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得了恋爱寄生虫还能活吗 > 第20章 第 20 章

得了恋爱寄生虫还能活吗 第20章 第 20 章

作者:EdoTensei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10 06:33:01 来源:文学城

从这个视角看去,纸门外仍然是浅蓝色的余韵,天将黑未黑。

泉奈修长的手指捻着卷宗泛黄的页脚,你枕在他大腿上,能感受到他因你讲述而微微绷紧的肌肉线条。

“……然后她就说,‘那让我和他赶在你和泉奈结婚之前先结好了’,这样我就可以有钱盖新房子了。”

“啪!”

卷宗被猛地合上的声响惊动了檐下的风铃,你才买的。你仰头看见他绷紧的下颌线,知道这家伙又要闹脾气了。

“我不允许!”

纸门被拉开时带进一缕微凉的夜风。

斑裹着冬衣的身影立在门口,手里拎着的是别人送来的糕点:“不允许什么?”

你不说话,斑在问泉奈。

不过你也越发肆无忌惮了,等着斑打开盖子后,你坐起来第一个挑着要吃的味道。

泉奈在那和斑诉苦,“她说为了让葵和鉴赢回上次打赌输的钱,要把婚期排在鉴的后面!”

最近族里因为两位适婚男性的婚期谁先谁后下了赌局,涉及金额巨大。

真是闲的,你撇撇嘴,怎么不赌哪个老头先咽气?

但你还是说着:“有什么不可以的嘛?又不是推迟很久。”

又拿了一个糯米团子,喂给泉奈,他在团子接近的瞬间将上下唇瓣紧紧贴合,只留一点粉色。

你移走。

泉奈才开口反驳你道,“她自己要把钱都拿来给鉴买刀当新年礼物的吧?为什么要推迟我的婚礼啊唔——”

你趁他说话把团子塞他嘴里。

“你在抱怨我没给你买刀当礼物?”手安抚地拍着他的背,“再说具体日子本来就没定。”

转头对着斑的衣领继续说:“我听说鉴的刀是为泉奈挡招才坏的。”

斑的下巴点了点,算是证实。

他心里觉得你们现在这样跟结婚也没差,但再吵下去他头要炸了。

“你们自己商量吧。”他把话题扯回来,“婚期赶在三月末之前最好。”

再晚就到战事频繁的季节了。

“怎么能拖到三月末呢?!”泉奈差点被团子噎住,“现在已经要二月中了!”

“三月底就要开打了吗?”

问完,身体习惯性地一歪,又要往泉奈腿上倒。

正在气头上,泉奈手掌一抬抵住你额头,把你推开,板着脸:

“不准枕!”

当着斑的面不方便动手,你只能站起来轻踹他一脚,“毛病。”

说完就往外走,留下兄弟俩在屋里。

“生气了吗?”斑问。

“拿枕头去了。”泉奈哗啦哗啦地翻着卷宗,“哥你别管。”

果然,你抱着泉奈的蓝色枕头回来,往他腿上一垫,再次倒头躺下。

泉奈这次倒没拦着你。

“刚刚说到哪了?”你问。

泉奈把卷宗翻得震天响,不理你。

斑吃着点心,从那堆未审的卷宗里抽出一本,“刚刚没人说话。”

“别生气了。”你伸手捏泉奈的脸,他已经把团子吃完了,“让让葵吧,我喜欢她。”

就是之前聊新年筹备的那个卷发女孩。

“你喜欢她?”泉奈到不在意性别不性别,“那你也要把我放在首位吧?再喜欢她也不能因为这个延误婚期啊!”

“是第二位啦第二位。”你手心贴着他脸颊,“我自己在首位啦。”

“不行,你现在就是要把我放首位。”泉奈脸垮了下来。

他一字一顿的强调:“——首——位——”

“婚后可以让你把我放第二。”

又开始了……

你垮下脸收回手,“你的首位是斑吧,我都没有要求你什么。”

“这个时候就别提我了。”斑起身,“我出去转转。”

“哥你哪都别去!”泉奈吼道。

“这么晚了别出去了,”你捂着耳朵从枕头上起来,也叫住斑,“万一泉奈晚上做梦喊你呢。”

泉奈把卷宗摔在桌上,“我不是让你别告诉他的吗?!”

你冷哼一声,“梦话声音那么大,斑怎么可能没听见。

“……我以为是幻听。”斑扶额,“我出去消食,回来时希望你们和好了。”

斑又打开了门。

“不准去!”泉奈道破真相,“哥你是要去见千手柱间吧?!你以为我不知道吗?那天的表情那么——明显!”

你和斑同时倒吸凉气。

你看向斑——不你不能看,你看向泉奈。

“我就说他怎么天天‘消食’呢,”你喃喃自语,“太可怕了,柱间太可怕——”

“可爱?!”泉奈暴怒之下耳背,“我就说你当时和他讲话、笑得那么开心是有鬼!”

“我说的是‘可怕’吧,斑?”你再一次向斑求证。

“确实有点。”斑惊恐的看着拿刀的弟弟,“泉奈你冷静——”

“我要去砍死他——”

泉奈已经冲出门了。

你和斑追上他。但你换鞋耽误了点时间,急得大喊:“你能拦住他吧?”

斑挥了挥手。

赶上他们真的真的要累死了,还好当时老年斑教你的瞬身术还没忘。

“难道你真的要看他去砍柱间?”

“让他发泄吧。”斑为了不让十米外的泉奈听见,小声的说,“我感觉自己被迁怒了。”

“被迁怒的是我吧?”你咬牙反驳,“我刚才态度够好了。”

斑抽空回忆了一下,“不太算。”

你被斑噎住,心想如果不是看着他在,你早就对泉奈采取更激烈的措施了。

“行吧。”你干巴巴的说,但马上脸色难看,“但斑你懂什么——”

斑正想着泉奈是不是故意放慢速度等你,不然你怎么这么快赶上来了,前方突然传来怒吼。

泉奈停下。

“我、就、知、道,”泉奈在河边举刀指着对岸,“你这无耻的、卑鄙千手——!!”

河对岸。

柱间一脸心平气和、甚至有种好久没见的开心,对着泉奈发出自己的问候,“啊!泉奈你身体好了?”

