿了顿,说,“苍秾不用学,她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的作业和丘玄生的罚抄写完。”

“还有这种事?”岑既白立马犯起懒,把作业递到苍秾面前堆着笑说,“苍秾,能不能帮我写一下作业?我保证今天中午还偷东西给你吃,以后你的饭我包了,怎么样?”

戚红也像是看见救世主似的跳起来:“我也要,求你大发慈悲救救我们吧,我对写作业过敏,再写下去会死的。”

就连一直不说话的岑乌菱也投来一道目光,苍秾赶忙拒绝道:“你们怎么都要我写作业,这是校园霸凌。”

“是那支怪笔在霸凌我们,”岑既白恨不得当场给苍秾跪下,扯着苍秾的袖子说,“求你了苍秾,只要你肯帮我写作业,我和戚红天天给你偷吃的,你们可以跟我们点菜。”

“点菜?”苍秾觉得这个提议不错,清清嗓子说,“万一厨房里没有我想吃的东西,岂不是难为了你们两个?”

“放心吧大姐,只要你一句话就是天上的月亮我们也给你扯下来。”戚红豪迈地立下誓言,见苍秾还是不为所动,抓住苍秾的手晃几下,“苍秾,我们还是不是朋友?”

“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说到这里,苍秾特意看一眼岑乌菱,“当然,没给过我好处的人我就不帮了。”

听她这么说丘玄生顿时寒毛直立,生怕岑乌菱又飞过来一拳把苍秾捶死。幸而岑乌菱没有在意,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研究起铅笔的用法,丘玄生这才松了口气。

代写作业的苍秾不仅赢得了点菜机会,还得到了众人的景仰。她铺纸挥毫,戚红一脸讨好地给她捶背捏肩,笑嘻嘻地问:“皇上,您今日午膳想吃什么呀?”

“昨晚的烤鸭太油了,今天我想吃点清淡的。”苍秾头也不抬,淡淡道,“要个玉米胡萝卜粥吧,我不吃青豆。”

岑既白傻笑着问:“那早饭的鸡蛋粥你怎么不喝?”

低头写字的苍秾登时跌下脸来,抬手将桌上的作业本甩到岑既白面前,声如雷震道:“大胆!作业你自己写!”

惹怒苍秾的岑既白吓得六神无主,扑倒在苍秾身边连声说:“布要啊,皇上恕罪,我这就去给你偷午膳。”

“念在你是初犯,朕不追究。”苍秾哼一声拿回岑既白的作业本,转手把已完成的戚红的作业交给她,“你的我写完了。别给我捏肩,写字的时候不方便。”

“皇上威武!”戚红说得字字铿锵,拉起脸色难看的岑既白说,“我去给皇上扫楼梯,小庄主你也一起。”

她拉着岑既白抓起扫把跑出门外,差点撞翻站在门边的丘玄生。到了午饭时两人果然给苍秾弄到了蔬菜粥,这回戚红将谎话编得神乎其神,跟岑既白打配合偷来了食物。

吃过午饭众人被告知不许回房间,所有人都被赶到草坪上休息。看见别人手里都拿着作业本,众人纷纷觉得大事不妙,可踢球实在有趣,丘玄生便站出来要回屋子里拿作业。

看门的阿姨不准她进去,从二楼的窗户把作业本丢下来。丘玄生捧着作业本经过草坪,望见许多小孩在草地上跳皮筋,唯有一个瘦小的孩子孤零零地坐在草坪边的长椅上。

苍秾她们只顾着踢球,丘玄生坐到那孩子身边问:“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那孩子警觉地往旁边躲了躲,丘玄生赶紧说,“我是新来的,你不用担心我是坏人。”

“我被妈妈丢在这里了,”那孩子声音太小,不是认真听便很难听清,“大家都不喜欢我,不会人陪我玩的。”

“怎么会呢,你可以跟我们玩呀,”丘玄生看她落寞,指着苍秾那边说,“我的朋友在踢球,你想不想玩?”

“我不能去。”那孩子抬起腿来,“你看我的脚。”

沾着灰的裤腿下隐约延伸出血迹,丘玄生蹲下来仔细查看,发现她的脚腕上深深嵌进好几颗铁钉,一片血肉模糊。她拉住那孩子的手问:“是谁干的?得告诉阿姨才行。”

“别去。”那孩子像是害怕着什么,她拉着丘玄生的手扯着丘玄生坐下,轻声说,“你能跟我在这里坐会儿吗?”

左右那边也没事要做,丘玄生便跟她在长椅上坐着,不时主动和她说几句话。那孩子语调轻松地一一回答,说话间晃着两条浸满血的腿,时常让丘玄生感到担忧和好奇。

她一直看着某个方向,丘玄生循着她的视线望去,只见那个戴白帽子的人就站在草坪对面的灌木丛旁。太远了看不清那人面目,丘玄生忍不住问:“那个人是谁?”

身旁的孩子摇摇头说不知道。催促集合的铃声很快响起,丘玄生起身说:“上课了,不去的话阿姨会骂人的。”

那孩子坐着没动,丘玄生想起她腿脚上嵌进的那几颗铁钉,还是没办法觉得安心:“要不要我帮你告诉阿姨?”

对方摇摇头,铃声又催过一遍,丘玄生看着朋友们的作业本,还是跟长椅上的孩子道别,捧着本子跑向集合地。

赶到时助教正收作业收到苍秾这一排,丘玄生匆匆将作业本送过去,苍秾问:“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有个坐在草坪边的孩子好可怜,”丘玄生低声说,“她说她被母亲抛弃了,而且好像有人在欺负她。”

听见两人的对话,前边的小艾回过头来严肃地提醒道:“别交头接耳的,等下阿姨骂你们你们还得哭呢。”

两人连忙闭嘴,助教将作业本呈到老师手边,老师看也不看,合掌对孩子们笑道:“不错,大家的作业老师都看过了,作为大家积极完成作业的奖励,今天我们学的是划船,大家八个人为一组,在助教阿姨的帮助下穿上救生衣。”

根本就没看嘛,白写那么多了。苍秾觉得好笑,看着橙色的救生衣被传下来,苍秾问:“那是什么东西?”

