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葬陵凶险至极,一同进来的九个人只有吴老狗一个来到了中心墓,这是他一生见过最宏伟的墓葬了。
无数颗夜明珠照亮在其中,周围金碧辉煌,亦带有战场萧瑟,他猜测这是个将军墓,但如果仅仅只是个将军墓怎会如此高规格。
这种规格几乎直逼皇后皇陵,他一怔,这是姜朝的墓室,周围环绕他看向棺椁,心里怔怔发慌,抬步走上前。
“吴邪,在看什么啊?”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吴邪浑身一怔,他缓了缓气息“阿容,你吓死我了。”
“那你也太胆小了吧,怎么承受得住三叔的事。”
“事?”吴邪放下笔记看向她,阿容歪着头“我也不知道啊,他说过几天让我带上你一起。”
被称为阿容的姑娘长相上等,未曾浓妆艳抹,但五官里的正气让人移不开眼,她趴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零食。
吴邪缓过神,阿容说的估摸着就是下墓这件事了。
这些年阿容时不时跟着三叔下去,可自己却是一次都没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三叔宁愿带着一个小姑娘也不带自己。
“好啦,你去收拾准备准备,咱们要出发了。”说完阿容翻了个身,便起身蹦蹦跳跳出去了。
吴邪看着她的背影,阿容是前几年突然出现的,他以前没见过她,但奇怪的是三叔认识她,还很信任她。
后来他和阿容关系慢慢变好,这小姑娘懂的不少,但有时候也有很多迷茫的时候,但也可爱极了,可从来不说她从哪里来,连名字都只知道叫阿容。
三天后,吴邪一行六个人,上了开往山东临沂的长途汽车。
这次吴三省一共带了四个人,其中两个吴邪以前见过,都是实在人,聊的很开,第三个就是阿容,她撑着脑袋,她这人一直这样,什么事情都不放在心上只过自己的,按照她说的,不论什么情感都会影响她的拔剑速度和判断。
吴邪不禁觉得好笑,一个小姑娘想的这么多。
第三个就是吴邪前几天在三叔楼下看到背着剑盒的那小子,不知道和三叔是啥关系,也跟来了。
不过这小子特讨厌,整个儿一闷油瓶,一路上屁都没放一个,就直勾勾看着天,好像忧郁天会掉下来一样。
吴邪一开始还和他说几句话,后来干脆懒的理他,一直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旅途漫长,几个人用睡觉打发时间,一直迷迷糊糊的,吴邪半梦半醒见听见阿容在和谁说话。
努力睁开眼睛发现阿容正撑着脑袋看着那个闷油瓶,眼里满是疑惑打量。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啊?”阿容紧紧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只可惜这人黝黑的眸子里,什么也看不到。
她只看见那个人缓缓闭上眼睛,很轻微的摇了头。
“没见过吗?可我怎么觉得你这么眼熟呢。”
吴邪心里吐槽,阿容这个撩人技术和方法得更新更新了,这样子连他这种纯情小男孩都不会上当。
十二个小时的颠簸后,众人到达了临沂。
临沂是古时候鲁国的所在,地处丘陵地带,位于泰山之阳,吴三省比对了古鲁国和齐国范围内的所有地形,将主要的目标定在了临沂沂蒙两山的蒙山。
蒙山古称东蒙、东山,雄峙于山东省平邑县境内,位于山东临沂的西北部,为泰沂山脉系的一个分支,跨临沂市的平邑、蒙阴、费县和沂南四县,西北东南走向,绵亘有七十多公里,有几处旅游开发已经比较完善。
找了几个当地的山民导游,向他们询问在地图标出的古地名,都没有什么结果,那一带久历战火,很多村子抗日的时候都给鬼子烧光了,探究起来非常困难。
六个人无计可施,在几个风景区瞎转了几圈,决定先进山里再说,吴三省上了当地的土巴士,一直坐到瓜子庙再往西四十多公里的地方,然后换土摩托再往小路里走,最后坐牛车转盘山的土道。从牛车下来的时候,发现前后除了望不见头的丘陵之外,看不到任何现代化的东西。
以为到地方了,就全部从牛车上跳了下来,这时候前面跑来一只狗,吴三省一看就乐了,一拍赶牛的老头和他开玩笑,“老爷子,下一程咱骑这狗吗,恐怕这狗够戗啊!”
“咋能骑狗呢?“老爷子大笑“这狗是用来报信的,这最后一程啊,什么车都没咧,得做船,那狗会把那船带过来咧。”
说着就把牛车往一斜坡下赶,几个人也匆忙跟着下去。这里的丘陵与南方的又不一样,海拔高,因为长年累月没有人类活动,灌木很茂密,地下盖着很厚的一层腐蚀土,泥都是黑的,一脚下去有时候能没到膝盖。
下到山谷里之后,面前出线了一条碧绿的山溪,有五六船宽,看不到水底不知深浅,溪两边除了站的这里有一块平坦的山岩之外,其他地方都是高耸的峭壁,上面树冠枝披叶漫、浓荫蔽日,遮住大部分的太阳,使的四周的气温又下降了好几度。
吴三省扶在牛车后面,问那老头“这狗,还会游泳?”