看到从斑身后赶来的你,他笑容更灿烂了。

你走到泉奈左侧,斑挡在泉奈右前。

扉间也蹦出来了。

你本能地后退一步。

泉奈立刻侧身护住你,警惕地盯着扉间——他怕这个阴险的白毛会先攻击最薄弱的环节。

柱间伸手挡住高度警戒的扉间。

他笑着问泉奈:“你们已经结婚了吗?”

没想到柱间先攻击的他!!

这记直球砸得泉奈目眦欲裂:“你这——”

你和斑一左一右拽住他。

“让人未婚先孕的混蛋——没资格问我!!”

“让你哥打他吧。”你扶额,疲惫感漫上心头,“别把自己气着了。”

扉间几乎同时厉喝,“我都解释过不是那样了!!”

双声道。你和扉间的话同时在泉奈的脑内消化。

柱间“啊啊啊”的乱叫,他搞不清楚状况的大喊:“斑,是我说错话了吗?”

那份手足无措的真诚,看起来简直比挑衅更可怕。

“你先别开口!”斑朝对岸低吼,声音里带着一种家长式的、不容置疑的权威,试图摁住这混乱的局面。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显然也觉得这局面蠢得令人发指。

你找着机会本来可以缴他械,但是又觉得在扉间面前如此做,会掉了泉奈的面子。干脆放弃武力解决,转而一把攥住泉奈的袖口,把他往自己这边拽了拽。

“你比柱间强多了别和他计较好吗——”你轻声说,“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可是柱间还早。”

泉奈紧绷的身体几乎不可察觉的松了一下。

你循循诱之,“别和柱间计较了,异地恋很可怜的,对吗?”

泉奈像是想到什么,挽了个刀花,刀尖终于不再是直逼柱间,而是斜向地面,虽然刀还没收进鞘里,但那股要拼命的架势总算收敛了,紧握刀柄的手还是没松懈过。

“我就知道你们没安好心,三打——”扉间煞风景的指控再度炸响。

“过于无耻了,扉间?”斑打断他,“你连她都要算作战斗力吗?”

他这话一半是驳斥扉间,另一半也是在提醒泉奈开战需要注意确保你的安危。

“别对喊了好吗?”你终于忍无可忍,声音不大,却像一盆冰水浇在四个男人头上,“很丢人,像狒狒。”

而且斑刚刚说的内容真的很烦。

你内心想踹死他——

缴械、瞬身术,这些保命技不都是他逼着你学的吗?

还有些封印术,不过太久没算过数,你要忘光了。

其他的杀技你能逃就逃了,他也像放你一马似的不提了,这不代表他对你的要求就只有活着吗?

现在嫌你算不上战力了,什么意思?!

恨不得回到十年前、不对,跳到六十年后,去问还没死的老斑到底六十年前的他是怎么想的?为什么要嫌弃自己做下的决定?!

等等,这时间好乱。

你晃了晃头,甩掉时间线的悖论。

用足以化作实体的视线在斑身后死死盯着他——你知道他能感觉到。

斑的肩膀不自在扭动一下。

你移开视线,转向泉奈,对岸传来柱间“诶诶诶?”的声音。

河对岸的柱间似乎终于消化完了这混乱的局面,他那双黑亮的眼睛在你们几人之间转了转,最后定格在你身上,无视了弟弟的指控和斑的怒视,也忽略了泉奈依旧握在手里的刀,脸上重新堆起那种毫无阴霾的爽朗笑容,声音洪亮地提议:

“那个——误会好像很深啊!要不这样!我请你们吃饭?新开了一家居酒屋,大家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聊聊吧?”

他补充似的说道,“斑觉得那里也很不错呢。”

故意的吧故意的吧故意的吧——

你几乎在柱间话音落下的瞬间,就感受到了泉奈身上重新腾起的怒火。

甚至你和泉奈不约而同的、把斑是哪天吃的都对上了号。

原来没有吃家里的甜点,是去外面吃咸的了——

他应该不知道豆馅是泉奈打的。

泉奈没有当场发作,他不会在对岸的兄弟面前内讧。刀尖死死戳进河滩的淤泥里,仿佛在凌迟着谁,牙关紧咬,下颌线绷得像要断裂。

斑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感觉柱间这句话比扉间所有的挑衅加起来都狠,不仅坐实了他私下与柱间接触,还把他拖入了更深的泥潭。他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老实说他觉得柱间的本意应该并非如此——

就在这空气即将再次被引燃的窒息时刻。

“好啊。”

你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泉奈和斑同时猛地扭头看你,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连河对岸的扉间都皱紧了眉头。

你没看他们任何人。

“开两桌。”你盯着南贺川的水,“斑和柱间一桌。”

你转过头看向泉奈,“我们两一桌。”

柱间呆呆道,“那扉间呢?”

扉间喊:“搞什么——大哥,有诈,我不同意。”

你没管他,用泉奈看得懂的唇语讲,“给斑,上压力。”

然后再用大家都能听见的声音,“我们应千手柱间的邀,但千手扉间叽叽喳喳的,不是会显得他很——”

点到为止。

泉奈看向自己哥哥。

斑开口:“可以。”

你当然没办法给斑上什么压力了,在斑心中泉奈占多少、你又占多少份量,这还是掂量得清楚的。

给泉奈打打辅助得了。

五个人前往居酒屋的路上,至少四个人心怀鬼胎。

柱间在前面带路,扉间在他右边。

斑本想走弟弟右边,但是被泉奈以‘哥我右手要拿刀,你走前面吧’为由拒绝了。

斑装作若无其事一样走在泉奈和你身前。

柱间听到动静,迟缓了半秒,侧身,等斑和他保持水平时再迈步。

扉间自动后退半步。

半步不太够。

一步。

退到和你还有泉奈水平的位置。

斑,柱间。

你,泉奈和刀,扉间。

扉间眼神扫过一直不归刀入鞘的泉奈,和他保持着一个展臂的距离,没你和泉奈挨得近,但如果泉奈第一时间动刀扉间能迅速拦截到。

你觉得扉间也不至于这样,眼下的情况比起担心泉奈动刀还不如操心等会他自己坐哪桌。

泉奈的目光在斑的背影后柱间之间游离。

柱间开始和斑聊天,斑起初还显得没那么有兴趣和他搭话,但聊着聊着两个人就像在战场上那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了。

泉奈拉着你的手一紧,“你才吃完晚饭没多久,现在吃得下去吗?”

