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闵泼完人,脸上表情刻薄又恶毒,配上那张妖艳到极致的脸,就像一株带着剧毒的红色彼岸花。
“系统,这回像样了吧?”
系统目瞪口呆无言以对。
这边的动静很快招来了蓝国枫柳月茹等人。
“发生什么事?蓝闵!又是你!”
蓝国枫不问青红皂白一脸怒气地瞪向蓝闵,柳月茹心疼地扶着蓝嘉言给他擦着身上的酒水,泪眼盈盈地冲蓝国枫说:“孩子他爸你看看,我早就说了不要让他来,他来这里就是专门闹事的!”
“保安,酒店保安呢,给我把人轰出去!”
“爸,妈,是我不对在先,你们别怪哥,他不是有意的。”
蓝嘉言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去,做了个手势阻止急匆匆赶来的保安上前赶人。
“哥,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不配出现在你面前,更不配和你平起平坐,但我们好歹也是血脉相连的亲兄弟,不管你怎么对我,我是永远都不会怪你的。”
“不会怪我?”
蓝闵丝毫不怵目前的场面,挑眉笑道:“那好啊,你不是说你要和阎家阎宗臣结婚了吗,你把你未婚夫让给我,我就认你这个亲兄弟怎么样?”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你做梦!”
蓝国枫和柳月茹同时出声,蓝嘉言牙关紧咬,目光冰冷地盯着蓝闵,不过很快他脸上的表情一变,苦笑道:
“哥你何必这样污蔑我,阎家和蓝家联姻的事八字还没一撇,就算是真的,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是我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阎刑嘴角一抽,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形容的就是这种人吧。
就在刚刚他还觉得蓝闵有些过分,现在看来蓝嘉言就是活该。
“行,你做不了主,那我就去找能做主的人。”
“蓝闵!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你还要不要脸了?抢弟弟未婚夫,亏你能干得出来!”柳月茹声音尖利,恨不得一嗓子让在场所有有头有脸的人知道蓝闵的真面目。
蓝国枫气得脸色铁青,要不是在场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在,他早就上前打死这个孽子了。
“论不要脸应该是我弟弟更胜一筹吧?”
蓝闵将手上的空酒杯随意往桌上一搁,平地惊雷地来了句:“往人家酒里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这种老掉牙的下作手段都能使得出来,也是要脸极了。”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你放屁!”
蓝嘉言终于没忍住,但一时激动之后很快冷静下来,迎着周围人诧异的眼神,迅速思考着对策,下一秒眼泪说来就来:
“污蔑人也是要讲证据的,你在我生日宴上嘴一张就随意往我身上泼脏水,是我眼瞎看错你了,枉我以前还处处为你着想!”
蓝嘉言说着一脸悲愤欲绝,看得乔梁忍不住上前拍了拍肩膀安慰他,却并没有像以前那样帮腔针对蓝闵。
蓝闵把这一切看在眼里,不急不慢道:“证据很简单,等阎刑从楼上把他哥带下来,来个当场对质就行了。”
此话一出,大家才发现阎刑不知道什么时候没影了,估计是在蓝闵话一出口就上去找他哥了。
阎刑很快从电梯里扶着一个人出来,阎宗臣整个人已经处于半昏沉状态,但还强撑着想要自己走,这场景看得在场的蓝家三人心里俱是咯噔一下。
“蓝家,你给我等着!”
