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病娇攻遇上病娇受 第3章 精神病

秦温言醒来，还是熟悉的一丝.不挂，程褐站窗边抽烟，秦温言扑腾几下，浑身发软，感受到现在的状态，很明显是事后，头发有些挡住秦温言的眼，秦温言就这么看着程褐。

“你有病？”

听到声音，程褐转过身，烟在窗子上摁灭：“醒了？”

烟头随手扔到地上，程褐走上前把秦温言扶起来，等秦温言靠在床头后，程褐便偏头去吻他，秦温言抬头错开这个吻：“周信呢？”

程褐咬他喉结，留下暧昧的红痕，并不回答他，头埋在他脖颈里。

程褐刚抽过烟，身上全是烟草味，秦温言并不喜欢这个味道，他侧头咬程褐脸：“周信呢？”

程褐放开他脖子，盯上秦温言的唇，程褐咬他的脸：“给我亲就告诉你。”

秦温言沉默了一会儿，果断道：“要亲赶紧亲。”

程褐捏住他脸颊两边颧骨，低头吻上去，秦温言没反应，任由他亲，可程褐亲起来没完没了的，秦温言被亲了一会儿，实在被舔的受不了，推开了程褐。

程褐意犹未尽舔唇，掐住秦温言下巴，拿鼻尖蹭他：“这就没了？”

秦温言脸上写满一个大写的“滚”，他用看死人一样的眼神看着程褐，右手的细链套住程褐左手食指，往旁边一扭，手上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程褐抬起左手，发现食指一圈整个都红了：“这么凶啊？”

秦温言表情没有松动半分：“周信呢？”

程褐下了床，整理着袖子，语气平淡的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我送出国了。”

秦温言直起身跪在床上，掐着程褐的脖子，眼尾发红：“你他妈有病？谁允许你送他出国的？”

秦温言手上力气收紧，程褐不为所动，只能冷冷看着他：“都分手了，还对他念念不忘？”

秦温言打了程褐一巴掌，对程褐吼道：“你他妈懂什么！”

程褐反手擒住他，把秦温言按在床上，秦温言本就全身发软，这么一摔，站起来的力气都没了，程褐抓过床头柜的酒瓶，扳着秦温言下巴往他嘴里灌去，程褐死死按住秦温言，酒从秦温言的嘴角流下去，弄脏了床单。

秦温言手没有多少力气，抓在程褐手臂上也是软趴趴的，终于，程褐放开，秦温言一阵咳嗽，呛出泪来，程褐居高临下看着他：“怎么样？清醒了吗？”

秦温言没有回答程褐，他的眼前逐渐开始出现一些画面，尖叫、嘶吼、血腥，秦温言眼前阵阵发黑，最后无法控制的陷入回忆……

.

“秦温言，你在写什么？”男孩站在秦温言旁边，好奇的看着秦温言手里的日记本，秦温言把日记本藏住，摇摇头：“没什么。”

男孩挠挠头走开，秦温言重新拿起笔，第四节课下，秦温言把日记本小心放好，去吃饭，他在学校从来都只是一个人，秦温言打到饭就坐在凳子上，安静的吃着。

秦温言一直是老师眼里的乖学生，为人听话，老实，懂事。

可在别人眼里不是这样，他们只看到老师对秦温言特殊关照，他们排挤秦温言，秦温言这个年纪懵懵懂懂，他只知道没有人愿意和他玩，秦温言心中使终缺着一块。

秦温言只能通过写一些小故事来弥补空缺，他用近乎天真的语气写着让人啼笑皆非的故事，在故事里，他众星捧月，所有人都对他好，秦温言把秘密收藏在日记本里，藏起来，不让所有人看见。

吃完饭，他规规矩矩把餐具放好，回了教室，还没走到教室，秦温言就看到有人在教室门口探头探脑，那人看到他后，迅速把头撤回。

感觉到不对，秦温言跑回教室，看见一群人围在他的桌子面前，他的日记本被撕成一页一页，每个人手上都有。

他手绘的日记本封面被撕碎撒在地上，被人踩在脚下。

秦温言那一刻只觉得耳边轰鸣，那群人看到他后，笑得更加起劲：“‘秦温言~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哈哈哈，你看他这句……”

“还有这句‘言言是最棒的孩子’哈哈哈哈……”

“没想到啊，秦温言你平时这么好笑。”

周围人的喧嚣通通消失，秦温言只觉得全身气血上涌，秦温言猛地上前，抓住拿着他日记本的那个男孩，男孩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哎！秦温言你干什么？”