你:“下酒就行了吧,泉奈做的饭太好吃了,我晚上吃得有点多,应该吃不下什么。斑不是带了团子回来吗?他刚刚吃得比较少吧?”

泉奈:“噢。”

老实说其实你不在意斑借着消食实际和柱间见面这事,顺着泉奈的话往下说不过是出于对斑的不爽。

斑他嘴硬的说道:“我没有。”

扉间心想什么居然是这家伙下厨吗?

柱间:“咦。居然是泉奈做饭吗?”

泉奈撇了撇嘴说:“是啊。”

柱间挠了挠头,声音很苦恼的样子:“我做的饭扉间都嫌弃来着。”

泉奈心想柱间说这话什么意思?是暗示什么?他转头皱着眉看向你。

你也不懂柱间说这话什么意思,只能摇头。泉奈再看向听到这话无动于衷的斑。

斑没说话。

扉间倒是回着柱间,“是因为一直做同一个东西,再好吃也会难以下咽吧。”

泉奈长大了嘴巴,又觉得失态,马上闭着。

你小声的安抚着泉奈:“没这回事。”

柱间一边说着“今天点什么呢……”一边掀开帘子。

推开居酒屋木门,两张木质方桌贴墙摆放,和吧台之间的过道为了不影响上菜,方桌空着的另一边没设座位。一共四个座位。

斑和柱间昨天坐着的吧台被毁了,木板破裂,木材四碎,一道豁开的口子从头延伸到尾,伙计正在收拾。

老板还在崩溃。

“都是那群忍者——”他看到了客人,只好转而收声,“十分抱歉,发生了一点意外,正在收拾——您正好四位如果不嫌弃坐那里好吗?”

他掌心朝向你们一进门看到的位置。

扉间挤进来了。

“五位噢。”柱间说着,“是刚刚有人打架吗?”

你和泉奈自顾自的坐在后厨面帘那桌。

他自己要坐在靠近狭窄过道那边的椅子上,这样你坐他对面,他后面只能坐斑。这样隔开了你和斑的对视。他很满意自己的座位安排,弯着嘴侧坐,这样斑和你干了什么他都能看见。

斑果然坐在了泉奈的后面。

老板解释:“哎呀五位啊——”他从烤炉后面垫脚探出头,“是的嘞。”

看着吧台下没有一个完整的椅子。

现在场上只有一个位置了。

柱间兴致勃勃的说:“扉间看我给你造一个——”

“我靠那站着。”扉间双手抱肩,言辞冷硬,“那视野更全。”

柱间毫无心理负担的坐下了。

扉间倚着吧台双手抱着看着坐在椅子上已经入座的四人。

泉奈的嘴角被脸部肌肉的抽搐带着提起来了。

他也站了起来。

斑看向起身的弟弟。这是要干什么?

泉奈是要和你换位置,你搞不懂他要干什么但觉得换就换吧。

室内座位暗自发生了变化↓

|[柱间]扉间(站)

|【桌】

|[斑]

--狭窄过道--

|[你]

|【桌】

|[泉奈](站)

泉奈满意的笑了,然后一屁股坐下。

大概能猜到泉奈在想什么。反正这样你也没办法和斑对视,而且他也可以盯着柱间和扉间在搞什么,斑的表情他就不用看了,他大概猜得到。

站着视野确实很好,但在场有两个人站着、而他有座位想坐随时都可以坐下,扉间一个人站着只会显得他很傻。

泉奈精神胜利法取得首捷。

“老板先上点毛豆和清酒。”

另外的四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在看点什么,你先点好了。

老板应声后招呼伙计,随后他从后厨拿了个高脚凳过来了,把你的毛豆先放在桌上。

扉间坐在高脚凳上,双手抱胸,银发在昏暗的灯光下泛着冷光。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众人,活像一尊审判之神像。

“老板,”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是垫在碎冰上,“来壶清酒。”

柱间惊讶地转头:“扉间?你不是说……”

“突然想喝了。”扉间冷冷打断,目光锐利地扫过泉奈,“毕竟某些人连刀都不敢收起来,我总得找点乐子。”

泉奈的手指在刀鞘上敲了敲,露出一个假笑:“哎呀,某些人不是说要视野更全吗?喝酒可会影响判断力哦。我要茶好了。”

你看着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垂眼嘬着毛豆。

斑揉了揉太阳穴,对老板说:“我们这先上点下酒菜吧。”

“嗨——”

柱间突然拍桌:“对了!既然扉间也喝酒,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吧!”

三道目光同时射向他。

“很简单!”柱间兴致勃勃的解释,“每人说一件和自己有关的事,其他人猜真假。猜错的喝酒!被猜对了自饮。逆时针顺序转圈。”

泉奈挑眉:“你要玩这个吗?”

“我就不参与男人的酒局了。”

剩余三人对此没有异议。

柱间:“泉奈喝的是茶耶,不是成年了吗?我记错了?”

斑:“不是——”

泉奈打断他,“轮到我喝的时候我会喝她的。”

“没问题!”柱间摩拳擦掌,“我先来!我曾经把族里的机密文件当废纸折了千纸鹤!"

“真的。”斑毫不犹豫的说。

柱间震惊:“你怎么知道?!”

扉间额头崩出井字,“大哥你换一个稍微难猜的好吗?”

柱间自顾自喝酒。

这家伙不会是故意为了喝酒才说个这么好猜的吧……

柱间相当豪迈的放下杯子,“轮到斑啦!”

斑右手双指撑着太阳穴,“我曾经假扮成柱间,去附近买过团子。”

柱间抢答:“真的吗?好感动……斑,谢谢你愿意用我的样子去买团子!这证明你心里——”

“假的。”泉奈说。

柱间嘴巴张大看着斑,“真的假的?”

