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二次元遭遇恐怖片场 第25章 二十五

视线回归屋内。

可怜的鬼青年，几次三番的重伤让他靠着之前吃过的人积攒的那点能量消耗殆尽——他现在看起来十分凄惨，只能凭借着食人鬼的特性吊着一口气，活鬼半死。

“……血鬼术。”

不死川实弥甩了一下刀，一击不中的他站定了，紧接着，嘴角露出一个嗜血的笑。

“很好。”

新诞生鬼的视线划过敞开的房门，不死川实弥注意到这一幕，嗤了一声，反手在自己手臂上已经不再流血的伤口上方再次割出一道新鲜的伤口。

稀血，对食人鬼有着极强的吸引力，更别提一只新诞生的，对进食有着极其迫切**的鬼。

血液流出的同时，鬼的目光几乎是在瞬间就锁定在了不死川实弥身上。

“来吧，让我看看你还有哪些花样。”不死川实弥再次攻上。

新诞生的鬼比起那个鬼青年来讲，破坏力大了不止一倍，他拥有着从诞生起就存在的力量，这股力量极其强大，只是在柱的面前，还是有些不够看。

认真起来的不死川实弥速度快的可怕，刀光闪过，青色的风卷起小范围的风暴，新鬼的第二波声浪攻击还在酝酿，就已经被砍掉了头颅。

屋内短暂的交锋以不死川实弥的大获全胜宣告结束。

夏楠走了过去。他低头看向轰然倒地的鬼的身体，等了一会儿。

不死川实弥同样在等，不存在的经验告诉他，事情或许还没有结束，毕竟眼前的鬼很特殊。特殊的鬼，砍掉头也不一定会死。

它确实很特殊——它的身体并没有像其它鬼那样，被砍掉头颅以后化作飞灰彻底消失。

无头的身体在躺了一会儿以后，忽然抽搐了一下。

掉落的头颅倒是真的消失了，但断裂的脖颈上，却生长出了一颗全新的脑袋。噗的一下，像是挤出来一样。

等在一边的不死川实弥毫不犹豫的将这颗脑袋也切了，接着，看向了夏楠。

“果然，”夏楠说道，“看起来，它的存在更倾向于另一段基因的提供方。”

可能是因为能够融合的大多是那部分的原因？恶鬼的部分只是顺带的。

“什么意思？”不死川实弥问道。

“意思是，用猩猩……嗯……”什么名字来着，算了，“意思是，特制的刀已经不足以杀死它了。”

不死川实弥挥刀砍掉了第二颗新头，再次问道。“什，么，意，思？”

夏楠：……

他轻轻叹了口气，换了种说法。

“原本的它的存在已经在能量的累积中逐渐趋同于妖怪，准确来讲，是它正在逐渐成为一个类似于妖怪的存在，知道……嗯……桥姬吗？”夏楠凑近正在长第三颗脑袋的新生鬼，“一个典型的咒怨化妖的案例，我们的实验让它吸收了一部分属于食人鬼的基因，但仅仅就它自身而言，依旧是妖怪的基因占主导，”夏楠指了指那边形状凄惨的鬼青年，“那个的话，是鬼的基因占主导。”

鬼的基因占主导，首落即灭杀，妖怪的基因占主导，首落无法彻底消灭。

不死川实弥言简意赅，“杀不死？”

“怎么会。”

夏楠直起身，想了想，象征性的比了个往生印。

“不死川先生，做好准备。”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夏楠的身上的氛围，变了。不死川实弥敏锐的注意到，眼前这个青年身上那时有时无的存在感，在这一刻忽然变的极其醒目。

不熟悉的语言，独特的韵律，像是林间轻唱，又像是庄严的诵读。

“青华长乐界，东极妙严宫……九色莲花座，十方救苦尊……”