话没说完，便被一拳砸到地上，接连不断的拳头，周围一片惊呼，有人来拽秦温言，谁都没有拽动他，那个男孩起先还能发出惨叫，到后面甚至惨叫都发不出来。

血染红了地板，有人尖叫喊来老师，老师是个成年男子，终于拽开了他。

办公室里，秦彬州匆匆赶来，秦温言站在墙边低着头，秦彬州扇了他一巴掌，秦温言摔倒在地，脸颊充血，那个男生的伤很严重，秦彬州低声下气，赔了赔偿后，领着秦温言回了家。

秦彬州拽着秦温言领子一路拖行，秦温言的膝盖被磨破，他不敢出声，咬着下唇，血流了一地。

到了家，秦温言被摔在地上，秦彬州一脚狠狠踢在秦温言肚子上。

疼

秦温言痛的连一声痛呼都发不出来，漫天的拳打脚踢，秦彬州抓着他的头发，笑得很开心：“阿言，爸爸这是爱你，知道吗？”

秦温言跪伏在地上，使劲的点着头，秦彬州动作不停，仍在施展着暴行，秦彬州打累了，他坐到椅子上，把秦温言拖过去。

秦彬州看着他，突然想到什么，笑意更大，他温柔出声：“言言，你还想要你的生活费吗？”

秦温言身形一滞，顾不得嗓子沙哑，慌忙道：“求你了，爸，不要，不要扣我的生活费！”

秦彬州故作皱眉：“阿言真是，爸爸还什么都没说呢，怎么能把爸爸想这么龌龊？”

秦温言浑身发抖，立马开始抽自己耳光，不断念道：“对不起，对不起。”

秦彬州挑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说起来，这个样子真像你妈妈。”

是的，他妈妈就是秦温言接受这一切所有的源头，秦温言妈妈是个男的，他被秦彬州囚禁在这里，接受不了，跑了。

从此秦彬洲彻底疯魔，他并没有去寻找那个男人，而是领养了一个很像那人的小孩，以爱是痛的教育观念教育着，秦温言观念也逐渐跟着扭曲，九年义务教育却又让他坚持着。

秦温言想上高中，可他所有的生活开支都来自这个男人，他只能在每次秦彬州以这个为要挟时，毫无底线的乞求，他的尊严和三观被逐渐磨灭。

秦温言中考考了全市第一，就在那晚，发生了变故。

一回到家，无休止的谩骂和殴打如雨点降落在他身上，秦温言默默承受着，秦彬州不断用言语羞辱他，秦温言一点表情都没有，直到秦彬州提到了他的志愿：“老子看你这畜牲还想上高中，反正你志愿老子已经改了，你现在改也来不及。我看你怎么办。”

秦彬州喝酒喝的意志不清，没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只看见面前的秦温言站了起来，秦温言的身高早已超过了他，16岁的少年高高瘦瘦的。

秦彬州正想骂，就被一把刀捅穿，不止一刀，秦彬州连中数刀，秦彬州捂着伤口，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瞳孔涣散，往后一倒，再也没有醒过来。

秦温言闷头一刀一刀往秦彬州身上捅，直到秦彬州变成一摊浆糊。

秦温言一把火点燃别墅，带着满身的血去了派出所自首。

那年秦温言16岁，正好是负法律责任的时候。

在这当头，秦温言查出患有精神病，免了死刑，被送入精神病院。

三年后，秦温言因为各项指标正常，医院放了他出来。

他上了大学，遇到了周信。

周信是很好的人，但他不乖，他总是要跟别人说话，周信身边总是围绕着很多人，周信谁都没有拒绝，秦温言很不爽，周信是他的。

秦温言拿着一把刀威胁他们，周信疑惑为什么那些人逐渐远离他，秦温言就笑着摸他头：“没关系，还有我。”

直到有一天，真相被发现。

周信跟他大吵一架，提出分手，秦温言再没有装下去，他突然就理解秦彬州，周信是他的，周信怎么能因为别人跟他生气？

秦温言用了一切激烈手段，周信逃脱不了他的掌控，而如今，却有人帮他，阻止他们。

怎么敢？

秦彬州的身影逐渐跟面前的程褐重合，他们这样的人，都该死……

秦温言站起来，程褐扶着他：“醉了？”

秦温言看见床头柜上放着他的蝴蝶刀，秦温言将刀拿过，捅在程褐胸口，秦温言像不会做表情的人偶：“去死。”

程褐低头看了眼插在他胸口上的刀，覆上秦温言的手，把刀往深处推。

“好”

秦温言酒醒后看到的就是这幕，程褐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秦温言认命的叫了救护车，救护车很快来到，秦温言跟着一起钻上去。

医生面色沉重：“再晚来一会儿，人都没了，建议你这边还是报警。”

秦温言面不改色：“他受了情伤自己捅的。”

医生啧啧，叹气道：“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爱搞这些。”