阎刑没了平日里吊儿郎当的不正经,脸色沉下来吓得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蓝闵看着阎刑费劲的样子,眼神示意吃瓜吃呆了的钱昭昭。
愣着干什么,上去帮忙扶人啊。
钱昭昭反应过来连忙上前,但被阎宗臣一把挥开,钱昭昭一脸欲哭无泪:“我哥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啊。”
蓝闵转念一想这是个脱身的好机会,于是主动上前和阎宗臣隔着一步左右的距离:“阎先生?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阎宗臣这会儿似是清醒了一点,死死皱着眉,点了点头。
“我可以和阎刑一起扶你去医院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看起来不太好,需要及时就医。”
阎宗臣费力地睁开眼看了蓝闵好一会儿,再次点头后就疲惫地合上了眼。
蓝闵先是试探性地一只手握住男人的胳膊,发现没被排斥后把对方的胳膊架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手勾着人的腰,和阎刑一起把人扶出了酒店。
一路上阎刑开车连闯好几个红灯,在一片喇叭滴滴声中直奔最近的医院。
蓝闵在后座照看病人,在就差原地起飞的车速中艰难地给人喂了点水,见对方眉头微微放松一些才把水放下。
只是没等他松口气,一份不可忽视的重量就压上了他的肩头。
灼热潮湿的呼吸喷洒在颈侧,蓝闵有些不适地动了动,但最后还是看在对方被下.药的份上没把人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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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闵把人送到医院后就自行离开了,事情后续还是从钱昭昭口中得知的。
据说蓝嘉言一口咬定自己没下药,后面甚至还把当时端酒的侍应生推出来当替罪羊。
阎刑平时虽然吊儿郎当,智商还是在线的,不依不饶地发动所有人脉势必要找出蓝嘉言买通侍应生的证据。
本来这事蓝家那边就没想过会失败,事成之后就算发现有疑点也影响不了什么,因此蓝嘉言在有恃无恐之下事情做得很糙,根本经不起调查。
阎刑很快查到了一些眉头,阎夫人却突然站出来说算了,显然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柳月茹带着蓝嘉言上阎家拜访了一趟阎母。
阎刑得知后气得半死,在阎宗臣床前上蹿下跳,劝他哥千万别想不开和蓝家联姻,蓝嘉言这种不择手段的人进了阎家,他哥后半辈子就别想安生了。
而阎宗臣不知道在想什么,只说了句和蓝家联姻势在必行,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
气得阎刑当场就夺门而出,找钱昭昭吐苦水去了。
于是掌握了第一手情报的钱昭昭前脚打发完阎刑这便宜远亲,后脚就兴冲冲地来找蓝闵,跟他把事情竹筒倒豆子似的全抖落清楚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是怎么知道蓝嘉言在酒里下药了的?”
“这个很容易看出来,咱们和你哥一进门,一个侍应生就开始不远不近地跟在他附近,期间还和上前说话的蓝嘉言对了个眼神,等阎宗臣拿了那个盘子里的酒后,端酒的侍应生就再也没出现过。”
“可是这并不能证明酒里就一定下了药。”
“是的,但是你哥才喝了小半杯香槟就表现出明显不适症状,上楼休息后蓝嘉言又在半小时内往电梯口方向看了不下十次,再加上他一脸得意言之凿凿地跟我说他要和你哥订婚了。因此基于证据进行合理推测加大胆假设,蓝嘉言这是想生米煮成熟饭,我猜他还暗地里联系了媒体,为的就是坐实之前两家联姻的传言。”
“至于他为什么都要和你哥订婚了还多此一举给人下药,只能说明阎家和蓝家联姻这事的决定权还是在你哥身上,只要搞定了你哥,其他的一切就都简单了。”
蓝闵没说的是,这件事里,阎母未必没有掺一脚,只是怕说出来会有挑拨阎家人的嫌疑,于是他选择保持沉默,阎家内部的事,他这个外人没必要掺和。
钱昭昭听完呆了好一会儿,消化完蓝闵话里的信息量后一脸感叹:“我怎么就没发现呢,你这都可以去干侦探了。”
“不过有一点不对,阎刑跟我说宗臣哥说了,联姻这件事不是他能决定得了的,但你又说决定权在宗臣哥手上,这不相互矛盾吗?”