斑撇了眼他的酒杯。

柱间瞬间恍然大悟,脸上重新堆起笑容,带着一种‘好兄弟懂我’的了然,豪迈的再次举杯:“哦哦!明白!假的假的!我喝!”说完又是一次举杯自饮,仿佛这话是斑故意说出来的一样。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吧!’场上另外四人脑子里不约而同的蹦出同一个念头,为了心安理得的多喝点酒真是为难他了。

柱间满足的放下空杯,脸颊已经开始泛起健康的红晕,他大手一挥,指向泉奈:“该你了泉奈!说个劲爆点的!”完全没意识到他自己就是全场最劲爆的存在。

泉奈努力把注意力从‘柱间是在装傻骗酒喝?’这个问题上拉回来。

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沉静地落在斑身上。没有像之前在家那样带着控诉的愤怒,反而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像是掌握了什么把柄。

他端起茶杯,指腹摩挲着温热的杯壁,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

“我曾经…在某个‘巡视下游结界’的早上,”他刻意加重了下游结界这几个字,目光如同无形的钩子锁住斑,“…无意间在南贺川下游的某块大石头上,发现了两个垃圾。”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那令人不快的触感,“真是的,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公德心的家伙,乱扔垃圾,还偏偏扔在我们宇智波负责的河段。”

“咳咳!”这次是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握着酒杯的手指猛地收紧。

泉奈的话像一把沾了毒的软刃!没有直接指控,没有点明人物,甚至听起来像在抱怨环境问题。

但每一个词都是精准的坐标——时间(夜晚的下一个时段)、地点(南贺川下游、大石头)、物证(柱间)、以及最关键的归属(宇智波负责河段)!这比直接说‘哥你和柱间吃团子被我发现了’更狠!

因为这等于在千手兄弟面前,尤其是柱间那个白痴可能还反应不过来的情况下,无声地宣告:哥,我知道你撒谎了,我还知道你和谁在一起,甚至知道你们吃了什么!

但我给你留面子,只说垃圾问题。

斑只觉得一股郁气堵在胸口,咽不下吐不出。

他不能反驳,反驳就等于承认他死不认账。他更不能发作,发作倒显得他无理取闹。

他只能僵硬地坐在那里,感受着弟弟那看似平静实则充满控诉和‘人证物证都有你被我抓到了还不认罪’的快意,脸皮微微发烫。

柱间眨巴着大眼睛,显然没抓住重点,反而对垃圾问题产生了兴趣。

“啊?下游有垃圾吗?斑,你们宇智波负责的河段卫生要加强啊!我们千手那边我每天都派人……”

他话没说完。

“假的!”扉间冰冷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柱间跑偏的思路。

他猩红的眼眸锐利地盯着泉奈,仿佛要看穿他平静表面下的真实意图。他或许没完全明白泉奈的弦外之音,但他敏锐地感觉到泉奈在针对斑,而且话里有话。

基于对宇智波的天然不信任,他选择了最安全的答案——否定泉奈的一切陈述。

泉奈眼皮都没抬一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语气平淡无波:“扉间你在替你哥哥挡酒吗?”

他放下茶杯,终于抬眼看向高脚凳上的银发青年,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极其欠揍的玩味笑容,“看来千手二当家不仅负责警戒,还得负责帮自家兄长消化‘猜错’的罚酒?真是辛苦啊。”

“你——!”扉间被这突如其来的、精准又恶毒的指控噎得瞬间失语。

泉奈这话太贱!不仅暗指柱间需要弟弟挡酒、影射柱间无能,更讽刺他千手二当家的身份像个帮兄长擦屁股的保姆!这比直接骂他更让他难以忍受!他抱着胸的手臂的指节捏得发白,仿佛下一秒就要结印。

“挡酒?没有啊?”

柱间一脸茫然地看看弟弟气得发青的脸,又看看自己面前的酒杯,恍然大悟般摆摆手,“扉间不用帮我挡!我自己能喝!你看!”

为了证明自己不需要挡酒,他非常豪迈地端起自己那杯,又是一口闷了!用实际行动坐实了‘泉奈说扉间在替他挡酒,而柱间本人表示不需要且喝得很开心’这个更加荒谬的事实。

“大哥!!!”

扉间简直要气疯了!他感觉自己像个被宇智波泉奈和自家大哥联手戏耍的小丑!

他猛地从高脚凳上跳下来,声音因为懊恼和憋屈而怒吼:“你能不能闭嘴!好好用脑子想想他在说什么!”

柱间被吼得一愣,端着空酒杯,无辜又委屈地看着暴怒的弟弟:“啊?我想了啊……泉奈说你在替我挡酒,我说不用啊……”他逻辑清晰,思路明确,完美地把弟弟坑了进去。

他补充似的说道,

“我觉得泉奈对我没有攻击性啊——”

“哈——?”泉奈手‘啪’地一下放在刀柄上,“没有攻击性?!”

这简直是对他宇智波泉奈的羞辱!!

“哼哼哼哈哈哈。”你低头捂嘴笑。

泉奈愤怒的目光立刻从柱间身上扫射到你这里,眼神里充满了‘你居然还笑?!’的控诉。

“客、客客客人!您、您您您的秋葵!”伙计声音颤抖得如同风中落叶,他脸色煞白,哆哆嗦嗦地将一小碟翠绿、表面带着细小绒毛的秋葵放在了你们桌上。他显然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吓破了胆,上错了桌。

一股强烈的荒诞感让你彻底放弃了表情管理。你伸出手,极其自然地用筷子从那碟属于斑和柱间的秋葵里,精准地夹走了最大最饱满的那颗。

泉奈没动筷子。

“咔嚓。”

你神色自然地咬了一口,清脆的咀嚼声在死寂的居酒屋里格外清晰。秋葵特有的黏滑口感和芥末的呛鼻似乎让你微微蹙了下眉,但你很快适应了,又咬了一口。

然后,你才像是刚想起来这碟菜不属于你们似的,将剩下秋葵连同碟子,隔着狭窄的过道,平稳地递到了斑和柱间的桌子上。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隔离,仿佛刚才的刀光剑影、唇枪舌剑都与这碟秋葵还有你无关。

“……”空气再次凝固,但这次的气氛变得极其诡异。

泉奈按着刀柄的手松开了,他看着你淡定吃秋葵的样子,又看看那碟被推过去的‘残羹’,满腔怒火像是被这碟绿菜浇熄了大半,只剩下一种哭笑不得的荒谬感。他嘴角抽搐了一下,最终化为一声极其短促的、充满无奈的嗤声。

扉间紧绷的身体也微微放松,猩红的眼眸里闪过一丝极度的困惑和……嫌弃?对秋葵?对你这不合时宜的举动?他大概觉得你和宇智波的脑回路都异于常人。

柱间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他好奇地看着那碟秋葵,又看看你:“咦?你喜欢吃秋葵啊?我也……”

他话没说完,就被斑果断、毫无波澜的声音打断。

“到你弟弟了吧。”

柱间也愣住了,张着嘴,那句‘我也挺喜欢’的后半截卡在喉咙里,目光茫然地在斑和自己弟弟之间来回扫视。

而风暴中心的扉间——他抱着胸的手臂僵住,那张万年皱眉的脸上保持着冷静,但猩红的瞳孔骤然收缩,里面清晰地映照出斑那张平静无波、仿佛只是陈述某个忍术结印顺序的脸,以及旁边泉奈那迅速从愕然转变为幸灾乐祸、嘴角疯狂上扬的欠揍表情!

