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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 第39章 第 39 章

作者:左手封魔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4-26 15:51:58 来源:文学城

星辰月色在头顶流转,时溪看着男孩这样对恨生,一时心情难以描摹。

恨生转过头来,对时溪抱歉地一笑:“抱歉,让你见丑了。”

时溪摇了摇头:“他常常这样么?”

恨生垂下眼眸,仿佛在组织措辞,又仿佛难以启口,但最终还是说道:“……不止是他。”

时溪一怔,反应了半晌才明白恨生这是何意。

春忘曾说过冷寒有八百个孩子,当然这一定是夸张了,但想必他的孩子是不少的。恨生说不止是他,那就说明其他孩子也这样。

时溪实难想象,恨生跟随冷寒这些年,都是如何过来的。

时溪正想着,又听到身后那孩子说:“我爹说了,你欠我们家的,在我们家你就是下人、是条狗!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

正在前方带路的恨生脚步微一趔趄,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时溪被带到了冷寒的书房。

书房分为内外两室,中间用一山水流云屏风隔开——山体静谧,水声悠悠,流云无风自动。

外室一角燃着八角铜兽香炉,袅婷的烟雾从香炉中缭绕着升腾起来。

伴随着“吱呀”一声,烟雾被开门的气流冲散,恨生走进来,向坐于桌案后的冷寒说:“掌门,时公子带到了。”

桌上的案牍堆积,冷寒手拿卷宗,头也不抬地说道:“进来吧!让他不用客气。”

“冷掌门……”时溪拖着长长的尾音,不等冷寒话音落地,便走了进来。

冷寒这才撩起眼皮看向来人,说:“让你不客气你还真不客气!”他说着就打了个呵欠,好似精神欠佳。

时溪走到冷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随意地说:“跟你我有什么好客气的?”

说话的功夫,恨生向冷寒施了一礼,就退了出去。

时溪拿起笔挂上的紫毫笔,在手中转着圈,若无其事地问:“冷寒,你有多少孩子啊?”

冷寒目光重新落在卷宗上,听见时溪的话,他歪了歪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时溪正打算换个说法时,房门突然被人撞开了,刚才那个小男孩捂着额头跑了进来,见到冷寒,直接跪到了地上,他哭着说:“爹,恨生打我,你看我额头都被他打出血了!我的那些弟弟们最近也都被他打了。爹,您最近太放纵恨生了。”

恨生也紧随其后走了进来,见到此幕,他一言不发地低下了头,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冷寒放纵恨生?这话时溪持怀疑态度,他还记得上次恨生因冷寒受伤,冷寒那冷漠的态度。

时溪看不下去了,想要替恨生说道说道,于是他说:“冷寒,不是——”

“不用说了。”但他还没说完就被冷寒打断,“不管怎么说,下人将主子打伤,都是下人的错。”冷寒一摆手,好像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了,“恨生,你知道该怎么做。”

恨生垂着眸,点了点头后,退了出去。

男孩见恨生被处罚,立马不哭了,他磕个头就要告退。

谁知这时冷寒再次说道:“我有让你走吗?”

男孩一怔,正开门的手顿住。

“一点礼数没有,书房是你可以随便闯的么?”冷寒说,“还有,你自己做过什么,自己最清楚,去祠堂罚抄门规百遍。”

男孩好似从没见他爹因恨生罚他,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爹——”

冷寒威仪地“嗯?”了一声,男孩吓得立马噤声,退了出去。

时溪咂摸了一下嘴,心想:原来这一切冷寒都看在眼里,只是他从没加以阻止,反而很可能是推动者。

他心里叹了一声,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这时冷寒拍了拍手,然后“嘎吱嘎吱”的木轮压过地面的声音响起,下一秒屏风后的内室转出了一人,此人坐在轮椅上,静静地凝视着时溪。

开始时时溪有些难以置信,因为这人有着与冷寒一样的面容,但随即他就了然了:“干什么冷寒,跟我玩真假冷寒?”

