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迟早要完 第3章 求援

九号战堡接到七号的求助信号之后，一确定真实性，立即派出了向导以及护送向导的人员。

两个战堡在地理位置上距离最近，无论战时还是非战时，物资与人员的交流都必不可少，两者处在一个战斗等级，相对于要塞方面的亲切感更多，对于彼此的熟悉程度更是闭着眼睛都能抵达。因而哪怕在磁暴中电子仪器基本不能使用的情况下，也根本没担心会迷失方向。

“海伦，准备。”肖恩已经暗下吩咐好同伴。

在套出话向导来者是女性，并且是个已结合的年轻女性时，他就直截了当地决定接洽者是海伦。

同为女性的身份能叫哨兵减少点震慑力，向导与哨兵有着一种天性上的渴求不假，但感官太过敏锐在某种程度上，更容易叫彼此为对方与自己截然相反的精神力与本能的排斥起反感心理，能少点麻烦就少点麻烦。

作为哨兵，肖恩的亲和能力绝对是佼佼。原本一直是他作为小队的对外声筒，可是这份亲和力在面对已结合哨向双方时的效用，是要大打折扣的。

哨兵拥有强大的判断力和超凡的行动力、战斗力，这建立在五感极其敏锐的基础上，超越常人的视听力、嗅味觉以及触觉叫哨兵被各种噪音与无法辨认的信息素包围，精神力无法消解这些东西只能以一种排斥的态度将其隔离，这让哨兵处于一个时刻都在压抑自己的环境中，所以傲慢与冷漠几乎是常态。

不过肖恩完全没有这种顾虑。他的精神力呈像一直处于平静柔软的微电波层面，对内固若金汤，但对外也毫无侵略性，再加上他素来表现出来的性子就不强硬，哪怕是陌生人第一印象都觉得他温柔谦逊，很容易放下戒心。

这对于单独的已结合向导或者单独的已结合哨兵同样也适用，可惜在已结合的哨向双方面前，就是渣。

一旦结合，哨向双方对彼此的独占欲，会到一种相当可怕的地步。肖恩与绝大部分向导都具备的高适配性，在向导的配偶眼中，就是妥妥的胜过一切的威胁，一般而言，已结合哨向占主导优势的都是哨兵，于是会有怎样的糟糕场面连想象都不用。

“麻烦了。”在九号战堡的来援即将抵达前，肖恩又一次道了谢。

从某种程度说来，这次求救是带着欺骗性质的，一旦九号战堡的来援人员表示无法认可肖恩等人的身份，向外发送警报并拒绝向导出面援助，那要达成目的就要更麻烦的多。

一个向导，身体素质当然是次要，可哪怕是中低等级，在精神方面的能力就足够叫人忌惮。不是怕无法对抗，而是如果真要到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地步，向导精神自爆，对哨兵造成的精神损伤将会是永久性的，那样太不划算。

所以让七号战堡方面予以协助是件很重要的事。

“很荣幸能配合你们的行动。”在肖恩不遗余力得融洽关系中，七号战堡的政治指导员罗德尼，在重新接掌战堡的所有权之后，对来人的态度到底有些理解与缓和，“我们会协助你们证实身份。”

当然，证件真实无误是帮助的主要前提。七号战堡的领导层已经有所预料到这些人的降临荒野会带来某种改变，但不管发生了什么，作为联邦的战士，他们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你们是谁！”

低估了来援者的警戒心。两个战堡的队伍甫一接洽，在注意到七号队伍中的陌生人时，九号队伍立马变了脸色，三个哨兵迅速摆出攻击姿势，随行的所有士兵掏出武器护卫住还坐在装甲车里的向导。

海伦原本还摆着一副温柔可亲的神情努力彰显自己的无害。看这架势默默扶额叹了口气，就说不要你跟来还非要来！扯着西蒙退后几步让政治指导员上前，放在腰后的一只手已经向后方作了好几个手势。

肖恩放下望远镜，转头道：“战斗准备！”