秦温言笑而不语，索性程褐脱离危险，医生嘱托几句后就离开了，秦温言坐在床边，打量起程褐来。

程褐长的很好，光望着脸就有一股压迫感，平时的他眉眼锐利，睡着了也让人觉得很不好惹，程褐白的过分，秦温言掐他，留下了一个红印，秦温言把他袖子揽起来，想继续掐，却发现了程褐手上绑着的钥匙。

秦温言抬起自己的右手，对比程褐的，钥匙就差绑法一模一样了。

秦温言只觉得程褐有病，先是给他手机弄成那样，后又是和他弄同样绑法，秦温言并不认为程褐有用的上钥匙的时候。

总结下来，程褐一定是在整他，秦温言用自己的钥匙在程褐手臂上勒，勒的和自己右手一模一样才收了手。

秦温言趴在床沿，咬程褐右手，程褐把周信送出国，秦温言半点办法都没有――因为出国签证被程褐偷了。

补办签证还有几天，程褐毕竟是自己捅伤的，秦温言在这几天陪着他，程褐一直昏迷不醒，秦温言放心不下盐盐，把它也抱来医院，指挥盐盐去咬程褐。

盐盐蜷缩在秦温言怀里，喵喵叫着，就是不去咬程褐，秦温言靠在墙上，清俊的脸表情淡淡。

签证办成功这天，秦温言出了国，就在这时候，程褐醒了。

程褐望着空无一人的病房，眉眼彻底冷下来，他拔掉手上滴管，买了最近的航班，在凌晨追随着秦温言出了国。

秦温言很快就到了周信所在地，周信手机有追踪器，找到周信，只是时间问题。

周信此刻坐在窗台上，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低头写着什么，手机震动一声，周信放好笔，打开手机，是程褐发来的短信：“跑。”

只一眼，周信就变了脸色，他来不及收拾东西，匆匆出了门，却迎面和人撞上。

是秦温言。

程褐手支着下颚，双腿交叠，难得的透出冷硬来。

真是个没良心的，捅完他就走了。

程褐关了手机，抬眸望向窗外。

……

等程褐赶到时，一轮争吵刚刚结束，秦温言沉默着，周信则是声嘶力竭，发出阵阵呜咽声，最后，周信靠着墙，无力的蹲了下去，走廊里只剩下他无助的抽噎。

默了片刻，秦温言开了口，嗓音干涩：“宝宝。”

周信站起来，使劲扇了他一巴掌，秦温言被扇的偏过头去，秦温言喉间一梗，垂下眼，薄唇紧抿。

秦温言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程褐也跟着转身离开，临走时只深深看了周信一眼，周信垂着头，等他们走后跌坐在地上，头深深埋进腿里。

秦温言一言不发，埋头往机场走去，程褐上前拽住他，把他按在了墙上：“还想走哪去？嗯？”

秦温言甩开他的手，程褐把秦温言双手制住，按在他头顶，另一只手掐着秦温言的下巴强迫秦温言看他，秦温言躲避着他的眼神。

程褐贴近他：“心虚了？捅完就走，你可真有够绝情的。”

秦温言还是沉默着不说话，程褐吻了上去，呼吸交缠，程褐亲的很凶，秦温言想躲，程褐察觉到，掐着他下巴的手用力，把秦温言的脸扳回来。

秦温言唇被咬破，他忍无可忍，一脚踹在程褐大腿上，程褐终于放开他，秦温言一擦嘴唇，看到手上的血迹时“艹”了一声。

他把程褐抵到墙上，低吼道：“老子照顾了你那么久，你就这么报复的？”

程褐手伸进秦温言衣服下摆，一路向下：“你所谓的照顾，就是我一醒来没看见人？”

秦温言冷笑，拍开他的手：“我们什么关系？我有什么义务来照顾你？”

程褐抬起头，从他侧边口袋摸出一把刀：“就凭你拿这把刀捅了我。”

程褐将衬衫解开，露出了还缠着绷带的胸口，秦温言瞪他，粗暴的把衬衫重新扣好：“你要不喂我酒，我能这样？我有精神分裂症，你查我资料的时候没看见？”

看见了，但程褐没当回事。

秦温言甩开他，抢回刀，再次往机场走去，程褐倚在墙上，喊他：“秦温言。”

秦温言顿住，回头平淡的看着程褐：“有事？”

程褐对他勾了勾手指，秦温言皱着眉，往回走了几步，程褐勾唇：“有兴趣当我男朋友吗？”

秦温言盯着他看了半晌，睁眼胡扯：“我一共有八十个人格，一般一年换一个，等换到我第八十人格了，说不定就有兴趣了。”

程褐眉眼带笑：“好，我等你。”

秦温言横他一眼，头也不回去了机场。

程褐手里拿着秦温言的银行卡，笑容里满是得逞。

受并没有发现攻手臂上套的是他家钥匙

受这么穷，都是因为把钱拿来买追踪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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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