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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沙雕直男穿成炮灰渣攻后 第63章 第 63 章

作者:斜阳却照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3 18:06:55 来源:文学城

甫一进院门,旻哥儿就冲进了自己屋里,房门被甩的砰砰作响。

齐阿爹急忙就要跟过去,齐昱却伸手拦住了他,“我先跟他谈谈。”

“你为什么……”齐阿爹话到嘴边,触及齐昱那般认真的目光,还是咽了回去,只说,“别吓着他。”

齐昱点头,跟着进了旻哥儿的屋子。

旻哥儿将自己裹进被褥里,密不透风地团着。

齐昱轻轻带上门,走过去坐在床边。

“旻哥儿,”齐昱唤了一声。

旻哥儿俨然不打算理他。

他又问说:“你知道旻字怎么写吗?”

旻哥儿依旧不做声。

齐昱便自顾自说道:“上面一个日,下面一个文,象征着秋天的天空,宁静、高远。”

旻哥儿还是没动静。

齐昱没办法,他叹了一口气,问说:“旻哥儿,你愿意听听我的故事吗?关于另一个齐昱的。”

旻哥儿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一张满是泪痕的小脸,愤怒又失望地厉声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齐昱认真的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会害你的,旻哥儿。你叫我一声哥,这辈子我都会护着你。”

兴许是一辈子三个字太沉重,又或者话里的份量太真切,旻哥儿只觉得心口一烫,语气也缓了下来,喃喃道:“那你为什么还那样说……”

“你忘了,你现在是县男的弟弟。”齐昱解释道,“谁会承认自己曾试图谋害你?谋害勋贵之亲,是要杀头的。”

齐昱不算什么,一个小小县男也不算什么,可县男代表的是整个勋贵集团。

谁胆敢试图动摇勋贵的地位,践踏勋贵的体面,谁就是和整个勋贵集团为敌。

那老鸨不想活了才会承认此事。

旻哥儿紧紧攥着被褥,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泪汪汪的大眼睛,“真…真的吗?”

“我保证!”齐昱郑重道。

旻哥儿听了,一颗心才堪堪落下。

他拿起被褥抹了把脸,往外挪了挪,挪到齐昱身边,“你现在可以说了,另一个齐昱的故事。”

齐昱笑了一声,他煞有介事般压低了声音,小声耳语道:“那你可得保证,不许告诉任何人,阿爹也不行!”

旻哥儿侧头看了他一眼,认真点头:“好,我不告诉阿爹。”

齐昱就开始讲了。

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讲的,活了二十六年的齐昱,依然没活明白。

他挑了一件让他介怀很久的童年往事讲给旻哥儿听。

“我很小的时候就到孤儿院了,相当于现在的慈幼局。那会儿……”

那时候孤儿院资源少,孩子多。

为了争一点关爱和渺茫的领养机会,处处是无声的争斗。

有一回,一对教师夫妇找过来,想领养个乖巧的男孩。齐昱因安静懂事被看中,同被看中的还有另一个年纪稍大的男孩。

他看得出来那个男孩非常想跟教师夫妇走,已经打算主动放弃了。

然而万万没想到,几天后,那个男孩竟偷了老师的钱包,塞进他床铺下面。

当老师气势汹汹的找来时,齐昱吓得呆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那对夫妇也在,眼里满是失望。

只有那男孩站在他们身后,眼里藏着得逞的笑意。

那一年,他刚满六岁。

男孩如愿被领养,齐昱的处境却急转直下。

老师当他是小偷,孩子纷纷孤立他,甚至通过欺负他来讨好大人。

上小学后,这件事更是被同院的孩子传到学校,他成了全校的笑柄。

同学们当着面骂他三只手,踩烂他的作业本,学校里一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头一个怀疑的就是他。

这些都还好,毕竟小学的孩子还小,做不出什么太荒唐的事情来。

直到上初中,迎来他人生中最灰暗的三年。

不过这些就没必要跟旻哥儿说了。

“后来我常在想,如果当时能鼓起勇气为自己辩白一句,就算无人相信,境况也会不同。”齐昱平静地感慨着。

他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人都习惯挑软柿子捏,小孩子也不例外。

你以为是退让,旁人眼里却是软弱可欺。

“这世道向来如此,只有自己强大起来,勇敢的回击那些恶意,才不会轻易被欺负。你这回沉默了,他们就会变本加厉的欺辱你,明白吗?”