千寻重新回到了门口，他没有进去凑热闹的打算，只是定定看着眼前的一幕。

清瘦高挑的青年微微垂着眼，嘴唇开合间，来自于异国的声音，带着阵阵令人无端心安的力量，一字一句，回荡在房间内。

没人说话，甚至有人还放轻了呼吸，只因为不想给眼前这一幕增添哪怕一丝不和谐的音符。

真奇怪啊。

原本以为隔着屏幕看的时候感受到的冲击已经足够强烈，千寻将那归因于自己第一次见识到这样的场景而产生的惊艳。可，当他真正现场围观的时候，才发现——不是的，不是什么惊艳。

那种安抚人心的力量，明明听不懂却仿佛敲击在人心尖的每一个字符，还有……

砰！

砰！砰！砰！

降灵会时曾经发生过一次的‘鬼音’再度响起，被气浪顶出无数小裂隙的墙体仿佛正在被什么不知名的存在不停敲击一样。

砰！

砰！砰！砰！

千寻的目光紧紧黏在夏楠的身上，这一次，他不再感到恐慌，明明墙面都在簌簌的往下掉灰，地面仿佛地震一样剧烈晃动。

他不再害怕。

——救救我。

那是来自无辜被杀的人们临死前最后的念头，就算被困在咒怨当中不得自由，也从未消失的无声祈求。

“……愿垂道力，救度幽魂……”

“……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为什么要正午？

——唔……因为阳光最盛？

与上一次不同，夏楠念完敕令之后，并没有收势。他的左手高高抬起，并指成剑印，他看向新生鬼的视线无悲无喜，整个人却气势陡起，带着凛然的剑意。

夏楠的话音一转。

“北帝敕命……恶鬼伏诛……”

高高抬起的手对着新生鬼的方向猛的挥下，在夏楠渡魂往生时就已经表情痛苦的新生鬼忽然发出一声嚎叫，它的身上凭空出现一道血痕，那痕迹从颅顶一路蔓延至胸腹。

砰砰砰砰砰！

砰砰砰砰砰！

墙面的敲击声陡然猛烈起来。

“不死川先生。”

不死川实弥终于等到了自己的出场，他手起刀落，斩落了新生鬼的第三颗头颅。

——————

原来如此。

太宰治看到了不死川实弥。

是他们啊……

几乎是在瞬间，太宰治就明白了夏楠的打算，也弄清楚了他们到底在验证什么东西。

人体实验，长生不老。

他漫无边际的想——长生啊……

太宰治被吸进了新生鬼的身体里，真正成为了他的一部分。当然，理智告诉他，真正的他现在正在织田作之助的背上，可实际的一切感官，又在一直提醒他，被吸收的就是他。

那些不甘的挣扎与抗拒，他感同身受，那些渴望被拯救的愿景，都是徒劳。

太宰治旁观着一切的发生。

他看到夏楠比了一个与他们发的视频里不同的手势，他看到夏楠的眼睛——完全漆黑的眼仁，仿佛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有一瞬间，他几乎认为，夏楠正在和自己对视。

但夏楠很快收回了视线。

莫名的，太宰治忽然觉得，有点委屈。

夏楠开口了。

异国的语言，太宰治在得知夏楠的存在以后有了解过这方面的东西，但神秘学，太看天赋了……就算有人领路也很可能不得其门，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有夏楠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懒得说话的特质，了解不了一点。

太宰治看着夏楠，借着新生鬼的眼睛。

就在夏楠开口的瞬间——

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明明已经蔫旗熄鼓的愿景死灰复燃，那些被吸收的受害者们生命结束前最后的、无声的呐喊仿佛在夏楠那轻飘飘的诵读中重新获得了力量。它们开始横冲直撞，不停的，不停的。

一声声的‘救救我’当中，好似夹了些别的东西。

——放开我！！！

太宰治被裹挟着，也开始横冲直撞，仿佛热血涌上了心头，孤注一掷的努力，想要解脱的努力。这是一种崭新的情感，明明以前都是负面的东西，每时每刻，绝望、绝望、还是绝望。可，随着夏楠那不大的声音的持续，这些绝望中，亮起了一点点星火，就仿佛……