一股被强行拖入泥潭的荒谬感和被宇智波斑精准背刺的怒火,“腾”地一下冲上了扉间的脑门!他银白色的发丝似乎都因为怒意而微微颤动——虽然讲道理这本该就轮到他了。

他本来以为这个酒局会被什么意外打断以至于轮不到他,就会散场,他甚至没想给自己编个什么出来。

“我……”

扉间试图开口拒绝,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子,

“不……”

“哦!对哦!”

柱间恍然大悟般地一拍大腿,脸上瞬间阴转晴,重新挂起那副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完全无视了弟弟那副要吃人的表情,热情地转向扉间,“该扉间了!快快快!说个有意思的!”

他甚至往前倾了倾身体,一脸期待,仿佛刚才的剑拔弩张从未发生过。

你顿悟了,柱间是在装傻子,活跃气氛。

但你一只手捏着酒杯,另一只手捂脸笑的动作被人视作——

泉奈低头盯着你,唇紧紧挨着杯沿,那杯苦涩的热茶紧贴着他的唇面,却因为紧闭的齿关而一丝也钻不进去。他握着杯子的指节用力到发白。

‘又被逗笑了。’这个画面如同经典重现一样,和之前的经历同步交叠在眼前。‘被这个欺骗哥哥和你的混蛋。’

一股恶意越过你和斑,直追柱间正因转向而侧过的脸。

他真是搞不懂柱间对他最重要的两个人来说到底有什么魔力。

而且上次你被柱间逗笑没多久后就——

‘被你抛弃过’的这个念头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脏。

他现在滴酒不沾都是谁害得?

泉奈赶在你笑完抬头之前闭上了眼,不想让你看见他眼底混杂着酸涩和难堪,只能把死灰复燃的妒火烧得他双眼发热。

闭着眼睛、正用毕生意志力压下暴走冲动的扉间,完美错过了泉奈这充满怨念和醋意的眼神杀。

斑好整以暇的端起自己那杯一直没怎么动的酒,慢悠悠抿了一口。

嗯,不错。

他欣赏着被自己一句话点燃的新战场,尤其是扉间那副被架在火上烤、想发作又自觉无理的憋屈表情。

“好了好了,”柱间像个和事佬一样摆摆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才是最大的导火索,试图安抚弟弟,“扉间,随便说一个嘛!你看斑和泉奈都说了!”

扉间看着自家大哥那张充满鼓励实则催促的脸,以及对面宇智波兄弟那如出一辙的看好戏的神态,斑太太过明目张胆,泉奈则闭着眼睛好像是在享受他出丑。

一股深沉的、被世界抛弃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他闭上眼,仿佛在凝聚毕生的勇气和智慧来应对这该死的局面。

要自暴自弃了吗?

有没有什么办法反抗一下,总之不能让对面好受。

几秒钟后,他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没有了犹豫,猩红的瞳孔里寒光一闪,果断决绝,精准又毫不掩饰地——越过斑、又在泉奈身前停下。

在所有人,包括因为久久没有动静刚睁开眼的泉奈,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扉间有了动作。

他的手指带着一种冰冷审视的意味,直直地、毫无预兆地指向了泉奈——对面的你。

你视线错愕的聚焦在他的指尖,避开直视扉间的脸。

扉间的声音平板无波,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的忍术原理。

“我觉得——她很好看。”

“……”

时间仿佛被冻结了。

柱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嘴巴还保持着“啊”的口型,里面充满了纯粹的、巨大的、无法理解的震惊。他像一尊被瞬间石化的雕像。

斑的反应很快。

“砰——!!!”

他面前的桌子发出一声不堪重负的哀鸣。斑猛地站起,身影带着山崩海啸般的恐怖威压,那双猩红的写轮眼如同燃烧的烈火,死死锁定了扉间。

狂暴的查克拉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空间,吊灯疯狂摇晃,碟子嗡嗡作响。

“千——手——扉——间——!!!”

斑的咆哮如同惊雷炸响,饱含着被侵犯领地般的暴怒。这不仅仅是对你个人的冒犯,更是对他宇智波族长、对泉奈兄长威严的**裸践踏!是在蔑视他作为家族大家长守护弟弟女人的责任!

然而,比斑的咆哮更快、更激烈、更疯狂的,是泉奈。

“你——找——死——!!!”

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带着无尽杀意的嘶吼从泉奈喉咙里迸发,他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炸药桶。

刚才所有的憋屈、愤怒、对柱间的无语、对斑的不满,在这一刻被扉间这句指向你的话彻底点燃、引爆。

写轮眼瞬间开启!万花筒疯狂旋转!他抓起从头到尾就没入鞘过的刀,整个人化作一道裹挟着凛冽杀气的黑影,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直扑扉间。

速度快到空气都发出了尖啸。

什么游戏规则、什么居酒屋、什么哥哥在场……全都被滔天的怒火烧成了灰烬!他现在只想把那个敢觊觎你的白毛千刀万剐!

“泉奈!!!”

柱间的反应快得惊人!在泉奈暴起的瞬间,他就如同瞬移般挡在了扉间身前!双臂交叉,木遁查克拉瞬间凝聚成坚硬的防御,锁住泉奈的攻击。

‘我天,差一点就——!好吓人!’柱间心有余悸,‘还好赶上了。’

泉奈灌注了全部杀意的一挥嵌入进木遁形成的巨树,随着刀柄处持续的发力隐约有划开的架势。

“斑!冷静!”柱间刚挡住泉奈,眼角余光就看到斑也带着毁灭性的气势冲了过来!目标同样是扉间!他简直要疯了!一边硬抗着泉奈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一边分心大吼,试图阻止斑!

