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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淌河 第14章 摸头

作者:秋宥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3 08:30:50 来源:文学城

他们都没料到阮问昭会来。

“妈?”庄明恙怀疑自己走错了房间,抬头看了眼门牌号,没走错啊……

阮问昭在他面前转了个圈,俏皮地眨了眨眼:“惊不惊喜?”

“惊喜。”庄明恙问,“妈你来海城干什么?”

“小宝,妈妈想你想得不得了,翘了和你羽素阿姨的约会来陪你。这么多天都没主动给妈妈发消息,是不是玩得太开心完全把妈妈抛在脑后了?”阮问昭佯怒,食指点了点庄明恙的鼻尖,“什么表情,我来你不开心啊。”

“没有~”庄明恙温顺地抱住她的手臂,蹭了蹭,“开心。”

阮问昭瞥了眼庄明珠,故意说:“我看你姐姐不想看到我,脸这么臭。”

“怎么可能!”庄明恙替他姐说话,“你还不了解我姐吗,她的脸越臭说明她越开心,是吧姐。”

庄明珠拉着个脸:“我什么都没说。”

“对了,妈妈来给你们都带了礼物。在机场看到的天然水晶手链,成色特别漂亮,导购员说是海城的特产,可以保佑平安健康。小岑的我也买了,但是我猜你一个男孩子不会喜欢水晶,所以就买了领带。”阮问昭搬出一大堆购物袋,除了给他们的那三个,剩下的应该都是她的战利品。

这天开始,阮问昭就在他们对面住下。她来以后庄明恙也安分了,没再看到他往外跑。

竞标的项目差不多尘埃落定,他们往公司跑的次数大大减少,有时间也会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餐晚饭。这一天庄明恙提出来想去看明天晚上海滩上的演出和火树银花,大家其实都没什么兴趣,但最后也陪他去了。

海滩边早早搭好了露天舞台和座椅,原本位置都被坐满了,阮问昭加钱多开了一桌。傍晚,天色处于蓝色与橙红色的交界,没有任何阻挡展现在眼前,海浪声不规律地传入耳里,他们四周有一排整齐的椰树,高嵩的枝干挡住些许炽热的阳光。

晚霞太美,阮问昭让女儿给自己拍照,而庄明恙在旁边专注地低头玩手机。嗯?他竟然玩得这么认真?

岑序的视线在他身上停下。庄明恙闷头敲手机,对周围环境像是提不起一丝兴趣,手机里不经意传出女生的声音。

女生?

岑序看着他,食指轻轻敲着扶手,忽然庄明恙抬起头,开始四处张望。岑序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看见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冲浪店的那几个义工小鸟似的叽叽喳喳涌了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庄明恙站了起来,脸上藏不住的开心,和他妈和姐姐介绍他们。

哦,叫了朋友过来。

岑序扬了扬眉,收回视线,慢悠悠地喝了口鸡尾酒。

“那边的芒果炒冰超级好吃,要不要去看看?”男生指着不远处的店面,怂恿庄明恙。

另一个男生也加入其中:“真的很好吃,我们来的路上吃了三份,不夸张。”

没几句话庄明恙就被他们说动了,可怜巴巴对阮问昭撒娇:“妈,我想去买芒果炒冰。”

庄明珠认真地变换姿势找角度,不冷不热地插了一句:“桌上这么多水果不够你吃?”

阮问昭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心情似乎不错,很大方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别给我买啊,我不吃这种糖分超高的东西。”

庄明珠说:“我也不要。”

“噢耶!”庄明恙一下子跳起来,走时脚步忽然一顿,转过头来问岑序,“哥,你芒果过敏吗?”

岑序笑笑说:“不用。我不吃芒果。”

庄明恙颇为遗憾地哦了声,离开了。

说是去去就回,但很久都没见到他人影,肯定又被什么吸引了注意。

附近的人越来越多,庄明珠等得不耐烦,向岑序借烟。庄明珠从他丢过来的烟盒里抽出一根含进嘴,看了眼烟盒上的标志,和他交流了几句,便见阮问昭用含笑的眼睛看着他们。

“干嘛?”庄明珠皱眉问。

“没事啊。”阮问昭说,“就是看你们,郎才女貌,可真般配。”

庄明珠沉下脸:“妈。”

“哎呦,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调侃两句,这么较真。”

庄明珠认真地说:“你这样搞得我们多尴尬啊,我没那意思,岑序也不喜欢我,这几天我和他待在一块的时间还没他和庄明恙多,能别看到个男的就是你女婿吗?”

“瞎说!妈妈就是看你26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替你着急啊。女人过了30岁就像开始凋零的花朵,到时候就不是你挑男人,是男人挑你了。”

庄明珠闭了闭眼,似乎在忍住不翻白眼:“我憋着一口气走到现在可不是为了找个男的嫁的。”

“那你要干嘛?一辈子不嫁人?”