就仿佛，久居深渊的住民，终于等来了救赎的火光。

于是飞蛾不顾一切的挥动翅膀，奔火光而去。

——————

夏楠双手再起，音量忽然加大了些。

伴随着新生鬼的头颅再再再次被斩落，夏楠的声音紧接着跟上，“……恶鬼伏诛！邪精灭亡！急急如律令！”

咔。

敕令出，疯狂的震动与敲击声突然，整整齐齐的停了下来。

咔。

灰尘从头顶掉落。

咔——咔咔——

有人稳住自己不知为何剧烈跳动不停的心脏，抬头看向灰尘掉落的地方。

……

“不好！”

伴随着这声不好，历久的屋顶突然裂开了一道缝隙，紧接着，木制的地板也跟着开裂。仿佛是一个开始的信号，整栋房子发出了倒塌前的悲鸣。

“快出去！”

千寻回过神来，喊道，“夏目！”

他上前一步，想要去带人，却被织田作之助拦住了。

“你干什么？！”

织田作之助摇了摇头，示意了一下夏楠的方向，千寻下意识看过去。

房间里，夏楠正仰着头，看着上方的裂隙，似乎是注意到他的视线，于是瞥过来一眼——无悲无喜的一眼。

千寻向前的脚步停住了。

那是……谁？

“走吧，夏目不会有事。”

织田作之助简单的说着，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个人人都知道的常识。

千寻抿了抿唇，最后看了眼夏楠，接着，转身跟着众人一起，退出了这栋被掩盖多年的二层小楼。

震动一直在持续，起初只是二层小楼的地面，它不断扩大，不断扩大，仿佛真的地震一样。人们无法原地停留，被迫顺着来时的道路离开。

咔——咔——咔——

墙壁开裂的声音不时响起，一直到他们来到脱离震动的区域，如影随形的咔咔声才终于消停下来。当最后一个人的脚步踏入安全的范围，一声巨大的炸裂声，猛的响起，紧接着，就在众人的眼前，仿佛有一道无形的界线。界线这一端的他们完好无损，界线那一端的世界，像是在一瞬间被什么东西击碎了一样，墙壁轰然倒塌，天花板一个接一个陷落，烟尘迷住了视线，滚落的碎石块却没有哪怕一颗，能落到界线的这一端来。

历经多年，有过无数次扩建的迷宫一样的房子中央，那被后继者困在迷宫当中的二层小楼，终于再一次暴露在了日光之下，以废墟的形式。

……

不死川实弥踢开了断裂在身旁的碍事的板材——到处都是堆叠的废墟与断壁残垣，唯独他们这里，特别是夏楠身边，干干净净。

地上，刚刚诞生不久的新生鬼的身体正在逐渐化为灰烬，这是它已经被彻底消灭的证据。

不死川实弥看向夏楠。

青年挺拔的身姿在一片废墟中，宛如一株翠竹。他的目光定在虚空之中，口中低低诵念——

“……愿垂道力，救度幽魂，敕救等众，急急超生。”

一团又一团微弱的光晕包裹着他，它们围着他缓慢飞舞，有的活泼，有的沉稳。它们亲昵的贴贴他的指尖，头发，在他周围流连。

“走罢。”

不死川实弥听到夏楠的声音。

于是光晕渐渐褪去，一个又一个，相继消散在正午的阳光里。

离开的众人重新赶了回来，房屋周围值守的警察与军警们也相继赶到。这种仿佛定点爆破……不，就算是定点爆破也做不到像这种整齐的切割。

“这可真是……”

