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十个老婆合体后，我慌了 第7章 任务一

原身不会跳舞，这是她第一次看何西烛跳舞。

齐筠学的舞就和她那个人一样，一样的规矩守礼，她对舞蹈兴趣不大，学也只是为了能多会一样东西，好维持自己才女的名声，但因为舞蹈并不出众，平日里鲜少会在外人面前表演，夜雨时看过的几次，都是原身私底下陪着练的。

然而不同于齐筠的中规中矩，何西烛却把那舞蹈跳出了不一样的感觉。

那身藏着金线的衣服在月光下泛着盈盈的亮光，随着何西烛的舞姿不断闪动，落在夜雨时眼中，好像满天的星斗都在摇晃。

她从没想过，以前看齐筠跳过那么多遍的舞，原来也能这般惊艳。

只是此刻，除了惊艳，夜雨时心里更多的却是酸涩，那种夹杂着嫉妒的酸涩在心里疯狂滋长，很快便填满了她的胸腔，顺势而上爬向她的大脑。

夜雨时紧紧咬住牙关，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那股强烈翻涌的嫉妒。

她想：齐筠究竟有什么好的？除了一张好看的脸，那样的人，又有什么是值得何西烛动心的？

一支舞跳完，何西烛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下。

桌子上放着她今天带回来的梅子干，她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酸的眯起了眼。

“夜雨时。”她唤了一声，朝远处招了招手。

夜雨时很快便出现在她身边。

“尝尝？”何西烛说着，伸手递给她一颗。

夜雨时接过，她低头看了看那颗梅子，没有吃，只是将它攥紧在手中。

看她没有吃的意思，何西烛问道：“不喜欢酸的吗？”

夜雨时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她的情绪有些反常，但此刻，何西烛瞧见她的反常，心里却有些高兴。

如果她的反常是因为自己刚刚跳的那支舞，是不是就说明，夜雨时对自己并不是简单的主仆关系，她不想看到自己和齐筠在一起。

何西烛放下蜜饯，她看着夜雨时的眼睛，关切地问：“怎么了吗？我看你好像不太高兴。”

夜雨时依旧摇头。

“你有事瞒着我。”何西烛说。

这次，夜雨时没再摇头。

“那就是有事瞒着我了。”何西烛说。

她装作思考的模样，片刻后，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啊了一声：“林姨今天说了，不让我再见齐筠，你不高兴，也是因为我今天见了齐筠吗？”

夜雨时没答话，但何西烛注视着她的眼睛，自然也没有错过在提到齐筠时，对方眼里一闪而过的波动。

“看来我没猜错。”她说着，嘴角忍不住往上扬了扬。

“可林姨说，我今天见了齐筠的事，不是你告诉陛下的，怎么，陛下也让你看着我，不许我见她？”何西烛玩笑道，“你现在不会正想着，晚上要怎么进宫去告我的状吧？”

“属下不敢。”夜雨时猛地跪下，动作利落地何西烛都没来得及制止。

“为什么不敢？”何西烛蹙眉，“夜雨时，我看得出来，你在不高兴。如果是因为我不高兴，你总得告诉我缘由。”

何西烛原本是想鼓励她大胆一点，然而听了她的话，夜雨时却把腰弯的更低了。

一滴冷汗从她额头渗出，慢慢滚落到脸颊，夜雨时只是跪在那重复道：“属下不敢。”

“不要总说你不敢。”何西烛在她面前蹲下，她伸手挑起夜雨时的下巴，让她同自己对视，“夜雨时，你可以敢，在我面前，你可以大胆一点。”

似是被她的目光迷了神志，等夜雨时恍惚了一瞬，等回过神来，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口中传了出来。

“齐小姐嫁了人，王爷不该与她再有牵扯。”

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庭院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夜雨时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楚。

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夜雨时的眼中闪过一丝惧色，随即慌忙偏头躲开了何西烛的手，低下头，不敢去看何西烛的神情。

她越矩了。

身为暗卫，她要做的是保护主人的安全、完成主人的命令，而不是擅自插足主人的私事。

然而，想象中的斥责和惩罚都没有出现，只有一只纤长漂亮的手，托住了自己的肩膀。

“夜雨时，你能不能回答我一个问题。”她听到何西烛问自己，“我想知道，你有没有什么心愿。”

心愿？

夜雨时愣了下，她不明白何西烛为何忽然这样问，只是下意识说道：“属下……想陪在王爷身边。”

一声愉悦的轻笑在耳边响起，是何西烛的笑声。

然后，她听见何西烛说：“我和齐筠只是碰巧遇见了。”

虽然不敢相信，但她确实在向自己解释：“我给了她一锭金子，祝她新婚快乐，多余的话一句都没说。”

