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西呈柱状,随着时溪手指的触摸,竟缓缓立了起来。
黄耳再次挣扎,却又被时溪镇压:“再动,我就把你扔在这里。”
黄耳浑身僵硬。
时溪将那个东西又摸了摸,还故意问着:“这是什么呀?呀,原来我家黄耳是儿子,不是女儿,哈哈哈……”
即便僵硬如黄耳,还是再次挣扎了起来。时溪双手穿过黄耳的腋下,一把将它抱到面前:“做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难道你不想当我儿子,想当女儿?”
手指不经意间碰到黄耳的胸口,顿觉异常,时溪低头去看,黄耳本该平坦的胸口处,却有一处凹陷,仿佛被谁咬掉般一口肉般,缺了一块。
“不会吧,看一眼真少了一块肉?”
时溪轻轻摩梭着黄耳似疤痕,又似胎记的凹陷,“怎么好像还有牙印?是谁给你咬的?”
黄耳盯着时溪,一双圆圆的眼睛在夜色下泛着明光。它向前挪了挪身子,两只前爪搭在时溪双肩上,用鼻子蹭了蹭时溪的面颊,然后又向他的嘴唇移去,却忽地顿住了。
它的唇几乎与时溪相触,但却在看到时溪双眼中自己的倒影时,停住了身形。它垂下了头,无声地从时溪身上跳下。
“怎么了,怎么突然不高兴了?”时溪问。
黄耳沉默。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在想什么。”时溪摸了摸黄耳的小脑袋,“是不是在想娘子?”
黄耳猛地抬起头看向时溪。
“看吧看吧,我说的没错吧!”时溪哈哈大笑,“等我回去就着手给你找娘子的事,但是这也不是着急的事,你要有耐心,知道不知道?”
黄耳看了时溪一眼,扭头就走。却被时溪一把抓回:“你要干什么去?”
翻过黄耳的小身子,抱住它,将脸埋在它胸口蹭来蹭去,“耳啊,还记得吗,我们是在麒麟洞相遇的。但是在你之前,我认识了一个少年,他让我无论如何都不要去堵杀麒麟。但我还是去了。你知道吗,他死在了麒麟洞。这些天我一直在想一件事,一件让我很后悔的事。我想我要是早点到麒麟洞,他是不是就不会死。”时溪头埋在黄耳的胸口,声音闷闷的。
黄耳用两只前爪将时溪的额头支起来,静静地凝视着时溪的双眼。
那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让时溪看得有一瞬的怔愣。
半晌后,黄耳慢慢、慢慢地将自己的唇贴上了时溪的唇。
毛茸茸的小狗,嘴巴一圈也都是毛,绒绒的触感下,时溪捧住黄耳的小脑袋,用鼻尖抵着它的鼻尖:“谢谢你安慰我,小黄耳。”
这天之后,时溪便命人着重注意着收集一些好看的小狗。
终于在不久后的一天,被他选到了一只全身乌黑的半大母狗。时溪为它取名乌星。它全身皮毛油光锃亮,虽不如黄耳的毛发,但也算狗中出类拔萃的了。
时溪将乌星抱到黄耳面前:“耳啊,来看看这是谁?”
本在时溪床榻上睡觉的黄耳,闻言睁开了眼睛,却听到时溪说:“这是你未来的娘子,怎么样,好不好看?诶?你这是什么眼神?虽然毛色没有你的好看,但也算不错了,我可是为你选了很久……。干什么?不喜欢?要不我给你多选几个来,你喜欢哪个就留哪个?”
黄耳仍旧无动于衷,甚至还闭上了眼睛。时溪正打算软的不行,来硬的时,就有脚步声从外面传来。
时当流从外走了进来,并对时溪说了一件大事——
冷行云和清竹大师死了,而恨生去了偃月坞。
冷行云是冷寒的父亲。没了冷行云,那冷寒就是偃月坞的掌门了。
而清竹大师呢,他是恨生的师父。
恨生本是清竹大师的大弟子,按理说本该继承师父的衣钵,但却没留在清竹寺当住持,反而去了偃月坞。
以时溪看来,他们二人本该在顶峰相见的,一个是偃月坞掌门,一个是清竹寺住持……
但现在这种状况……
“恨生为何去了偃月坞?”时溪放下乌星,“他身为大弟子,理当登为清竹寺住持才是。”
可时当流只摇了摇头,并未多说。
如今的六大门派,因冷行云和清竹大师陨落,一着失去了两位掌门,因此让整个修仙界重新洗牌。
也因此时当流被推举为六大门派之首。
而他们温清宗也会再上一层楼。
对于这一点,时溪并不关注,他将趴在床上的黄耳抱起。
“溪儿啊……”时当流看着这一幕,叹了一声,“你也长大了。”
“嗯,是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时溪摸着黄耳的耳朵,随口附和道。
“你从小就没了母亲,她生下你就撒手人寰,我悲伤难抑……导致那些年对你疏于管教,是我对不住你,以至于你从小便顽劣不堪。但即便如此,后来你也没让爹失望。”时当流顿了顿,“但是从你得到这只小狗崽后,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黄耳动了动耳朵,睁开眼看了时当流一眼,又重新闭上了眼睛。
时溪莫名其妙:“我做什么了?不就跟狗玩一玩吗。又没沉迷女色,也没沉迷赌博,更不是瘾君子。”
“原来你还知道啊,这一年来,你是不是连修炼都疏忽了?”
