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吃完回来,准备开始写的时候,何轼却接到班长的通知,说冯教授找他有事,他把信息拿给于天看。
“秃头找你干嘛?不会是咱写的作业不行吧?这样说的话你的不行,那我的也不行,为啥只找你没找我?”
“我先去看看吧,你自己先写着。”何轼连包都没拿,直接去了教授办公室。
“你就是何轼?”冯教授上下仔细的打量他,他对这孩子没有印象,因为是大三才开的这门课,学生认的不全,而且这孩子他感觉太过平凡,没有给他留下记忆,怎么会是他呢?
“是。”
“你交的作业超时了知道么?”
何轼知道他规定的时间是下午三点,但是就超时了十几分钟,正常来说是完全没问题的,他不明白教授这话什么意思。
“知道。”
“嗯,我看了你写的东西,很一般啊,听说你周五还参加了话剧比赛,你是怎么理解你表演的人物呢?”
话题为什么又转到这里?
“我理解的很片面,这个牧师是个心地善良,心怀大爱的人,我没能表演出他的十分之一。”
“知道自己表演不好,为什么还要参加呢?”
“是……是同学推荐我去的。”
“是谁?”
何轼愣住了,他觉得教授这么问,肯定是想责怪那个推荐他表演的人,便没有说话,他不能把冯佳说出来。
“为什么不说?怕我找她不成。”
“不是的教授,她在学习上给了我很多帮助,好心推荐我过去,演砸了是我自己的原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她是谁并不重要。”
“你这孩子,还算是有些义气,但是你的理解片面不深刻,交作业还不及时,恐怕你这科的分不会高哦。”冯教授吓唬他。
“是我自己没有学好,多少分我都接受。”
冯教授点点头:“想过以后要做什么么?”
他和何轼拉起了家常。
“想做一名电影翻译,或者企业翻译类的工作。”他不敢和老师说谎。
“没有打算考研或别的更好的职业要求么?”
“没有。”
没有追求,冯教授给何轼下定义。
“谈恋爱了么?”
“啊?没有的教授。”何轼有点脸红惊讶,做为一名严肃的老师能问他这种问题。
看上去也算是老实本分,冯教授又想。
“知道我今天叫你来做什么么?”
“我刚开始以为是作业的问题……”
“现在不这么认为了么?”
“……嗯”
还算有点聪明。
“今天就是对你了解一下,没有别的意思,哼,年轻人,做事要三思而后行,不要不计后果盲目冲动,还要学会审时度势,当然该放松的时候就要放松一下,别把自己绷的太紧。”
“我知道了教授。”
“回去吧,以后记得按时交作业,加强学习。”
何轼冲他点点头后离开了,冯教授在后面自言自语:这眼光真不咋样,脾气不温不火的,性子太沉闷,想吓唬一下都吓不着。
何轼回去以后,于天就拽着他的袖子问他结果,他简要的对于天说了一下过程,给于天也听懵了:“就这样么?”
“嗯。”
“看来不是作业的事儿,他都没给你直接指出问题,真奇怪,我就说老头今天抽风。”
……
“姚少您好,我是古唐的负责人,今天下午您的朋友洛少带着他的朋友过来了,两个人下手都有些重,好像到了要叫救护车的地步,请问需要帮他们叫一下么?”负责人实在是没办法了,洛南川和朱迪已经打了一个多小时擂台了,他也在边上劝说过多次,但看两人好像是真的决战,都下死手,他吓得没有办法,想起了姚书成之前留在这的电话,因为他之前经常和洛南川来,所以这位负责人才想起来,给姚书成打电话想试试风口,不过他这次找对人了。
“什么?!”姚书成第一反应,是洛南川背着他去找朱迪了。
“两位都伤的不轻,请问……”
“你在边上看着,我马上到!”姚书成前脚刚踏进诊室,后脚就告诉他这么一个消息。
“小雅!一会儿帮我把预约取消,我有点事儿要处理。”
“好的姚大夫!”