“滚开!柱间!”斑的声音同样暴怒,他甚至不想开须佐只想手刃——

“够了。”

一个平静到有些突兀的声音响起。

你的手扶在额头上,手指微微用力按压着太阳穴,露出闭眼皱眉的半张脸。那表情并非恐惧或愤怒,而是写满了被卷入这场荒谬绝伦、无妄之灾的深深‘厌烦’。仿佛眼前这场差点拆了居酒屋、因一句愚蠢发言引发的兄弟混战,只是令人头疼的麻烦噪音。

“是假的。”

你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查克拉的轰鸣和怒吼,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笃定。

如同按下了暂停键。

疯狂攻击柱间护臂的泉奈动作猛地一滞,猩红的写轮眼死死盯向你,里面翻涌着未熄的怒火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困惑。

斑凝聚查克拉的手掌停在半空,写轮眼转向你,狂暴的气息为之一顿。

柱间保持着防御姿态,大口喘着粗气,惊魂未定地看着你。而被柱间护在身后、刚刚直面了死亡威胁的

扉间……

他伸出了手。不是结印,不是防御。

那只骨节分明、带着忍者力量感的手,越过了挡在身前的柱间,目标明确地探向桌子中央——那壶从始至终从未被动过的清酒。

他抓住了酒壶的细颈,动作稳定得不像刚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哈啊——”柱间这时才像是终于找回了呼吸,发出一声劫后余生般的大喘气。

他看着扉间拿酒的动作,又看看你平静的脸,再看看被定住的宇智波兄弟,脸上瞬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极其夸张的干笑:

“啊哈哈哈!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原来是假的!我就说嘛!哈哈哈!误会!都是误会!差点以为我们兄弟这辈子没一个能善终了呢!哈哈哈!不管是爱情还是生命上,啊哈哈哈哈!”

他试图用大笑驱散这凝滞到令人窒息的气氛,笑声在狼藉的居酒屋里显得格外尴尬和空洞。

不、感到空洞是正常的。

居酒屋的天花板被柱间刚刚的木遁开了个天窗。

“也太冲动了吧——”你闭着眼睛不去看这场面,“三言两语就被挑动情绪了吗?”

扉间自顾自的拎着酒瓶喝了一口,他的杯子刚刚被震碎了。

泉奈看着扉间饮酒的动作,又看看你依旧蹙眉闭眼、仿佛多看一眼都嫌烦的样子,按在刀柄上的手,指节捏得发白。他胸中的怒火并未完全熄灭,反而被一种更深的憋屈和无处发泄的烦躁取代——被耍了!被那个白毛当成了猴耍!还差点……让你觉得厌烦了!

斑缓缓收回了凝聚查克拉的手,周身狂暴的气息如同潮水般退去,但那双写轮眼中的寒意却丝毫未减。他冷冷地看了一眼饮完酒、放下杯子、重新抱起双臂、恢复成一尊冰冷雕像的扉间,又看了一眼还在试图“哈哈哈”缓和气氛的柱间。

他没有说话,只是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

老板和伙计躲在彻底碎裂的柜台后面,连哭嚎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泉奈狠狠瞪了扉间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这事没完’。

然后他快步走到你身边,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小心和未消的余怒,低声道:“……走了。”

你没有立刻回应,只是缓缓放下扶额的手,睁开了眼睛。目光平静地扫过一片狼藉的居酒屋,快速扫过表情各异的柱间和扉间,最后落在泉奈那张混合着愤怒、委屈和担忧的脸上。

你轻轻“嗯”了一声,站起身,跟在他身边,也朝着门口走去,临罢,突然想起什么。

“这次钱带够了吗?”

不等回答,你自顾自的把钱袋扔那了。

泉奈拽着你走了。

你在自己床上翘腿等泉奈洗完澡过来找你。

思绪未免有些发散。

千手扉间的祸水东引这一招让你不由得开始思考,是否自己遗传的一部分母亲的思维方式,追根溯源能查到身为老师的他头上。

听说死的那会已经六十好几了还跟四十不到一样。

多半是真的,现在看来纲手姬的那招应该是跟扉间学的,听闻她甚至用此招变换身体年龄来躲避赌债。而这种变化并不仅仅只是脸,皮肤的弹性、肌肉的反应速度,都会保持在那个年龄。

难道扉间在驻颜有术上这么厉害吗?

这到底是归因于仙人体,还是他开发出来的某种密不外传的忍术?

你又回忆起八十岁老斑。

宇智波肯定没有这个东西,不然他也不至于那样。

如果想搞一个给泉奈用上,那还得从扉间手上套。

可谁知道这招是扉间什么时候想出来的?

绝对不可能是年轻时,现在毕竟还是二十岁不到,他不至于如此年纪就开始担心身体机能问题。二十五岁以后人体各方面素质开始下滑,多半是那以后他大感身体不如从前了,才研究的出来的。

真是可惜。

你的身体顺着枕头往下滑。

泉奈怎么还没洗完?

你又等了一会,耐心地听着那边传来的水声停了,然后浴室的外门被扒开,然后泉奈穿着拖鞋“哒哒哒哒——”

却又不是朝你房间的方向,走远了。

搞什么?!

你坐起身,盯着门口。

又觉得他应该是去拿什么东西去了,等会还要过来。

你耐着性子重新躺下,竖起耳朵捕捉着门外的动静。

走廊里除了偶尔穿堂而过的风声,别的就没了。

你这次等了一会他都没过来。

不对劲。

绝对不对劲!!

你猛地翻身坐起,心里那点旖旎和耐心彻底被烦躁取代。这家伙,洗完澡不来找你,跑哪去了?难道被斑叫去训话了?想到斑回来时那副山雨欲来的低气压,你心里咯噔一下。不行,得去看看。

踩着拖鞋,你推门而出。走廊里光线昏暗,只有尽头浴室外透出一点暖黄的光晕。刚走出没几步,迎面就看到了斑正朝着浴室这边走来。

他正从自己的房间方向朝浴室走去,显然要去洗漱。

狭路相逢。

你脚步一顿,下意识想绕开他。斑的目光在你身上停顿了一瞬,没什么情绪,只是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便要继续前行。

你松了口气,也准备点头示意一下就溜。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斑的声音毫无预兆的响起。

“你们之前,在汤之国的时候,”你脚步未停,他声音却清晰地传入你耳中,“见过柱间和扉间吗?”