两头强大的野兽在相撞时，就算没有冲突只是偶遇，首先都会警惕，随后就是彰显自己的气势以压倒对方，这是血脉中的本能。再温和的哨兵周身都会有抑制不住发散的信息素，这些信息素就彰显着他的存在感跟强大与否，所以很少有哨兵之间第一面就看着顺眼，因为周身的信息素在初时都会以威胁性的方式为对方感知。

海伦虽是女性，但她能进这个警卫队，作战能力丝毫不逊色于同伴，甚至还有自己的特长，这样一位哨兵的信息素怎么可能弱？再说西蒙，一直在小队中充当技术方面的身份不参与作战，或会让人对他的战斗值表示怀疑，但实际上，他的综合指数完全不在雷克斯之下，单看外貌是清秀斯文，可浑身弥漫的信息素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是总参下属的作战部队，七天前由中央统战紧急调令派来的……重要成员丢失，不得已向我们寻求向导援助……”罗德尼努力向对方说明海伦与肖恩的身份。

九号战堡人员中领头的哨兵，年纪不大，气质却极肃冷，两眼犀利如鹰隼般，一道极深的伤疤从右眼眼角弧线贯到耳垂，受伤时间看上去有些久但仍这样可怖，一看就是异兽利爪造成，正是这道疤为他增添了无形的威慑，叫人第一眼就明白这是一名值得敬佩的战士。

“战时所有外来人员进入荒野都应作间谍暂时扣押！”就算听完七号战堡同僚不遗余力的描述，哨兵冰冷的脸仍未有改变，枪直直指着两人，甚至手指已经扣到扳机上。

身后的士兵很快排列出阵型，呈半圆形将海伦两人连通七号战堡的人员一起包围。

“七天前荒野并不在战时。”越是顶尖的哨兵在面对危险时的反应也会越激烈，就算浑身所有细胞都在叫嚣着折断这些人的枪，将他们的脸狠狠踩进地底，海伦仍旧冷静道。

“七天前我们也未接到任何通知中统有派往荒野的调令！”哨兵漠然道。

“呵，”敌意扑面而来，海伦回以一声冷笑，“那是因为你还不够格！”她心里给要塞记了一笔，看来指挥官先前的顾虑没有任何问题，明明早就下发的调令，荒野却把这消息压下去了……摆明了就是一点也不欢迎他们的到来。

一连串枪支保险栓打开的声音，刚历经过惨烈战斗的士兵是最惊不起刺激的，仅仅是这鄙夷性的强调，对方的杀气已经要弥漫成实质。

“小心点，别走火。”海伦讽刺道，环顾一圈四周，挑了挑眉，摊开手掌举起手臂——仅仅是这个动作都叫对方紧张到几乎扣动扳机——示意了一下自己身上并没有武器，然后抽出胸前口袋中的证件与徽章，直接往前丢到地上。

西蒙一直保持着清秀腼腆的微笑，见状也掏出证件徽章往前一丢。

“重申一遍！我们出自中央哨兵营，直属总参，七天前接到的紧急任务通知前来荒野！”海伦眯着眼完全放开了自己对于信息素的压制，“没有预料到荒野正经历兽潮与磁暴，只能在荒野边缘跳伞，可是因为某些失误我们丢失了重要的同伴，现在必须寻求向导协助！”

西蒙在边上说道：“中统的调令，不是一般人能看到的，你们也无权要我们描述任务。不管你们的中央要塞出于什么考虑不公布我们前来的讯息，我们的身份就摆在这里。我想，有关我们级别的差距你们应该看得很清楚了，一旦你们执意耽误救援，大家军事法庭见——这可不在你们的免责条例内。”

“而且，”他笑了笑，看着是温和秀气，眼神却带着刺，“原来荒野的军事体系也是独立的么，这就是你们对待长官的态度？回答我，中士！”

他指了指自己的肩，中尉衔，警卫队五人全是尉级军官，最高的就是西蒙自己。

士兵们因为被侮辱都怒不可遏，但没有接到指令不敢轻举妄动。九号战堡的哨兵们传阅了一下证件与徽章，领头的哨兵向同伴使了个眼色，同伴拿着东西跳上了装甲车。片刻后，这个哨兵跳下车，跟随而下的是一个女人，证件跟徽章在她手上。