“是等你掉进水里能帮你浮上来的衣服。”小艾解释道,“都小心点,现在这副模样掉进水里可得去半条命。”

助教一一替孩子们系好绳结,她来到丘玄生身边时丘玄生满怀期待地问:“真的会带我们去河边划船吗?”

助教低头系着绳子没回答,丘玄生学着她的手法给胸前的系带打结,她抬手扯住线绳,碰到丘玄生的手指像冰块一样寒冷。丘玄生吓了一跳,赶紧松开抓着绳子的手,旁边的小艾自己系好绳子,助教却还是凑过来表演了无实物打结。

众人都觉得瘆人,助教跟个木头人似的不作辩解,勤勤恳恳去给别人系救生衣了。小艾和岑乌菱偷偷议论,远处的老师拍拍手说:“好了,同学们跟着老师走。”

因着要去溪边,孩子们都很兴奋。房子后就是一条小溪,溪面上铺着葱绿的荷叶,几只独木船浮在水面。

孩子们推搡着分出小组,唯剩一个小孩加入苍秾等人的队伍。丘玄生还记挂着那个孩子,对身侧的苍秾道:“要是刚才那个女孩子也来上课,我们组就能凑齐八个人了。”

“七个人我们也照样划。”岑既白豪气万丈地举手,又问,“哪个女孩子啊?玄生你背着我们偷偷交新朋友了?”

“我回去拿作业的时候在草坪边碰到的。”丘玄生压低声音,“她的腿上钉了好几颗钉子,不赶快送医可不行。”

“这个地方也太可怕了,不但让我们吃那种恶心的食物,还虐待小孩?”岑既白义愤填膺,说完这句话才发觉助教就在自己身后,连忙找借口说,“轮到我们上船了!”

老师在远处说着划船的方式和技巧,隔得太远实在听不进去。岑乌菱第一个踩过木板上船,她在船头的位置坐下,回头对众人说:“我不想划。”

“那正好,我们六个人动手。”岑既白拉着那个误入队伍的孩子上船,笑着把船桨递给她道,“你跟我们一条船真是太幸运了,别人看到我们划桨的速度肯定要望船兴叹。”

众人在船上找位置坐好,在老师的教导和示范下尝试划起船来。旁的孩子尽皆不得要领,苍秾等人倒是划得飞快,顺着水流飘飘荡荡,连老师的船都被远远甩在身后。

溪水并不清澈,看起来有些深度,也不知这群人为什么会让一群七八岁的小孩学这个。独木船缓缓流进荷叶丛中,苍秾和丘玄生都停下划桨,岑既白伸手出去摘了支荷花。

岸上忽地晃过一个人影,丘玄生觉得有些眼熟,指着那人说:“苍秾小姐,那就是在你昏迷时站在你身边的人。”

船上众人闻声望去,岑乌菱站起来往远处岸上看了一阵,忽然抢过身侧那人的船桨用力划起来。被她抢走船桨的孩子一脸不解,岑既白打抱不平道:“你快把桨还给她。”

独木船在岑乌菱的努力下往来处倒退回去,苍秾站起来留意背后:“别往回划啊,这样会撞到后头来的人!”

岑乌菱充耳不闻,只顾着低头使劲划船。小艾瞧出她的异样,问:“庄主,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她的话也没换来岑乌菱的解释,岑既白气得差点在船上蹦跳,挥桨要跟岑乌菱对着干,可惜徒劳无功。小船晃晃悠悠停在白帽子伫立过的岸边,岑乌菱飞快跳下船跑进林间。

岑既白在她背后大叫:“岑乌菱,你去哪里?”

身后传来小艾的惊呼声,岑既白回头一看,那个跟来的小孩的身子犹如烧尽的蜡烛般溶解,烛泪般倒在船上。只看一眼就让人魂飞魄散,岑既白跳上岸问:“这人怎么了?”

“她融化了,”丘玄生答得一板一眼,她想起书上的内容,说,“岑庄主的书里讲过幻境是有边界的,幻境里的人和动物都不能走出界限,否则就会发生很可怕的事。”

小艾后退着躲上岸:“应该就是这样的事。”

“都是岑乌菱的错,她看见什么了?”岑既白转头看一眼林子,焦急地问,“我们走到边界要不要紧啊?”

“我忘记了,”丘玄生摇头,“小艾,你知道吗?”

“先别说这些,快去追庄主。”眼看岑乌菱的身影消失在林间,小艾拉住岑既白道,“你们不想尽快出去了?”

那孩子在眼前变成了一滩古怪的东西,谁都不肯在船上多待,胆战心惊地跟着小艾摸进林子。岑乌菱留下的痕迹还在,她迈着大步子往前奔跑,众人只好匆忙跟着她的脚印。

穿过野草藤蔓遍布的森林,眼前是一片开着彩色小花的花田。拂过脸颊的暖风里带着淡淡的花香,岑乌菱站在远处的花丛中,戴白帽子的人背对众人坐在她身后的树桩上。

岑乌菱站在那人身边,不知怎么突然对着她跪倒下去。众人见之皆惊,苍秾扬声喊道:“岑乌菱,那是谁?”

戴帽子那人听见声响转过头来,丘玄生诧异得捂住嘴巴:“岑庄主?”

她身边的岑既白愣住须臾,风一样跑过去:“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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