你的心脏猛地一跳。想着斑早不问晚不问这个时候问。

你垂着眼,看着自己停驻的拖鞋尖,声音没什么起伏,尽量显得陈述事实而非辩解。

“嗯,见过。一年前在汤之国的时候偶遇过他们两个。在旅馆,柱间和扉间以为我们在执行任务,和他们撞上了。”

你没提具体发生了什么,只点明时间地点和人物。

斑他没说话,沉默在走廊里蔓延,这沉默比追问更让人烦躁。你不用抬头对视都知道他在盯着你的眼睛。

忍不住了。

这种被审视、被怀疑的感觉让你很不舒服。你抬起头,看向斑的下巴,语气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恼火:“你不会觉得那是我的错吧?”

斑沉默了两秒,才吐出似是而非的答案:

“不算。”

不算?

这个模棱两可、带着评判意味的回答,瞬间点燃了从今晚开始你心头压抑的火气。

“不是就不是!”你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了一点,带着清晰的恼怒,“这‘不算’是什么回答?我需要斑你评判我有没有错吗?”

话一出口,你自己都惊了一下。你居然敢这样对斑说话了?用这种质问的语气?

你……刚才在干什么?在质问宇智波斑?这个念头让你后背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如果是刚认识那会,光是站在老头面前就足以让你窒息,更别说这样顶撞了。

猛地移开视线,你不再看他,喉咙有些发干。

你不再说话,也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只是装作怒气未消似的转过身,朝着泉奈房间的方向快步走去,拖鞋在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啪嗒”声,在寂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

你一边走,一边脑子里嗡嗡作响。

‘如果早知道有一天我会这样跟他说话,过去的我一定会被自己吓死……’

这种认知带来的冲击,甚至暂时压过了去找泉奈的念头。你只是凭着惯性往前走,直到停在泉奈房间的门口。

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复杂情绪,带着点赌气的意味,用力拉开了泉奈房间的门。

门被你拉开得又急又重,几乎是“哐”一声撞在门框上。你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混杂着后怕和烦躁的怒气闯了进去,反手就要把门甩上——

“呜哇?!”

一声短促的惊叫。

你甩门的动作硬生生卡在半空。

房间里,泉奈正背对着门口,站在房间中央,刚把一件干净的里衣抖开。看着像他刚从浴室回来不久,头发还湿漉漉地滴着水,水珠顺着流畅的颈线滑下,没入光裸的后背。

被你突如其来的闯入惊到,他猛地转过身,手里还抓着那件没来得及穿上的衣服,刚好挡在胸前。

四目相对。

空气凝固了一瞬。

他白皙的皮肤因为之前热气蒸腾还泛着淡淡的粉红,湿发贴在额角和脸颊,水珠沿着紧实的胸膛滑落,没入被挡住的部位。

“你……”泉奈的声音卡了一下,刚从惊吓中回神,“吓死我了。”

语气里带着点真实的埋怨。

你皱着眉,没理会他这小小的抱怨,反手利落地关上门,隔绝了走廊那令人窒息的气息。踢飞拖鞋,走过去倒在他床上,“我走路声音很大吧?”

泉奈看着你一连串的动作,表情微妙的开心了一下。他继续慢条斯理地穿着衣服,动作恢复了惯常的从容。

“我刚刚在想事情。”他解释着,“没有听见。”

“哦。”你应了一声,脸上那点强装的怒意早已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理直气壮的平静——或者说,一种看到泉奈的安定。

甚至没有移开视线,目光坦荡地扫过他慢条斯理穿衣服的动作,从他的手穿过另一只袖子,到整理好的领口,最终落回他那张还有些水汽、显得有些呆滞的脸上。

“你怎么过来了?”他没把腰带系得很紧,“因为我没过去找你吗?”

“唉——”你叹了口气。

泉奈闻声看去。

你的表情平淡无波,还带着点困意。

“我刚刚的里衣不小心掉地上了,回房间来换的。”他把毛巾递给你,“帮我擦头发吧。”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依赖。

你撑起身,坐在床边接过,他随即在你脚边的榻榻米上抱膝坐下,背朝你,湿漉漉的黑发顺从地垂落,从湿发间能窥见沾着水珠的脖颈。

房间里只剩下布巾包裹住湿发、轻轻揉搓的细微声响。你坐在床沿,动作算不上温柔,甚至带着点完成任务般的利落。

你不是一缕一缕地擦拭,而是熟练地将他的头发拢在一起,用毛巾整个裹住,然后双手隔着布巾挤压,水珠被迅速吸收,动作高效得近乎敷衍。没扭曲挤压是你最大的仁慈。

最后在头顶随意一缠、一裹,再用布巾角塞紧,弄成了一个能固定住的发包。

“好了。”你拍了拍他头顶的发包,“自然风干吧。”

“喂!”他扭过头,气恼的喊出声,“怎么能这样敷衍我?”

泉奈伸手想去碰那个发包,似乎想拆掉重弄,又有些犹豫,他期待的显然不是这种高效服务。

你半躺着,支着胳膊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刚才走廊里的阴霾似乎被眼前这鲜活生动的表情驱散了不少。

但你没接他‘行事敷衍’的指控,反而在他气呼呼的注视下,开口。

“你哥哥刚才在走廊,”你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一个无关紧要的片段,“问我是不是在汤之国见过柱间他们。”

他都没听见自己过来的脚步,显然也没听见走廊里的谈话。

泉奈拆头发的手顿住了。他脸上的羞恼迅速褪去,被一种更为专注的、带着探究的神情取代。

虽然头顶还顶着那个可笑的发包,但眼神已经变得锐利起来:“嗯?你怎么回答的?”

他追问,身体微微前倾,显然对这个话题极为关注。

“照实说啊。”你给他调整了一下毛巾,“一年前在汤之国,偶遇,柱间和扉间以为我们在偷情,没了。”

“我才不信。”泉奈撇了撇嘴,“你才不敢说呢。”泉奈觉察到你在斑面前虽然不算拘谨,但绝对不是在他面前这样口无遮拦。

“哦,”你像是才想起来似的,懒洋洋地补充了一句,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他还说了句‘不算’。”

“不算?”泉奈重复了一遍,尾音上扬,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警惕,“不算什么?不算偷情啊?”

他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头顶那个让自己头脑变重的发包,又被你的手拽住,他顺着你的力道被你带上床坐着。

你看着他微蹙的眉头和眼底的疑虑,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短促的轻笑,带着点嘲讽的意味。你模仿着斑当时那低沉、带着评判口吻的语气,一字一句清晰的复述:“说扉间的事,‘不算你的错。’”

泉奈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他显然没料到会是这样一个评价。

“不算……你的错?”他低声咀嚼着这几个字,眉头锁得更紧,“这什么意思?”

