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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姑小王妃 第12章 【12】

作者:小舟遥遥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6 21:51:16 来源:文学城

【12】/晋江文学城首发

赵太后一看儿子这样,便知这是还记得,趁热打铁道:“外头天色暗,你可能没看清小娘子的模样,但母后与你保证,绝对是一等一的姿容,放眼整个长安贵女里也是极出挑的。至于性格,更是乖巧懂事,十分孝顺……”

话未说完,对座之人发出一声冷嗤。

赵太后微顿,抬眼看去。

只见秋日阳光透过淡青色的窗纱照进窗棂,在地上投下方格的影子,也投在了年轻儿郎俊美的脸庞与挺拔的肩背之上。

那张轮廓分明的脸庞在光影的分割下,半明半昧,连带着他的神色也晦暗不清,只那薄唇间说出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凉薄:“母后既知她孝顺,还当着她的面将她母亲气晕,这到底是结亲,还是结仇?”

赵太后一噎,那张保养得当的脸庞隐隐泛起青色,沉声道:“郑氏那是太高兴了,方才殿前失态。”

司马璟扯唇,懒得拆穿她的自欺欺人。

赵太后又怎看不出他的讽刺。

华丽袍袖下的手指悄然捏紧,她克制着心底的不虞,深深缓了两口气,方才维持着平静的语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总之这门婚事当着那么多王公贵族的面定下了。那长信侯府的嫡女,便是你板上钉钉的新娘!”

司马璟眉头紧拧,一双狭眸黑涔涔地盯着赵太后:“我说过,我此生并无娶妻之意。”

“胡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好好一个儿郎,哪有不娶妻成家的道理。”

赵太后只觉小儿子这话实在荒唐,板起脸道:“我知道你还介意之前那些婚事,但那些都是意外,是她们自个儿没福,如何能怪你?至于外头那些谣言,你更是不必往心里去。你是怎样一个人,外人不了解,母后还不了解吗?”

这话却是换来司马璟淡淡一瞥。

赵太后再次语塞。

或许她了解六岁之前的小儿子,可再度相逢,那跟在使臣身后,遍体鳞伤、寡言少语的十六岁少年,好似隔着一层厚厚的纱雾,她也看不真切了。

这些年,赵太后一直试图让司马璟变回幼年那个活泼开朗,机敏懂事的小阿璟。

可六年过去,司马璟愈发封闭沉默,母子间的关系也越发淡漠疏离。

赵太后不知到底哪一环出现了问题,明明她已经在很努力弥补了。

她甚至怀疑,莫不是戎狄人给她的儿子下了蛊,将她原本最乖巧贴心的小阿璟变成了如今这副六亲不认的冷漠模样。

“哀家不管你如何想,总之婚事已定,再无转圜之地。长信侯府若不将女儿嫁过来,便是目无君上,抗旨不遵。”

赵太后深吸一口气,挺直了腰背,目光灼灼看着面前的儿子:“阿璟,母亲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且放心,哀家保证此次婚事一定顺顺当当,再不会出任何岔子。”

“万一呢?”

司马璟看着她:“万一又被我这不祥之人克死一个,母后拿命去赔,还是我以死谢罪。”

“阿璟!”

赵太后勃然变色,单手撑着桌几就要起来,但又在年轻男人幽冷如潭的注视里静了下来,只是脸上还残留几分愠色:“这样的话,日后不要再说了!”

不说就不存在了?

司马璟眸色暗了暗。

须臾,他站起身,神色平静地看向榻边的赵太后:“若是此番再因我背了人命,我将离开京城,永不回朝。”

看着那道决然离去的玄色背影,再想到他那句话里的威胁,赵太后只觉胸口发闷,直直倒在身后的五色锦缎迎枕上,闭眼喘气:“哀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如何就生出这么个没良心的孽障!”

兰桂嬷嬷赶紧端上茶水,边替太后拍着背,边低声劝道:“您消消气,大清早动怒对身子不好。”

赵太后接连咽下两口茶水,才勉强顺下那口气,只是望着微微晃动的浅褐色茶面,依旧眉头紧锁:“他如何就成了这样?明明小时候最是贴心,见过他的无一不夸他懂事纯孝……”

兰桂嬷嬷叹了口气,还想再劝,余光瞥见软罗帘后有人影晃动,不禁眯了眼睛。

赵太后也注意到了,这会儿本就心烦,语气也愈发沉冷:“在外头鬼鬼祟祟做什么,滚进来!”

太后一声令下,掌事太监张德海即刻踉踉跄跄小跑着进来:“奴才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

赵太后斜睨着这太监:“躲在外头作甚?”

张德海跪在地上,面露踌躇:“奴才…奴才……”

兰桂嬷嬷知道太后的心情已是不好,连忙催促:“太后面前,有话就说。”

张德海这才战战兢兢将方才打听到的事说了:“奴才在尚食局的干孙子今早出宫采买,说是看到长信侯府一大早派人去请了回春堂最好的大夫。”

赵太后揉着眉心的动作一顿:“太医不是说郑氏并无大碍,如何又请大夫?”

“奴才的干孙子打听到,那大夫不是给侯夫人请的,而是……而是……”

张德海咽了咽口水:“给侯府的小娘子请的!”

话落,花厅内的空气好似都凝了一瞬。

赵太后的面色也完全沉了:“她怎么了?”

