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肌肤乍一贴上那灼热的体温,两人都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顾琛在睡梦中发出一声模糊的呓语,身体本能地想要远离这突如其来的刺激!
然而顾屿的动作更快,伸出双臂,从背后紧紧地,不留一丝余地地抱住了顾琛!
冰冷的胸膛贴上了顾琛坚实滚烫的后背,冰冷的小腹紧贴着顾琛紧窄的腰窝,带着水汽的脸颊深深埋进了顾琛颈窝与枕头之间的空隙,双腿也缠了上去。
极致的冰冷与滚烫,湿滑与干燥,在这一刻形成了惊心动魄的对比。
顾屿双臂收得死紧,仿佛要将自己彻底嵌入顾琛的身体里。
他贪婪地呼吸着,鼻尖紧贴着顾琛颈后那片肌肤,那气息几乎让他眩晕
唇,带着残余的冰凉,贴上了那处。
起初只是小心翼翼的试探轻触,感受着那皮肤下沉稳有力的跳动。
但这接触很快变得急切而贪婪,不再是轻触,而是带着吮吸力度的细密亲吻。
唇瓣在腺体周围流连辗转,留下湿濡的痕迹。
齿尖细细地,反复地厮磨那片肌肤,力道在失控边缘徘徊,时而轻如羽毛,时而又重得留下隐约的齿痕。
每一次厮磨,都换来顾琛在睡梦中更深沉的闷哼和身体细微的绷紧。
顾屿眼底翻涌着赤红的疯狂与扭曲的满足。
他更加用力地厮磨着,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都烙印上去,要将那腺体里所有的冷香都榨取出来,融入自己的骨血!
浓烈到极致的信息素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炸开,带来阵阵灭顶般的眩晕和快慰。
颈后那个因缺乏安抚而灼痛不堪的腺体,在这纯粹而强大的包围下,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剧烈的灼痛感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灵魂深处泛起的酥麻与充盈。
他的身体贴着顾琛发出无法控制地痉挛和颤抖。
"哥。"
“我要怎样才能彻底的拥有你……”
含糊不清的低语,从紧贴着皮肤的唇齿间溢出。
究竟是从何时、何地,悄然改变了模样呢?
顾屿也说不清。
只是记忆里记得,是从那一个格外寒冷的初冬开始。
放学铃声刚响,天空就飘起了细密的雪粒,风刮在脸上像刀子。
刚满八岁的顾屿背着对他来说还有些沉重的书包,缩着脖子走出私立小学门口,小脸冻得通红。
他习惯性地在接孩子的高档轿车和穿着体面的家长中,踮着脚去寻找那个比他高出许多的身影。
顾家的黑色宾利安静地停在专属位置,司机老陈已经撑着伞站在车旁,但顾屿没有立刻进去,只是固执地在寒风中张望。
雪花落在他柔软的黑色发丝上,很快融化成细小的水珠。
“小屿少爷,快上车吧,外面冷!”老陈心疼地招呼着。
“再等一下,哥哥还没出来。”
顾屿的声音带着点鼻音,眼睛依旧盯着高年级部紧闭的大门。
顾琛比他高两个年级,放学时间稍晚。
老陈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陪着等。
他知道,顾屿从小就黏顾琛,简直像顾琛的小尾巴。
顾家父母常年忙于在外,顾琛几乎是半带大地把这个弟弟带在身边,在顾屿小小的世界里,哥哥顾琛就是他的天,是他安全感的全部来源,所有从小就特别黏他哥哥。
终于,高年级部的门开了。
在一群穿着同样精致校服的学生中,顾屿一眼就锁定了那个身影。
十岁的顾琛已经初具少年的挺拔轮廓,眉眼深邃,气质在同龄人中显得格外沉稳冷静。
他似乎也在第一时间就看到了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的小不点,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一下,加快脚步走了过来。
一件带着温暖体温、质地精良的深蓝色羊毛大衣兜头罩了下来,严严实实地裹住了顾屿单薄的小身板。
那大衣为顾屿瞬间隔绝了刺骨的寒意。
上面还残留着哥哥身上特有的、清冽的气息。
“笨蛋,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在车里等?”
顾琛的声音清朗,带着少年特有的质感,语气是责备的,但动作却无比轻柔。
他蹲下身,用温暖干燥的手指拂去顾屿头发和睫毛上的雪水,又仔细地将大衣的领口拢紧,确保一丝冷风也灌不进去。
顾屿被熟悉的雪松气息和哥哥的体温包裹着,冻得发白的小脸立刻漾起满足的笑容,像只终于找到暖源的小动物。
他伸出冰凉的小手,自然而然地抓住顾琛温热的手指:“我想等你一起嘛,哥哥。”声音软糯,带着全然的依赖。
顾琛反手握住他冰凉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温暖的手掌里焐着,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头:“下次不许了,冻病了怎么办?”
“哥哥才不会让我生病呢!”
顾屿仰着小脸,大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哥哥线条清晰的侧脸,语气里是全然的信任。
车内暖气开得很足。
顾琛帮顾屿脱下那件过于宽大的外套,又接过老陈递来的热毛巾,仔细地给弟弟擦脸擦手。
顾屿舒服地眯起眼睛,靠在哥哥身边,贪婪地汲取着那令人安心的雪松气息和源源不断的温暖。
回到坐落在半山的顾宅。
巨大的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温暖如春,但顾宅太大太空了,父母常常不在家,只有佣人无声地穿梭。
晚餐时,长长的餐桌上只有兄弟两人。
顾琛坐主位,顾屿挨着他坐。
顾琛会仔细询问顾屿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有没有人欺负他,也会把自己觉得有趣的课外读物分享给他。
顾屿总是听得格外认真,觉得哥哥懂的东西真多,真厉害。
饭后,顾琛会去书房看书,顾屿则抱着自己的图画书或玩具,安静地待在顾琛书房的地毯上,仿佛只要待在哥哥目光所及的地方,就是最安稳的港湾。
夜晚,顾屿会抱着自己的小枕头,穿着毛茸茸的睡衣,总会准时出现在顾琛的卧室门口。
“哥哥,我怕冷。”或者“哥哥,我做噩梦了。”理由总是层出不穷,但目的只有一个——和哥哥一起睡。
顾琛对此早已习惯,甚至默许。
他会无奈地叹口气,然后掀开自己那张柔软大床的一角:“进来吧,小麻烦精。”语气里却听不出半分不耐。
顾屿会立刻像只快乐的小鸟扑进被窝,把自己塞进哥哥怀里,或者紧紧贴着哥哥温暖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