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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生存手册 第15章 解连环2

作者:尔因冬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30 18:20:55 来源:文学城

军营生活确实枯燥,苻原过去十来年都在军营里,时间长了没觉得有什么,现在慕容璧一来,他觉得有点意思,但让她在这肯定不是长久之计。

慕容璧眼睛真挚:“这是臣妾亲手做的。”

他很给面子地吃了一块,然后道:“太甜。”

“糕点就是甜的。”她自己拿起一块开始嚼。

苻原看着她鼓鼓的腮帮子,问道:“你来找我,有何事?”

慕容璧嘴里咽着枣花糕,才想起此次的目的。但她并未见什么女子在这,贸然提起,若是此事属实,说不定苻原恼羞成怒之下,可能会将她如何如何;若是此事乌有,他治自己一个造谣之罪也未可知。

总之,敌不动我不动,这是慕容璧目前想到的办法,不管那些美娇娘是真是假,等眼见为实了再说。

慕容璧抿嘴甜甜一笑,继而满脸担忧道:“臣妾想着军营艰苦,殿下身边又没什么贴心的人跟着,恐怕照顾不好自己......”

苻原一拍膝盖,恍然道:“既然如此,那你正好留下,反正我身边也少个‘贴心’的人。”

“这,”慕容璧没想到他顺竿子就爬,“臣妾一时心急,尚未来得及带什么衣物......”

“这好办,我现在便派人回去,让你的丫鬟给你收拾出来。”

苻原侧身欲喊人,慕容璧急了,忙抓住他袖子:“殿下!”

榻边光滑,她还未抓稳苻原的袖边,人便已经倒在他的怀中,撞了个满怀。

一张满含着慌乱的杏眼近在咫尺,不过数秒,苻原就看着面前雪白的面容染上了绯红,女子的馨香霎时充斥着鼻尖。

慕容璧回神,赶快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后退到一旁的空地上,发髻松散了几缕,瞪大那双眼睛看着他,跟个受惊的兔子似的。

苻原还坐在榻上,看着她道:“你既不愿,便回去吧。”

慕容璧坐在回皇府的马车里有些懊恼,想起走时苻原将她送上马车,便又与属下商谈要事去了。

回去两个贴身丫鬟便问她到底如何了。

“根本没有什么女子,”慕容璧大步流星地坐下去,捏起糕点就嚼了起来。

两个丫鬟一左一右地站着,低声问:“您说是您亲手做的,殿下可有说啥?”

“他能说啥?哦,就说太甜了。”慕容璧想了想,“他好像不太爱吃甜的。”

没几日,北边的匈奴又在秦国边境作乱,苻原奉命前去平乱。已到冬月,西风凌冽,慕容璧在王府里跟着管家开始置办年货。

她第一次到雍州城的街上,正好碰上集市,热闹得很。到了一家卖胭脂的店铺里,一个走商正给老板盘货。

“这可是西域的东西,瞧这盒子上,都镶的最好的彩石。”走商见又来了女子,忙示意手中的胭脂。

“这如何卖?”

老板说了个数,慕容璧看了看,道:“确实夺目,只是为了买盒子有些不值当。”

老板一笑道:“无妨,若是女娘何日再回转,随时可来。”

慕容璧看了一圈,兴致缺缺。听身后的老板与走商道:“好在你回来得早,如今边关不太平,与匈奴又打起来了。”

“我听说前段时间陛下刚攻下襄国,便又要去边境,如今各地战事吃紧,只怕以后生意不好做呀......”

“这次是三皇子,也就是咱们雍州王被派去了。”

“如今陛下成年皇子只有太子和雍州王,打匈奴这种事自然不能派给太子。”走商低声,“雍州王六岁时母亲便故去,便一直被养在军营,陛下本就不惜雍州王,好在王爷再军营里学了点行军打仗的本事,这才有今日。”

慕容璧在门口的脚步一顿,听走商接着道:“那太子生母可是弘农杨氏出身,世代簪缨,陛下本就仰慕汉族文化,这一下太子便更得陛下喜爱,尚未成年时便被立为太子......”

慕容璧回到王府,拿了块枣花糕坐在廊下看着下人们洒扫。

她想到嫁人的前几天,宫中便议论纷纷,说是秦国皇帝将联姻的对象换成了三皇子,欺人太甚,母妃也眼泪汪汪地怕她受苦。最终商谈的是将苻原封王,不至于在身份上太过不去。

秦国强势,燕国孱弱,只能通过联姻暂时缓和两国之间的关系,至于她,自然只能答应。只是她没想到,苻原的身世听起来倒有些惨。临行前,母妃嘱咐她,既嫁与三皇子,便以他为先,侍奉好他,早日生下子嗣。

她又想起苻原背后的伤,叹了口气。

她一个别国公主,若是苻原有个三长两短,她能有好日子过?眼下不管别的,笼络苻原才是正理。慕容璧拍了拍手上的碎屑,认真地点了点头。

就这么办。

然而没等她等到苻原凯旋,宫里却来人了,原来是杨皇后找她。一进宫,杨皇后便亲切地拉着她的手,说要为她办及笄之礼。

“秦国能太平便是给臣妾最好的礼物了,臣妾不求其他的。”

