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过后的蓬莱大会依旧在乒乒乓乓,如火如荼的举行着。
每次不断的人数对折对折对折再对折,直到人数越来越少。
直到最后的胜出者走到那插着十八立柱,四面无物的决斗台上,
胜出的他们面向站在高台上,望向手抱流光琴在高高俯视他们的内门三师姐季婵。
“大师兄,你说会有人去挑战三师姐吗?”夏瑶瑶坐在看台上,紧张又揪心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丝在不停的卷着手指。
“会的。”凌轻衣笃定的说道。身后的祝明看着台上的季婵,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嘿嘿一笑的看向了一旁的齐春绣道:“二师兄,你当年是怎么打进内门的?”
“我吗?”齐春绣被祝明勾起了回忆,得意的笑道:“我当年是把你大师兄劈焦了才进的内门的。”
一听见有大师兄吃瘪的事情,年纪小的那几个脑袋瞬间就涌了上来,纷纷表示要听大师兄劈焦的故事。
“讲吧讲吧二师兄,你最好了二师兄。”夏瑶瑶摇着齐春绣的一只手臂撒娇道。
“是啊是啊二师兄,钓人胃口会被雷劈的。”祝明摇着他的另一只手说道。
两只手都被人抢了的宁蕴没有可以摇的手了,所以就用他那看起来懵懂无辜的清澈眼睛盯着自家容易心软的二师兄。
齐春绣看了一眼凌轻衣,得到凌轻衣无语又无奈的眼神后清清嗓子,准备开始自己的演讲。
“事情还要拉回到几年前。”
五年前,不知道哪届的蓬莱大试。
那时候还不是满嘴跑火车的青涩少年齐春绣一路过五关,斩六将。硬是把自己苟到了最后的蓬莱大试的胜出弟子。
那时年轻的齐春绣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林风扬,林风扬回给他一个不要害怕就是干的冷厉眼神,然后继续在他那长老席上坐着看戏。
那时候的他跟着林风扬一路流浪来到蓬莱,林风扬本想破格选择他为自己的弟子,但蓬莱表示想要成为内门弟子就一定要有某些特殊的天赋,不然即使真的成为了内门弟子,也无法取得成就与众人的信服。
于是他就被林风扬掂着去到了蓬莱大试报名处被按了手印。
“请双方比武者按下手印,以此印为誓进行比武。”桃花笑身边的弟子说完,然后恭敬的将比我卷轴拿了出来。
桃花笑接过卷轴,大手一挥将卷轴展开。卷轴漂浮在她的身旁,静静的等待着来挑战的人们。
季婵看着卷轴,从高台利落的跃下,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卷轴按下自己的名字。
“好,你们的师姐已经准备就绪了。”桃花笑飒爽的声音响起,传进众人的耳朵里:“接下来让我们看看,今年有没有勇士,敢于挑战权威。”
“师父啊……你确定要我去挑战这个宗门的权威人士吗?”齐春绣蹲在地上苦恼的看着躺椅子上的林风扬,哀嚎道:“那可是内门弟子啊!我去真的不会被打成残废吗?”
林风扬睁开仅剩的一只眼睛,恨铁不成钢的朝齐春绣脑门弹了一下说道:“你已经够残废了好吗?”
“天赋天赋没有,学东西学的也慢,打打杀杀这一类更是没有半点你师父的样子。”
林风扬的嘴还在说什么,但是齐春绣小朋友已经被打击的自信心碎裂了。他垂头丧气蹲在地上,消化着自己是一个小废物的事实。
“但是幸好还有一点笨蛋样,不至于成为一块朽木。”林风扬说完,然后掏出了一本小本子扔到齐春绣头上。
“这是引雷阵,没有什么核心技术,你拿去慢慢练吧。”他离开椅子,去到另一个地方晒太阳去了。
只有砸头上掉地上的引雷阵看的小齐春绣头昏眼花。
季婵看着自己在卷轴上按下的手印,只感觉到头晕眼花。
自己居然真的按下手印比试去了。
她会不会打不过他们啊,会不会丢了师兄弟们的面子啊,会不会被逐出内门啊,会不会因此失去性命啊……
她左思右想,越想越觉得自己鲁莽,早知道就应该坚定的拒绝师兄们的提议,安心的待在台下做一名安静的看客就好了。
她焦虑的瞥眉,眼睛直视着她的对手们,希望能让自己镇定一点。
但是在对手眼里,这就是师姐对自己的功力不太满意的审视目光,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总之双方都很紧张就对了。
“然后我拿着那本只练了两月的引雷阵就一路走到了最后,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齐春绣感慨着,然后看了一眼凌轻衣又哈哈道:“当时我紧张的要命,衣袍底下的腿都是战战兢兢的往前走的。”
“啊,大师兄小小年纪压迫感就这么强了啊。”祝明惊讶一声,然后齐春绣看了一眼他,对他的惊讶表示疑惑:“不然呢,你要知道这家伙可是面无表情的带着三把刀上场,一副要和我决一死战的样子啊。”
“啊……大师兄怎么这么凶啊。”夏瑶瑶想了一下那个场面哎呀一声,然后被凌轻衣的回头吓到。
齐春绣看了一眼不高兴的凌轻衣,更加好笑道:“但是后来才知道这家伙是害怕所以把他师傅的醉人间和笑凡尘都借过来了哈哈哈。”
“这……你也太怕了吧大师兄,比个武还把这两把祖宗请出来镇场子,实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了。”祝明再次感叹道,同时还隐隐约约的带了点羡慕。
大师兄的师傅真的好好啊,连本武都可以随随便便的给弟子使用。
不像自己的师傅,一点都不心疼自己。
“……可以了,先看比试好吗?”凌轻衣听着后面的大笑声,选择生硬的转移结束这个话题。
季婵看着面前的卷轴,上面只有自己的手印,等待许久的她疑惑的问对面的弟子:“你们,不比吗?”
三人看了一眼她,一个选择了走下台,一个踌躇不决,手指在上面停留许久,迟迟没有按下去。最后一个看了眼她,又看了眼卷轴,又看了一眼她,最后深呼吸一口气,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将拇指狠狠的按了下去。
“师姐,请请请请接招!”小姑娘脆生生的声音响起,手上握住自己的鞭子紧张的说道:“体修院杨小绒,在此请教。”