“啊,你说这个啊……”时溪眨了眨眼,最终还是点点头,这一年来他是疏于修炼了。
“既然你自己也意识到了,爹也不说你什么了,你也长大了,爹为你挑了几家贵女的画像,你也看一看。也该到了该娶亲的年纪了。”
本安详地蜷缩在时溪怀里的黄耳猛地睁开眼。时溪也霎时抬头:“什么?”
“爹给你选了门亲事,过段时间你把亲结了。”
时当流说得很简单,在时溪看来,就仿佛是在说:我把饭做好了,你有空吃一下。
时溪傻了:“爹,你说什么?”
时当流走过来,摸了摸时溪的额头,“你这孩子天天和狗在一起,待傻了?”
时溪推开他爹的手:“爹,婚姻不是儿戏。我都没见过她,怎么能娶她?”
时当流似乎就等着时溪这句话,一脸慈爱地看着他:“爹就怕你没见过不喜欢,所以将人安排来与你见上一见。”
“爹,这才是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对不对?”
时当流直接无视他的话,转而笑眯眯道:“人家姑娘家还等着你呢,你再不去就是失礼了。”然后不再多说,转身离开。
看着他爹走出去那得意洋洋的背影,时溪头疼,很头疼。
黄耳也从时溪怀里站了起来,它似乎很忧虑。
也不知怎么看出来的,时溪就是觉得它此时正狠狠地蹙着眉。
本头疼的时溪,顿时开怀的笑了。
笑得肚子痛到几乎钻到桌子底下去,他按着肚子,忍着笑,指了指黄耳的眉心,“你忧虑个什么劲?”
“少宗主。”正在此时,有弟子在外通传,“破刀堡的大弟子前来拜会。”
时溪正想着这破刀堡大弟子是谁时,春忘就站到了他面前。
时溪:“……”
春忘将时溪怀里的黄耳扔到地上,然后拉着时溪就出去了。时溪莫名其妙:“你他娘的要带我去哪?”
春忘没吭声,他没了平时的插科打诨,带着时溪就御刀飞了出去,一声不吭地落到了一家勾栏之地,然后点了一桌子酒菜。时溪问他话,他仍旧沉默,只是一脸的痛苦与无奈。
时溪还是第一次见春忘这样。
他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见春忘这样,他也不能走,于是就留下来陪春忘喝酒。
时溪酒量一向很好,但春忘这厮竟然比他还他妈好,直到他醉了时,春忘都还清醒着。
*
睡梦中被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时溪迷迷糊糊睁开眼,入眼的一片雪白肌肤,让时溪顿时睁大了眼。
身上趴着一人,看到那人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让时溪立马清醒了。
伏在他胸口的、只穿着肚兜的女人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时溪醒了过来,她脸颊顿时爬满了红晕:“公子……”
她娇羞地唤了一声。
时溪:“……!”
他妈的,就这么**了?
可是他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他可以**,但最起码得让他体会一下吧?怎么什么都他妈的没感觉到,就莫名其妙的失去了童子身??
正当时溪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时,他看到了自己虽然衣襟敞开,胸膛赤|裸,但裤子还好好地穿在身上,甚至裤腰还是自己之前系的模样。
就,这么干巴巴的搂着睡了一觉?
女人看到时溪的举动,也明白了他的想法。她从一旁拿起外衫披在了肩膀上,含羞带怯地说:“公子,奴家……还是处·子之身。”
时溪并未说话,这女子的意思他又如何不知。她现在还是处·子,那就说明他们还什么都没发生。
和春忘喝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他抬头看了眼周围,帐幔轻垂,帐外点着紫金薄纱灯,昏暗诱人的光线透射进来。不用想还是在风月场,而且约莫还是春忘给他点了这是处·子身的风尘女。
兄弟,你待老子不薄,还他妈知道给我点个处·子。
时溪起身下榻,找到了被随意丢在地上的外袍,从里面取出两张银票放到了榻上。
女子看到上面的数字,惊得娇呼一声:“公子……银钱已经付过了。”
“就当是赏你的了。”时溪内心再如何翻滚,面上仍旧不动声色,他并未多做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他没再去找春忘,而是直接御剑回了温清宗。
他醉酒之后头脑昏沉,即便此刻都没完全清醒,脚刚落地,就被什么东西扑倒了。
毛茸茸的压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