“不行么?”

“当然不行!不结婚以后谁照顾你?爸爸妈妈早晚要走的,明恙以后也会有自己的家庭和事业,你老了以后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家,不会哭出来吗?”

“那我也不想找个大男子主义的老公,生一个叛逆的女儿和一个没用的儿子。”庄明珠吐着烟圈说,眉眼间有股刻薄的倦怠,“也不想跳舞跳得正好,快要当上舞团首席的时候生孩子隐退,然后一辈子看一个男人的脸色过活。”

阮问昭自诩是个好脾气的人,也被她一句接一句呛得恼火:“庄明珠,你是长大了,开始瞧不起你妈妈了是吗?没有我没有你爸爸你能坐在这吹海风?我说一句你顶十句,能不能改改你的性格?”她看向岑序,“小序你看她,在外面这么不给她妈妈面子,以后你找女朋友可不能找脾气这么差的。”

庄明珠:“因为我好好说话你不听。”

“我和你话不投机半句多。”阮问昭说,“说话越来越刻薄了,脾气比你爸爸年轻的时候还爆,唉,还是你弟弟乖多了。”

庄明珠:“……”

天色急速黯淡下去,岑序看着海平线,事不关己地抽着烟,一只手忽然从背后从出现,捧着一个冒着丝丝凉气的甜点杯子。庄明恙的声音响起:“锵锵,菠萝炒冰!”

岑序回头看了他一眼,庄明恙嘴里叼着勺子,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

我说不吃芒果,你就买菠萝啊?岑序无可奈何看着自己面前那个小小的菠萝炒冰,最后还是接过:“谢谢。”

“你要是菠萝味的也不喜欢吃就给我吧。”庄明恙拍拍肚皮,“我还吃得下。”

岑序:“不用。”

他拔出勺子,浅浅地挖了一勺。很凉,但是味道比他想象中要好一些。

庄明恙对两个女人说:“妈妈,姐姐,真的很好吃,你们确定不要吗?要不在我这舀一勺先尝尝呢?”

回应他的是沉默,两个女人甚至没抬眼看他。

“Hello?有人听到吗?”

“……”

庄明恙显然意识到不对劲,眼球咕噜转一圈:“吵架啦?”

庄明珠闷头玩手机,阮问昭斜睨了眼她:“哎呦,你姐姐真是……”

庄明恙放下芒果炒冰,摇头晃脑地去哄母女俩,一手揽一个,又是撒娇又是蹭,没人理他,他就拿沾着甜点的嘴巴一人一口亲在脸上,然后迅速躲开。

“庄明恙!恶心死了!”

“哎呀我的妆!”

罪魁祸首早已咯咯笑着跑远了。

海风依然吹着,岑序慢条斯理地吃完了那份菠萝炒冰,吃久了有点腻,但还好分量不多。

直到周围陆陆续续坐满了人,工作人员开始试音响设备,庄明恙带着他的小伙伴们回来了。

阮问昭让人多加了几个椅子,又点了几个果汁和小食招待他们。他们几个坐在一起,就只剩下岑序旁边的位置,庄明恙顺理成章地坐到他旁边。

人一多,这一桌就开始变得热闹。有人拿出一叠相纸:“来来来,来挑一下照片,正好六张,一人选一张,剩下一张贴店里墙上,就这么定了。谁先选?”

相纸先传到了庄明恙手中,他叼着勺子翻看,一脸纠结,弯过身体把照片递到岑序面前:“哥,你觉得哪个好看?”

岑序扫了眼,每一张庄明恙都在挤眉弄眼,和旁边几个人做着夸张的表情和动作,但是因为脸格外好看,使画面看上去很生动。

“都好看。”岑序说。

庄明恙笑起来:“你怎么跟我敷衍我妈一样敷衍我。”

岑序笑了下,抽出一张:“这张吧。”

照片里庄明恙头上顶着一颗冰淇淋球,手里握着空筒,做出假哭的表情,其他几个人围在旁边幸灾乐祸地大笑,照片里过曝的光线衬得他唇红齿白。

“为什么选这张?”

岑序又仔仔细细端详了一番,吐出两个字:“可爱。”

“哈哈哈,是吧,我也觉得他们很可爱。其实当时是我摔了一跤,冰淇淋就掉脑袋上了。这个冰淇淋花了我十八大洋呢!我就舔了一口,呜,现在想起来还是好心疼。”

岑序把照片还回去:“他们不可爱,你可爱。”

庄明恙眨巴眨巴眼睛:“我可爱吗?”他仔细看了看照片,得出结论:“嗯,我确实最可爱。”他把剩下的拍立得传给下一个人。

岑序听他半天没动静,看了他一眼,见他两手攥着拍立得还在傻笑。

不禁逗。岑序揉了揉他的头发。

阮问昭对他们的照片产生了浓厚兴趣:“拍了照片啊,给我看看?”