杨皇后叹笑道:“没想到你年纪小,却如此识大体。”

她转头让丫鬟拿出了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道:“如今原儿在外征战,本宫想着你必定也无聊得紧,便召你进宫说说话。本宫早早便准备好了你的及笄之礼,如今正好送给你,打开瞧瞧吧。”

慕容璧接过,小心翼翼地打开,见里面躺着一串通体血红的珊瑚串子,光泽极好。

皇后身边的丫鬟道:“这是今年下面新贡的宝石,说是戴着可使人通体生香。”

慕容璧行礼:“这般贵重,多谢皇后娘娘。”

两日后边关传来消息,此次迎击匈奴取得大捷,苻岭让苻原直奔长安复命。接风宴上,慕容璧时隔一个多月再看到他,发现他似乎又黑了,看着也精壮了不少。

她瞄苻原的次数过多,杨皇后注意到了,对一旁的苻岭笑道:“到底是新成婚的小夫妻,瞧瞧原儿的媳妇,才一杯酒的功夫,都不知道瞄原儿几眼了。”

说着,抬起袖子掩嘴笑了起来。

苻岭对苻原道:“此次刚成婚便让你远赴边境击退匈奴,真是帮了朕的大忙,只是雍王妃尚年幼,如今回来了要多陪陪她。”

苻原颔首道:“为秦国尽忠是儿臣的本分,此次能击退匈奴亦是我大秦男儿的气节使然。”

饭后苻原便带着慕容璧回雍州了,他难得地和她坐在马车里。

苻原手搭在膝上,问她:“皇后让你到长安来的?”

“当然了,不然我可不愿意舟车劳顿地到这儿来。不过皇后娘娘人倒是挺好的,还提前送了我及笄之礼。”慕容璧如实道来。

苻原算了算,离她及笄不过还有二十来天,“送你什么了?”

“一串珊瑚珠子,好看极了。”

到了雍州城,一下车,苻原便让慕容璧拿出皇后送的那只盒子,让管家拿走了。

“怎么了?”慕容璧跟在他身后问他。

“王府里进的东西,都要让管家过目。”

皇宫里也有这规定,慕容璧没再细问,但晚上苻原便和她说,那串珠子已经让人碎了。

“为什么碎了?”慕容璧站起来,“那是皇后娘娘给我的。”

苻原反身将门上锁,慕容璧眼神一凛,后退了两步。苻原瞧在眼里,没出声,走到她面前,看她眼里的慌乱好笑,面上却不显,“你还想活着吗?”

她瞪大眼睛:“当然啦!”

“皇后送你的那串珠子里,含有大量的麝香。”

“麝香?!”

“此物可致女子不孕。”

慕容璧扶着桌子,“皇后娘娘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苻原眼神沉沉,“跟在我的身边,就是会充满危险。”

慕容璧抬眼看他深邃的眼睛,低声道:“你?皇后要害你?”

“如今四处烽烟,太子体弱,难以替秦国征战,父皇让我用兵,她自然怕我抢太子之位。”苻原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而且思虑长远。”

慕容璧因为他的一番话心中惴惴,惶恐地坐在榻上。

“害怕了?”苻原问她。

慕容璧默默地点头。

“上次独自跑到军营不觉得害怕,如今倒知道害怕了?”

慕容璧深深吸了口气,“那怎能一样?”

“如何不一样?”

“上次我是去见自己的靠山,如今是有人要害我,那心里如何能一样?”慕容璧在害怕中还白了他一眼。

苻原道:“你既害怕,我便在这里守着你。”

那晚苻原在榻上卧了一晚。

第二日是个雨天,慕容璧觉得苻原再睡在榻上有些不妥,便另拿了床被子放在床的外边。

她穿着里衣,露出雪白的脖颈,直挺挺地躺在里侧的被子里。苻原也躺下,烛火晃动,投下帷幔的影子。

外面淅沥的雨声,突然一声惊雷,一个瑟缩温热的身体就压在了苻原的肩膀边,他没吭声,直到雨势倾盆,外面的嘈杂被墙壁隔开少许。

她也不过是个孩子。苻原想。任由她睡梦中手脚并用将他缠住。

但还没等到慕容璧及笄的那天,天下局势大改。

晋国派大将率三十万大军压到秦国边境,剑指长安。皇帝苻岭调动全部兵力亲自迎战,两军打了五天五夜,皆死伤惨重,秦国大军折损一半,苻岭重伤,退到襄阳行宫休养。

苻原率兵前去支援,杨皇后在长安以苻原擅自调兵意图趁机谋逆为由,下旨让禁卫军前去扫平逆军。苻原率兵尚未到襄阳,便在新城被禁军拦截,双方激战,苻原负伤失踪。

消息传到雍州,慕容璧正在剪窗花,闻言被手里的剪子划了道伤口,鲜血直冒,丫鬟手忙脚乱地给她包扎。

当晚,雍王府里,一群蒙面刺客冲进来,血屠雍王府,无一人幸存,只有慕容璧被管家关在密室里躲过一劫。

苻岭重伤之下,人已昏迷多日。杨皇后派精兵将苻岭运回长安,不过七日,苻岭伤亡,太子苻弘正式继位,在此改朝换代之际,多郡驻军割据为王、自立门户。秦国内乱,外敌虎视眈眈,一下便从强国变得风雨飘摇。

慕容璧在密室里昏迷了两日,才有人打开了密室门。

是苻原。

她虚弱地睁开眼,看着他,苍白的脸上那双湛黑的杏眼滑下泪水。

“你不是受伤失踪了吗?”