语气里透出微妙的不认同。他想象着当时的场景,哥哥用那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出这话时,仿佛他拥有对你行为进行最终审判的权力,这种联想让他胸口有些发闷。

“哥没有明说是谁的错吗?”

“是啊,”你接口道,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平淡,甚至带着点事不关己的漠然,仿佛在谈论别人的事,“出于对你所有物的保护吧,有点像埋怨你的东西、长了脚会跑的意思在里头。”

你说出这句话时,语气平静得可怕,“你哥哥很了解你吧,泉奈,你是怎么想的呢?”

他当然不满哥哥用那种近乎裁定的口吻来评判你。虽然是大家长,但定义你的对错、评判你的行为,倒让他有点难以适应。哥哥的任何介入,都像是在戳他独占欲最敏感的神经末梢。

但是——那句不算你的错,其背后的核心逻辑是将你视为属于泉奈的、需要被保护的存在。不让你担责,就成了他作为族长和兄长的一种理所当然的义务。

完全的契合了他心底最深处、连他自己都未必愿意承认的百分百占有欲和守护本能。

他头依旧微垂着,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巧妙的半遮住那双眼眸,让你难以看清里面翻涌的真实情绪。

泉奈精心的在你面前摆出一副生气的面具——眉头紧紧蹙起,形成一个深刻而带着委屈的山丘,嘴唇抿成一条下垮的弧线,整张脸都写满了对哥哥行为的不认同。

“哥哥有点过分了。”

被骂了所以不想复制别的了就复制这个吧,我全文被锁和我说宇智波战场没女人有很大关系。

看到上章作话后评论区关于宇智波(以及战国忍族)女忍数量、血迹掠夺逻辑的讨论,也看到了一些不同角度的观点(鸣谢西伯利亚烤红薯和花落梦散深入探讨)这里集中回复一下,主要是阐明我自己在同人创作中对此的理解和设定逻辑,不代表原著,纯属个人臆测,给大家提供个思路参考。

一、核心问题:为什么战国时期宇智波战场上女性那么少?(甚至一眼望去全男丁)

我的核心逻辑在于:生育资源的珍贵性和保护策略。

1.损失代价差异显著:

损失一名女性,等同损失一族未来数十年的血脉延续。这对一个家族血脉延续的打击是巨大且长期的。她代表的是未来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内可能诞生的数个本族后代。类比雨天接水:能接多少升,根本不取决于下多少雨,而完全取决于你手里盆子的容量。

换言之,男人在生育上像雨水一样泛滥。

2.掳掠生育的操作成本天差地别

设想你是一族之长:

得到一名他族女性,目标在于利用其生育能力。后续只需解决精子来源(只要十秒),即可坐待收获带有血迹的后代。效率体现在‘盆’的使用上。

得到一名他族男性,目标仅在于获取其精子。但随后你需要找到一个愿意且能够为他怀孕十月的女性——这不仅意味着要强迫或说服该女性及其关联的丈夫、孩子、母亲、父亲,接受生育仇敌血脉,更关键的是,你为此牺牲了本族一名女性宝贵的生育窗口期(十个月乃至更久)。她本可为本族诞育后代,纯血显然要比混血的忠诚度更高,风险也更低。成本高昂且障碍重重。

男人在生育上的高效是伪命题。‘10秒VS十月’只是一个步骤的完成,并不代表‘生育’动作的完整时效。生育需要两方参与,意思是生育的时间取决于耗时最长的步骤,而非最短那个。

但一个符合条件的愿意牺牲的女人都很难,又哪来的更多呢?

觉得‘抓男’当‘种公’更好使,是基于现代工厂养殖业的逻辑,理论上母鸡有无数只。种公一个就够用。但是这是战国,没有像母鸡一样无限多的女人。现代逻辑套到资源匮乏的战国是行不通的。

而且花酱后面也说抓种公会让更多女人陷入生育困境……噢我当时完全没想到这个,只想到要找愿意生的女人很难,她比我悲悯。

老鼠乌托邦的实验也可以证明了没有配偶的男鼠极易暴躁、发狂,成为社会不稳定因素,放在人口基数那么点大的宗族里,这些因为自己老婆被抓去怀孕的男鼠,以及因为可发展对象被抓去怀孕的男鼠,会引发多少躁动?对管理者来说还要想办法解决族内男鼠的单身问题。

3.保护政策只是出于恐惧、而非必然。

我强调的是家族决策者‘害怕’女性成员有被掳作专门生育工具的风险。这是一种基于最坏情况、保护核心再生产资源的预防性策略。掳走女人生血迹,这种事就不可能普遍存在,更像一种出其不备的阴招。因为极易引发无底线报复,得不偿失。但是其一旦发生,代价无法承受。因此倾向于减少女性在前线暴露于此风险的机会(实力超群如伊邪那美的大波浪美女除外)。

二、其他视角下分析为什么女忍少:

1.创作惯性与边缘化。

首先、AB是SB。他作为原作者,顺直男味已经冲到天灵盖。能写出最终BOSS是辉夜姬,我已经非常吃惊了。他对女性角色的创作惯性——稀巴烂,背景板,想起来加两笔。成长线生硬,事业线(好恶心这个词)又柔和了。SB。能出现战国女忍少到离谱的原因,来源于他的意识中,就应该是这样。当然也存在着有女忍、但没刻画。战国女忍,我印象里应该只有三个,一个桃华、一个伊邪那美波浪美女、一个水户。

红薯的论点也非常精彩,推荐大家去评论区看眼。

2.‘借种’的说明。

在我文中,为了给AB擦屁股,出于对水户时间线的矛盾(第52章作话),我设定了水户因自由恋爱,主动选择借用柱间,产子。这绝非掳掠,核心在于她的主体性与政治考量,是特定情境下的策略选择。

以上为我个人设定的思路。

因为我非常喜欢过度解读以及展开,所以能有这样的评论我非常亢奋,真的很需要大家和我探讨,我会觉得非常有意思。并且能把自己的思路展开也是厘清逻辑的过程,会让我有种校对核验的快感。

再次感谢评论。(鞠躬)

顺便一提后厨那里的现代IF可以去喽一眼,我写了11章了,基本的故事已经出来了。泉奈身死、剩余三人存活背景。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20章 第 20 章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