男生立马虔诚地送去,阮问昭低头翻看,嘴角勾起笑意。她忽然动作一停,皱起眉:“小宝。”

“你……还学会冲浪了?”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一句普通的问话,只有姐弟俩同时抬起头。

“这么危险的运动,姐姐带你学的吗?还是小岑在旁边看着?”阮问昭直直盯着庄明恙。

“呃……”庄明恙和庄明珠对视了一眼,垂下头,食指蹭了下鼻尖,岑序注意到他的背部变得僵硬。

一个女生笑着接话:“阿姨,您回去给他报个冲浪班吧,我们教练一直夸他有天赋。一天上板,三天就会了,协调性太好了。不是从小在海边长大的孩子多多少少有点畏惧海浪,但是他又勇敢又有韧性,有次他被冲浪板砸晕过去,也是很快就爬起来继续学了……”

“砸晕?”阮问昭尖锐的叫声打断她,只见她脸上没了放松的笑意,面色铁青,死死盯住庄明恙,表情几乎有些狰狞,“你被砸晕了?在海里?!”

转过头,尖利地指责庄明珠:“我不是嘱咐你看好他吗!你怎么让你弟弟一个人去海里面!”

庄明珠抿嘴低头不语,向来从不愿在嘴上让步的她竟然选择沉默。

所有人都察觉到异样,刚刚说话的那个女生更是神色尴尬,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哪有人会在父母面前说他孩子差点受伤的事啊!她这破嘴毒哑算了!

另一个人慌忙解释:“其实也没那么严重,他也就昏了两秒?三秒?皮都没破……”

阮问昭却不听她解释,腾得站起身:“哪里撞到了,有没有肿,给我看看。”

这时一阵强烈海风吹过,风里夹杂细小的沙石,让所有都闭了闭眼,紧接着就是桌上酒杯叮铃咣啷倒下的声音。阮问昭被掉到地上的酒杯绊了一下,趔趄倒下,周围人七手八脚地扶她。

同一时间,不远处响起惊呼声,岑序望过去,看见不远处一桌人全站了起来,神色慌张地向上张望,岑序跟着他们的视线向上望,椰树硕大的叶子正在风中大幅度摇摆。

心里浮现一种强烈的预感,在思绪反应过来前手先一步动了,岑序单手揽住庄明恙的腰,猛得把他往自己的方向拉。

紧接着下一秒,“砰——”。

一声巨响在庄明恙坐的地方炸开,近到仿佛就在脚边,那把塑料椅子四分五裂倒在沙子里,一颗椰子滚啊滚,咔哒,在桌脚裂开。

所有人都懵了,周围接连不断地响起惊呼声。岑序皱起眉,松开放在庄明恙腰上的手,捏了捏他的后颈:“没事吧。”

庄明恙茫然的视线缓缓挪到他的脸上,然后往上看,似乎想看看谋杀未遂自己的树是什么样的。

没等他有所动作,被人猛得拽过去,力道大得让他趔趄了一下,扑通跪在地上。阮问昭把他整个人锁进怀里:“怎么连棵树都要害我儿子!恙恙!恙恙没事吧?有没有被砸到?是不是被吓到了?别怕,妈妈在这里,妈妈保护你……”

她浑身剧烈地震颤,像是一根被拨动的绷紧的琴弦。庄明恙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手掌轻轻拍她的手臂。

岑序离得近,立马蹲下身,伸手拽了拽她的手臂,竟然没拽开:“伯母,您勒得太紧了。”

庄明珠也从对面绕过来:“妈!”

一个义工男生安抚:“阿姨你别慌,椰子掉下来砸人是常发生的事,我见得多了,那个高度砸不死人的,顶多受点小伤。庄明恙就是运气不好,正好坐在树下面……”

阮问昭却像根本没听见似的,突然松开庄明恙,“不行,这里太不安全了,恙恙,我们走。”

挣脱了她的钳制,庄明恙立马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冒出来,哑声说:“去哪?”

“去个安全的地方……回酒店,酒店里肯定安全。”

“我不……”庄明恙下意识回嘴,然而看见他妈妈颤抖的下唇和眼底的惊恐又一下子僵住了。

“走!”阮问昭拉起庄明恙,什么都顾不上了,拉着他大步流星地走。

庄明恙被阮问昭拉着往沙滩外走,他走得踉踉跄跄,还在一阵阵地咳嗽,只来得及回头看一眼。

他们两个人走了,留下其他人面面相觑,都有些尴尬和无措。现在是当做没事人坐下来接着吃还是……好像待着也确实不安全,椰子还悬在头顶,如果再来一阵海风,不知道会是哪个人中头彩,周围已经有不少人收拾东西走人了。

岑序捡起掉落在地的那张拍立得,抚掉上面的沙,抬眼对庄明珠说:“你还要看么?”