苻原将她抱起向外走:“别说话。”

雍王府里只有穿着盔甲的士兵在清扫,空气中隐隐还有血腥味。慕容璧几日未进食,加之受到了惊吓,郎中来开了几副药,连吃了两天才有好转。

而就在此时,燕国以燕国公主在秦身亡为由,在边境用兵,内乱外患之下,秦国连败两城,民不聊生。杨皇后与苻弘掌握禁军,与燕国交战中却接连折戟几员大将。

雍王府被苻原带的军队把守,慕容璧看着苻原的书房每天进进出出多人,晚上也商讨要事到很晚。

一连几天,慕容璧身体恢复差不多的时候,她才又见到苻原,“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皇后要杀我。”

慕容璧眼神在他的脸上游弋:“那你......不是被打伤了吗,怎么回来的?”

“缓兵之计,”苻原自嘲地笑,“打不过,只能先跑了。”

慕容璧眼眶湿润:“府里的人,还有管家,都被杀害了。也是皇后的人吗?”

苻原点点头,盯着她道:”我身边就是这样危险,如今秦国乃是水火之中,皇后知道我活着,势必还要杀我。你若是想回燕国,我便送你回去,总归比在我身边安全些。”

北方的游牧民族皆骁勇善战,燕国如今掌兵的是慕容旗,皇后之子,之前便是他带兵连下秦国两座城池。

慕容璧默默不语。

苻原道:“你若是想留下,亦可。”

他话音刚落,她两行清泪滴落,哽咽道:“燕国,我回不去的......”

早在燕国求亲之时,两国都已明白,和亲的公主不过是政治的牺牲品,没人会去在乎她的结局如何。公主的名头之下,不是风光,而是别无选择的无奈。

她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妃子生下的不受宠的公主,哪怕尚未及笄,也只能别无选择地出嫁。

一阵沉默,房中寂静,只有蜡烛燃烧的声音。

慕容璧眼睫沾上泪水,显得楚楚可怜,她也不过十五岁,甚至脸上一点幼态的婴儿肥还未消去。她看着烛光映照下苻原那张看不出情绪的半明半昧的脸,低声且小心翼翼地问:

“我能跟着你吗?”

跟着他。

苻原咀嚼着她话中的意思,还是决定和她再说清楚,也许是话语残忍,他的声音带着温和:“跟着我,可能就会像前几天一样,随时都有可能面临着危险,不光我的性命随时会被人取走,你的性命也随时会受到威胁,这样你还愿意跟着我吗?”

慕容璧抿着唇,默默点了点头。

她双手交叠在一起,手臂清瘦,低头含胸,露出弧线优美的一段脖颈。

又是一阵沉默,苻原道:“今天正好是你及笄的日子。”

他自怀中掏出一件玉坠,是一枚罗汉眼,不是很纯翠,但胜在清透。慕容璧自他手中捏起,苻原道:“这是我母亲生前给我的,希望能保佑我平安。”

慕容璧眸光闪动,听他道:“现在送给你,算作及笄之礼吧。”

“这是你母亲给你的,我怎么好收下呢。”

“你安心收下就是了,要是真能保佑你平安,也算帮我的忙了。”

慕容璧解开绳子,低头戴了上去,和白皙的脖颈相得益彰。

苻原眸光沉沉,看着她这副样子低声道:“但是跟着我,得在我这里压个东西。”

慕容璧抬头看他:“什么?”

苻原起身,步履沉稳地走到她面前,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一把将她抱起,放到了床边。慕容璧再不懂,也感觉到了危险,她揪着衣襟,带点惊惶地看着苻原。而苻原已经解开外衣,推倒她,欺身而上......

他的唇舌贴上她的,外衣早已不翼而飞,光滑的肌肤沾上冷意,她瑟缩了一下,一具火热的身体已经贴上了她的,仿佛要将她烫化一般。头顶的帷幔晃动起来,一只手捧着她的脑袋,他粗重地在她的耳畔喘息,下一秒,尖锐的疼痛袭来,她想合上腿,可却将身前的腰肢越缠越紧。

她雪白的胳膊被苻原抬起,缠绕在他的肩上,她感觉到自己像是被河水不断地拍打着,淹没至头顶再慢慢退去。

他们缠绕在一起,像是密不可分的两只藤蔓,从此以后,命运也交叠在一起。他生,她生;他死,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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