当姚书成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搏击馆的时候,朱迪已经快站不起来了。
“洛南川!”他进去就看到洛南川还想继续揍朱迪。
洛南川听到姚书成的声音,停止了进攻的动作,鼻青脸肿的回头看到冲过来的姚书成,他鼻子流着血,滴到了衣服上,而他不远处的朱迪情况更严重,额头好像破了,鼻子也在流血,脸上似乎都快看不到一个好地方。
“你们两个!”气的姚书成说不出话来,他走进擂台,先看了一下洛南川,还站着,应该没多大问题,然后走到朱迪身边,如果不是粗重的呼吸,姚书成以为他挂了。
“走!”他走过去把朱迪扶起来,经过洛南川时轻轻踢了他一脚,让他跟上,三个人一起去了医院。
分别安排了两个人的体检:“一定要做全身检查,特别是内脏出血这一块儿。”
“是姚少,我们明白。”
本来可以住vip病房的高级单间,但是姚书成把两人放在了普通的双人间,他甚至想让他们住大街。
睡了一觉,洛南川由于伤势不是很严重悠悠转醒,灯光晃眼:“几点了?”
“九点多了,怎么?早还是晚?”姚书成在他们两个睡觉的时候,一直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晚饭还没吃,也不饿,估计是被他们气饱了。
“九点多了,我睡了这么长时间。”说着要挣扎着坐起来。
姚书成把书放下,走到他的床边,也不帮忙,任由他一个人‘呼哧呼哧’的往往病床上靠。
“卧槽,你倒是搭把手啊!”洛南川看他悠闲的站着不管他,很是窝火。
“现在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粗鲁的把洛南川往病床头上一怼,疼的洛南川从‘呼哧呼哧’,变成了‘嘶哈嘶哈’。
等他坐好,再去看姚书成:“别生气了,你照镜子了么?你现在就像一只充气的猪,用针一扎就能飞上天。”洛南川还调侃姚书成。
“呵,那咱俩差不多,你现在也是一个猪头。”
姚书成抬手碰了一下洛南川的脸,他又发出‘嘶哈嘶哈’的声音:“本少爷八岁习武,这是受伤最严重的一次。”他还有心情开玩笑。
然后转头看还在沉睡的朱迪;“我都醒了,他还没醒,去,把他叫醒。”
姚书成又往沙发上一坐,懒得搭理他。自己打的人有多重心里没数么?幸好没什么内伤,看来两人还是收着力的。
“朱迪!朱迪!”洛南川看姚书成不搭理自己,就自己高声叫。
“你吵什么?他伤的比你严重,肯定睡的时间长。”
“都几点了,吃了饭再睡吧。”
朱迪好像被两人吵醒了,缓缓动了一下头,有一阵眩晕,过了一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什么地方,先转头看向洛南川,看了几秒钟,两人相视一笑,朱迪嘴角有伤,一笑扯到嘴角,他用手轻轻按压着转过头去。刚刚平稳下来,他看到走过来的姚书成,又对着姚书成淡淡的笑,他现在知道不能做太大的表情了,所以那笑意里带着不自然。
“两位开心么?”姚书成站在两张床中间,睥睨着他们。
“开心!”洛南川故意气他,很见成效。
“你们是三岁小孩么?用武力解决问题!”说完看着洛南川:“昨天晚上还说什么过两年能打败人颜纪远,你看你现在这样,人家会和一个不成熟的三岁小孩斗智斗勇?”
洛南川没理他,倒是朱迪开口了:“是我要求的,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我不对。”
“你以为你是谁啊!?老子都说没问题了,你们还决斗,你们当自己是圣斗士么?”