庄明珠叹了口气:“看毛线啊,走吧。”她去拿阮问昭落下的包。

岑序看向那几个小孩:“我们就先回去了,你们?”

“没事,不用管我们,你们走吧,我们应该也不打算继续看,坐在这太惊险了。”

岑序点点头,客套地告了别,和庄明珠走回去。

那两个人远得几乎已经看不见影子,似乎庄明恙回了下头,立马被一团嬉笑的人群挡住。等人流散去,他们也彻底不见踪迹。

他听到庄明珠开口说:“你是不是很不理解我们家把庄明恙看得这么严?”

岑序收回视线,移到她身上。庄明珠捏了捏鼻梁,点起烟地说:“庄明恙出生的时候带着先天性病,名字太长,我当时年纪小没听懂,就知道是心脏方面的毛病,还挺严重。他一出生就被送到了重症监护室,三岁以前没出过病房,三岁以后几乎隔一天就下一次病危通知,我妈为此患上了严重产后抑郁,甚至想过抱着他跳楼,后来……她就变得有点神经质,你也看到了。”

“医生说他活不过十岁,但是他十岁那年康复出院了。”庄明珠对他笑了笑:“我说这个倒不是替庄明恙搏同情,就是告诉你一声,怕你被我妈吓到。我看得出来他很亲近你,这几天你在他身上花了不少心力吧,谢谢你替我照看他。”

心脏病?他么?岑序脑子里浮现他整日上蹿下跳的模样。有点想象不到他病怏怏躺在床上的模样,十岁以前那真的是个小孩,那时候眼睛应该更大吧,那双漂亮的眼睛会整日盈满泪水吗,还是和现在一样,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总是笑语盈盈?

这样的念头在岑序心里一闪而过。对海城最后的印象,也停留在这个闷热又慌乱的傍晚。

鼎盛的竞标正式结束,他们的海城之行也划上句号。那天在楼下餐厅吃完中饭,他们便收拾了行李离开海城。

抵达云城已是晚上。

岑序开车送他们回了家,他们家佣人帮忙把后备箱的行李搬出来。

庄明恙走前回头看向岑序,表**言又止,没等他开口,被屋里的声音打断:“庄明恙你行李箱炸了!自己来收拾!”

“……好!”他顾不上告别,匆匆跑进屋。

岑序和庄宏升在路灯下简单汇报了下这次项目的结果,当然他没有揽功,直截了当地说了合同拟定、沟通、出庭都是庄明珠在做,并且做得很出色。

庄宏升听后没太大反应,点点头,问他和庄明珠相处得怎么样。

岑序想了想说:“庄小姐在案件的处理中有惊人的直觉和超乎一般人的敏锐,也许现在经验不足,我相信给她一些时间沉淀,她会成为一名好律师,这段时间我也在她学习到了很多……”

听着这些毫无营养的客套话庄宏升简直一个头两个大:“我问的又不是这个!”

然而看到冷淡却客气得挑不出错的脸,庄宏升语塞,这小子绝对知道他在问什么,跟他打太极呢,但是看他这态度,八成没戏。

庄宏升长长地叹了口气:“算了,慢慢来吧。对了,庄明恙这小子竟然背着我跟你们跑了,怎么样,他有没有给你们添麻烦?”

他们一家人好像都把庄明恙当一个只会惹麻烦的小孩——还是那种只有三岁,一不留心就会从犄角旮旯里钻出来的小屁孩。庄明恙平时在家是有多调皮捣蛋?

岑序笑了笑,说:“没有,他很乖。”

庄宏升冷哼一声:“我信他会乖就有鬼了!”他看了看表,“时间不早了,我就不留你进来喝茶了,你也坐了一天飞机应该累了吧,早点回去休息。”

岑序颔了颔首,转身离开。刚把手放车门锁上,动作又停顿住了,往二楼露台望上去。

模糊的夜晚,庄明恙趴在栏杆上,正一眨不眨地盯住他。蝉鸣和风声在夜色里流淌,他们的目光远远地交汇,只见庄明恙立马站直了身体,露出很明媚的笑,对他幅度很大地挥手。停顿了一下,两手握成拳在脸颊比了比,做出一个哭泣的表情。

岑序眼底浮起笑意,抬手做了个“摸头”的动作,动作轻描淡写,就像是路边随手摸了个小猫小狗的头,在黑夜中无声地对他比口型:

“你乖一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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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摸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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