旻哥儿垂着头,指尖紧紧绞着被褥一角,半晌没有出声。

道理好懂,真正做到却是千难万难。

他也想要变得强大起来,可每每想到那天的事,恐惧便如冰水般漫上心头,叫他心惊胆寒,如坠冰窟。

“可我还是害怕……”

齐昱轻轻拍着他的背,“谁都有怕的时候,但我和阿爹都会在你身后。你只要勇敢迈出这一步,剩下的,我来解决。”

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若是一味逃避,这阴影便会纠缠旻哥儿一生。

眼下是个机会,能帮他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

说不定,还能顺势将朱举人拉下来。

旻哥儿的手死死攥着被褥,指节发白。

他松了又紧,换了好几个地方,粗布面都被手心的汗浸得深了一块。

终于,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齐昱悬着的心这才落下,眼底漾开笑意:“那明早过来,帮哥梳个头,成不成?”

明日要着官服,总不能像平日那样随便束根发带就出门。

旻哥儿终于抿嘴笑了,点头应了声“好”。

顿了顿,又小声嘟囔:“怎么连头都不会梳。”

安抚好旻哥儿,齐昱才出门去叫齐阿爹。

齐阿爹坐在上首,一旁站着个焦急不安的齐四勇。

见齐昱出来,齐四勇一个箭步上前,急声道:“齐昱,你可千万别误会!我对天发誓,绝没有跟齐振山串通一气来害你!我想要一百亩林子,一是因为我家地多人少,不愁税钱,再来是想着弄点木头换些银钱,把家里的屋子修缮一番,我是真没想到齐振山那王八犊子……”

“好了好了,”齐昱抬手打断他,声音有些沙哑,“你先容我喝口水。”

他侧开一步,让齐阿爹进去房中,走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水。

齐四勇眼巴巴地跟在后头。

两杯茶水下肚,喉间的干涩稍缓,齐昱才抬眼看向齐四勇。

他没接方才的话,转而问:“上回让你学驾马车,学的如何了?”

“啊?”齐四勇一愣,思绪还现在方才的焦急辩解中,半晌才回过神来,“哦,驾马车啊,那日是跟着马夫学了两下子,可没真的上手过……”

“明日便叫你上手一试,如何?”齐昱问说。

“啥?明日?”齐四勇又是一愣,这回倒是很快反应过来,摸着脑袋,有些不好意思,“行倒是行,就怕给你带沟里…嘿嘿。”

“没事,我看好你。”齐昱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表情。

齐四勇瞬间被鼓舞,信心满满地答应道:“成!”

事情交代好,齐昱转身走去院子,把晒的鱼鳞冻收进来。

如今气温不高,少说得晒个七八日才能成。

齐四勇忙跟出来搭手,一边将簸箕往屋里搬,一边提议:“要不让满仓叔跟咱们一块儿去?他那日听得仔细,路上我俩也能换着搭把手。”

“他……”齐昱刚开口,外头骤然传来一阵喧嚷。

“齐满仓你个老东西!放开!老子自己会走!”

“满仓,咱有话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

齐昱闻声走到门前,只见齐满仓正揪着齐振山往这边来,身后跟了一群看热闹的村民。

“这又是闹哪一出?”齐四勇凑到齐昱身旁,皱着眉往外探看。

待几人走近,才看清齐振山双手被麻绳牢牢捆在身后,一脸激愤。

齐昱迎上前,“叔,这是?”

“他想跑,被我逮回来了。”齐满仓声音沉稳。

“放你娘的屁!老子就是出去解个手!”齐振山梗着脖子怒吼,转而将矛头对准齐昱,“怎么,这村长才当几天,就想做土皇帝了?连人撒尿放屁都要管?!”

齐满仓冷哼一声,斜眼睨着他:“解个手需要跑到村道上去?”

“老子爱上哪儿解手上哪儿解!你管得着吗!”齐振山扯着嗓子吼回去,声调却不由自主地发虚,眼神也闪躲起来。

“瞧这架势,怕是知道自己晚间那会儿满嘴胡吣,生怕对簿公堂要挨板子,这才急着溜号呢!”

“保不齐是赶着去县里给什么人报信……”

“大郎,”刘春婶走上前一步,向齐昱告饶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叔这一回成不成?他知道错了,回头叫他给旻哥儿赔罪,咱这事儿就让他过去,行不?”