冷寒像看白痴一般看了时溪一眼,然后对轮椅上的男人说道:“冷霜,这便是时溪!”

时溪看了看那轮椅上的男人,又看向冷寒,问道:“冷霜?不是假……冷寒?”

“这是我双生子弟弟,冷霜。”

炸裂!简直就是炸裂!

冷寒什么时候有的双生弟弟?

在时溪记忆中,冷寒的父亲冷行云,有且仅有冷寒这一个孩子,他何时又多了一个?而且还是冷寒的双生弟弟?!

时溪疑惑地看着冷霜,冷寒见状笑道:“我这弟弟从小失足落水后,便一直身子不太好,所以多年来一直深居简出,很少有人知道他。因我时常在他面前提起你,所以他便想要见见你。”

时溪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他想了想,猛地想了起来:“我记得你小时候也落水了。”

冷寒看了冷霜一眼,不无讥讽地说:“而且还是被你推下水的。”

时溪完全没有施害者的愧疚,很是不要脸地说:“那你应该庆幸是我推你下水的,若是没有我,如今的冷霜或许就是你。”

我操,我他妈在说什么?人家冷霜还在这呢!

但冷霜没什么反应,冷寒却笑了一声,声音很有些意味不明,时溪咳了一声,对冷霜说:“对不住,我不是那个意思。”

冷霜笑道:“没有关系,我已身残几百年,这种话岂会还放在心上?”比冷寒要温和得多。

想不到深居简出多年,冷霜还能这般洒落,时溪顿时对其便多了一层好感。这时冷寒冷哼一声:“你还说,当年被你推下水大病一场后,我可是把所有事都忘了。”

时溪也学着冷寒冷哼一声,斜了他一眼:“所有事情都忘了,就他妈记着我推你下水了!”

冷寒:“那当然,我不光那时记得,这辈子都忘不了。”

小心眼的仙首!

时溪打了个呵欠,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当真是小气。”他看了眼四周,走到屏风前,抬手拂过上面的流云,“有没有地方让我睡一觉,今天到现在我还没睡觉呢。”

而冷寒也不知什么原因,精神越发萎靡,到此刻他的精气神好像一下子被抽空了,神情顿时萎顿了下去,他还没吭声,就有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尚未见人,先闻其声:“这么大的偃月坞,还放不下时公子嘛?”

声音似男似女,不辨性别。

但是时溪却知道是谁,而且他前段时间还听过。

——合欢谷掌门任苹笙的声音。

任苹笙一来,时溪就猜到了她要干什么。

冷寒见到她,却冲门唤了一声:“恨生?”

恨生走进来:“掌门。”他垂着眸,不知在想什么。

“刚才冷舍进来未经任何通传我便不与你追究,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冷寒说着看了任苹笙一眼。

时溪一听乐了,他走到桌案旁,将把玩的紫毫挂上去,玩味道:“冷掌门这是在欲擒故纵么?”

任苹笙好似根本没听出冷寒话中的不愉,也没理时溪的话中有话,她自顾自地坐到了刚才时溪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然后端起桌上的玉碟,挑着里面的点心说道:“不过是挨了罚,法力都用于护持伤口,所以未能发现我罢了。”

然后她又看了冷寒一眼:“冷仙首眼下都这副模样了,还欲将我拒之门外,我可当真是佩服之至呢。”

冷寒只嗤笑一笑,并未作答。

时溪没理会冷寒和任苹笙之间的你来我往,更何况他也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暗语。他只是向恨生看去,这才发现恨生脸色极其苍白,唇上也没有丝毫血色。他看了冷寒一眼,觉得冷寒处罚的当真太过了。

他走过去:“恨生,你没事吧?”