“去叫人送点吃的来吧,都饿了,对了你吃饭了么?”洛南川就没让姚书成的话进耳朵里。
“我吃饭?我气都气饱了!”越想越气。
洛南川按了床头的呼叫铃,不一会儿,进来一个身材婀娜的女护士:“姚少,有什么事情么?”护士只认识姚书成。
“请给我们三份饭,谢谢。”洛南川插嘴道。
护士看了一眼姚书成,见他没反应:“好的,稍等。”便出去准备饭菜了。
“我怎么睡了这么长时间?你什么时候醒的?”朱迪看气氛缓和了,就转头问洛南川。
“刚醒一会儿,看这么晚了,把你叫起来吃了晚饭再睡。”洛南川回答的倒是很随意,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我们是不是因为打了全麻才睡这么长时间?”朱迪又闭上眼睛。
“嗯,内脏检查的时候。”
“呵,你们俩聊的倒是很轻松,这样,洛南川你受伤不方便,我把何轼叫来伺候你吧。”他把手机拿出来想打电话。
“祖宗!我们真错了!以后再也不决斗了!”吓得洛南川都快从病床上跳起来了。
“丢人现眼!”把手机放下。不到一分钟又把手机拿起来,不知道给谁发了一条信息。
‘咚咚咚’
“进。”洛南川知道是饭来了。
“您好,先生,这是食堂准备的病号饭,您看还有什么需要么?”护士把饭放沙发前面的茶几上。
“不用,辛苦你了。”
姚书成拉着一张脸走过去把朱迪扶起来坐着:“谢谢。”
朱迪还是很客气。
他把小桌板给他们支上,把饭放上:“吃吧。”
“行了橙子,吃完饭回去吧,我们呆着没问题,明天就能出院了。”
“明天?谁跟你说的?”
“又没有什么大伤……”
“说起来,两位老板,你们都这样了,公司怎么运营啊?”姚书成这话说的有点幸灾乐祸。
“……”
“怎么,最近不忙,我们都不过去不可以么?”洛南川吃了一口饭觉得没味儿:“怎么这么清淡啊?”
“两位猪头只能吃这个。”
洛南川和朱迪怕牵扯到脸上的伤,吃的很慢很小心:“你不吃么?”
“我刚才定了查理的晚餐,一会儿就给我送过来。”查理就是洛南川开的那家西餐厅,不过应该是快打烊了。
“你在这里吃西餐……?”洛南川举着筷子看着他。
“怎么不行么?”姚书成也反问他。
洛南川无语的点点头,看了一眼朱迪,不难看出,他也觉得这病号餐不好吃。
“医生的建议是你们住三天的院,但是我觉得时间越长越有被别人发现的风险,所以……”
“我们明天就回去,在家修养,让姜助理把资料和图纸送家里,反正有家庭医生,在哪都无所谓。”
“最好是……你们这脸没有十天半个月是不能见人了,特别是你——”他指向朱迪:“你的脸估计要二十天左右。”
“无所谓。”朱迪之前就想到这个问题了。
“还是你们厉害,佩服佩服……”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门又想起来‘咚咚咚’,姚书成知道,他的饭来了,嗯,速度很快。
“进。”
“姚少,您的餐。”来人穿着餐厅里的制服,提着一个餐盒走进来。
“放桌子上吧。”姚书成指着茶几。
等食物一一摆好,那人出去,姚书成才开始用叉子慢慢吃起来。
“有病。”洛南川有点看不下去了。
“正好,咱们三个都有病。”说着自己笑起来:“我今天晚上住这儿,明天上午,你们回家,我去诊室,今天下午推掉的安排在了明天上午。”
“你回去吧,我们两个真可以。”
“你以为我愿意在这儿,我还不是怕你们又打起来。”
洛南川知道他是不放心他们两个晚上在这儿过夜,但是:“这儿没有床了。”
“嗯,一会儿就搬进来。”他吃的很优雅,小茶几都挡不住的优雅。
洛南川已经彻底懒得理他了,吃了几口实在是吃不下了,把饭菜放到床头柜上,小桌板收起来,动作虽然缓慢,但透露着一股倔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