尽管看不到，但条野采菊已经从渡边女士简单的描述中了解了全貌。

这可真是——绝景啊，可惜，他无法亲眼得见。

青年的身影和在光的轻柔包裹中，带上了一股与废墟格格不入的神圣气息。四面赶来的诸人在抵达附近后，看到这样的场景，又纷纷停下了脚步。

不敢上前，不愿上前。

明明阳光正盛，那些微弱的光团肉眼几乎不辨，存在感却依旧强烈。它们围着青年飞舞的样子，缓缓消散的样子，与被它们环绕的青年一起，组成了一副极美的画卷。

不想打扰。

那个总是无精打采，偶尔会展露自己恶趣味的夏目，仿佛在这一刻，终于露出了一点点属于自己的真实。

——那边的世界，也没有多么糟糕嘛。

至少，还有这样的景色啊。

千寻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他赶来的时候，只看到了末尾，一点点光屑在夏楠身边消散的场景，但不妨碍他接收到那种无可比拟的视觉震撼。大概是错觉吧，神圣什么的，夏目那家伙怎么可能和神圣扯上关系。

永远睡不醒的样子，明目张胆恶作剧的样子，明明什么都知道却偏偏喜欢看别人笑话的样子。

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

神什么圣。

只是氛围，是光。光打的好，滤镜加的好，什么样的画面都能神圣。

没错，就是光。

探灵社唯一的后期如是肯定。

追逐光是许多生物的本能，许多人类也不能免俗。

只是这样而已。

……

在夏目身边聚集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是什么普通人。前杀手也好，□□成员弟子也好，自己、黑客也好，鬼杀队预备剑士也好。

有所求。

织田作之助想要的普通人生活，安安静静写书。自己想要摆脱的追捕，吉川惠子想要的正常生活，还有太宰。

千寻瞥了一眼依旧在织田作之助背上睡的昏天暗地的太宰治。

——我讨厌这个小鬼。

千寻想道。

他们太像了。

出身像，逃家像，但太宰治，比自己更难缠。

他想要的是什么？

夏目去‘救’太宰，两个人，又说了些什么？

千寻往夏目身上放了许多监听，一般情况下，这些监听都会正常工作。

但这次，失效了。

……

算了，关我什么事。

千寻收回了目光。

夏目就是这样的人，是那种第一眼看到，就会让人擅自开始期待的人。

是像他们这些麻烦的家伙，都会擅自将自己的期待强加过去的那类人。

强加过去。

然后被十分自然的接受。

那些在绝大多数人眼中棘手的问题，不想掺和的问题，在夏目眼中什么都不是。擅自开始依赖的他们，所要付出的，仅仅只是自己偶尔的劳动力。

还能拿到工资。

啧。

白嫖那么久顶尖黑客的服务，要不是夏目相关的情报都能卖个好价钱，哼。

……

哦，织田除外，那家伙是全勤，并且乐此不彼。

——————

夏楠仰着头。

——正午的阳光，杀菌消毒好选择。

——……社里的视频也该弄点广告位了。

夏楠伸了个懒腰，又深深吸了一口气长时间处在昏暗又难闻的地方，忽然来到太阳底下，空气流通，新鲜的风吹过，整个人都舒展了。

那名吃掉了自己家人的鬼青年在阳光的照射下化为灰烬，作为验证猜想的产物的融合鬼也被彻底消灭，不死川实弥在这里的任务已经结束。他需要立刻将这里的事向主公禀报，无意继续停留，于是上前与夏楠道别。

“主公邀请你，有时间来本家一叙。”

夏楠挑眉。

“你应该已经猜到了吧，我们信不过政府的人。”

“一定。”

虽然依旧一脸不好接近的样子，说话的语气也凶巴巴的，但在夏楠眼里，不死川实弥的改变还挺明显。

“那么，告辞。”

得到肯定的答复，态度变好了些的风柱告别后就走了，一副无意继续与他人打交道的样子。鬼杀队增派的四人小队倒是留了下来，据说是为了处理后续的事务。

真好啊……还有专人处理后续的事务。

夏楠看向了自家社员，眨眼。

背着太宰治走过来的织田作之助：？

整理好自己思绪的千寻表现的很正常，他看了眼夏楠的肩头，问道，“那是什么？”