齐昱淡淡扫了刘春婶一眼,并未停留,而是径直走到乡亲们面前,神色凝重地开口:“乡亲们,不是我不饶他,而是他齐振山其心可诛!他逼我接受乡亲们的投献,看似是为乡亲们谋福祉,实则是要拖咱们整个栎阳村下火坑。”

“你放屁!”被捆住双手的齐振山挣扎着挪上前,啐了一口,“老子哪句不是实话?朝廷哪个爵爷名下没有投献的田地?到你这就装起清高来了!”

齐昱倏然转身,目光冷冽直逼齐振山,“好,那我问你,朱举人教你’投献’之法时,可曾说过,长阳县毗邻边关,此地税收八成直供西北大营?”

他向前一步,声音沉冷:“他可曾告诉你,长阳县如今失了丁家村这个粮仓,税收已大幅缩减,这亏空要从何处填补?”

话音刚落,他又逼近一步,字字如锤:

“他更可曾告诉你,新帝登基,最忌勋贵侵山屯田!长阳县乃至德庆府乃边防重地,若此时出现大范围屯田,必致边防动荡,军心不稳。此举形同叛国,而叛国——”

他目光扫过全场或惊骇或茫然的乡亲们,最后落在齐振山脸上,语气却倏然一轻,带着几分近乎残忍的轻快:

“可是要诛九族的。”

“你……你胡说!俺没有……不是俺说的!”齐振山彻底慌了神,朱举人何曾跟他说过这些。

他不过是想捞几个钱花花,怎么就成叛国了?

“啥?叛国?这罪名俺们可担不起!”

“好你个齐振山!亏俺们刚还想为你求个情,你竟想带俺们全村老少一块儿往火坑里跳!”

“丧良心的东西!自己作死还要拖俺们下水!”

“带他去见官!叫县老爷把他抓起来关,省的再出来祸害人!”

“不是俺!不是俺说的!”齐振山一张脸吓得惨白,声音都变了调:“是朱举人……是朱文渊他爹亲口跟俺说的!他说只要你收了乡亲们的田,他就有法子把你从爵位上拽下来!可没说会带累乡亲们呐!”

“你个没脑子的蠢货!这种杀头灭门的事,他能当面告诉你吗!”

“俺们栎阳村几辈子都没能出个爵爷,这是祖坟冒青烟的光荣!你倒好,竟帮着外人来害自家人!”

“把他捆结实了!这种祸害留不得!”

几个壮年汉子说着就要上前。

齐振山还没完全傻掉,当即撒开腿往外跑。

这要是去见官,他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啊!

可惜没跑几步,就叫那几个汉子给抓了回来。

刘春婶在一旁哭爹喊娘:“造孽啊!俺怎么摊上这么个货啊!”

齐满仓从屋里取来一捆麻绳,几个汉子三两下便将齐振山捆得结结实实。

绑完了之后,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齐昱,等着他发话。

齐昱环视一圈,说:“今日天色已晚,诸位先回去歇息。若明日得空,还请大家随我同去县衙,为咱们讨个说法。”

“好!明日俺们一同前去!”

乡亲们齐声应和,随后便三三两两结伴离去。

待人群散尽,院子里只剩下齐昱、齐满仓、齐四勇,以及被捆了扔在地上的齐振山和仍在啜泣的刘春婶。

齐昱先看向齐满仓,“叔,劳烦你把刘春婶先送回去,齐振山今晚就让他待在这。”

齐满仓会意,上前不容分说地扶起刘春婶便往院外走去。

接着又转向齐四勇,“你也先回去吧,养好精神,明天还指望你驾车呢。”

“放心,误不了事!”齐四勇应得干脆,临走前不忘朝齐振山狠狠啐了一口。

人都走后,院子里安静下来。

齐昱缓缓蹲下身,平视着瘫坐在地、惊魂未定的齐振山。

“你有一个晚上的时间想清楚,”他声音低低的,在这深重夜色里透着几分骇人,“到了县衙,该向县太爷交代什么,怎么交代。想清楚了再开口,明白吗?”

齐振山呼吸急促,额上渗出冷汗。

他死死盯着齐昱,心头除了恐慌,还翻涌着惊疑。

眼前这个沉稳冷静的人,怎么可能是从前那个被他哄得团团转的赌棍?

村里人说齐昱变了,他只当是笑话。

狗改不了吃屎,他再清楚不过。

这人前脚发毒誓要戒赌,后脚就能把最后一件衣裳都输光。

他等着看齐昱原形毕露的那天。

可此刻,看着对方那双洞察一切的眼睛,叫他从骨子里感到寒意。

这不是装的,这是彻彻底底换了个人!

“明、明白……”齐振山低下头,声音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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