说完，没等夜雨时回过神，何西烛已经站起了身，她拉着夜雨时的衣袖，将她也拽了起来。

“我很高兴。”何西烛凑上去，她双手捧住夜雨时的脸，不给她机会逃避自己的视线，“我很高兴你说想陪在我身边，也高兴你讨厌齐筠的出现。”

“我不喜欢她了，夜雨时，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以后都不会再喜欢她了。”

脸被眼前的人捧住，何西烛目光中的真诚看的夜雨时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不明白何西烛为什么会觉得高兴，她想说，何西烛是自己的主人，哪里有主人做出保证的，她只需要下达命令就好了。

如果何西烛命令自己以后都不许走提起齐筠，她也一定会照做的。

她还没想好该做出怎样的反应，却听何西烛继续问道：“夜雨时，你觉得我喜欢什么样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曾经，原身每一次见到齐筠时，总是会毫不吝啬地称赞她的美貌，何西烛喜欢齐筠的脸，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几乎所有认识她们的人都知道，齐筠定亲后，陛下甚至参照她的样貌为何西烛寻了不少适婚女子，不过那些姑娘都被何西烛拒绝了。

“您喜欢她的容貌？”不知道何西烛想要什么样的答案，夜雨时犹豫着，有些小心地答道。

“是。”何西烛点了点头，“虽然听起来很肤浅，但我确实喜欢漂亮的女人，不过，京都城这么大，可不只有齐筠是漂亮的女人，而且能让我喜欢的，也不一定得是和她相似的脸。”

何西烛的手已经放了下去，这一次，夜雨时没有再低头，她看向何西烛，曲卷的睫毛颤了颤，像是不明白何西烛为什么要同自己说这些，又不知道该不该问出口。

多么好看的一双眼睛呀。何西烛忍不住在心里赞美道。

从前夜雨时同自己说话时总是低着头，一潭死水般的眼睛里，几乎看不到任何波澜，但此刻，她的眸子亮着，就像是一池清澈的湖水，却只映的下何西烛一个人的影子。

同那样一双眼睛对视，让何西烛的心跳都快了起来。

她用手撩开何西烛额前的碎发，小指轻轻碰了碰夜雨时的眼角。

她甚至觉得，如果此刻站在这里的是原身，被这样的一双眼睛看着，也很难再提起齐筠的名字吧。

“夜雨时，你有没有想过，其实你也很好看。”

眼角的触碰让夜雨时的脊椎升起一丝酥麻的痒意，她的肩膀微微一颤，脑海中空白一片。

“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她说。

这不是寻常的赞美，她应当是听懂了，只是此刻，比起再多的赞美，夜雨时想要的，却只有何西烛给的一句准话。

她不想猜何西烛的心思，她怕自己猜错了空欢喜一场，更怕自己理解错了何西烛的意思，做了错事，会惹她厌烦。

她看到过何西烛私下里露出厌烦的表情，她不想她有一天也用那样的表情看着自己。

何西烛笑了下，她能理解夜雨时的想法，于是她说：“夜雨时，我喜欢一个人就是看第一眼的感觉，对齐筠是这样，对你也是。你很好看，但从前的你离我太远了，我看不到你。”

“我的意思是，既然你说想陪在我身边，你可以想想看，除了暗卫，你还愿不愿意以其他身份陪在我身边。”

何西烛回屋了，留夜雨时一个人在院子里，脑子都是懵的。

她甚至觉得是自己没能听懂何西烛刚刚的那段话，但无论回忆多少遍，夜雨时却始终想不出别的解释。

不久前还在心里翻涌的酸涩、嫉妒，统统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心情，有些喜悦，但更多的还是退缩与不安。

她跟在何西烛身边久了，对她的性子也有了了解。

她知道，虽然何西烛喜欢一个人的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但其实，她很少会把这种喜欢表露出来，对于是否值得开始一段感情，何西烛有着自己的判断。

夜雨时不清楚自己究竟哪里吸引了何西烛，也想不出自己身上究竟有哪一处值得何西烛喜欢。

她觉得自己配不上何西烛，除了她这个人，更多的还是她的身份。

何西烛是亲王，哪怕没有陛下的赐婚，哪怕不需要考虑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女，她也应该选择一个家世清白的姑娘、公子成婚。

她的喜欢应该留给更好的人，而不是喜欢自己，一个从记事起就拿起了刀的，见不得人的“工具”。

但如果抛开一切不谈……

安静的庭院中，夜雨时再次回忆起何西烛离开前说的那些话，她的心跳渐渐加快，不正常的快，是对她而言极陌生的情绪。

她想，她是愿意的。

无论今天何西烛提到的是什么身份，只要能陪在她身边，她都是愿意的。

还有一章在下午三点_(:з」∠)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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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任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