织田作之助也注意到了——那里有一团小小的光球，毛茸茸的样子。当然，光球不可能真的毛茸茸，只是看起来毛茸茸。小光球停留在夏楠的肩膀上，蔫蔫的，一动不动。

天知道他们为什么会从一颗光球身上分辨出它的情绪。

夏楠用指尖戳了戳那颗瘫在他肩膀上的小家伙，“还不回去么？”

光球一动不动，好像在闹脾气一样。

夏楠忽略了它的小别扭，手指轻轻一弹。

小光球飘了起来，它晃晃悠悠的，在空中打了个旋儿，然后，没入了织田作之助背上的太宰治的额心。

“哦，是他啊。”千寻语气平平的说道。

太宰治动了。

他的脑袋从织田作之助的肩膀上抬了起来，神情厌厌，只是抬手拍了拍织田作之助的肩膀，示意对方把他放下来。力道很轻，好像没什么力气的样子，在被放下来的时候还打了个晃。

织田作之助看着太宰治，微微一愣，开口，“太宰，你……”

千寻迅速拿出了手机，用他最快的手速点开了拍照功能，紧接着，他的镜头对准太宰治，咔嚓咔嚓的，连拍摄音效都没关，直接给太宰治来了一连串的脸部特写。

太宰治的脸上带着懵懵的表情，这几乎不像他。湿润的触感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颌，他抬起手，指尖点上脸颊。

是水渍。

刚刚回归自己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因为那些死去的灵魂留给他的影响没有完全消除，还是单纯的……

太宰治看着自己湿润的指尖，愣住了。

织田作之助说道，“太宰，你还好吗？”

“我……”

“要抱一下吗？”

这个声音……

太宰治抬起眼，看向了发出声音的方向。

是夏楠。

他微微张开手，面朝着太宰治的方向，沐浴在光里。

太宰治依旧愣愣的，他没回答，也没有动作。就在这时，他的背后传来一股推力，那力道将太宰治推的向前迈了几步。

千寻已经收了手机，他站在太宰治身后，还保持着推人的动作。要放在平常，这个警惕心极强的家伙根本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

他说，“想去就去，露出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干什么？”

“我们又没欺负你。”

还是个十四岁的少年呢，比千寻都要小两岁。

千寻从自己落灰的情感角落翻找到了一点长辈的责任感，他对着太宰治的后背又来了一下，“别磨蹭，快点抱，抱完赶紧走了。”

在废墟里杵着干什么？

旁边还一群人围观，怪怪的。

织田作之助看了看太宰，又看了看夏楠。

被推了两把，人已经和夏楠站的非常接近的太宰治：……

他还在犹豫眼下这个令人窒息的局面怎么破解，正打算干脆和千寻随便斗斗嘴糊弄过去算了，背上又被人推了一把。

是织田作之助。

太宰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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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残留的情感仍旧在作祟，太宰治无法控制，或许，也并没有太控制。

条野采菊一直注意着这边，虽然没有过来。这位嗅觉最灵敏的猎犬，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或许能够误导一下。

太宰治为自己极其罕见的情绪放纵找到了理由。

“去吧，太宰，”织田作之助认真的说道，“夏目在等你。”

夏楠原地围观了一会儿眼前上演的这一幕，觉得很有意思。太宰治已经被推到了他眼前，夏楠干脆的上前半步，直接把人抱在了怀里。还没长开的少年，个头才到他鼻尖，又很瘦，对夏楠来说也算是小小一只，轻飘飘的，浑身僵硬。

平时能说会道的样子不知道去了哪里，被夏楠摸摸头的时候，居然没有躲开。

千寻啧了一声。

没眼看，索性别开眼。

补齐

晚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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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二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