张德海:“奴才也不清楚,只听说昨夜一回去就病倒了,今早坊市门一开便急急忙忙寻大夫。”

花厅内再次陷入一阵死一般的静谧。

良久,赵太后冷笑了两声:“好啊,好得很。这一大早的,景王给哀家甩脸子也就罢了,就连他长信侯府也敢给哀家摆脸子。”

昨夜那小娘子还活蹦乱跳,面色红润的,一赐婚就病倒了?

当真是见鬼了!

“哀家偏不信这个邪。”

赵太后支起身子,冷声吩咐道:“兰桂,你即刻收拾细软,带着刘太医去长信侯府。直到大婚之日,你就留在那云家五娘的院里替哀家看着。”

“这一回,哀家决不允许景王的婚事再有丝毫差错!”

“啊切——”

长信侯府后院,靠坐在床边的云冉又一次打了个大喷嚏。

一旁的郑氏忙心疼地递上帕子:“冉冉,你还好吗?”

云冉身着牙白寝衣,乌发自然垂在双肩,她靠着葱绿色迎枕,脑袋微仰,额头上正叠放着一块湿润的巾帕,而那张不施粉黛的素净小脸却因高烧而泛着绯红,乍一看仿佛打翻了胭脂匣。

饶是已经烧得双颊绯红,她也不忘挤出个笑:“阿娘,女儿没事,方才就是鼻子有点痒。”

“傻孩子,都烧成这样了,还说没事?”

郑氏眼眶噙了泪,坐在床边摸了摸女儿发烫的脸,一边转身催着丫鬟:“都这么久了,汤药如何还没煎好?”

外头的婢子应道:“快了快了,劳夫人再等等。”

郑氏却觉得一分一刻都难熬,还想再说,手背被一只柔软小手给按住。

她回过头,就见云冉睁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着她:“阿娘,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药要是熬得时辰不足,效用也会大打折扣。反正今日也无事,等一等也无妨。”

“哪里无妨,你再不吃药退热,万一把脑子烧坏了怎么办。”

郑氏只觉女儿当真是好脾气,怎么就会为旁人着想,也不为自己多想想。

可一看到女儿虚弱的小脸,那些话也说不出口,只含着泪忧心忡忡地望着她。

云冉被自家阿娘这眼神看得都无奈了。

她真不觉得这病有多严重,不就是昨夜一不小心在浴桶里睡着,受凉发烧了吗?

从前她在道观里也发过烧,那个时候别说帕子冰敷了,连药都没得吃,直接捂着被子闷头睡一觉,把身上的汗闷出来,第二天高热自然也就退了。

她有心举例子安抚郑氏,又怕提及过往的寒酸,更叫她难过,到底还是乖乖闭了嘴。

好在不一会儿,丫鬟就将热乎乎的汤药端来了。

一起来的还有两位嫂嫂。

俩人从各自的院里赶来,半路上遇见了,仍是互相看不顺眼,但终归还是一道来了。

见着云冉躺在床上一口口喝着苦药的憔悴模样,李婉容和钱似锦也都面露忧色。

“好端端的如何说病就病了。”

“是啊……”

钱似锦咬了咬唇,见丫鬟们都退在外间,忍不住小声嘀咕:“妹妹平日里多康健一人,每日打拳练功,那叫一个虎虎生风。如今前脚刚被赐婚,后脚就病了,这景王也忒邪门……”

“三弟妹慎言。”

李婉容低声斥道:“昨晚你们长兄说的话,现下就给忘了么。”

钱似锦自知理亏,一时悻悻闭了嘴。

心里却是不服,她就不信全家上下就她一人这样认为,大嫂装什么呢。

事实上,有此想法的的确并非她一人。

无论是郑氏和府中下人,甚至包括李婉容,也都觉得这事巧得太过邪门——

那崔家娘子不也是一场毫无征兆的急病,说去就去了的么。

待云冉用完汤药,李婉容坐在床边,温声道:“这几日妹妹就在家里好好养病,待养好身子,大嫂带你去玄都观逛逛?”

“玄都观?”

云冉一听这名,病中惊坐起:“就是那个占据九五贵位、历经三朝、遍植桃花、有皇家第一观之称的玄都观吗!”

她一口气说完,李婉容都愣了下,等回过神,不禁失笑:“看来妹妹对玄都观挺了解。”

云冉不好意思笑了笑:“怎么说我也曾是道门中人,既来了长安,也得入乡随俗,摸清本地的情况,万一日后混不下去,也可到兄弟道观挂个单,混口饭吃。”

郑氏:“……”

李婉容/钱似锦:“……”

“咳,我的意思是……我们修道之人,云游四方,在家靠祖师爷,在外靠道友。”

见越描越黑,云冉讪讪:“我这是烧迷糊了,习惯性嘴瓢,你们就当我瞎说。”

郑氏她们自然也不会与一个生病的小姑娘计较,何况她那也是多年习惯使然。

“那就这样说定了。”

李婉容轻笑:“等你病好了,我们就去玄都观拜拜。”

若能购得两三件辟邪除煞的法宝给小姑子傍身,那比什么添妆都强。

就在一家子女眷有说有笑时,屋外忽然传来下人急急忙忙的禀报:“夫人,宫里来人了!”

大婚快了,毕竟赵太后她也很急[狗头]

v前日3,v后就日6了。这章也抽小红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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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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