“游的可好咧,游的可好咧”老头子坐在车上,用烟枪敲了敲那狗的脑袋:“驴蛋蛋,去游一个看看。”
那狗还真有灵性,“汪”一声跳到河里,扑腾扑腾游了一圈。上来抖抖毛,就趴地上吐舌头。
那老头子看了看天说道:“现在还太早,那船工肯定还没开工,咱们先歇会儿,抽口烟。”
阿容一路都在闷油瓶一侧,她总想着说些什么,总得知道人家名字吧。
吴邪起了个这么个外号,还挺符合这个人的气质的。
那人朝这边吆喝了一声,把船靠在山岩边上,老头子拍拍牛脖子,就招呼上船。
想来阿容和闷油瓶一直在一起并不知道那边都在商量什么,吴邪走过来在阿容耳边低语“小心。”
阿容一挑眉心里有了些数,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
她把自己的行李翻到船斗里,牛车和牛给拉到后面那筏子上,这一次东西也带的太多,因为没地方坐,只好都坐到船舷上。
吴三省和他谈好价钱,就招呼开船,那中年人船撑的很麻利,船一下子就漂了出去,行到那山溪的中间,绕过一座山,突然就一股凉风吹来,前面豁然开朗起来。
阿容坐在闷油瓶一侧,她看着闷油瓶侧脸,如同雕刻一般的,她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
眼里的淡然,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到那山洞还有一段路,这一段风景极其好,两边山势陡峻,山峦叠起,简直美不胜收,阿容余光看见吴邪正在拍照,不禁想笑。
这家伙第一次出来,什么都好奇。
那人把船撑平,顺着水流向下漂去,这谷底的深溪顺着山脉的走向,曲折流转,每当以为到达这深溪的尽头了,那船工就会将船头一转,前方又是一片大好风景。
那人才一稿子把船停住,说道“等一下前面要过一个水洞,在洞里的时候,几位请千万小声说话,不要看水里,特别是不要说山神爷的坏话。”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不知道如何应对,潘子用杭州话问吴三省:“怎么办,要不要听他的?”
吴三省想了想,也用杭州话回道:“现在也不知道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问题,这里九曲十八弯的,比我刚才预料的还要凶险,我们暂且听他一回,走一步是一步,先把家伙操起来。”
得亏这几年和吴邪在一起住了一段时间,否则这会子吴三省和潘子说的什么便和天书差不多。
潘子当过兵,非常镇定,这时候手已经压在自己的腰刀上,给吴邪使了个眼色,吴邪也紧紧抓住自己的背包,以防事情突变,东西掉进水里。
而闷油瓶不动声色,仿佛没有听见一样,阿容也没什么武器,有什么事情也没办法,突然打吧。
船又打过一个几乎一百八十度的大弯,绕过一处船头崖,那个山洞出现在面前。
潘子骂了一声:“我靠,这洞也太忒寒蝉了。”
这洞刚进去还段还光亮,但是拐了弯以后,马上变的一团漆黑,潘子打开了矿灯,一路向前照去,只见发现四周的洞壁光滑潮湿,泛着奇异的绿色,好象长了一层青苔。
阿奎看了看头顶,吸了口凉气:“三爷,这洞不简单啊。好象是…是盗洞啊!”
吴三省伸手摸了一把洞壁,一脸疑惑“操他奶奶,还真是盗洞,古圆近方,有不少年头了。”
那中年人猫着腰单息跪在船头,单手撑篙,一点一划,听他们这么说,插嘴道:“哦,这位看样子有些来头,说的不错,俺们现在过的这山,就叫做五坟岭,早先传下来,说这整座山啊,其实是座古墓,这附近这样大大小小的水洞还有不少,”
“哦,看样子你也是个行家啊。”吴三省客气递过去支烟。
他摇摇,说:“什么行家,俺也是听以前来这里的那些个人说的。听的多了,也就也能说上两句了,也就知道这么点浅显的。你可千万别说俺是行家。”
潘子和大奎的手都按在自己的刀上,一边说笑,一边警惕着盯着四周的动静,便是阿容也正了色,坐直了在闷油瓶身侧,她的目光一直在往这边看,看样子像是怕吴邪出什么事情。
偏偏吴邪在表面上丝毫感觉不出气氛有什么不对,但是手心里不知不觉就开始冒出冷汗。
吴三省点上香烟,就问那船工这洞里的事情,那船工说他其实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只是上面传下来不少规矩,比如说不能大声说话,不能看水里,只要照着做了,就不会出事情,他们几代人都是这么过来的,也没人破过戒,所以具体是不是真的,他也说不清楚。
前言在第一章结尾写,盗笔从14开始看的,始终有很多回忆念想,真真切切的铁三角缺一不可,努力把女主融入进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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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