恨生右手扶着刀柄,指尖因过于用力而泛白,他好似在极力隐忍着什么,但是仍旧摇了摇头:“没事。”

冷霜从任苹笙来了,便一直没说过话,而且也没有任何惊讶的表情,好似对这种事情已习以为常。

时溪左右看了看,见都一副各有心事的样子,他也不愿在这压抑的气氛中待下去:“冷大掌门,夜也深了,您看您即使都没什么精神头了,还不去休息,定是日理万机深夜不休惯了,我可不行啊。”

冷寒摆了摆手,对恨生说:“带时公子去住的地方。”

今夜正好是半弦月,山中隐隐有雾气飘散,抬眼看去,月华流转,波纹似练。时溪随在恨生身后几步,恨生带着路,时溪随手摘了片沿途的树叶,放在嘴中抿着,时不时地吹几声。

伴着身侧花香悠悠,时溪觉得这偃月坞当真是对月当歌、把酒言欢的好去处。只是身侧无人可以与他共饮。

他咂摸了下嘴,想着若是黄耳在就好了。

正当他左思右想时,走在前方的恨生忽然踉跄了一步,时溪赶忙过去扶住他:“恨生,你没事吧?”

恨生闭着双眼、蹙着眉,好似在隐忍着什么,半晌,他才呼出了一口气:“没事。”

时溪为恨生的言简意赅笑了,他说:“你哪里不舒服,不要忍着。”

恨生说:“没事,可能受了点伤,气血不稳。”

时溪:“你刚才受了什么罚?”

恨生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也罢,时溪没再多问。

片刻后,见恨生精神恢复了一些,二人便再次向为他安排的住处走去。

然而,这次没走多远,前方的恨生再一次踉跄了一步。

但这一次,时溪甚至来不及去扶他,他便“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看恨生双眼紧闭,不省人事,甚至气息微弱,时溪大惊,赶忙去叫人。

在时溪焦急的等待中,冷寒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短短时间内,冷寒的精神头竟然恢复了一些,此时他的头发披散,衣袍半披,脸色透着不耐,一眼便知刚做过什么,而且还是中途被叫出来的。

时溪向冷寒身后看了一眼:“就你来了?”

“你还想谁来?而且我身后这么多人,你没看到?时溪,不是我说,你眉毛下的俩孔只是装饰吗?”

时溪没理会冷寒的揶揄:“这些人里有医师么?”

冷寒蹲下身,探了探躺在地上恨生的鼻息,然后从袖口中取出一粒粉红色的药丸,填进了他嘴中,才说:“死不了就行。”

月光从垂柳的叶隙中透出斑驳的影子,打在躺在地上人事不省的恨生脸上,如同被切割了千万片,乍一看去有些可怖。

但时溪却盯着恨生的脸,对冷寒说:“恨生不是清竹寺的弟子么?到底因何成了你的下人?”他侧身靠在垂柳上,“而且,在我记忆里,恨生当时在清竹寺的地位可不低,甚至要高于现在的净空大师。”

以时溪对当年情势的了解,如若恨生没来偃月坞,现在清竹寺掌门非恨生莫属。

冷寒站起身:“因他欠我的。”

“欠你的?当年清竹大师死后,恨生便到了你偃月坞。当年也不过双十年华的恨生能欠你什么?”

冷寒并没说什么,只冷笑一声,便安排人将恨生送回住处,然后对时溪说:“管好你自己就行了。”他提步就要走。

时溪一把抓住冷寒的手臂:“冷寒,这些年你怎么了?床上那点事就那么重要吗?以至于恨生的生死都可以不在乎?上次恨生出手救了你……”

他抿了抿唇:“我虽不知你们之间到底有何纠葛,所以也不要求你原谅他,但最起码的尊重要给他吧?你儿子平白无故对他拳打脚踢,你不分青红皂白惩罚他,说他是下人,说他是狗。可记得,他曾经也与你我一样,如今变得这般——”

他没能说完,因为他看到冷寒眼中冷漠。

看时溪闭上了嘴,冷寒才说:“说完了?你若是可怜他,便将他带走,正好我刚解了他的碧颜青的毒,让他再没后顾之忧,也不用非为我效命。”他撩起眼皮看向时溪的眼睛,“还有,他救了我,我就要报答他,但我还救了你,你如何报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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