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之清河长白 第100章 月亮代表我的心

此刻正在树林里疯狂逃命的灵儿不会想到，失踪的张起灵已经和她在同一座大山里了。

灵儿第一次来吊脚楼就发现照片已经被人拿走了，本以为是楚光头骗了她，但从玻璃下的灰尘痕迹来看，照片应该是最近才被拿走的。很显然，已经有人捷足先登。

无奈，灵儿连续在村里走访了小半月，花钱听了一堆村子的故事，老人们讲的故事都很有意思，有些甚至充满了诡异的传奇色彩。但很奇怪，就是没有一个故事和张家有关。别说张家，整个村子，一个姓张的都没有找到。

唯一的一点小发现，就是她无意间在阿贵家里屋的墙上发现了一张老照片，老照片上是一个男人和陈文锦，角落里还站着一个小男孩。据阿贵所说，1974年，村里来了一支考察队，阿贵的爹，也就是照片里的男人，负责接待考察队，角落里的小男孩正是阿贵自己。

灵儿问阿贵考察队来干什么，阿贵也说不清楚，只说当年考察队在村里一个叫盘马的向导的带领下进了山，后来，盘马也只是负责每三天送一次粮食，半年多后，考察队离开了，离开之时带走了几箱东西。

说起盘马，在当地也算个名人，枪法好，百步穿杨，而且身手利落，爬树十分厉害。逢年过节的时候，盘马打了野猪来，就会分肉给村里人，他也因此备受村民尊重。后来经济发展了，年轻人外出打工，盘马年纪也大了，村里虽然还有人在打猎，但大多也不会全靠打猎来的食物生活，盘马慢慢地也不再被人看重。

灵儿本打算去找盘马，让盘马带她到当年考古队去的地方，但没想到盘马一周前就进了山还没有回来。据阿贵说，盘马自从考察队走后，就不怎么与村里人打交道，大多数时候都呆在山里不回家，而且这老头子还变得有些愤世嫉俗，固执己见，和自己的子女也相处不好。

此路暂时不通，灵儿就打算再次去吊脚楼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线索，但在吊脚楼里四处查看依然无果。傍晚之时，她本打算回去，却意外从吊脚楼的窗口，看到了远处深山里的一处湖泊，决定动身前往。

没想到，湖泊看着近，却几乎翻了一座山都还没看到湖泊的全貌。她心知今晚回不去了，决定到了湖泊边直接扎营休息。天完全黑下去的时候，她才清晰看到了山下那片湖泊的全貌。正当她准备下山，在树林里，就碰上了一个黑衣蒙面人。

这黑衣蒙面人令她觉得熟悉，恍然就明白此人正是楚光头给的那张照片上的人，来人身形诡异，双肩的骨头似乎不存在，笼罩在黑袍下的身子若有若无。

“你是谁？”灵儿问道。

塌肩膀男笑而不语，直接上步动手。灵儿与塌肩膀过了几招后，发现自己完全不是对手，而且这人明显只使了两分力，可自己几乎已经用了十分的力，手电也已经不晓得甩到哪里去了。更令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个人的身手和小哥竟然有几分相似。

“你到底是谁？”

塌肩膀并不答话，从灵儿的几招套路中他觉得灵儿可能是张家人才手下留了点情面，但是在张家，身手这么菜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他更加想确认灵儿的身份，而张家人最明确的身份标识就是身上的纹身。

灵儿虽然不清楚塌肩膀的心思，但从那双眼睛中却看见了他欲下重手的决心。知道自己不是对手，她也不逞强，立刻撒丫子就跑。身手虽然不及对方，但速度却很快，要知道，身为山鬼的她的本质就是风。而且，随着年岁的增长，在奔跑方面，几乎可以赶上张起灵了。

不过，常年生活在这片山里的塌肩膀速度也不慢，而且比她还要熟悉地形地貌。在山里穿梭了不一会儿，塌肩膀就抓住了灵儿，不由分说将她摁在地上就扯开了她的衣服。

塌肩膀虽没有那番心思，但此举却让灵儿应激炸毛，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她挣脱了被塌肩膀揪住的手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去。塌肩膀懵逼之余，差点就被踢了裤/裆。沙漠事件之后，灵儿特地向瞎子请教了几个损招，这两年，功夫也是大有长进的。

内心升腾起恐惧的灵儿爬起来就跑，确认了她不是张家人的塌肩膀这次终于决定下死手，穷追不舍。

已经不知道自己跑到哪座山的灵儿简直懊恼，身后这个该死的甩不掉的尾巴到底是谁？怎么会和小哥有相似的身手？就这么想着，她一个急刹停住脚步，没路了，下面是一条瀑布！

塌肩膀闪身到了她跟前。

“你到底是谁？”灵儿小心翼翼向后挪动着脚步。

塌肩膀哼了一声，将死之人，告诉又何妨？他道：“张起灵。”

灵儿惊了，对方竟然叫张起灵？这怎么可能呢？这太他么巧了吧！难不成是失忆的小哥缩骨戴了人皮面具？胖子说小哥是影帝，这不是没有可能的！但灵儿立马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张起灵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不可能有杀意，就算不记得她，也不会！他不会对她下手的！

“你才不是他，你不配！”灵儿大骂。

塌肩膀目光一沉，并不是因为被骂，而是这个外人显然知道张家的一些秘密，那这个人必须死！于是他伸长了手就朝灵儿的脖子袭来。灵儿速度还算快，一个闪身躲开，这要是被掐住，脑袋肯定立马就能扭下来。她步子有些慌乱，脚下打滑头朝下顺着瀑布摔进山下的水潭里去了。塌肩膀要她死透，跟着跳了下去。