蓝闵笑道:“只是推测而已,我就是随便说说,错了就错了,不用较真。”
钱昭昭毫无原则道:“管它呢,反正跟我们没关系。”
“你要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我还有事就不招待你了。”
“等等,还有事!我哥他想请你吃个饭表达感谢,让我来问问你什么时候有空,他那边安排一下。”
“吃饭就不用了,我没那么多时间。”
蓝闵并不想跟和蓝嘉言有牵扯的人过多接触,他虽然嘴上说着要抢蓝嘉言未婚夫,但那只是他故意挑蓝家人不爱听的说说而已。
送走了钱昭昭,蓝闵简单收拾了下出门见了个人,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他没走多远就感觉有人跟在自己后面。
他没有回头,像是毫无所觉似的继续往前走,只是走的方向人烟渐渐稀少,最后来到了城中村狭小阴暗的巷子里。
蓝闵在心里倒计时,数到一的时候后面脚步声明显起来,听声音起码有五六个人,看来蓝嘉言也是真看得起自己。
蓝闵停住脚步,突然转身的动作显然吓了那群人一跳:“我说,再不叫住我我就走出这条巷子了,到时候有监控动手可就麻烦了。”
那群人没想到这回的目标这么狂,领头的矮胖寸头眼神不怀好意地在蓝闵脸上身上转了一圈,呲着一嘴黄牙狞笑道:“小子,有人出钱让我们帮忙办件事,需要你配合一下。”
“哦?需要我配合什么?”
“嘿嘿嘿,”寸头左边一个同样矮小猥琐的中年男人笑出了声,“当然是配合一下乖乖被我们干一顿,然后再打断你两条腿,你放心,哥儿几个绝对会让你尝过男人的滋味后,就算下半辈子坐在轮椅上都忘不了的。”
蓝闵也笑了,笑得对面一群人眼神更加猥琐下流,虽然他们没搞过男人,但这种极品放在会所里都是一夜几万的货色,更不用说把人上了后还有一笔巨额报酬拿,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不干白不干。
“没问题,来吧,今天绝对会让你们这辈子都忘不了我、的、滋、味的。”
蓝闵边说边笑,整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越发魅惑,那群精.虫上头的男人眼睛都直了,一窝蜂地冲蓝闵拥了上去。
不消片刻,随着第一道痛入骨髓的惨叫声响起,巷子里就像是演出了一场人体乐器演奏会,惨叫声、撞击声和骨骼断裂声不绝于耳,吓得方圆五百米内的野猫都躲得远远的,更不用说人了,就算有人听见,在这种三不管的混乱地带也没有人敢多管闲事。
因此足足过了半个小时,蓝闵轻呼一口气,松了松手腕,将手上的铁棍扔到一边,看着满地狼藉七扭八歪的躯体,眼中笑意更甚,自言自语道:“好久没这么痛快了,看来留在这里的决定是对的。”
地上的人已经连痛吟声都发不出了,进气多出气少,每个人的四肢都扭曲成一个诡异的弧度,下.体也不停地出血,看起来就算骨折好了,这辈子也在也别想着那档子事了。
蓝闵走到寸头面前,寸头满脸惊恐地一个劲地往后缩,连伤处都顾不上,嘴里发出嗬嗬的音节。
“怕什么,我的滋味怎么样,这辈子都难忘吧?”
蓝闵有些嫌弃地看着寸头涕泗横流直摇头的样子,稍微后退了一步,语气一变,冷漠又阴寒道:“冤有头债有主,谁叫你们来的你们自己心里有谱,你们说的话我都录音了,想报警随意,想报复我也随意,我随时奉陪。”
说完,蓝闵整了整衣领,和来时一样,毫发无损地出了这条巷子。
刚才巷子里动静这么大,等动静没了,肯定会有人过去查看情况,到时候自然会打120急救,不怕人没了。
只是蓝闵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后的一整夜里,都没有人再经过那条巷子,直到凌晨环卫工人经过才发现了这一地已经奄奄一息的人。
【避雷】蓝闵绝对算不上善良,他可坏,有些行为也是真恶毒,能冷静安排自己死亡的人对别人绝对不会心慈手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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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抢他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