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绿鹉被吵醒,她恼怒地瞪着紧闭的房门,吼道:“敲什么敲!这不是你的房间!”
家里有三间卧室,刘绿鹉和周棠音一人一间,刘文清和刘景扬睡一间。这是刘绿鹉争取到的结果。
原本两人是睡一间房的,但周棠音瞎了之后,行动不便,刘文清和刘景扬喊过来,直接列了一大堆怎么夜里照顾周棠音的。
比如周棠音夜里起来上茅房、喝水……她要做什么。
伺候周棠音那是不可能,经历过百口莫辩后,尽管不愿意承认,但刘绿鹉其实知道自己不是周棠音的对手。
怎么可能跟周棠音一个房间,万一她磕着碰着,又陷害自己怎么办?两人共处一室,她都不敢闭着眼睛睡觉。
正好刘文清和刘景扬要求她伺候周棠音,那正好,为了周棠音行动方便,最好她一个人睡,空间大。麻烦刘景扬将自己的房间让出来给周棠音。
要是以前,刘绿鹉绝不会想到使刘景扬利益受损的法子,可谁叫她已经不认刘景扬这个亲哥了呢。
当刘景扬没有没有一丝犹豫点头同意时,刘绿鹉只有将周棠音赶走的浓浓喜悦。
刘绿鹉以为周棠音找错门了,实际上人家是真来找她的。
“你将门打开。我这是为了你好,叔叔和景扬哥都不在,要是有人来,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一个屋子,还将门给关上了,别人会怎么说你?”
“小小年纪就想男人了?不知羞耻、破鞋、私通……”
周棠音的话一下子就将刘绿鹉给激怒了,她脸色涨红,大声叫嚷道:“关你什么事?你给我闭嘴!”
周棠音顿了顿,接着又含着丝丝缕缕的笑意说道:“对不起哦妹妹,我不该怎么说,这不是我本意,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来、来将门给姐姐打开。”
“你休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一定是知道人快要醒了,想要将他抢走!你想得美!我才是他的救命恩人,我的地位谁也比不过!”刘绿鹉握紧了拳头,警告周棠音,同时也是给自己增加点底气。
周棠音沉默好了几秒,低声道:“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为了不让你误会,我可以不待在家里,去住学校宿舍。不过……”
周棠音顿了顿,以为自己要赢了的刘绿鹉心急问道:“不过什么?”
周棠音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妹妹你喜欢上陌生的男人不要紧,但不能吃着锅里看着碗里的,这样很不好。我回学校时,要将你捡到一个年轻男人的事告诉你班上的黄同学。”
周棠音嘴里的黄同学是刘绿鹉之前给自己选中的人,家里在县里开棺材铺的。刘绿鹉一心想要找个金龟婿,但实际行动起来,挺实事求是的。
这位黄同学,长相平凡、个子和刘绿鹉一样高,家里卖棺材,一般姑娘都会对此有疑虑。而且,此人的成绩比刘绿鹉还要差,他比刘绿鹉大三岁,却要留级和刘绿鹉一个班。
最关键的是,他和周棠音的关系不好!因为周棠音亲妈去世时,没钱置办一副棺材,想要赊账,黄同学的父母不乐意,还将刘文清三人全给骂了。
当时黄同学也在店里帮工,可没有英雄救美,为“校花”美言几句。
光是外貌上,刘绿鹉就甩了黄同学十八条街,在刘绿鹉的有意接近,两人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了。
刘绿鹉犹豫了,但她转头一看床上钱一寰俊俏贵气的面容,没好气道:“随便你!你爱告诉谁就告诉谁!”
往好里想,周棠音满世界宣扬,到时候这个人醒来,不想负责也要咬牙负责,谁叫她都和他绑在一起了呢。
此话一出,刘绿鹉没有如愿听到周棠音远去的拐杖声。
“刘绿鹉,我知道你不想我和你看上的人相见,是害怕他会像叔叔、景扬哥和你那么多的同学朋友那样,选了我,而不选你。你这是在掩耳盗铃,要是你和他成亲了,将来他和我这个大姨子见了面,你要怎么办?”
周棠音的声音犹如一条毒虫,从门缝里爬进来,“防不胜防。真心是要经得考验的,不如你将门打开,我来考验考验他。要是这个不过关,将来你看上的人最好也让我把关,你才不会看错人。”
这番话将刘绿鹉心底最深处的恐惧给勾上来,她呼吸急促、嘴唇发白、眼睛瞪大。
她好几天没有睡过整觉了,为了给钱一寰补身体,她吃也吃不好,于是在怒火攻心下,刘绿鹉猝死了。
而周棠音没有听到刘绿鹉气急败坏的声音,知道她真气到了,无声地弯了弯嘴角,施施然地离开了。
钱一寰听完林绿鹉的讲述,脸色阴沉得可以结冰了。他拉着林绿鹉往方向走。
林绿鹉不愿意,立住疑惑道:“你带我往哪里走?我要去这边。”
她指了指前面。
“回去跟那个周棠音讲讲逻辑,辩论辩论,她是杀人凶手,一定要罪有应得!”钱一寰沉声说道。
周棠音打压刘绿鹉的手段并不高明,只有关心刘绿鹉的刘景扬、刘文清,以及脑子绕不弯来的刘绿鹉才会被愚弄。周围的人也许也有看穿周棠音的人,不想惹麻烦,才人云亦云,不戳破周棠音。
可林绿鹉不同意钱一寰的做法,她摇头说道:“好男不跟女斗!你跟我走!我有办法治这些渣渣,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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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