“确认无误。”栗色卷发女人也穿着军装，是上士衔，走上前来要把手上的东西交还给两人。

“玛莎！”哨兵警惕地上前拦住她。

向导摇了摇头，拍拍自己哨兵的手臂，回头挥手示意士兵们都放下武器，然后把证件递还，原地扣胸行了个军礼：“请原谅埃蒙德的失礼，战时情况特殊，请长官谅解！”

哨兵与士兵们有些不情愿地也跟着一个军礼。很明显，这里拥有最高领导权的是这位向导。

即使长相温柔，长期在战火淬炼中的向导都有一种与别处不同的刚硬干练气质，不柔弱不做作，很容易叫人产生好感，向导玛莎身上的这种气质很鲜明，也很舒服。

西蒙冲着海伦点点头，两人也回了个军礼。

海伦道：“请尽快抵达七号战堡，协助我们搜查失踪同伴。”

“竭我全力。”向导保证。

肖恩把望远镜折叠放置好，跳下瞭望台：“危机解除。”

两队人马汇成一队，迅速往七号战堡赶，所幸距离原本就不远了，很快抵达战堡前的校场。

在见到警卫队的其他成员时，埃蒙德等人很明显又非常警惕，在玛莎的安抚下勉强停止骚动，但表情还是很紧张，如石头般动也不动紧盯着几人。

“铺开精神电网，查找区域内存在的任何人？”玛莎确认了一下指示，点头道，“战时状态所有成员都是固守战堡的，极少可能会在外面活动，一旦确定外界区域有人，基本就是你们需要寻找的对象。”

“是的，”肖恩道，“至少告诉我们，我们的同伴有可能存在的方向。”

最大的问题是指挥官非向导非哨兵，是普通人，身上能散发的信息素微弱到几乎不计，无法循着信息素找到同类，那只能排查精神网络内所有的热能生命。

无关紧要的士兵原地解散，校场内留下的就是向导、哨兵与战堡的领导层。众人紧紧盯着中间的向导。女人闭上眼，无数精神触手呈网状迅速向外发散，雷克斯等人都是脸色一变，尽力压抑自己的信息素不放出排斥的信号，叫环绕在身侧的精神电流得以自由扩散。

似乎觉察到什么，玛莎的表情凝重了一些，眉毛也蹙起，肖恩等人一阵欣喜，但向导始终没有睁开眼睛，随着探查时间越来越久，焦躁的气氛已经在五人之间弥漫。

越没有消息就越意味着指挥官处境危险。同伴们沉着脸，连肖恩的双眼都蒙上了忧色。

海伦也闭着眼，仔细辨认着向导精神电流中潜藏的信号，某个瞬间，脑海一阵刺痛——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向导也猛然睁开了眼！

玛莎的脸色有些苍白，呼吸急促，蓦地转头望向七号战堡的同僚：“有异兽！”

精神触手已经向所有哨兵传达了一个图式，模糊的电流勉强可以辨认一个壳状兽类，巨大的头部为类似石质岩层的甲壳所包围，上面分布有粗壮尖锐的角。

“卧槽岩兽！”七号战堡的教官，那个络腮胡大汉一声大喝，直接抄枪蹦起来，大吼着跑向里面，“敌——袭——！”

所有人都知道，岩兽出没，身边必定跟着至少一打的荒漠兽类！若是沙蜥还好，恐怖的是会钻洞的沙蝎与二次分裂的沙蛇！

这下饶是万年面瘫的布兰特都有些动容。向导是以自己为中心向外散发精神电网的区域的，先搜索到异兽的存在，也就是说指挥官的所在区域很可能已经是异兽领地。

荒野刚经历过一次惨烈的兽潮，而这是最可怕的情况，二次兽袭。

12.7

其实关于哨向的文，一般都会出现精神体的概念——其实就是其精神力的拟物化，一般是只有哨兵向导才能看到的动物。

但是我试图将这篇文尽量往科学侧靠拢，就抛弃了精神体的设定，(;￢＿￢)毕竟总觉得这个太不科学了，我实在难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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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求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