“灵儿！”林子深处传来张起灵的喊声。

灵儿恍惚中只觉那一声是幻觉，喝了几口潭水挣扎还没从水潭里站直身子，一边刚落水的塌肩膀就朝她袭来。就在她以为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的一瞬间，灵儿完全没看清怎么回事，塌肩膀已经贴着水面飞出去好几米远，一道黑影挡在她身前。

“小……”

她那如蚊子一样细小的声音还没完全发出来，张起灵已经转身将她搂在了怀里。

挨了张起灵一脚的塌肩膀察觉到来人功夫在自己之上，落荒而逃。

及腰深的潭水在月光下显得更加冰冷，瀑布飞流的声音在远处响起。张起灵没有说一句话，一手托起眼前人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他不似以往那般从轻柔到火热，一上来就迫不及待地汹涌深入，这个吻带着不容抗拒的**，悉数夺走她的气息。灵儿被弄得有些呼吸不畅，欲推开张起灵，张起灵却反而加大了力道。

灵儿的意识混乱到记不清自己是如何被张起灵带上了岸并放在了草地上。当月光洒在她白皙的**上时，微凉的夜风终于带回了她的一点意识。

张起灵当然知道她要问他去了哪儿，要问他为什么不打招呼就离开，要问他是不是想过不要她了。但他并不打算解释，也没有给她提问的机会。

他滚烫的体温灼烧着她被潭水泡得有些冰凉的身体，火热的呼吸从她的唇舌挪到她泛红的耳廓，声音暗哑低沉：“我要你……”

如果说以前的张起灵七分温柔里带着三分的霸道，此刻的张起灵就只有霸道。脑海里那漫天的黄沙激发了他强烈的控制欲和占有欲，此刻的失而复得又彻底点燃了他满腔的欲.火，他忘记了身下的灵儿经不起他那样用力的折腾。

灵儿喊了好几声小哥，不由自主伸手推他，却被他一手就扣住了双手手腕压在头顶，后腰同时传来他另一只手掌的火热，一阵疼痛叫她差点昏过去。她倒吸凉气，下意识咬住泛白的下唇，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小哥……疼……”灵儿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疼，她的身子微微颤抖，连带着声音也颤抖了。

这一声“疼”瞬间拉回张起灵的意识，他立刻就停止了动作，眼底的欲.火顷刻间化作清明，仿佛此刻才看清身下的她是如何娇小脆弱。他放开了她连忙搂在怀里，心疼得要死。细密的吻顿时变得如春雨一样温柔，落在灵儿的额头、颤动的眼睫、发烫的脸颊，最后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下唇。

“对不起。”他低声向她道歉，无比自责。

窝在张起灵胸膛的灵儿抬手轻抚他的脸，目露柔情，低声哽咽着道：“没事……只要你回来就好……我好想你……”

张起灵听得心上阵阵刺痛，“是我不好……别乱跑……”他像往常一样说了一句他能说出来的最动听的“情话”。

灵儿温婉地笑了，不再似往日那般与他较真说明明是他先跑的，只顺从地嗯了一声。她来回摸着他唇周的胡子，给他取了个外号“野鹤张”。

张起灵眼底满是宠溺，一语不发，握住灵儿的手，轻柔地吻着那只温温凉凉的小手的手指和掌心。

“回去了给你刮。”

“嗯。”

张起灵拿过自己的干外套裹住了灵儿，用里面的短袖轻柔地擦拭着她的头发。她只乖巧地坐在他身前，抱着双膝，望着晚风吹起一潭凌波。

“小哥，我们在这里看日出好吗？”

“嗯。”张起灵说着，穿着他的小鸡内裤起身把湿衣服湿裤子搭到一边的树枝上，顺手摘下一片树叶坐下，将灵儿圈在怀里。

灵儿靠在小哥身前，轻轻地闭上眼睛，享受着只有小哥才能带给她的安心。忽然，她耳边响起一曲旋律，那是张起灵用树叶吹出来的《月亮代表我的心》。

这首或许已经在年轻人心中老掉牙的曲子一下将两人的思绪共同带回了二十几年前杭州清波街的共同岁月，那时候的天空很蓝，日子很慢，古老的石板街像这首火遍大街小巷的曲子一样深情悠长。现在的张起灵记得很清楚，在灵儿完全属于他的那个晚上之后，窗外的月亮就有了特别的含义，代表着他全部的心。

一曲终了，灵儿晶莹的泪滴落在张起灵环在她身前的手腕上。她温柔地转头，轻柔地在他的脖颈落下一个吻，“再为你跳支舞可好？就像以前那样，只为你跳。”

张起灵抬起灵儿的下巴回应了她的吻，“好。”

远处的瀑布在奏乐，近处的山风在伴舞，张起灵的外套下，灵动的身子跳着一支深埋在历史里的千年楚舞，庄重又柔情。她赤着脚踏出的舞步，连小草也感受到了她的情和意，绵绵不绝，忠贞不渝。

灵儿踩着最后的舞步落在张起灵的怀里，他稳稳地接住她，目光深情又宠溺，感受到了那支楚舞里传递的“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他不由自主地拉开了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外套的拉链，叫她毫无还手之力，亦无反抗之心。她像柔软的流枝，那样顺从着张起灵，在飘渺中慢慢地融化。

但张起灵还是痛的，灵儿越是这样美，张起灵就越不甘心。他隐忍克制着脑海里那些画面的流动，亲吻着她，纠缠着她。翻云覆雨里，都是他爱到极致的心碎，也是他痛到极致的欢愉。

他们约定好的日出，温和地照耀了草地上的这双爱人，两心相似，不负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